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愣,“女鬼?你是說我前面有女鬼?”
牛胖听到我這句話,躺在床上狂笑不止,“逗死我了,處男之身,頃刻之間化為烏有,被小女鬼看的干干淨淨。”
我怕顏面掃地,顧不上害怕,這破眼楮,時好時壞,現在又看不著了,真他娘的丟人現眼,“睡覺睡覺,被磨磨唧唧的。”
“兄弟,這里有什麼不能去的地方嗎?”等我們說完老大才開口。
听到這句話,趕尸將好像把自己當成這里的主人一樣,翻身坐起來,“要說禁地,你還沒說,這里的禁地就在這下面。”趕尸將伸出一根手指頭,敲了敲床下面,意味著地底下。
“有沒有禁地的入口?”老大繼續追問。
趕尸將的眼神有所警惕,“你們要干嘛?”
我連忙回答,“別誤會兄弟,我們就是在城里呆的無聊,想出來散散心,听說這有鬼,長這麼大還沒踫見過呢,試試運氣。”
我說完,趕尸將看了我一眼,“你帶著口罩做啥子。”
“不好看,趴下找您。”我摸著臉說。
趕尸將听我臉上有缺陷,趕緊下炕,湊過來,“兄弟把口罩摘下來,我瞅瞅。”
我心想,這老家伙是想干啥,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就瞅瞅,老被人說丑,讓我瞧瞧你到底長啥樣。”說著伸出手來接下我的口罩。
我哪里會這麼傻,趕緊躲過去,“大哥,我自己揭。”
當我揭下口罩的時候,趕尸將一臉驚訝,隨即走過來,“沒事兄弟,不丑,一點都不愁。”
不丑?我分明在他眼里看到的意思是︰怎麼會有這麼丑的人,連趕尸將都驚呆了,那是得有多丑。
趕尸將以為我生氣了,連拉帶拽把我拉回床邊,遞給我一壺酒,“兄弟,我們踫到一起也算是緣分,向我們這種人,他們越是說我們活下去沒有意義,我們越要活好給他們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干這行,錢是沒的說。”
我可不想干什麼趕尸將,這夜黑風高的,就一個人在山林里行走,身後還跟著一具尸體,手里拿著鈴鐺,高喊︰陰人借道,生人回避。擦,我的膽子可沒那麼大,我剛要婉拒,轉念一想,他對我這麼客氣,沒準還能從他嘴里套什麼話呢。“我害怕尸體,膽子不大。”
趕尸將看我沒有拒絕,“怕啥,死物件,能起啥風浪,你信不,我讓他坐著他不敢立著。”說完打出一道黃符,厲聲喊︰“坐下。”那小個子尸體真的坐在了椅子上,膝蓋不打彎,怎麼看怎麼別扭。
“大哥我知道了,你還是讓他回到角里去吧,在燈下面怪嚇人的。”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我越是這幅德行,趕尸將越得意,“小兄弟,你怕啥,只有你趕他的份,他就跟玩具似的,你讓他干啥他就干啥。”
“馬冬。”擦,我最害怕的就是牛胖拆台,還是來了。“你說你不收我做徒弟你收他,其實他。”聲音被阻斷了,應該是老大他們知道我的意思打斷了牛胖的話。
“你說說你,不當就不當唄,你又不丑,干啥不成。”石頭張嘴朝牛胖罵,我沒有听到牛胖的反駁,這是了解了,差點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我趕緊賠笑,“大哥,別管他,他就那德行,咱說咱的,這趕尸冬天還好,夏天怎麼辦,夏天時間一長不臭了?”
趕尸將的包不大,里面啥都有,拿出一小塑料袋花生,兩雙筷子,遞給我。“那是不會趕尸的人擔心的問題,我們這些專業的趕尸將,誰會在意這些小事,我告訴你。”趕尸將把頭貼向我,我也俯耳過去,“我們趕尸將身上都有一瓶藥水,是湘西特有的草碾壓出汁,對上一小瓶槐樹汁,把身體每個位置涂一遍,這尸體一個星期之內不會腐爛變質,加上他們嘴里的安魂珠,這尸體就不會腐爛變質。”
我听的嘖嘖稱奇,“真是第一次听說這趕尸還有這麼大的學問。”
“那當然,光我這而包里符咒,都分的清清楚楚,你瞧見我脖子上的紅符了沒有,這可是趕尸將的保命符。”趕尸將從脖子里掏出一張折好的紅符,在我面前晃晃。
我也不含糊的摸著,“這東西值不好錢吧。”
趕尸將白了我一眼,“這東西我不知道上到多少錢,但我知道最低值這個數。”
見趕尸將伸出五指,我脫口而出︰“五百?”
