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越這麼說,兩個人越以為我們是壞人,年輕的小伙當即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年長的一臉不信,“編瞎話都不會編,俺們這的廠子早都不干了,哪還有人。”
牛胖越這麼說,兩個人越以為我們是壞人,年輕的小伙當即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年長的一臉不信,“編瞎話都不會編,俺們這的廠子早都不干了,哪還有人。”
“我們昨天”我說到這,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問道,“早?早都不干了?”
“咋地,露餡了吧,廠子去年倒閉了,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連狗都餓死了。”小伙朝我們大喊,聲音大純屬于給自己壯膽。
我沒工夫理這倆人,轉頭看向歐陽澤,“我們昨天看見的人是?”
歐陽澤瞅瞅井邊,“應該是井下面屋子的主人。”
因為小伙報了警,我們被帶到了警局,根據我們的交代,在地底下挖出了那六口棺材,井下面有主人用過的東西,化驗了我們的dna,證明我們純屬于巧合進的廠子,因為踢球那件事太詭異,我們四個人統一口徑沒說,免得又要費口舌。
累了一晚上,收獲甚微,眼下找不到老太太,只能找井下居住的人,這個人和老大失蹤這件事脫不了關系。
因為怕張滿婷的監視,我們沒有回村,而是找了個旅店開了三間房,我和牛胖自然睡一間,至于歐陽澤,沒人願意和他一間房。
等我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多。肚子咕咕直叫。我叫醒牛胖,招呼他去吃東西,對于吃,牛胖絕不含糊。
兩個人出門,在歐陽澤和嚴肅門口敲了半天,兩人也沒出來。我和牛胖準備出去吃東西,給他們兩個打包帶回來。
沒想到,我們在夜市轉了一圈,兩人正在一個路邊攤擼串,聊的甚是開心。我和牛胖自然要去打招呼,因為和他們吃飯不用掏錢,吃的相對比較好。
歐陽澤見到我們問了一句,“你們還知道出來吃飯?”
牛胖拿出桌子上的羊肉串,一口擼一串,“你們也不叫我們哥倆。”
“不是我不叫,是歐陽澤說你們春~~宵一刻值千金。”嚴肅玩笑道,第一次听到他說話這麼輕松。
牛胖擼~著串,看著自己斜對面的嚴肅,“老子不喜歡男人。”牛胖還特意看了我一眼,渾身打哆嗦,“真他娘的惡心。”
“你他娘吃東西別說這麼惡心的東西行不行?”說完我隨即發現語病,“別說這麼惡心的話。”
歐陽澤往嚴肅那邊漂了一眼,兩個人不知道在密謀什麼,眼神在交流。嚴肅什麼時候這麼信任歐陽澤了?
“等會去夜總會逛逛,那地方人多眼雜,啥人都要,踫踫運氣。”嚴肅說道。
我吃的滿嘴都是,用手比劃這ok的手勢。
吃完,攔了一輛出租,一打听才知道整個縣區只有一家夜總會,也省的我們多個地方跑腿。
夜總會的主題很狂野,‘極限嗨’。實則是個ktv,里面包含了很多內容,因為行業原因,只能腦補。夜總會共分三樓,主場是慢搖吧,在一樓。
我和牛胖跟在嚴肅和歐陽澤身後,嚴肅和歐陽澤熟練的點了一打酒,找了一個沙發位坐下。牛胖看著台上表演的美女一時激動,坐在了茶幾上。等看完一場下來,牛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傻。
坐了半個小時,我見歐陽澤一直看著台上的美女,根本不是在找人。我好意提醒他,慢搖吧聲音太大,把我的聲音吞沒。沒辦法,我只能沒禮貌的在歐陽澤耳邊高喊,“你不是要找人嗎?”
歐陽澤換了一臉笑,高聲說道,“瞧見台上美女了沒有?”
我點點頭,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漂亮不?”歐陽澤問向我。
我點點頭,“漂亮。”
“你信不信是個男人?”歐陽澤意猶未盡的看著我。
我瞅了眼台上的美女,穿著雖然暴漏,可胸前的東西不能是假的。我搖頭,“肯定不是男人,一個大美女在這擺著呢。”
歐陽澤變魔術似的從口袋里拿出幾張人民幣,站起身,指著我,“你給我瞧好了。”說著要往台上沖。
嚴肅一把拉住歐陽澤,“夠了,一喝酒就沒點酒品。”我不明所以兩人要鬧哪一出。
歐陽澤朝嚴肅笑了笑,打掉嚴肅的手,沖上台,朝台上的美女灑了一沓錢,立刻有工作人員上來攔住他。我想去幫幫忙,嚴肅攔住我,“別管他,他自己有本事處理好。”
我又坐回座位上,看著台上的歐陽澤和夜總會交流著什麼,最後一個工作人員走到我旁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台上的美女是來自泰國的人妖。”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發愣的看著工作人員離開的身影,我倒吃驚的不是美女和人妖,我吃驚的是歐陽澤竟然幼稚到為了證明這件事去鬧。
剛才告訴我美女是人妖的工作人員,上台和歐陽澤說了句,歐陽澤大搖大擺的走回來,一臉得意的表情,“這回信了吧。”
我點點頭,“我信了。”我要說不信,依照歐陽澤的脾氣沒準還能讓人家脫褲子證明。
歐陽澤是喝醉了,我沒喝醉的人不能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我就當他是酒撞慫人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和牛胖加入了瘋狂的隊伍,在台下跟著其他人一起搖擺,我終于明白為什麼這里會聚集這麼多人,這里相當于一個小型俱樂部,整個縣城的年輕人都在這個俱樂部里玩,彼此比較熟悉,少了約束的那種放縱感。
跳的我滿頭大汗,最後實在跳不動了,我回到沙發上,看到歐陽澤和嚴肅瞅著一個方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看到一群年輕人樣子很拽的瞅著人群,似乎在和同伴交流著什麼,男男女女摟摟抱抱。
“歐陽~”我剛要張嘴問歐陽澤,心想還是不往槍口上撞了,張嘴問向嚴肅,“嚴肅,你們是不是發現住在井底的人了?”
