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一口糖葫蘆,那紅的醉人的液體順著三色的唇角而下,明明是個小女孩,不知為何卻覺得有幾分的嫵媚。三色腦袋歪著,盯著來人看,一動不動,十分的認真。
落輝的臉頰微微有些窘迫,好看的臉頰上浮現了絲絲的微紅;“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三色唇角一勾,站直了身子,說話開門見山;“東西呢?”
落輝一愣,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主子的話都在這個信上。”
三色從落輝的手里接過信封,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落輝的面前,看的落輝一愣一愣的,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天一閣人的厲害了,然而每次都能夠深深的將他震撼了。
只是想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是戰容的身份,竟然還真的同意將貝默山的地契來換!
三色一路走回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還未進門,卻發現一個月白色的人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里。
眸光微微一愣;“閣……閣主。”
帶著玄玉面具的男人嗯了一聲,朝著三色手里的信看去;“東籬國那人的?”
三色點了點頭,主子怎麼連問都沒有問就知道呢!
卻只見一根蔥白而又骨節分明的玉手在瞬間接過了自己手里的信封,隨即慢慢的展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眼鏡男和三色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什麼這麼高興,但是相比事情差不多是成了。
“驚煞,帶著戰容的資料去跟他換。”
眼鏡男也就是驚煞,眉頭微微挑起;“是。”
三色蹙了蹙眉頭,一臉崇拜的看著驚煞;“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他那麼厲害呢!嘖嘖……”
帶著玄玉面具的男人難得的用手敲了敲三色的腦袋;“恐怕得半輩子吧!”
“不行不行!等我練那麼厲害就老了。”
玄玉男人好笑的拿起了一盞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動作優雅至極。
不過片刻的時間,驚煞已經將貝默山的地契拿到了手里。
玄玉男人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驚煞,去找人去貝默山進行交接,十天以後,探山取寶。”
聲音很冷,但是卻難掩笑意,這件事情倒是真的很合他的心思。
驛館里,百里容早已經站在了那里。
不遠處,落輝的身影越來越明顯。
“陛下,資料。”
百里容迫不及待的將資料拆開,臉上浮現了絲絲的凝重;“戰容,西涼與東籬交接處人,有一兄長,名為戰鄴,小時被一百里氏男子所擄,家破人亡,從此在商隊之間輾轉。”
第一頁讀完了,百里容的臉色鐵青,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耐煩的翻開第二頁;“戰容,武器為透骨釘及一種神秘而殺傷力極大的沖擊力繩索,性格淡定,與人為善,彈得一手好琴……”
百里容的臉色越來越黑,這資料看似都是很全,但是卻沒有什麼隱秘之處,唯一神秘的地方便是戰容的武器和功夫有點作用。
目光越發的暗了起來,有一種被天一閣騙了的沖動,可是奈何天一閣那麼神秘,只當是買了一次教訓!
看了看天色,朝著落輝說道;“走吧!準備大會,過幾日回國。”
目光掃過了袖子里拿的信物,臉上的表情是越發的難看!該死的,就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來西涼國,丟了四國貿易的主權不說,還將貝默山的地契給輸了!
距離錦繡公主身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四國大會也已經進入了尾聲,此次的晚宴主要就是將一些東西擺到明面上來,例如,四國通商貿易的主權等。
而最讓人振奮的是,這四國的皇帝都將要到場,見證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西涼國皇宮。
如畫的臉色很難看,看著忽然到來的太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我怕你忘了你應該做什麼事情。”
如畫的臉有一瞬間的猙獰,不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太子放心,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事情。”
“知道就好,今天大會之後,我會給你創造機會,到時候能不能一舉拿下父皇可就看你了。”
“如畫知道。”如畫的神情很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知道就好,這些天沒有看到你,可讓我好想……”
“太子您還請注意一點,周圍有人呢……”
“我說沒人就沒人……”
……
此次的大會是四國大會的總結,也是四國大會中最重要的一個儀式。皇後已經早早的到了場,在指揮著眾人收拾場面,依舊是按照方位的排法,北莫在北方,南夜在南方,東籬在東方,而西涼國則是在西方。
宋珂瑤剛打算從重陽殿里動身去會場,重陽殿里便闖進來了兩個人影。滄凌和滄靜。
滄靜依舊是那樣的活潑,只是微微的有些擔心,這些日子早已經和宋珂瑤混熟了,朝著宋珂瑤問道;“戰容,我皇兄呢?”
