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將手機充上電,躺在床上,這段時間養成了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習慣。一邊充電,一邊玩手機,是很多人都經歷過事情,而我要警告你的不是手機爆炸的問題,而是網上有一種無聊的人會將恐怖視頻掩藏在很舒緩的視頻里。在你打開視頻,前奏還是浪漫的情侶,一轉鏡頭,情侶中有一方變成了流著血淚鬼。
看著手機屏幕,畫面還停留再女鬼的畫面,眼楮里帶著紅色美瞳,經過電腦ps的五毛錢特效,發出紅光,眼楮里嘴里流出紅色番茄醬,嘴角詭異的上翹,創造了恐怖氛圍。現在的人越來越牛叉了,什麼都能創造出來。也許再過幾年,大街上人人都能和逝去的亡魂交談。
一邊充電,一邊玩手機,對于我的雜牌手機來講,電量明顯不夠用。沒完多久,手機就以關機結束。
我打了個哈欠,卻並不困,隔著窗戶,我看見小區過道有兩個人影,一個男人,打扮很潮,扶著一個同樣打扮的女人,女人喝的醉醺醺,看來兩人今晚要加班。
門的隔音很好,我听不到客廳里的聲音,按照牛胖的性格,肯定不會冷場。
我拿起遙控器,又放下,隔著門一點聲音也沒有,在臥室安靜的連心跳都能听到,心髒不可抑制的跳動,後背毛毛的,總覺得有人再看著自己。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站起身,和牛胖他們在一起,至少消減一點恐懼感。
我走到門前,手剛觸踫到門把手,一陣刺骨的冰涼從手心傳遍全身,流竄速度之快,僅僅有幾秒的時間,周身一陣,如同電流一樣。奇怪的是,我並沒感覺到難受,反倒覺得很舒服,很享受這種感覺。
“你喜歡外面的女孩嗎?”聲音像是一陣風吹進我的耳朵,剛好讓我听見。
這聲音的出現就像是噩夢來襲,毫無疑問女鬼出現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等著我落單的時候才出現,我沒有主心骨,他就可以掌控全局。笑話,我沒主心骨沒錯,但絕對不意味著女人掌控全局。
“你為什麼一直纏著我?”我極力控制自己的聲音,自認為坦然面對。卻失敗在了聲音起伏。
“你喜歡外面的女孩嗎?”聲音依舊很輕,輕的如空氣一般。
“啊?你為什麼一直問這個問題?”我的膽怯中帶著一分好奇,依然面朝門,不敢轉頭。
“你喜歡外面的女孩嗎?”聲音終于有了不耐煩的成分。
“我?我不喜歡。”我說完又猶豫了一下,真的不喜歡了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有確定的答案。
“轉身看著我。”女鬼突然提出不可思議的要求。
我咽了咽口水,膽子再大的人,也害怕一個人面對鬼,昨天已經被嚇得夠嗆,今天打死也不回頭。“我想尿尿,憋不住了。”每次面對魂魄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是個小處男,听說童子尿驅邪。
“我要是不打呢?”女人聲音中稍稍多了一點調皮。
我擦,老大說這女鬼沒有殺傷力,但是一人一鬼也太嚇人了,這鬼絕對是沒嫁人的花姑娘,“姑娘,美女,我總不能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來,就地解決吧。”女鬼心情不錯,應該不會因為我的兩句話發火。
“馬冬。”女鬼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想都沒想,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發完聲音,我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他娘的就是作死,鬼叫人勿回答三歲小孩都知道。
“馬冬,你叫馬冬?”女鬼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我叫馬冬,怎麼了?”現在只有不停的說話,才能確保我的安全性,確定女鬼的心情。
“你能幫幫我麼?”聲音又恢復成了之前的縹緲。
這年頭鬼求人,都找我這麼好說話的人,說實話我不想幫,在我的思維里,和鬼沾上邊的就是死,我還那麼年輕,還舍不得死。“我什麼也不會,我真的幫不了你。”不能答應,答應鬼做的事情,就是欠下的陰債,陰債一旦欠下,必須得還。
“你是唯一能幫我的人,連你也不幫我。”女鬼的聲音中充斥著憤恨,聲音沒有提高。這種情緒是爆發前的壓抑。
我咬了咬牙,能幫我的只有我這張嘴,“為什麼只有我能幫你?”
女鬼長達一分鐘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心里就跟小貓撓玻璃似的,沒有殺傷力的女鬼不代表不能嚇死人,禁不住心里搏斗,我主動開口。“你怎麼了?”