嚴肅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沒找到,但是差不多了,我估計跑不了。”
這句話說了等于沒說一樣,“嚴肅,你明說得了。”
嚴肅收回目光,“在這群里人,有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了井底下的那台電腦里,我估摸著準定和住在井底下的人有關系。”
我瞅著不遠處的一群人,這群人正巧有個人看到我,抬手豎起中指,挑釁我。
我馬上收回目光,嚴肅遞給我一杯酒,“人家都挑釁你了,你都能忍?”
我低著頭,“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群下小屁孩毛都沒張齊。”我總不能說,我不敢惹事吧,地盤是他們的,人數比我多幾倍,一個打五個,也打不過他們。
嚴肅看出了我的窘迫,“也是,現在的小年輕下手沒輕沒重的,讓他們殺人都敢,還是未成年,殺人也不判死刑。”說著搖搖頭,干了桌子上的酒。
“估計咱還真得給他們一個教訓,看見穿藍色衣服的小子了嗎?”歐陽澤說道。
我瞅著不遠處一個穿藍色夾克的人,應該是這群人里唯一的成年人,點點頭,“他怎麼了?”
“你們在井里看的煙盒是進口煙,這地方人能抽得起進口煙不多,他肯定和這個人有關系。”歐陽澤說道。
“問問不就得了,怎麼還給他們一個教訓?”
歐陽澤拿起一片西瓜,塞進嘴里。“現在的小年輕拽的很,他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他認為這樣他很沒有面子,說的再多不如拳頭說了算。”
我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心想,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些年輕人一直玩到後半夜才走,我們四個跟在他們身後走了一個路口,有兩對進了一家賓館,穿藍色衣服的小伙子則和井下照片中的女孩走了另一條路。
我們跟在兩人身後,發現兩人越走越遠,最後兩人離開了縣區,因為怕跟太緊會被發現,我們遠距離跟著,兩人說的什麼,我們听不太清。
不知道跟了多遠,兩人在一個路口吵了起來,為了知道兩人在吵什麼,我和歐陽澤決定進一步跟蹤,和嚴肅牛胖分成兩撥。
我和歐陽澤偷偷摸摸的接近兩人。
男人不斷的牽扯女人,女人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男人,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你就是個窩囊廢。”
“臥槽,你他娘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嫌棄我了。”男人毫不忍讓。
“我是你什麼人?”女人囂張無比問道。
男人冷哼一聲,“我他娘的知道你是什麼人。”
女人听到這句話,火更大了,雙手抱胸。“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倆的那點勾當瞞不住我。”
男人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四下望了望。警告道︰“你他娘的知道什麼?老子實話告訴你,要出去亂說,小心你的小命。”
我以為女人會退縮,沒想到女人說了一句,“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明著是你女朋友,可誰不知道浩子把你女朋友睡了,你一聲不敢吭。”
男人一手握著拳頭,一手指著女人,“我說過,我會讓他後悔,現在我們需要他,只有他手里有貨。”
女人把臉別過一邊,“我說,你什麼時候搞定浩子,這家伙可不是我們的人,小心到時候把你的地盤搶了。”
男人的語氣這才松懈一點,“你說浩子最近拿的貨,好像比前幾次勁大。”
女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最後咬了咬唇,沒開口。
為了保險起見,歐陽澤提議再次和這兩個人拉開距離。我很想知道他們口中的浩子是誰,和廠子地下的事情有沒有關系。
兩個人走了五六里地,按照現在小年輕的性格,不坐出租車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兩人的終點是一個村子,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在村子周圍饒了半圈才進村。
進了村子,兩人跟地道戰一樣四下瞄了一眼,閃進了一條土路。在縣區偶爾還有路過的車遮掩住我們的動靜,在村子里的土路只能用靜謐來形容,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引人察覺。我們跟在後面也不敢走太近。
因為天色比較晚,距離又遠,在小路上走了五六分鐘,兩個人離開了我們的視線範圍,等我們出了小路,也沒看到兩個人的蹤影。小路通往大路,大路上因為空曠,能見度有百十米,就說明兩個人在這條小路上進了其中某一戶人家,我們沒看到。
“哎,你昨天贏了多少?”不遠處傳來人聲。
我們听到聲音,馬上就地躲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