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有東西在撞他們。”港台腔指著四個人,坐在地上往後蹭,陸薄已經嚇得嘴唇發白,不停的哆嗦,看樣子驚恐到了極點。
“馬冬,你去滴無根水,我先撐著。”牛胖邊打邊喊。
沒時間墨跡,我把手指伸進碗里,仰著頭,順著手指滴進雙眼里,眼楮下意識閉上,有種將鹽粒掉進眼里,�~的難受,先要流眼淚流不出來,我盡力睜眼,馬上禁不住這股勁又閉上,耳朵里的打斗聲音越來越強,牛胖呼吸急促的聲音就在自己面前,我眼前也出現了港台腔所說的白色,這種白色不是一片淨白,感覺和雪差不多,不實,有很多氣孔,在不斷放大,沖擊瞳孔的應變,最後一疼,忍不住閉眼,再睜開眼楮視覺已經恢復正常。
我看到我面前無數個重疊影子,突然一只手把我拉到後面,看到陸薄伸手朝我晃了晃,“你能看見我嗎?”
我點點頭,看到陸薄是一個人,看到那幾個男人確實很多個重影。
“馬冬,你看沒看到有好多魂魄在他們身上?”港台腔聲音低沉。
打斗的幾個男人,除了牛胖,其他幾個男人隨著打斗均出現幾個人影,這些人影和自身的面貌一樣,就想三維動畫,道書上有記載,三魂七魄為一體,相生相吸。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重影就是這些人的三魂七魄,陸薄剛才說有東西在撞他們,是什麼意思?
不等我問,陸薄慌亂大叫“那個打頭的快要撞出來了。”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和牛胖最近的男人身上,這一看差點沒支撐住,怪不得陸薄嚇得嘴唇發白,原來在這個男人後面有一個熟悉的人,老太婆眼窩漆黑,整張臉五官扭曲,頭發亂彭,緊緊貼在男人後背,男人腳後跟踩著老太婆的那雙小腳,一米五的身子拉長,頭在不停踫撞男人的後腦勺,每踫一下,男人自己的魂魄就會彈出來一下,後又有一股吸力吸回去,盡管吸回去,也有一厘米的魂魄無法歸位。
牛胖見我還在觀察,破口大罵。“馬冬,你他娘的找對象呢,趕緊上。”
擦,這時候還有心思罵我,我跑到擺放農具的地方,抄起一件鐵器,想了想又放下,這些都是活人,拿了一根木棍,沖向幾個男人,把牛胖換下來,頓時感覺比第一次一腳掀翻困難多了,我使足了勁也只能讓他們後退幾步,老太婆就是看中我們擔心這些活人,不敢輕易下手,那我就拿她開刀,亂打幾下,我冒著被圍攻的風險,繞到一個男人身後伸手抓向老太婆,我的手在老太婆的魂魄上一穿而過,撲了個空,另外三個男人也為了上來,現在魂魄還沒融合,我出拳打到一個男人找到突破口。
幾個來回,我累的氣喘,現在剛入夜,四個人怎麼僵持也僵持不過,這幾個累不著的男人,到了午夜,融合的速度指不定有多快。四個男人同時朝我進發,打掉一個,另一個堵上,連回城加血的空檔都沒有,眼看著四個男人朝我過來,老太婆的魂魄分成四份趴在男人的肩上,朝著我詭異的笑,我伸出一腳,男人沒有摔倒,只是後退了一步,幾個人的眼楮不再亂轉,老太婆的魂魄沒有融合,這是不是意味著,老太婆在專心的針對我一個。
我抬腿踢在打頭的肚子上,象征性的後退幾步,馬上跟上來,接連打了兩三次,根本打不過他們,他們的體能和承受力遠遠在我之上,我靠著一點戰斗力存活,牛胖已經適應眼里的無根水,此時正張著嘴驚訝,港台腔臉上露著一目了然的笑,擦,這哥倆是在看真人電影。
趴在男人身後的老太婆努努嘴,打了個哈欠,“小子,剛才叫你走,你不走,現在生門已關,這死門你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話說的這麼猖狂,我竟無言以對,我抬腿朝老太婆的肩膀就是一腳,男人整個向後仰,退了兩步,不等我沖出包圍,另外三個男人走向我,直逼牆角,四打一,我正盤算著,中間踢一腳,但是我又猶豫了,人家畢竟以後還要活,還要照顧老婆。
我雙腳一發力,雙手扣著兩面牆,整個人撐在牆角上,距離地面有半米,我朝上看了一眼,只要在跳一下撐到牆上就能離開幾個男人的圍堵,眼下支撐起來困難,更別說是跳上去,幾個男人已經走到我身邊,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了,一個已經伸手要抓我,我必須憑借他跳上去,近在咫尺的危險,我需要冷靜,機會只有一次。