我的聲音似乎被吞噬,一去不復返,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答,我正欲問在不在,頭頂上的燈爆閃了一下,徹底熄滅,讓我所處黑暗中,雙腿不爭氣的打哆嗦,好在牛胖不在,他便秘的特性絕對尿褲子。
“你~你想~干什麼?”我哆哆嗦嗦的詢問,即便自己知道找不到答案,耳朵也听不到听女鬼的方位。
我的詢問在十幾秒之後,終于有了第一次回答,“你不是害怕我嗎?燈熄滅了,你就不害怕了。”
這回答,想讓我叫媽,什麼邏輯,人的安全感取決于光,把燈熄滅了,還讓我不害怕。“美女,你把燈給我打開,開燈我就不害怕了。”我也不知道這時候價還價合不合適,對于處于危險中的人來說,光真的很重要。
“沒有燈繩怎麼開燈?”女鬼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愣了幾秒鐘,“燈繩?你是什麼年代的?”
“民國21年。”
次奧,什麼情況,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把民國妞都搬出來了。“民國21?1932年?小日本侵佔中國?”我算著時間,可不就是日本侵佔中國的時間嗎?國恥焉能忘記,永生永世的仇恨。
“這個你知道?”女鬼緩慢的問了我一句。
“這個我能不知道嗎,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怎麼可能忘了這事,忘了就屬于大逆不道。”我說道這的時候,心情稍有放松。
“小鬼子很可恨,作為受害者,但是我卻恨不起來了。”女鬼惆悵了說了這一句,長聲嘆了口氣。
我面對的是門,不知道女鬼的任何動作,“你剛才怎麼不說,為什麼只有我能看見你?”
到這個問題上,又讓我等許久,“你能幫我嗎?不會害我?”
繞來繞去,就在這一件事情上糾結,“大姐,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女鬼思考良久,緩緩開口,“我現在只有一魂一魄,離開尸體太遠,你的一個噴嚏就有可能把我打的魂飛破散,我需要你幫我找到我剩余的魂魄,讓我的尸體安息。”
一魂一魄?我的一個噴嚏就能將他打的魂飛破散?真的假的,還是裝可憐,騙取我的同情心。“為什麼你的一魂一魄在你的身體里,剩下的兩魂六魄去哪了?還有你的尸體貌似沒腐爛,也沒脫水。世界那麼大我,我怎麼去找。”我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不打緊,我剩下的魂魄是在一起的,他們離不開那個地方。至于尸體,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不會腐爛了,一魂一魄從我死開始就是這樣的。”女鬼語氣平淡極了。
這半叉子听也不是那麼回事,還是听個完整版吧,不然我怎麼分析事情的利弊。“你還是從頭說吧,不然我听得糊涂。”
女鬼說了半個小時,並且說的很雜亂,我整理出來一條主要思路,如下︰
女鬼名為袁雨晴,家住涅�鎮(民國時間的地名,現在位置連省份都沒有,等同于~大海撈針。)當時鎮上大戶人家女子,年方十八,尚未出閣,以定好郎才相好。卻不料一晚莫名其妙被抄家,隨家里人一起被關進牢房。袁雨晴當時年齡正好清純少女,一朵尚未綻放的花蕾,帶著露珠的嬌羞,使人憐愛。關進牢房沒多久,被一個年過六旬的牢頭看上,沒了第一次,這本身已經夠慘了,又被牢頭扭送給監獄長,期間輾轉反側,在數不清的男人身邊周轉。
袁雨晴本想就此了結余生,直到他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人,張哲宇,這個人很有才華,在日本學成歸來,不到一年,白手起家有了自己的洋行,生意紅火,算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兩人相會時很尷尬,當時的袁雨晴剛剛伺候好局長,出門巧遇,兩人也只是短暫的雙目對視。從那以後,這個男人徹底出現在了袁雨晴的生活里,男人同情她,可憐他,甚至不嫌棄憐愛她。張宇哲的出現,就像是袁雨晴黑暗中的一朵照明的花,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同年,袁雨晴的家人被張宇哲從牢房里救了出來,對待他們,男人像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呵護備至,更加使得袁雨晴的心像男人靠攏。作為女人,一生中最大的願望莫過于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況且這個男人如此完美。當時的袁雨晴沒有離開局長的手腕,按照張宇哲的說法,自己的事業在涅�鎮,以後會有很多事情要局長幫忙,讓袁雨晴繼續做局長的〞qing ren〞。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男人編制的任何謊言,哪怕是漏洞百出,女人也會完完全全毫無理由的相信他。
直到有一天,那天的雨很大,空氣彌漫這安逸的氣息,暴風雨來臨的前夜,總會安靜過了頭。袁雨晴躺在男人的胸口上,起起伏伏的呼吸,沒有任何怪異,一切一如往常,一夜的時間,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都說了,平靜的不起一點波瀾。直到天色漸亮,男人看了看窗外,太陽升起,雨依然在下,見天色,也下不了多久。
那次,男人開了第一次口。他要袁雨晴將局長的鑰匙偷偷復制一把,交給他。同時冠冕堂皇的用自己破產要挾袁雨晴乖乖按他說的去做。當然,對于一個了解局長,了解到骨子里的女人來說,這件事輕而易舉的簡單,不到一天,袁雨晴便將配好的鑰匙交給了張哲宇。袁雨晴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進身邊這個男人的溫柔漩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