宋珂瑤挑眉;“喏,樓上呢!一早上說什麼也叫不起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滄靜還未說話,滄凌卻是率先開口;“父皇都親自來請了,看他這次回不回北莫。”聲音之中難免有一絲的幸災樂禍。
宋珂瑤卻是微微有些愣神,滄溟要回北莫了?
樓梯上一陣子輕快的響聲,滄靜已經沖了上去,滄凌緊跟其後,宋珂瑤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滄溟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此刻看起來卻微微有些憔悴,看著滄靜和滄凌來臨,一句話也懶得說。只是跟宋珂瑤喊了一句;“戰容,給客人倒水。”
宋珂瑤眸光微微一愣,這廝是將她當做僕人使喚了?
不過倒也不怎麼生氣,就將茶水拿到了二人的面前,二人皆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向宋珂瑤和滄溟,滄靜更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們……你們二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宋珂瑤聳了聳肩,還未說話,便听滄溟冷哼一聲;“一直這麼好的好嗎?”
滄靜這才上前,走到了滄溟的床邊,笑嘻嘻的說道;“皇兄陪我們一起去參加四國大會吧!最後一場了,四年一次,錯過了多可惜啊!”
滄溟听著這話直接轉個身朝著牆,雙手堵住耳朵,裝作什麼也沒听見。
滄靜有些無奈的看了滄凌一眼,滄凌負手站著;“**去不去,我才不管呢!滄靜,走!人家**咋咋,管我們什麼事情!”
滄凌脾氣不好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宋珂瑤心想,卻是直直的盯著滄凌那張比女人還要完美的臉看的不停。
滄凌好似現在才正視了宋珂瑤,臉色十分的難看,朝著宋珂瑤說道;“你看我做什麼?別想著打我的注意,我是男人!”
宋珂瑤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錯了。”
不想這句話一出,原本睡下去的滄溟在瞬間坐起了身子,直愣愣的對上宋珂瑤的眼神;“看他作甚?他有我好看嗎?”
宋珂瑤;“……”她有一瞬間的呆滯,反應過來滄溟竟然是在和滄凌比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滄靜卻是撲哧笑了一聲;“大皇兄,你現在臉上的傷害沒有長全,比不過二皇兄的!”
滄凌高傲的抬起頭,朝著滄溟看了一眼,看的滄溟有些怒火中燒;“你們走吧!”
滄靜臉色一跨,又是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滄溟也是絲毫沒有松口,這四國大會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去,更何況,那人還會來,想想都覺得十分的煩躁。
滄靜和滄凌看看時間差不多便離開了此處,宋珂瑤將水放在了滄溟的床頭;“那個,我也先走了。”
此次的四國大會她是必須參加的,正明帝還差她一枚令牌沒有發給她!正明帝曾經說過,若是在最後已六年能夠贏了的人,一人獎勵一塊令牌,可以用那個令牌換取他的一個要求!
宋珂瑤雖是暫時沒有什麼要求,但是畢竟她用的是戰容的身份,以後若是和容少卿在一起,紙包不住火,萬一身份被戳穿了,也好歹有個保全自己的東西。
不得不說宋珂瑤想的很全,這一枚令牌真的是在關鍵的時刻起了重要的作用,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滄溟的臉色很差,目送著宋珂瑤出門,在宋珂瑤馬上離開的一瞬間叫住了宋珂瑤。
宋珂瑤回過頭便見滄溟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如果我說,我回了北莫,是不是這輩子就見不到幾次了?”
宋珂瑤怔然,北莫距離西涼挺遠,通訊又十分的麻煩,若是滄溟真的回了北莫,恐怕會有一段時間都是見不到了。
不過宋珂瑤卻是笑了笑;“或許,過陣子,我會去北莫玩玩也說不定。”
眸光柔和,讓滄溟想要說出口的話就直接的哽在了咽喉里,目送著宋珂瑤離開,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跟她一起,可是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再怎麼想要逃避,下意識的也明白,那是逃離不了的啊!
宋珂瑤從滄溟的房門口出來,卻怔然對上了容少卿的身影。
容少卿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在樓下跟她打招呼。
宋珂瑤很快便走到了他的旁邊,狀若無意的問道;“這幾天早晨沒怎麼見你一起用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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