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你們怎麼還不過來。”魏曉曉在那頭焦急的催促我。
“別怕,我就咱在你們門口,你們過來給我開門。”我安慰道。
“那為什麼敲門聲還在,會不會敲門的人在我們屋子里?”魏曉曉嚇得抽泣,後面的話我一點也听不準。
牛胖跑回房間,給前台打電話,不到一分鐘,前台拿著鑰匙上來。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我驚呆住了,房間內一如往常,床上的魏曉曉和張滿婷還在睡覺,見到我們進來,睡眼惺忪,一臉不解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我們。
“你們怎麼回事,她倆不是好好的嗎?開玩笑要有個度,都老大不小的了,沒個正形。”酒店工作人員表情嚴肅的職責我們。
此時我的手機還貼在耳朵上,電話的另一頭的敲門聲但仍在繼續,還有兩個女生哭泣的聲音。
我將手機攤平,里面的哭聲和敲門聲一直沒有停。
嚴肅拿起手機,要了魏曉曉的電話,魏曉曉不知所以,以為嚴肅看上她了,滿心歡喜的說出一串數字。
嚴肅撥打過去,竟然佔線。
酒店工作人員不知道怎麼回事,看我們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拉著牛胖要解釋,牛胖也嚇嚇懵了,知道什麼說什麼。
“馬冬,快點過來救我們。”電話那頭的張滿婷尖叫聲傳來,嚇的我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還好是一體機,電話還再繼續接通中。
嚴肅從地上撿起手機,放在桌子上,轉頭問像魏曉曉,“把你手機拿過來。”
魏曉曉慌了神的指著桌子上的包,“在包里,你自己拿。”
嚴肅拿起桌子上的包,見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直接倒在桌子上,在眾多化妝品里拿起魏曉曉那部瓖滿粉色玻璃鑽的手機。摁亮手機,瞅著屏幕上的屏鎖皺眉。
“952121。”魏曉曉主動說出密碼。
嚴肅解開手機,給自己手機撥了一串號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嚴肅手機竟然顯示了魏曉曉的手機號。
“馬冬,到底怎麼回事?”張滿婷在床上問向我。
我手機里傳出慢半拍的的張滿婷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說道,我故意听了我手機里沒有傳出慢半拍的聲音。
工作人員鬧清楚了前因後果,對著自己的傳呼機叫人上來幫忙。
之後陷入沉默,任由我手機里的魏曉曉怎麼驚呼,我也不敢去理會。
時間過了五分鐘,沒有人前來幫忙。工作人員有些不耐煩,朝著傳呼機嚷嚷著叫人來。傳呼機返回來的確實‘滴滴’的警告聲。
工作人員拍了拍手中的傳呼機,“怎麼會沒信號了。”
“沒信號?你別開玩笑。”牛胖一把奪過工作人員的傳呼機,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牛胖做過小部件修理,修的最多的二就是傳呼機。
檢查完一遭後,牛胖將傳呼機往桌子上一丟,“完蛋了,不是傳呼機的毛病。”
“啥?不是傳呼機的毛病還能是啥?”工作人員一听不是傳呼機的毛病。
嚴肅走到陽台前朝外看了一圈,我霎時想起來電話里的魏曉曉說有人在衛生間里。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衛生間,摁亮了衛生間里的燈,燈亮起的同時,有一個影子閃過半透明的衛生間門。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其他人見狀,湊到我身後。我哆嗦著手握住門把手,輕輕推開一條縫。
‘啪’包括走廊里的燈在內,燈光全部熄滅
我愣在原地,還來不及反應,衛生間里沖出來一個活的怪物,直接撞翻我,跑出了屋子。之所以我不確定是人,是因為怪物撞在我身後是哪個的那一剎那,一股刺骨的寒氣逼近我,我的手無意中踫到了怪物的身體,硬的像冰塊一樣。
這件事過後,走廊里響起了謾罵聲,不少客人走出屋子再說停電的事情。
沒過一分鐘,賓館里的供電恢復了正常。
此時我的還坐在地上,衛生間里的門半開著,里面能見到的地方全是血,更讓我難以相信的是,我衣服上全是血,我那只踫到怪物的手也沾了不少血,並且奇癢無比。
牛胖想要扶起我。
嚴肅忙拉住牛胖伸過來的手,警告說。“別踫他,馬冬快去把手上的血沖掉,把衣服換了,盡量別沾血。”
我從地上爬起來,听了嚴肅的語氣,心里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走出了屋子,很多人看到我渾身是血,以為我殺了人,躲得我遠遠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走進衛生間,脫掉了厚重的皮衣,好在我穿的多,衣服上的血還沒來得及滲透進我皮膚上。為了避免遺漏,我沖了一個澡,確定身後是沒有血才出了裹著浴巾出了屋子。
此時的屋子里站滿了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我出來,忙問我有沒事。我哪里有功夫搭理他們,穿上牛胖丟給我的衣服,之前沾到血的地方又開始奇癢。我下意識的去撓,不料我竟然將一塊皮扣了下來。
嚴肅不急不緩的提醒我。“別扣了,再扣下去就要截肢了,難受的話可以放在水里泡泡。”
一塊皮都掉了,就算再癢我也不敢瞎撓了,“那些血是啥東西,怎麼這麼癢?”
