沒錯,眼前的這個氣急敗壞的女警就是當初在法國差點把吳文心打死的司徒小穎,此刻仇人見面,自然格外眼紅!
吳文心的一句換皮了一來是諷刺司徒小穎就是個披著警皮的土匪,二來是很不理解對方這究竟是鬧得哪一出。
雖然對于這個組織的了解不是很詳細,可大體上吳文心還是知道一些規章制度的。嚴格來說我國並沒有標準意義上的國際刑警,有的只是一些方便與和國際刑警組織溝通的聯絡員。就算是這些職位也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听說這算是公務員,而且只有那種高級警官學校畢業的人才有機會競爭一下。
通常這一類的人在省廳里面可能有幾個,東青市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有,更不要說對方如今穿的還是標準的國內警察制服。
當初離開法國的時候吳文心死活不肯原諒司徒小穎,一定要讓對方得到懲罰。退一萬步來說,司徒小穎能進入國際刑警組織想來不管是文憑還是實力再加上關系方面都很強悍的,即便被那邊開除了回到國內最差也應該在省廳找個職位。
如今這突然調到了東青市算是怎麼回事?而且看樣子還是那種最底層的小警員,這一切都太不科學了。
吳文心的出現等于是在司徒小穎的心頭怒火上澆了一盆油,一看吳文心和畢秀秀的關系就不一般,索性就把畢秀秀的事情也算在吳文心頭上了,女人就是這麼不講理。
“好啊姓吳的,我還沒有找你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別怪我不客氣!”
“干嘛?你還打算逼婚搶親不成?”
說來也奇怪,當初吳文心可是被眼前這頭母暴龍打得肋骨骨裂,可他看著對方的時候沒有一絲恐懼,只有憤怒而已。
這又是穿上衣服認不出來了,又是逼婚搶親的,短短幾句話就把司徒小穎從頭到腳調戲了一個遍。看到畢秀秀親密的攔著吳文心手臂的這一動作,司徒小穎怒火攻心道︰“呸,奸夫****,不要臉!”
“就奸夫****了,你能把我們怎麼樣?”畢秀秀的臉上非但沒有被罵了的憤怒,反而有些興奮。
吳文心把小妮子拉到身後,望著司徒小穎道︰“首先這是我干妹妹,其次我們就算是夫妻關系那也不能稱之為奸夫****,最起碼你沒有這個資格。就你這個母暴龍,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的!你還是死心吧!
話說你很閑嗎?少和我說這些廢話,為什麼來這里鬧,這里是醫院,你還和之前一樣啊,一點基本的素質和禮貌都沒有,缺少家教也不需要特意跑到我這里來找父愛吧!”
說什麼畢秀秀是吳文心的干妹妹這一點司徒小穎是不相信的,她覺得這兩個一定是親兄妹,雖然姓不同,可體內的毒舌基因簡直一般無二。
她雖然留著短發,但絕對不像個男人婆,相反她的五官非常精致,短發只會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充滿活力,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英氣。
至于說她身上有什麼汗臭味更是無稽之談,她非常注意個人衛生,恨不得一天洗三遍澡。所以面對著畢秀秀這種無端的指責,她如何能不憤怒?
至于吳文心就更是個混蛋了,雖然剛才說的話好像不帶任何的髒字,可仔細分析一下不就是罵她有媽生沒爹教嘛!
想到自己在吳文心身上吃了那麼大的虧,司徒小穎咬牙切齒道︰“姓吳的,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顛倒黑白吧,你讓大家評評理,究竟是誰過分,你剛才還打算動手斷我妹妹是不是?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多有能耐,又想暴力執法啊!信不信我能扒你一次衣服,就能扒你第二次!”
司徒小穎一听吳文心又這麼一語雙關的佔她便宜,心中自然又羞又惱,她剛想反擊,一邊的程毅急忙伸手攔著說︰“小穎你冷靜一點,我們這是在工作。這位小兄弟你好,我叫程毅是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剛才都只是些誤會而已,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要和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希望畢小姐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配合!我們當然會配合了,誰讓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不過這只是我最初的想法,自從看見了這個女人之後,我對你們警方的印象就一落千丈了,這種素質的人也能出現在警務人員的隊伍當中?
程隊長是吧,恕我直言,這個女人之前是什麼身份我很清楚,她究竟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進入了你們東青市干警隊伍當中的?這里面的事情是不是不可告人,我很懷疑她走了什麼門路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刑警內部都有這種問題,還讓我們這些當老百姓的如何相信?”
司徒小穎的身份還真有問題,別人不知道程毅卻很清楚,當初上級領導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現在被吳文心這麼問,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這是我們內部領導的安排,涉及到一些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吳文心倒也大方,他十分灑脫的說︰“行,這件事情我也沒什麼興趣,不想說那就算了。咱們來說說另外一件事情吧,這個女人剛才想要打我妹妹對不對,這件事情怎麼算?身為警務人員公然行凶,你們要都是這個德行的話,我還怎麼敢讓我妹妹去警察局配合你們調查?”
司徒小穎一听吳文心這麼針對她,立刻開口反駁道︰“姓吳的你別瞎說,我又沒踫到你妹妹。”
“我呸!虧你還是個警察,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出來?照你這個理論我如果殺人未遂的話是不是也沒什麼大問題?我現在要是脫了褲子朝著你來一發也沒事了?”
