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啥,趕緊走,回去你倆改行說相聲去,省得天天在我眼跟前晃來晃去,招人煩。”老大抄起背包背在身上。
我和牛胖對看一眼,癟癟嘴,背著背包跟上去。
四面環山,空氣中摻雜著一種言語不了的味道,這種味道卻很熟悉,好像是死人的味道,周圍全部是矮草,最高不過膝蓋,有些早花已經綻放,若是要我形容,我感覺這里是一個布袋,沒有一絲風,呼吸到的空氣悶悶的,不適應這種空氣,總想把這種空氣擋在鼻子前面,安上過濾器再吸。
明明氣溫陰冷,這里卻讓你不自覺脫掉棉衣,心中有股燥熱在流動,忍不住讓人想發脾氣的沖動,我轉頭看著牛胖,眼神似火,下一秒火山爆發的的感覺,石頭沒多大事,愣子的眼神嗜血。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說道。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眼里難以掩飾的憤怒。
“我們走進來,我們的情緒波動很大,心里燥熱不安,莫名的一股火在身體里流竄,想要至對方于死地。”我把我的猜想說出來。
听到我的話,幾個人眼神中的憤怒慢慢消散,理智佔領大腦。
“你別說還真是,我剛才就像找個人呢大吵一架。”牛胖說。
鴨舌帽看了老大一眼,“是瘴氣。”然後從背包里拿出口罩分給我們。
有了口罩,我們的情緒稍微好轉,繼續往前走,走了小半天,前面有幾座小房子,破敗不堪,有的牆面已經成了蜂窩,稍稍用點子力氣,就能把整面牆推到,上面的黑瓦片脫落了一大半,周圍寸草不生,光禿禿的土地,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沒有營養。正值中午看不清里面的情況,雖然好奇,我偷听到昨天晚上幾個人的談話,我沒有做出頭鳥,老老實實的在原地站著,我心里告訴自己這不是善地。
牛胖這家伙,膽子大心不細,啥都想瞅上一兩眼,否則對不起自己的一雙眼楮,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牛胖已經邁開步子,手里握著石頭往屋子的看,最後停在窗前,把石頭往里一扔,轉身回來,“啥都沒有,我還當有寶貝呢。”
我剛卸下心里的防備,只見牛胖扔進去的石頭,又反射回來,直沖牛胖後腦勺,我眼疾手快,抬腿一腳打掉石頭,在不遠處石頭崩裂成了兩半。
牛胖轉頭看著崩裂的石頭,瞪著眼楮,隨後拍拍胸脯,“這咋回事?我剛才看見里面啥都沒有。”
話音一落,木門被撞擊的了一下,跑出來一頭小野鹿,受到了什麼驚嚇,沒有方向的亂跑。
我指著小野鹿,“這是什麼都沒有?”
牛胖摸摸腦袋,“剛才是看見什麼都沒有的,這野鹿這麼大個,我就算是近視眼也不能看不清楚這玩意啊!”
在我和牛胖逗趣的時候,被小野鹿撞擊開的門,無風自關,破爛的窗戶也不停的搖擺,可見這是大白天,大中午,門和窗戶朝陽,我們竟然看不清里面有什麼東西,牛胖扔進去的石頭,就憑一只四腳朝地的野鹿扔了回來,難道野鹿成精了不成,種種說法都指向了靈異事件,這間屋子里有古怪。
老大伸手,讓我們將觀其變,自己拿起一塊石塊,在手上墊了墊,瞅準窗戶開的瞬間,扔進去,我們沒有听到我們期待的那聲落地彈跳的聲音,扔進去的石頭悄無聲息的在里面消失,我們跟隨石塊進去的眼神也傻了眼,進去之後的石塊,毅然消失在我們的視野,就在進到房間的瞬間,石頭如同粉末一樣散盡在房間里。
面對詭異的情況,我看著老大的下一步動作,墊著更大的石塊,準備看好時機,這時窗戶搖擺的規律完全打亂,找不準時機下手。
“他娘的,這是啥玩意,老子收拾了他。”牛胖擼起袖管,朝手上呸了兩口。
老大分神,“你他娘的滾回去,沒用的東西。”
我親眼所見,老大分神的空檔,里面的粉末再次匯集成石頭,朝著老大左側耳朵的部位飛甩過去,速度出奇的快,我剛張嘴,石塊就已經出現在老大的耳邊,我捏著一把汗。我忘了老大何許人也,老大一個轉身,石頭在他耳邊擦耳而過,耳朵上出現擦痕,沒有流血。
“這房間里的東西真不少,今天再讓我看看你當年的那股子傲氣。”聲音在老大的嘴里說出口。
我們都听到這句話,回答這句話的確是鴨舌帽,“呵呵,那都是當年的事了,看我不把這間房子拆的稀爛,也不枉我報兄弟之仇。”
這話糊涂,我是听也罷,不听也罷,眼跟前最重要的是這房子,扔進去的石頭還能扔回來,讓我們有點琢磨不透。我滿心期待鴨舌帽與房子的大戰,沒想到他在地上撿起不少石頭朝屋子里扔,均如老大的石頭一樣,破散開去,消失在房間里,後面的是,詭異的沒有重復發生,進去的石頭統統消失在房間里。
