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馬上調轉方向,朝著黃皮子的方向走,祭出一道符咒,這道符咒不是橫沖直撞,很巧妙的在洞里拐彎,好像能搜尋到黃皮子的蹤跡,頭頂上的斜洞口,因為符咒的作用,黃皮子從洞里滾落掉在地上,這只黃皮子應該就是迷惑老太婆的那只黃皮子,眼冒綠光,光源沖進一個男人眼里,這個男人馬上調轉方向朝著眾人大打出手,老道提醒眾人不要看黃皮子的眼楮,這只黃皮子交給他來解決,號令眾人挖洞,小道士組織六個人用手挖洞,老道對付光鼠狼,就是險些被黃皮子打敗。
後面的他們把通道挖通了,我們也知道後續的事情了,實際上有多困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不能在這里胡亂瞎編,他們不想回憶,處于道德水平我不可能纏著他們深挖。
我一個在清心觀,將牛胖的事情分擔到自己身上,砍柴燒火,做飯,額,做飯不用我,小道士說我做的飯不禁毀三觀,到胃里不用小花都能直接變成屎拉出來,反正是把我做的菜毀的一文不值,老道照常每天喝酒,偶爾有些事情,不是婚禮,就是殯葬,當地有一個風俗,去了人家家里把菜裝回自己家吃,起初我還不好意思,後來小道士和一桌子的人爭相搶加菜,因為好奇我也嘗試了一把,感覺挺爽,在清心觀,一般是婚慶殯葬,都會聘請道長,外帶我們,經常出入這些場所,和一群陌生人搶菜,一听到要出去,我準定帶上一個干淨的塑料袋子,把菜打包回來自己吃,有的時候是大骨頭,有些時候是蔬菜,豬頭肉,豬蹄,魚肉,反什麼好吃那什麼,我吃飯狼吐虎咽,三口兩口一碗飯下肚,就為了搶菜,小道士和我故意分開做,就為了多加菜回去,有些老太太不吃東西,光往自己碗里夾,加的滿滿一大碗。我驚玩的其樂無窮,什麼手機,什麼偷菜,簡直弱到報表。
與此同時,我似乎知道這本書怎麼看,比如每個月十五,月圓夜,我好像能看見里面的內容,老道說我笨,告訴我個秘訣,就是早晨到後山平心靜氣,吸收天地之靈氣,起初還以為,是老道忽悠我的,知道修煉的第五天,感覺整個人從里到外的,一片清明。有種無形的線穿梭在我的身體里,無字書上的字,隱隱約約看出黑色的字跡,看得不清,偶爾看得清上面的某個字。
時間如流水般飛逝,隨著小道士去了陸薄養父母家收莊稼,我故意躲著陸薄,估計陸薄也看出來了,心里不大高興,沒辦法,有了希望過後的失望更加殘忍。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或許等陸薄真的結婚了才會忘記我,也許是我太自我良好,我把自己的放在人家心尖上,人家沒準對我的存在可有可無,不管怎麼說,保持距離,不傷人不傷己,有時候很佩服牛胖的心態,上了那麼多女孩,還自我感覺良好,繼續狩獵下個目標。
半夏一秋,我在這里度過了兩個季節,和所有年輕人一樣,冬天不愛穿羽絨服,再說廣西地處南方,氣候溫和怡人,雪花銀素,飄落在山間,落成雪水,沁進土壤里,說它談話一現?還是說它美的代價。
直到老道說了一句話,“你可以選擇你自己的生活了。”就這麼簡單,好像我來是為了躲避什麼似的。
這天周二,我在道觀鏈接電話,通了無線網,也是我在這里的最後一天,明天晚上我就要踏上回去的列車,我去陸薄的家里看望她,也算是道別,陸薄是個小女生,感性的小女生,這次我答應他的要求,跟著我們回了清心觀,小道士考慮到我的情況,之前不允許陸薄來清心觀,都是自己去陸薄養父母家里。
我站在後山的懸崖上,第一次覺得這里除了美,還有的就是一種望不盡的空落感,有越發的喜歡這個地方,在這里我能感覺到我被世界環抱,放下身上的刺,安靜的做個這樣的孩子。
“馬冬。”陸薄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卻沒有勇氣回頭。
“怎麼了?”