“五千,等會我給你找找,我還有兩張。”說著翻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兩張紅符,我接過來一看,紅符上面的符咒也是紅的,比紙的紅發黑一點,畫的咒語,是一筆完成的,蒼勁有力卻行雲流水。
“這是你畫的?”我帶著崇拜的語氣講,把兩張符咒遞給他。
趕尸將的頭抬得老高,“那是,這兩張東西是我花了一個月時間畫出來的,這墨,是上好的黑狗血,加上糯米紙....”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多,“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緣,送你一張。”
我忙擺手,“這怎麼好意思,吃了你的酒菜,還收你這個,我實在過意不去。”
趕尸將已經把一張紅符疊起來,在自己背包里抽出一根紅繩,那只手在沒有針的情況下,拿捏著線頭一穿而過,半起身綁在我脖子上,我指著他的動作半響說不出話來。
趕尸將被我捧得尤為自豪,“沒人縫衣服,自個瞎鼓搗,就練出來了。”
牛胖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一開始還以為趕尸將在吹牛逼,這紅符沒啥用處,可見到剛才的動作,心里打了百分百的保票,這東西真如趕尸將所說的價值連城,往這邊爬,“兄弟,你也送我一張唄?”
趕尸將看了他一眼,“沒有了,最後一張給了小兄弟。”
“明明還有,我花錢買,便宜點。”牛胖聲音讓我感覺他是在祈求。
“你買一張,八千,少一分都不賣。”趕尸將雙手抱胸,揚著下巴。
牛胖看我這一分錢不要,還請我吃一頓酒,到自己這就抬了一個天價,心里不服氣。“憑啥八千,他都不要錢。”
趕尸將可不吃這一套,把包往後面一放,“愛要不要,老子還不想賣呢。”
牛胖吃了癟回到自己的床鋪上,左想右想,最後還是問老大,“老大,你說他這個是不是真的?”
老大點點頭,“這個你花八千絕對不虧。”
牛胖盤算著,最後一咬牙,伸出兩只手,“老大,我現在沒錢,你借我八千下個月還咋樣?”
這麼多人看著,我大也不好意思撥了牛胖的面子,悻悻拿出一張銀行卡,“我只有卡。”
牛胖倒不是嫌棄,蹭到趕尸將身邊,“八千塊,成交。”
趕尸將用眼角瞅了他一眼,最向上一駑,“現在沒貨,你倒是可以留個電話,有了給你打電話。”
牛胖一听,臉上爆紅,“丫的,存心為難老子是不。”
趕尸將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我就三張,給小兄弟一張,還有這兩張是留著保命的,我們這一行,啥都多備一份。”
鴨舌帽他們三個把牛胖拉回去,省得破壞了我的計劃,我趕緊跟趕尸將套熱乎,喝了差不多一壺酒,才進入正題。
“大哥,這個客棧有啥秘密?扎還有女鬼?”我試探性問。
趕尸將伸出手指點點我,“呵呵,套我話。”我心一顫,難不成他越喝酒越清醒?不過後面的話讓我放下心。“不過沒事,兄弟,我告訴你啊!你發現沒有,這客棧的牆壁比房屋高,正常人的房子誰會建在這種地方?”
我點點頭,吃了口花生米,“是啊!我也納悶,听老頭說客棧門,一生一死,我不懂這些,您給講講。”
套了兩個小時才把這點事套明白,據趕尸將說的,這客棧的風水師,陽宅陰墓,各過各的,互不打擾,互相制約,這下面有東西,有了這房子上不來,這客棧開設,一面是做鬼的生意,一面做人的生意,別看客棧靜悄悄的,里面的可都住滿了客人,住店的人別大驚小怪,別驚擾了鬼,住店的鬼,也不能四處流竄,驚擾了人的生活,自打他干這行,就有這客棧,每次路過都回來歇息。時間久了,這店里的秘密也被他探听到了。
在客棧的最西面的那間屋子里,既不住人也不住鬼,常年掛著一把大鎖,每逢鬼節,客棧當家的老頭才會進去一次,那里是禁地,我們在進來的時候標盤上都有寫,只是我們沒注意,趕尸將還透漏了一件重要的事,趕尸將不光擔任趕尸的活,還是一個風水師,尋龍點**比我們這些半吊子可強太多了。他告訴我們,這里應該是一個龍**,下面葬的一定是個大官,至于為什麼建這客棧,讓人鬼都能住進來是為了震下面的東西,經過時間的流失,風水也在慢慢的變遷,曾經龍**已經化為蛟**。
蛟,是普通的蛇變化而來的,若是想要成龍,必須通過自身的修煉變成蛟,然後在經過修煉,變成龍,這個過程需要萬年之久。當然這是個傳說,不必當真,但是龍再化蛟,那就意味著可能這條蛟龍要變魔,那就是說下面凶險無比。(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