不知為何,此時我心里怒火燃燒,突然火起,不受控制的有種想要拆掉房子的沖動,緊握著拳頭,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往前邁了一步,好像這房子和我有八百年的仇恨,不拆掉心里堵著一口氣,緩不上來一樣。
“馬冬,你怎麼了?”愣子喊住我。
我回過神,發現自己在房子和老大之間,里面嗡嗡踫撞,如彈藥上膛一樣。
‘收心,靜氣,會于丹田,萬物旋轉,天地靈氣,借我所有,斬妖除魔,問祭蒼生。”
“破。”
我用盡全身力氣,在眾多石頭離我有十厘米的地方,大喊出聲,聲音在我嘴里無線循環,形成一圈一圈無形的電波擴散。在看那些石頭,碎裂成粉末,落在地上,隨著我聲音的波動帶動著一股風,石頭粉末吹散的一干二淨。古舊的宅子,房頂又落了幾片碎瓦,蜂窩的牆壁,漏洞打了一倍,破舊的門窗緊閉。
喊完之後,我站在原地,看著我所做的一切,難以相信,我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你是.........”向導張著嘴指著我,想要說什麼卻不敢說。
老大走過來,“這些是在哪學的?”
“我...也不知道。”現在說謊,不大可能,不如直接說了,省得我還要繼續圓下一個慌。
老大看著我的眼楮,很明顯,他已經不再相信我說的話了,而我在這時,身體里有種氣再往外泄,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再也彈跳不起來,大腦一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我知道有人跑過來拉起我。之後的事,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在醒了,已經是晚上,迷迷糊糊的看著添柴的向導見我醒了有了躲閃之意,其他人也沒有睡,圍著火堆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只馬戲團里的小丑,看看四周,沒有了破房子,我們已經離開那鬼地方了,頭往地上一放,遲到的長舒一口氣。
我坐起身,摸著腦袋想我破石的一幕,疑惑“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一著急,腦子里出了這麼一段話,然後我就按照這段話告訴我的方法做了,我發誓,我沒看過。”
鴨舌帽看著我,把頭埋下去,不吭聲,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牛胖也是,看著我,都離我遠遠的,我被孤立的感覺。
“你們都怎麼了?我又不是怪物。”我玩笑道。
牛胖指指我的臉,扔過來一面鏡子,所有人看著我,讓我心里發麻,拾起牛胖扔過來的鏡子,照照自己的臉,這一照,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左臉上,爬滿密密麻麻的血管紋路,看得見血液的流速,**接近于**白色,我舉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張著嘴,可怕的一張臉。
“馬冬,沒事不就丑了一點嗎?”牛胖安慰我。
老大不緊不慢的做在我旁邊,“沒事,過幾天自己就會好,那本書你是你該練得,省得害人害己。”
我一听自己的臉能恢復,才舒了一口氣,這他娘的連媳婦都沒有,在毀容了得不償失。
我看天色已晚,老大他們著急過得尸坑,白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吧,這問也沒辦法問,弄得心里癢癢的,手里還拿著牛胖的破鏡子,看著就來氣。
“給你,別嚇著自個。”鴨舌帽遞給我一個口罩,“晚上小心點。”
我把口罩帶上,听這話,“是不是要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睡你的覺。”老大的聲音不耐煩。
老大的意思,今天晚上就在這歇息了,我們所有人背靠這一塊大石頭,隆起火堆,我在石下小溪舀了一瓢水,當然不是為了喝,趕山路,趕的事腳程,最累的還是腳,歇息時間再長,不如泡泡腳,解乏的也快,舒坦自然不必說。來倒斗,不得不說的就是野味,不管得到啥,那肉在火上烤,都滋滋的往外冒油,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吃過烤地鼠,拿東西乍一听,听膈應人的,但凡你吃上一口,絕對還想吃第二口,這種常年生活在地下的鼠類,活動頻繁,肉質筋道,他們的嫩骨咬起來嘎嘎直響,使你不得不吧唧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