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看著我眼前的小叮當,“你是男的?”我問的很小心。
小叮當捻了一個蘭花指,“你要人家是男還是女?”
我無語的看著牛胖,牛胖攤平手,“來,妹子把口罩摘下來讓你馬冬哥哥瞅瞅。”
小叮當很听話的將口罩摘下來,我頓時無語,這**裸的欺詐,還他娘的標磚的國字臉,長得還不賴。
“我說你們要鬧哪樣?”我表情嚴肅起來。
“整容唄,能鬧哪樣?”牛胖沒好氣的說道。
小叮當意識到我有些生氣了,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的眼神可憐,要是可以,我現在就把她轟出去了,一張男人的臉做出可憐樣,我接受不了。
我拿出牛胖做的收費單遞給小叮當,“這是我們的收費標準,你看好了哪個?”
小叮當將收費單還給我,“馬東哥,你們已經商量好了。”聲音粗,比我還標準的男人聲音。
我看向牛胖,牛胖坐在沙發上,“馬冬,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別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我看著牛胖,本來就不著調的臉,現在一著調反倒讓我不舒服,“你~你說說。”
“其實整容的是兩個人。”牛胖小心翼翼的朝我說道。
我看著牛胖,“牛胖,兩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外人在場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牛胖自己心知肚明。
牛胖搖搖頭,“你別急,先听我說,除了小叮當還有一個萌冬瓜,小叮當是男的,想變成女的臉,萌冬瓜是女的,想變成男的臉。”
“那不是?”我看小叮當在玩手機,給牛胖打了一個唇語,“人妖嗎?”
牛胖點點頭,“就把把萌冬瓜身上的兩個波和一張臉給小叮當,小叮當的臉給夢冬瓜。”
听了這麼一段話我整個人生都顛覆了,我眨了眨眼楮,“你說萌冬瓜是男的?不對,萌冬瓜是女的想要變成男的,小叮當是男的想要變成女的?”
牛胖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一臉疑惑,“這個能行嗎?”
“你去問問老大,問問他行不行。”牛胖一臉祈求的和我說話。
我將信將疑的被牛胖忽悠出了辦公室,怎麼琢磨也不可思議,剛上樓,看見了一副悠閑姿態的嚴肅往下走。
我忙叫住嚴肅,“嚴肅,我問你個事。”
嚴肅看著我,笑笑,“說吧。”
我四下看看沒有人,“你說兩個活人能不能互相換臉,還有身體的部位?”
嚴肅被我說的一愣,“什麼意思?”
我看他也不明白,“算了,我還是去找老大吧。”
我摸摸腦袋往十五樓走,嚴肅被我剛才的話吸引了過來。老大從不向我們一樣亂跑,我斷定老大一定在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我直接戳重點,“老大,兩個活人能不能互相整容?”
我看老大一臉疑惑,“就是兩個活人,一男一女,女的想變成男的,把男的臉換到自己臉上,男的想變成女的,把女的臉換到自己臉上,還有兩個東西。”我說道。
嚴肅不解的問我,“誰會這個干?”
老大辦工桌前看著我,用筆點著桌面,“你說你現在就有兩個這樣的客戶?”
我點點頭,“不知道牛胖從哪拉過來的,反正其中一個已經來了,另一個也快到了。”我無語的說道。
嚴肅看著老大,“老大,這個我沒听說過,這能換嗎?”嚴肅的話像我預料的一樣,這種客戶的要求是首例。
我看著嚴肅,“是不是不能換?”
嚴肅擺擺手,“這手術用的臉魂比較特殊,應該是難上加難,我們現在好像整不了。”
“那就是整不了了?”我問向老大。
老大搖搖頭,“也不是做不了,只是需要找到兩個與之匹配的魂魄,附著在這兩張臉上,達成臉魂的效果。”
“與之匹配是啥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嚴肅開口解釋,“就是和這張臉很熟悉,而且相似度極高的人,這里的相似度不是長相,說白了就是有血緣關系的人,有血緣關系的人可以讓這張臉誤以為這就是自己的主人,才能達到溫養這張臉的效果。”
我撓撓頭,“還需要用他們親人的魂魄?”
老大點點頭,“每張臉都有臉魂,他們兩個是人,提出魂魄必死無疑,所以就需要他們親人的魂魄來做他們的臉魂。”
“那他們親人的魂魄會怎麼樣?”這是我關心的問題。
嚴肅剛張嘴,老大搶先嚴肅一步回答。“活人死亡,魂魄就得到釋放了。”
我點點頭,“那會不會對魂魄來說有點殘忍?”