嚴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張滿婷找到創可貼給我貼上,毛用都不管。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的,是賓館報的警,好家伙網上一直報道病案出現的各類案件,賓館自行處理,到這可倒好,受害者不想鬧大,結果人家賓館不干。
這段時間一直和警察打交道,大概流程連我都知道了。這麼多雙眼楮盯著呢,我實話實說總沒壞處。
事情一直到後半夜才消停,因為這件事已經有好幾間賓客要求退房了,我們沒地方去,就留在了賓館,而且怪物的事我不認為是巧合,從我看到類似老大身影的人開始,我就不認為這一切是巧合,他們的目的就是我們。唯一讓我那不明白的是,我們幾個人的伸手都不好,為什麼他們不直接來找我們?
警察走後,誰也沒心思睡覺,兩個女人嚇得抱團,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的手越發腫脹,正如嚴肅所說的,放在水里會舒服的多。嚴肅則捏著鼻尖,想了一陣子之後,甩甩頭,看樣子是沒想出來啥。
“嚴肅,你真不知道那東西是啥?”我捂著腫成了饅頭一樣的手,在持續下去,就算不撓也得截肢。
“我真不知道這是啥東西,我也沒見過。”嚴肅說的那叫一個正氣凜然,凜然的我都想抽他。
“馬冬,我們回去吧,這笛梵太危險了。”魏曉曉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看著魏曉曉流眼淚,我他娘的是個男人,男人怕軟不怕硬,之前魏曉曉所做的事情讓我對他另眼相待,但現在看見魏曉曉流眼淚有些舍不得說她。
“曉曉,你和張滿婷明天回家吧,我們送你們上火車。”我能保護他們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遠離這里。
張滿婷抬起頭,眼里滿是驚恐卻不掉眼淚,“那你呢?”第一次有一個人女人這麼問我,內心是感動的。
“我?我沒事,我就是干這行的,我要是怕這些東西,我以後還怎麼工作。”我隱晦的告訴他這就是我的工作,最好張滿婷能因為害怕自己離開。
只見張滿婷深吸一口,咬了咬牙,“不管你是干什麼的,既然我選擇了你,我就應該接受這一切。”一句話把我說的頓時無語。我他娘的和他八字沒一撇,不知道我媽怎麼想的,就見過一次面非要給我找個媳婦。
“那你走不走?”魏曉曉問像張滿婷。
張滿婷擺擺手,“不走,馬冬在哪我在哪。”
魏曉曉低著頭瞅瞅我,又瞅瞅嚴肅和牛胖,咬著下唇,“我也是,馬冬在哪我在哪,再說我媽我還沒找到,我不能走。”
這是不是有點患難見真情的感覺?
幾個人熬到早上沒敢睡覺,天色一亮,逃命似得直接驅車趕往老大的老家。
開了小半天的車,直到中午我們到了一個叫林泉鎮的一個地方,我們還要趕幾里地山路才能進到老大的村子。因為語言不通,嚴肅在鎮上花錢請了一個向導帶我們進山。
我們的向導叫阿全,年齡二十多歲,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很是健談。身上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通過阿全的介紹,我們要去的地方被當地人叫吉祥村的村子,村子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村民主要是苗族壯族兩個民族。而阿全就是苗族的少年。
山里的路多險峻小路,一不注意有跌落山崖的危險,我們幾個大男人還好,張滿婷是農村長大,雖然害怕,也沒多大的抵抗,魏曉曉就不行了,不光走的慢,若不是有阿全和我攙著,早掉進了山崖里。偶爾懸崖上的懸棺還能把魏曉曉嚇的尖叫,本來幾個人的神經已經衰弱,魏曉曉這一嗓門上來,更別提了,有種跳崖的沖動。(懸棺,和**的天葬類似,是一種少數民族殯葬習俗,有些地方采用的是石棺,有些地方直接用木棺,懸掛在懸崖之上。故名懸棺。)
走了三個小時,我們才走進第一個村寨,阿全在村寨里找來了驢車,驢車慢慢悠悠走了一個多小時又沒路了。
阿全用別扭的普通話告訴我們,再翻過一座山頭,就到了我們要找的村子。一個山頭費了我們三個多小時,並不因為山頭高,原因是路過山頭要像當地的人問好。說白了,要從山頭上過去,就要叩拜那些懸崖上的棺材。
入鄉隨俗,一套禮節下來,終于看到了村落,就是我們要找的吉祥村,全村不到一百戶,住的又分散,幾乎家家是木制的二層小樓。
通過阿全的打听,終于到了目的地,老大的老家。
老大家里和村子里一樣,二層木質小樓,因為一樓返潮,幾乎不放什麼東西。
我們跟在大伯身後,大伯仰著脖子朝上喊了一嗓子,語言不通,我無法形容。
不一會,下來一位中年婦女,正是我第一次進別墅所見到的人,馮媽。
“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上海口音更加濃。
“馮媽,你怎麼在這里?”我問道,心想一個上海女人來這種地方能習慣嗎?連話都不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