見司徒小穎還想辯駁,程毅急忙攔住了她,並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司徒同志,請你馬上向這位小姐和這位先生道歉,剛才的確是你在工作上存在著一定的問題!”
“哈?我還要給這個混蛋道歉?”
一說到道歉的事情司徒小穎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當初在法國的時候,自己是怎麼被上司逼著朝吳文心低頭的。
這也就算了,最後低了頭還是沒能避免掉自己接受處分的結局,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自己吃了老大的虧!所以如今程毅讓她再給吳文心道歉,她心中自然百般不願。
司徒小穎的這一舉動正好讓吳文心抓住了由頭,他嘆了口氣望著程毅道︰“程隊長,看來您的手下還需要好好地管教啊,連你這個當隊長的都不放在眼里,真不知道她們家的關系究竟有多硬。”
一听吳文心要挑撥她和程毅的關系,司徒小穎再次怒瞪著吳文心。最後形勢逼人,她不得不咬著牙說︰“對不起!”
“哎呀,你這個道歉的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心里不痛快啊。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接受!”
眼瞅著要越鬧越僵,程毅只能強忍著心中的無奈上前調解道︰“好了好了,其實這都是些誤會,我們這也都是為了工作,小穎你也少說兩句。吳先生,我們希望當事人的女兒和那兩位在車上的女士能跟我們回一趟刑警大隊,協助調查也好早日找到真凶。”
“不好意思程隊長,這一點我不能答應你,如果要詢問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在醫院里面完成吧。如今畢伯父還在昏迷,他身邊需要有人陪著。
作為東青市本地著名的企業家,畢伯父遭遇道這種事情簡直讓駭人听聞,我希望你們東青市的警方能重視起來,抓緊時間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畢伯父這些年為東青市的建設和發展貢獻了許多力量,如今遇到這種事情是對他極大的不公平。你們警方不是號稱人民的守護神嗎,我希望你們能切實的履行人民交給你們的責任,將這次事件當中的不法之徒繩之以法,換東青市一個美好的發展環境。”
吳文心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麼多,說完之後發現所有人都懵逼了。在場的人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個混****的老大,到了吳文心的嘴里面卻搖身一變成了東青市著名企業家了?還為東青市的發展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可笑!吳文心你少在這個地方文過飾非!你以為這樣說畢嘯天就真的能洗白了?我告訴你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他的資料了,要不是因為缺少一些關鍵性的證據,這個人早就足夠槍斃一百回了。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是個絕對的罪犯!”
雖然司徒小穎說的話很不中听,可在場的人包括畢嘯天的那群馬仔都覺得她說的才是靠譜的。
吳文心听了這話卻哈哈大笑道︰“司徒小穎,我現在不僅僅覺得你這個人的性格有問題了,連智商也存在著一定的硬傷。我們先不說你剛才提到的關鍵性證據究竟存在不存在,你看的那些資料是不是真的靠譜。
我就問你一句話,是誰給你權利隨便宣判一個人是否有罪的?還是說你覺得警察本身就有這個權利?你把法院放在什麼位置,你以為法院是干什麼的!?
作為一名刑警,你居然不知道警方沒有宣判一個人是否有罪的權利?你不知道唯一能做出這種宣判的只有法院?你知不知道警方只有調查和逮捕的權利,就算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在你們那對于犯罪者的稱呼也只能是嫌疑人!只有把相關的證據提交給檢察院,由檢察院提起公訴,法院審理宣判之後才能裁定一個人有罪。你是怎麼考上刑警的?還是說你在國外辦事依據的準則都是這一套?
主觀臆斷一個人是否有罪你沒資格做刑警,對于受害者非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進行打擊,以為自己是刑警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這是官僚主義!
司徒小穎同志!你是不是在國外待得時間長了,整個人已經被資本主義的思想觀念腐化了?就你這樣的還有資格穿著這身衣服,我覺得你的思想層面很有問題啊!你已經徹底的倒向了資本主義價值觀那邊!我現在就給市~委的黃書記打電話問問,我倒是想看看作為人民的保護傘,警務系統當中混入了這樣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沒事?”
一頂頂的大帽子不要錢一樣的壓在了司徒小穎的頭上,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暈了。一旁的程毅更是緊張,政治問題永遠都不可能是小問題,如今听吳文心說要給能管事的黃書記打電話,雖然程毅不敢確定吳文心是否真的認識黃長明,可他也不敢真的讓吳文心打過去。
于是他急忙一臉媚笑的勸阻道︰“吳小哥,你別生氣,你先把電話放下,算我求求你了!”
“別求我,這件事情不是小事。社會主義制度下的人民不需要一個滿腦子都是資本主義思想的警察來保護!作為她的直屬領導,你居然沒有發現她這種思想錯誤並且加以糾正,我對你的工作能力很懷疑啊,你有什麼臉來求我,自己先去一邊反省!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我還要去問問你們刑警大隊的那些政委們,看看他們平時都是怎麼開展思想工作的?”
司徒小穎一臉憤怒,程毅一臉無奈加蛋疼,畢秀秀則一臉崇拜的望著吳文心,自己的哥哥就是牛叉,警察踫上也要被他訓得跟個孫子一樣。
至于畢嘯天的那群剛才還叫囂著要收拾吳文心的馬仔,此刻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