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去看看吧。”趙益天說道。
護士看我和趙益天比較生疏,“這就是王青青的病房,你們兩個不認識嗎?”
“認識,不熟。”兩個聲音同時回答道,對視一眼。
我趕緊招呼,“沒事,沒事,我們都是一個警廳的,護士美女,你先去忙吧。”
隔著病房,的窗戶,里面的王青青,身上插了多個管子,床邊各種儀器都在工作。臉上包裹著層層紗布,紗布上除了紅色還有黃色,兩種顏色混合可想而知,在白色燈光的照射下,看的有多駭人。
“你有什麼本事?”趙益天不溫不冷的聲音說起,眼楮依舊盯著里面的王青青。
我冷笑一聲,“沒什麼本事,還仰望您救命呢。”他看我不爽,我也沒必要留面子。
兩人沒有在說話,氣氛緊張的要命。我只是瞅著里面的王青青一舉一動。
“兩位讓一下,我們需要進去換藥。”身後推著一台手推車的護士,在兩人身後說道,手推車上擺放著各類藥品。
我和趙益天很自覺往兩邊挪了一步,等護士進去,又很默契的站回去,看著里面。
換完藥,最後趙益天看王青青沒希望醒了,搖搖頭,“這里交給你了,半天了沒有醒過來。”說著轉身朝門口走。
我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王青青,我在這看啥?。
“啊!”
此時從病房里傳出來尖叫聲,我馬上沖進去,趙益天只走了幾步遠,迅速折回。
一個護士不等詢問,直接跑了出去,另一個微胖的護士,坐在地上打著哆嗦,臉色嚇得刷白。
“怎麼回事?”張議天焦急的詢問。
這聲音讓坐在地上的護士,抓到了救命稻草,連爬帶跑的躲到趙益天的身後,嘴里哆哆嗦嗦的說道。“王青青,她~~他剛才~~~唱戲了。”說完竟然大哭出聲。
趙益天看著我,“那誰,你听見了嗎?”應有的禮貌還是存在的。
我搖頭,“沒听見。”
護士的手抓著趙益天的肩膀,力度加大了一分,使得趙益天吃痛,“你干什麼呢?”聲音不高不低,卻有威嚴。
“我,我害怕。”護士哭的鼻涕都出來了,趙益天咬了咬牙,這貨有點潔癖。
“你把護士帶到安全的地方。”說完趙益天伸手去掰護士抓住自己的手,心想,平常看女人柔柔弱弱的,連個瓶蓋都擰不開,關鍵時刻,比男人都有勁。
好不容易把護士的手掰開,帶了出去。趙益天走進王青青,查看王青青是否還醒著,渾身上下查看了一遭,確定是昏迷的,呼出一口氣。
我沒管護士,最危險的是里面,又不是外面,我走進病房,學著趙益天觸摸王青青的呼吸,可就在我轉身的幾秒鐘,手腕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我憑著自己的自身素質,壓住自己的恐懼,轉過頭,看見王青青的手從白色被子里伸出來,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松不緊。
“叫醫生。”我低呼。
趙益天在門口。雙手環抱,“一切正常,叫醫生做什麼?”
我看了一眼趙益天,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打算掰開王青青的手,嘗試了幾次,王青青的手如同時冰冷的手銬一樣,不松不緊,卻不能掙脫。
‘郎君~’
突然出現的戲詞,讓兩個人全身一緊繃。
我的手還被王青青抓著,此時不得不低下頭,“趕緊的,給我掰開。”
這時候哪還有功夫開玩笑,趙益天走到我身邊,伸手在王青青的拇指骨節的下方,用力摁了下去。
或許是錯覺,我听見了一聲‘ 擦’王青青的拇指一下子繃得筆直,趙益天馬上拿開自己的手。
“先出去說。”
趙益天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 ’的一聲,關上了。
“哎?說是實話,你有沒有把握?”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往牆邊退,打量著整個病房。趙益天身為偵探科組長,一定知道點解決靈異的辦法,他娘的皓哥為什麼讓我來?
我緩吸空氣,動作和趙益天一樣,趙益天說道,“你說呢?有些事情超出科學的範疇了,不得不承認。”
‘花開花落,送君去,卻不見君步蹋歸程,榮升狀元郎,卻忘家中妻兒慘女,山珍海味,天下游盡,枕邊已換嬌中閨,怎知糟糠望穿離去路。’
這歌聲淒慘悲切,我們兩個人卻感受不到那種氣氛。
緊繃著神經的兩個人,根本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那誰,你能不能把門打開?”趙益天看著緊緊關閉的門。
我一步一移,蹭到門口,拉住門把手。這門仿佛就和牆是一體,絲毫不動。
‘嘀’儀器的聲音響起。
我和趙益天同時看向躺在床上的王青青,沒有任何動靜,儀器上,兩個人看不懂的線條在跳動。
“我們好像踫上麻煩了。”我在門口,手移開了門把手,已經放棄了開門。
趙益天冷哼一聲,“我就知道跟老宋踫到一塊肯定沒好事,果然,蹭了一身鼻涕不說,還惹上這種破事。”老宋一定是法醫。
“你丫的潔癖,也怨我們,還有個美女護士的擁抱呢。”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嘴。
“那誰,是不是該斷電了?”趙益天應該說看電視里的鬼片都是這麼演的,突然問了一嘴。
應了趙益天的吉言,話音一落,病房里的燈,瞬間熄滅,只留著儀器上幽暗的燈光,照著王青青更加恐怖。身上插著的管子,各種儀器的燈光打在上面,紅的綠的。加上病床上的白被子,把往青青整個人蓋在里面,漏出一個纏滿紗布的頭。病床上面氧氣水發出哮喘病人一樣的聲音。
趙益天咽了咽口水,眼楮不敢離開病床上一分,“那誰,你不是專干這一行的嗎?趕緊的想想辦法。”
此時的趙益天,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聲音由原來的強硬,變得有些虛,知道有些違和的事情是存在的,但沒想到自己踫見了。
我呼出一口氣,哪有什麼辦法,學著老大的沉著冷靜上唄,慢慢靠近王青青,而王青青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似乎一切詭異的事情與她無關。
此時緊張的情緒,剛剛克制住,沒想到窗戶吹進來一股風,厚重的白色窗簾因為上面的滑輪滾動的原因呼呼作響,讓兩個人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窗口的窗簾被風吹開,沒有任何外力的條件下,窗戶被緩緩的推開了,醫院的特護病房窗戶基本不開,因而窗戶長時間沒有被推開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原以為自己選擇白天來,就不會有事,沒想到這個時間段,女鬼還敢鬧得這麼凶,因為這是背陰面,打開窗戶,只是給兩個人看清一切的機會。
因為有光,氣氛不再是緊張壓抑,我稍稍緩和了一下驚嚇的心髒,伸手在王青青的脈搏上摸了摸。
我似乎發現王青青的脈搏越來越不對,儀器上顯示的一切正常,為什麼這只手的脈搏幾乎感受不到?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趙益天問道。
我放下王青青的右手,走到左邊,伸出手,摸向王青青左手的脈搏,“這兩只手的脈搏好像不一樣,王青青的右手脈搏明顯是臨死人的手,左手的跳動才是王青青本身的脈搏。”
趙益天張著嘴巴,不知道要說什麼,許久,“那誰,我們能不能把門上窗戶砸開?”這應該是趙益天做了許久的掙扎,才決定鑽出去。
然而,他們所想到的每一種辦法似乎都被窺探,隨即,門的位置發出一道道的劃痕,發出指甲劃玻璃的聲音。(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