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看兩個女人在廚房里忙活,湊到我身邊,眼神充滿著壞笑,那表情就像他去買內褲,十塊錢三條被他砍到十塊錢四條一樣,“馬冬,瞧見沒,這人最重要的是有錢,看見沒有,愛錢的女人就像是家養的老虎,沒錢,他恨不得把你吃了,吃干抹淨最後也逃不過一個分手,有了錢,母老虎也是條寵物狗,只要能在你身邊,他干啥也願意。”
“牛胖,你還是留點口德吧,還狗呢,我看你就是只哈巴狗。”我打開電視機,無心理會牛胖,他的思維超出正常人的範圍。
半個小時,魏曉曉和珍妮把飯做好,叫我和牛胖吃飯,聲音那叫一個酥麻麻的,除去前女友這個詞,不禁讓人聯想到,一杯紅酒,一頓西餐,燭光搖曳的場景。不知道牛胖安的什麼心,讓這兩個女人進來,吃飯的氛圍很是尷尬,我連怎麼動筷子都不知道。
魏曉曉主動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個魚頭,“馬冬,你最愛吃魚頭,魚頭給你。”
我拿著筷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我愛吃魚頭這事其實是魏曉曉不喜歡魚眼楮,扔了也浪費,哪有什麼愛吃不愛吃。
“他早不愛吃了,牛哥我挺愛吃。”牛胖毫不猶豫的伸出咸豬爪將我碗里的魚頭拿到自己的碗里。
我偷偷瞄了一眼魏曉曉和珍妮,兩個人臉上的尷尬不比我少,“吃吧,菜都快涼了。”我打著圓場。
好不容易吃完了,兩個女人搶著刷碗,按照我的預計,他們吃完飯也就該走了吧。事實上我嘀咕了女人的臉皮厚度。
吃過飯,珍妮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不時的給魏曉曉遞個眼神,兩個人眼神交流了很久。真當我和牛胖眼瞎。
牛胖坐在我旁邊,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打了一個哈欠,“我說妹子,你們來這找誰?”
珍妮一臉笑意,拿起面前的香蕉剝好了遞給牛胖,“一個朋友,打電話沒接,保安也不讓我們進。”
“巧了,這里的年輕人都是公子哥,我基本都認識,你說的是誰?我替你問問?”牛胖一臉大方的說出口。
“不用了牛哥,他可能去度假了。”魏曉曉語速極快的打斷兩人的談話。
牛胖點點頭,“確實,這小區一多半不住在這,哎,你們現在做什麼工作?”這後話是這個小區絕大部分是住二奶,牛胖留了面子沒實說。
“我們。”魏曉曉看了一眼珍妮,“我們現在是一個老總的秘書。”
我打了一個哈欠,看看時間,“現在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我沒有心思跟著牛胖一起玩。
珍妮臉色立刻就不高興了,好在魏曉曉在旁邊拉了一把,沒有發作,反其道而行,“我怎麼忘了,你們是夜班,現在都下午了,你們先休息,我們走了。”
送走魏曉曉兩人之後,心里不是滋味,讓人家進來做頓飯,就把人家轟出去,于情于理不合適。我看著沙發上大爺一樣的牛胖,搖頭晃腦,那身肉卻給他掉了份,一點羞恥感都沒有,很是得以自在。
“牛胖,你吃飽了?”我陰陽怪氣的說著。
牛胖仰在沙發上,右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中指一點一點,“馬冬,這你就不知道了,你沒覺察有啥不對勁?”
“會打扮了,有品位了。”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牛胖頓了一下,嘆了口氣,“你小子是不是傻,看見你媳婦”
“你媳婦。”不等牛胖說完,我立刻回過去一嘴。
“得,魏曉曉成吧。魏曉曉手腕上的手表瞧見沒?”牛胖說的尤其邪乎,加上牛胖一高一低的眉毛倒有那麼一股子地痞流氓的相。
“看見了,不就是一塊手表嗎?”
牛胖听我說完,氣性比我還大,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不就是一塊手表?你真好意思說。”牛胖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我。“這塊手表價值三萬,純機械的,魏曉曉干啥能有這麼多錢?小秘書,我看是二奶吧。還有珍妮,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實話告訴你,珍妮拿的包都是全球限量版,咱一年撐死了吃都吃不了一個包的飯錢。”
我一直以為魏曉曉交了有錢的男朋友,我沒想過魏曉曉會是二奶,自從分手之後,不關注他是假的,人都犯賤,人家越對你不好,你越奢望人家會回頭,幻想自己穿越到魏曉曉整容之前。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我和魏曉曉不管誰回頭,結局絕對是不會改變的。
“你管人家呢,人家的事情少管,你訛了一頓飯心里舒坦了吧。”我輕蔑的關掉電視機。
“我不是讓你認清事實嗎,誰知道你笨的跟個豬似的,一層玻璃紙,你都看不透,像魏曉曉珍妮這樣的人,誰有錢就和誰睡,說好听了就是物質,說難听了就是〞biao zi〞。”說到這,牛胖有意識的看我一眼,嘆了口氣,“哥們說多了,早點睡吧。”路過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為一路上的疲勞,我思想上雖然煩躁,卻抵擋不住困意襲來,倒在床上沒有五分鐘,鼾聲大起,我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鼾聲,連翻身都不想翻一下。