男人手離我的腿只有不到半米距離,時間差不多了,我抬腿將手甩倒趴著老太婆的肩膀上,依靠男人的沖擊力跳上牆頭,站在牆上,這些被附身的男人和粽子不一樣,無法完成跳躍作用,伸手也能抓得到我,不過在牆上的逃跑幾率大多了,我只要跳出院子,我就很安全,想歸想,兄弟還在里面,還有個妹子,我于心怎忍,沒有了我這個目標,老太婆操縱這四個男人朝陸薄走去。
“陸薄,快跑。”我大喊。
此時的陸薄正在道台前面背著身鼓搗什麼,听到我的話,回過頭,跑到道台,拿著桃木劍,指著幾個男人,一瞬間有種錯覺,一個快要受到幾個男人凌辱的最後掙扎,我臉上一紅,意識到自己想歪了,緊張的看著幾個男人,膽子再大也是個女人,老太婆操縱這幾個男人靠近,還不忘歪頭看我一眼,臉上漏出嘲諷的表情。
陸薄緊張的後退,等幾個男人走到道台前,陸薄不知道什麼時候藏的香灰,扔的四個人滿身都是,四個男人一滯,齊齊倒地,僅是幾秒鐘,四個男人沒有任何支點,站起身,朝陸薄更近一步,牛胖見狀,長吸一口氣,沖過去拳腳相加,我趕緊捂住眼楮,不敢再看,我不用想,等會就是牛胖的慘叫聲。
許久,沒傳來牛胖的慘叫聲,我移開手,那幾個男人根本就是無視牛胖的存在,只盯著陸薄進軍,港台腔還坐在地上,看著四個男人,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麼,老太婆在肩膀上一直朝我笑,滿是嘲諷。
是在看不下去,我正要往下跳,陸薄喊道︰“不要,他的目標是你。”
我的動作停止不動,和我一樣的幾個男人也是一停頓。目標是我?我怎麼成了公認的敵人。我是跳還是不跳,猶豫不決,按陸薄說的,我下去就算栽了。可我不下去,牛胖無智商的打斗根本起步到作用。
幾個男人離陸薄只有一步之遙,港台腔不是什麼時候拿著我之前的拿的棍子,朝幾個人大步走去,他打的位置我們從來沒打過,也不敢打,額頭。
被打的男人額頭上沒有象征性流血,已經起了個大包,港台腔一樂,“嘿嘿,我知道了。”
這句我知道了,馬上讓老太婆把目標轉向港台腔,被打的男人 現在也沒站起來,原來剛才香港男一直沉思的問題是他們的弱點,地上男人肩膀上流出一道紅色,分別進到三人背部的分身,同時發出尖銳的怒罵聲,“想早點死,早看你不順眼,這都被你發現了,你覺得而我還能留你嗎?”
港台腔拿著棍子,往後撮,語氣中少了底氣,“我這是喂人們除害,人間的害蟲,陰間敗類,下十八層地獄,油炸成麻花。”
我听的一樂,香港腔罵人還挺有文藝範的,就是多了點逗比成分在里面。老太婆瞬間把頭轉向我,我一臉看笑話的表情將在哪里,還露著牙齒,老太太派出去一個分身去打港台腔,之前是毫無防備,現在港台腔的棍子瞎掄,打的自己手生疼,還算應付的過來,老太婆朝我一連笑意,“你確定你在牆頭上站的穩妥?”
三個分身,正好面對地上面上的三個人,無論如何我都會去幫陸薄的,蹲下身子,打算坐下來往下跳,傳來陸薄的警告聲。
“馬冬,你下來我就撞死。”這是陸薄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叫我,讓我不得不停下動作,听語氣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牛胖很好奇的瞅著我,一臉的我了解的錢踹模樣。我也不敢輕易有任何動作,站起身看著三人,牛胖和港台腔還在和老太太僵持,陸薄有點懸,面對的是殺豬的壯漢,一個是五大三次,一個是小家碧玉,這樣打哪能打得過,我緊盯著陸薄,連呼吸都變得緊張,活了二十年,落得被女人保護的田地。
老太婆支配著男人,步子故意邊的緩慢,好讓我有所反應,飽受內心的煎熬,看準了我不會苟活似的,我確實是不修邊幅,沒有作為,膽小懦弱,但是在女人面前,我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不會靠女人活著。
男人站在陸薄對面,陸薄拿著桃木劍不停掄甩,沒有半點用處,在男人的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在這時,男人伸手掐住陸薄的脖子一步一步往後推聳,靠在房間的牆壁上,也不舉高,也不有所作為,只是掐著,任憑陸薄的拍打,沒有一點憐惜之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