“馬冬,你真的要走了嗎?”聲音細小的如同絲線牽進我的耳朵。
我悶頭“恩。”了一聲,實在話,我心里也許有她的存在,如大雪般冰封住,不料也如廣西的飄雪辦,迅速融化。
“馬冬。”聲音停頓了幾秒,“我喜歡你。”
我最怕听到的話這時候我還是听到了,我咬著唇,忍住心里的起伏,有種悲傷停在嗓子眼,讓我說不出一句話。我不打算回答,眼神冷漠的從他身邊走過,擦肩的剎那,陸薄抓住我的手腕,我能感覺到她的顫抖和無助。
“馬冬,你不用急著回答,你的回答也不是我想听的。你只要听我說就可以了,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就是在這,你穿著純棉短袖,棕灰色的褲子,給我的感覺你是一個桀驁不馴的野獸,我甚至有點害怕你,因為一個電話你急匆匆跑進去,是因為他是你女朋吧。”陸薄說到這開始抽泣,我轉過頭,看著她,想伸手去擦拭,抬起的手又放下,我認為我不配。
陸薄看著我,對上我的眼楮笑了笑,“我們去集市,你很喜歡湊熱鬧,你在這里日子很厭煩,你不愛和我說話,我以為你討厭我,我一直和胖子大哥聊你的事,還有上次騎車下山,你讓我戴上安全帽,是想讓保我的安全,知道為什麼我會抱住你嗎?”
我想起當天發生的事,到現在還心有余悸,當時發生的太突然,我沒時間思考,也是陸薄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時間在流動,你以為你不讓我來看你,我就看不見你嗎?每次我都是偷偷跑來看你,天黑了才回家。”
听到這里,我想起清心觀和她家的距離並不近,中間有一段鳥無人煙的山林區,據說經常有野獸出沒,他一個女孩子為了看我,竟然獨自穿過那片林區。
“我希望這雪一直下,下到封山,我希望大巴壞在路上,你不得已再回來,我寧願我們永遠這樣,只要你在這,我看得見,我就心滿意足了,現在連我這個小小的願望都滿足不了,你的懷抱讓我感覺到溫暖,我寧願用自己的命,換你留下來,馬冬,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能不能像妹妹一樣抱著我?”
我將陸薄摟在懷里,這段話說的我心里發酸,我不能和港台腔一樣,放下我的一切追求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能像牛胖一樣,將謊言留給愛著我的女人,出了內疚,我做不到任何事情。
“對不起。”我盡量把語氣放的平和,讓陸薄听不到一點愧疚和感動,我一直認為無情,才是對這個女人最好的報答,話如靜譚,心起波瀾。
一夜的時間,轉眼雲煙,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安靜的來安靜的離開,正如那句徐志摩的《再別康橋》中的一句詩︰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背上我的行李,拜別一直教導我的老道,踏上這條離開的路,我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不知道回來的時候這麼人還在不在,清心觀是一個道觀,我當成家的地方,這里有我的弟弟,有我的妹妹,有我的師父,有我忘不了的一切。今天送我的人不多,老道把我送到鎮上便回去了,看得出他眼里的不舍,只是簡單地道別,我听起來如此的刺耳。司機大哥特意和他爹換了班,轉成送我,真的沒要錢,還說,我每次來都不會要錢,港台腔軟磨硬泡,讓司機省去的路費,轉成送我,肥婆給我帶了一堆特產,現在想想在清心觀這樣對人家,還挺過意不去,他們記著你的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馬冬打心眼里記著你們,有空一定會回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直到檢票聲響起,我才朝他們揮了揮手,拉著自己的行李進了檢票口,千般不舍,萬般無奈,小道士拉著陸薄,朝我笑著,眼里的淚水打轉,司機大哥港台腔朝我舉著大拇哥。
同樣的兩天時間,上次是帶著移動電源,現在帶著移動電源,手機的電才下去百分之五,牛胖說它沒時間來接我,忙著招待遠處的網友。
回到醫院,整個裝修都變了,穩重高端文雅,連房間的裝修都上了一個檔次,辦公室則換成了穩重風,甭提多舒服,不得不說歐陽澤比老大的眼光好。我在悠閑的給小道士和陸薄發著短信,門‘ ’的一聲推開,進來一個紅唇烈焰,穿做性感,低胸夜店裝的女人從辦公室拿起包,氣呼呼的往外走,見到我愣了幾秒。
“你是馬冬?”眼神瞟了一眼我桌子上的照片,和我本人對比,女人有點猶豫的問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