慢慢的,在睡眠狀態下,我生成了一種錯覺,自己在靜謐的山野中,躺在一塊巨石上,本應該是雪花飛舞的季節換上了夏季的溫熱,溪水在巨石下悄悄溜走,叢林中的鳥鳴時遠時近,我閉著眼楮,陽光透過眼皮降低了光度**瞳孔里。
專家說,人在極度放松的環境下入睡,就會看到一些藏在心里最深處的東西,此時的我,迫不及待的想睜開眼楮,親眼看看我所處的環境。
‘不要睜眼。’
一個溫柔如風的女聲音似有似無的飄進我的耳朵里,讓我覺得加重呼吸都會蓋過這句話,不自覺的放慢呼吸。
沒等我反應,我感覺兩邊肩膀上分別多了一只手,這手很涼,很小,很細,我不禁聯想到芊芊玉手這個詞。听聲音,感受手的大小,這絕對是一個美女,就算不是美女,只要是女的,我就打滿分,這夢對得起我,現實給我一棒槌,夢里給我安排美女。
這只手慢慢靠近我的脖子,不重不輕的按摩著,對我來說純屬于挑逗,心里癢癢的。深吸了一口氣的時間,我感覺脖子一松,衣領寬松了許多。
什麼情況,這女人是想脫我衣服?不過,現在我穿的什麼衣服,怎麼還有扣子,要知道我一年四季的衣服,除了參加婚宴的一身套裝,什麼時候有過帶扣子的衣服,大部分直接套身上就ok了。
我正想著,那只手由上至下,緩慢的移動,隔著衣服我都能感受到這只手的冰涼。解下了四五顆扣子,我頻頻咽口水,他娘的,我好不容易做個春夢,你還讓我死在扣子上,實在不行,老子自己解扣子,節奏快點,本來時間都不多,解扣子你給我解一個小時,脫衣服一個小時,脫褲子一個小時,再加上里邊~大好時光都敗在了脫字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上身突然被電擊了一下,冰涼的小手指尖點在我胸脯上,就是這一點,我整個身子顫抖了一下,這時候不睜眼更待何時?
我腦子里剛剛產生睜眼的念想,一只手覆蓋住我的眼楮,像風一樣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不要睜眼。”
這話一說,我也不敢睜眼,生怕打破這種寧靜感。
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干脆閉嘴,看看這個女人耍什麼花招,在老子的夢里還能由得你胡來不成。
小手慢慢向下滑動,在我胸脯上不斷旋轉,時快時慢,撩人心弦,有種說不出的舒快感。慢慢的,越來越下,眼看著到了肚臍眼~我滿心期許著~
“救命~”一聲粗獷的莽漢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不過稍縱即逝,隨之而來的鳥叫聲遮掩住了聲音的來源,‘救命’之後,沒有完全消失,我能含含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嚷,卻听不清那人在叫喊什麼。
“不要睜眼。”伴隨著這句話,我眼前一黑,隔著眼皮**瞳孔的陽光也消失殆盡。冰涼的感覺證明這是那雙手,而我的感官系統意識到絲絲不妙,這手過于涼了,而且帶著一股味道,這味道雖然淡,在醫院呆了那麼久,還是能聞得出來這味道就是尸油。
我耳邊的聲音依舊,鳥叫聲,樹林的風聲,石頭下的流水聲,不再讓我感到祥和,一種恐懼油然而生,如果說這里不是我的夢,那麼這里是誰制造出來的,不會是他娘的平衡空間吧,想想也不對,拘魂使者被老大威逼色誘了,不會對我做什麼。
“馬冬,你他娘的開門。”莽漢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才听得出這是牛胖的聲音。丫的,絕對不是老子的夢,我的夢里絕對不允許有牛胖的出現。
大腦焦急的下達命令,身體就像脫了線的木偶一樣不給一點反應。我嘗試著讓自己睜開眼楮,用盡全身力氣都做不到。我眼前的那只手在這時在慢慢移開,朝著我的下面游走,我現在哪里還有享受的心理,只想快點醒過來。
那雙手在我的肚子上打了一個圈,回到了我左胸膛,慢慢的向下摁,我感覺我的心髒上被什麼東西拴住了,停跳到一半的時候被強停,心髒承受不住血量,快要炸開一樣。
我的呼吸越來越弱,聲音也越來越沉重,腦海里蹦出了三個字,‘鬼壓床’結合我現在的情況,和網上說的鬼壓床差不多,在醫學上是一種睡眠障礙的疾病。不過這個怎麼破,記得以前魏曉曉經常看的鬼故事里面有一種解決方法,用舌尖血。想到這里,我卻猶豫了,舌尖血讓我聯想到咬舌自盡,可想而知一條舌頭上筋脈連接多廣泛。雖然我只是咬出血,但是舌頭的疼痛不亞于扎手指,連接的都是心髒。
心髒的禁錮又加中的一分,讓我倒吸一口涼氣,舌頭還算的靈活,可是牙齒卻緊咬不松,可見這只女鬼道行不夠,只能控制表面。我用舌頭擠在牙縫中間,用了長達五分鐘才將上下的牙齒擠出一條縫,將舌頭放在牙齒中間,猶猶豫豫,盤算著再等牛胖幾秒鐘,牛胖怎麼說也是算命先生的後代,鬼壓床這種小嘍嘍應該不在話下。
我想的太美好了,牛胖的聲音沒有再听見,而我的心髒猛的停止了一下跳動,使我下意識的咬緊牙關,舌頭還在牙齒中間,隨即一股血腥味流竄滿嘴。
“咳咳。”我被嗆的厲害,坐起身,朝垃圾桶吐了幾口血痰。
咳到一半,我反應過來所處的環境了,我迅速轉過身,通過外面的路燈,我看到床上趴著一個女人,黑直長的頭發,就連女人的衣服都是黑色的,一雙手死死抓住我的右腿。
女人緩緩抬起頭,正臉也被頭發覆蓋著,只能漏出一個鼻尖,煞白的鼻尖上有一道劃痕,很深,利器所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