“有些魂魄是想留在陽間,我們只是拉他們一把而已。”老大在辦工作前面說道。
我總有一種錯覺,在牛胖那里被忽悠之後,又在老大這被忽悠。“那我接單子了。”我謹慎的問道。
老大點點頭,我出了老大的辦公室,嚴肅卻留在了老大的辦公室里。
這里所有的辦公室都一樣,我的辦公室就是多了把牛胖的辦公椅子,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見牛胖和萌妹子聊的很嗨,旁邊還坐著一個女生,長得挺好看,短發,穿著中性衣服,酷酷的在沙發上坐著,耳朵上打了數不清的眼。
“這位是你們群里的萌冬瓜?”我客氣的問道。
中性女人秒了我一眼,“我就是,請問你是?”
“我,我是馬冬,這里的咨詢師。”我自我介紹道。
中性女人有意無意的看看我,“牛肉面說你很丑啊!你怎麼長的一點也不丑?”
我被這句話說的無語了,牛胖子不知怎麼在群里詆毀我的,“見到本人就知道某些人的話不可信了。”我故意把‘某些人’加重語氣。
“別聊這個,倒地怎麼樣了?”牛胖問向我。
我點點頭,“可以做手術,準備合同。”
兩個人簽了合同,交了十二萬的押金就走了,我看著合同上的甲方一欄里有兩個名字,估計辦院以來也只有這一份合同上甲方是兩個人的名字。
我將合同上報了,老大卻遲遲不派任務,牛胖成天抱怨自己失寵了,老大不搭理他了,其實他是怕自己到手的錢飛了。牛胖是天天問我,什麼時候出動,有時候上午問一遍下午問一遍,我能說啥,只能說等等,沒有找到臉魂。
天氣一冷,連過來問的人都沒有,我和牛胖就窩在辦工作桌前面看著電視劇,準備冬眠。
原本的平靜,在一天早上打破了僵局,正常情況下,我和牛胖早上下班都會去吃早飯再回來睡覺,這天到了下班的點,牛胖拉開辦公室的門,也許是熬夜的關系,牛胖迷迷糊糊的從地上撿起了百元大鈔。
等我們出門的時候,其他辦公室的人也在往外走,其中也有嚴峻,可是嚴峻卻站在門口不出來,看著地上,我分明看見地上是一張冥幣。
我馬上讓牛胖把他剛才撿的錢拿出來,一張冥幣赫然出現在了牛胖的手里。
我轉過頭,查看了一下其他的辦公室,發現一個特點,他們正規的辦公室那邊沒有冥幣,只有我們,嚴峻,和另一伙人的辦公室門口出現了冥幣。
我走到嚴肅的辦公室門口,看著他面前地上的冥幣,“這是怎麼回事?醫院怎麼會有冥幣?”
嚴肅撿起地上的冥幣,還有另一伙人的頭頭也拿著冥幣過來,我們的三張冥幣是不一樣的,嚴肅的冥幣是最大額的一千,我的是中額五百的,還有就是一百的。
“我們昨天誰也沒有發現誰放的冥幣,他們那些正規的辦公室一直有人過來咨詢,都沒有人感覺到奇怪。這件事不簡單。”另一伙人的頭頭分析道。
我沒好意思戳穿他,“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哦,我叫封風,雙土一寸,加上大風。”那人介紹說。
“我們去看看樓上,老大他們辦公室的門口有沒有這東西。”我說道。
嚴肅表情一僵,“不到晚上不能上去,我們晚上再去問問。”
“為啥不能上去?有啥秘密不成?”牛胖嘴碎。
嚴肅沒好氣的回答牛胖,“不然那你試試?反正我是不敢上去看看。”
我嘆了口氣說道。“現在該干嘛干嘛,晚上的時候我們去找老大問問。”
嚴肅沒有說話,封風不滿,“為啥找你們老大?”
牛胖臭了一嘴,“你他娘的是不是虎?才來幾天的毛頭小子,出門不帶腦子?”
我和牛胖把冥幣下樓扔進了垃圾桶里,直接就去吃飯了,吃完飯打算回來睡覺,我嚇了一跳,幸虧是白天,我們的辦公室門口赫然又出現了一張紙鈔,旁邊的門口同樣放著一張紙鈔,嚴肅和我們一樣在整容醫院住宿的,我敲開嚴肅的門,嚴肅白天睡覺穿著一身睡衣,給人的感覺很現實,沒有了白色西裝的束縛,頭發倒塌著,也不是一絲不苟樣子,睡眼惺忪。
“怎麼了?”嚴肅眼楮都睜不開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冥幣,“這東西又出現了,我們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
嚴肅出來將地上的冥幣撿起來,他的還是一張千元的冥幣,我的還是一張五百元的冥幣。
“我們去看看監控,那東西不敢在醫院搗亂,更不敢在白天出來,肯定是人干的。”嚴肅出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嚴肅腳上的一雙卡通拖鞋。
嚴肅見我錯愕,看著自己的鞋,“吃驚了?下班是私生活,分開點,活著不累。”
我點點頭,“比你的白西服好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