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鼻血了!”安婷羽淡淡的提醒。
回神,當言趕緊轉過身背對著她,抱鼻血擦掉,“抱……抱歉!”
“把衣服給我!”安婷羽輕甩著還有些暈眩的腦袋,毫無起伏的聲音淡語,從她的聲音里也听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當言沒敢回頭,只能側著身,往一旁的衣架子走去,他拿著衣服後退到安婷羽的地方,頭也沒回的把衣服丟給她。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見聲音,以為又有刺客,所以……”
所以真的是天大的誤會。
身後沒有傳來聲音,久久之後,當言才听見安婷羽的回答,“我知道,不過你還是起了不純的思想吧?”
“呃……我是男人。”當言只能那麼說道。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不可質否的道︰“也是,你是男人,如果看見女人的身體還沒有一點感覺的話,那我該考慮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夠,又或者……你不是正常的男人!”
“我很正常!”
“知道啊!不然你就不會流鼻血了!”
“……”當言一陣啞言。
“好了,可以轉身了!”
安婷羽一句好了,當言才敢把身轉過來,卻仍然不敢直視安婷羽。
見狀,安婷羽微微勾起了唇,淡淡的笑道︰“怎麼?打算不輩子不看我了?”
“不……不是!”他只是覺得尷尬而已。
“那就別放在心上,你可是要保護我的人,如果目光從我身上離開,我會很困擾的,因為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遇上敵人,而你又什麼時候會把目光移開,這樣的侍衛,我也許會考慮換人。”安婷羽淡漠的輕語。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不會因為被男人看了身體就羞于見人,又或者是躲著這個人,所以如果當言越在意,那才是她的困擾,畢竟當言是保護她的人。
別放在心上……嗎?
當言深邃的瞳眸閃過一抹暗淡,不是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也不希望他放在心上,這不是恰巧說明一個事,她的心里從來都沒有他嗎?
盡管早就知道,但還是……
會痛!
“你準備讓我一直坐在地上嗎?”安婷羽又道。
聞言,當言趕緊走上前,把她扶到坐椅上,“您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泡太久了,一時暈眩,過一會就好。”
“那就好!”當言說道。
“羽兒?你回來了?”這時,景傲天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來,不一會,景傲天就走進門了,但見當言也在,他微微一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她的房間里?還有你鼻子邊上還沾著血,怎麼回事啊?”
區城鬧洪荒,完成任務之後,他才回到天門。
他剛進宮面見聖上,從宮里回來,原本也沒指望會看見安婷羽,但見房里的燈亮著,他就猜到安婷羽也從幸福村回來了,只是沒想到除了安婷羽,當言竟然也在房間里。
“大小姐,當言告退了!”當言沒有理會景傲天,而是對安婷羽拱了拱手,然後就離開了。
“羽兒?他怎麼了?”景傲天疑惑的看著當言離開的背影,疑惑的問道,然後順手拿起桌案上的茶,喝了起來,但是……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沒什麼,只是我在洗澡,泡暈了,摔在地上,當言以為是刺客,就跑進來了,結果,看光了,流鼻血了,就只是這樣而已!”
踫~
噗~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當言一腳踏出門檻,絆腳,差點摔了。
景傲天剛進嘴的茶,噗哧一聲,噴了!
只是這樣而已?
她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那麼輕巧啊?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體,她卻如此輕描淡寫,她不要那麼淡定可以嗎?這關乎到她的名節。
兩個男人無比怪異的表情。
當言是無奈又無從反駁,因為安婷羽說的都是事實,只是被她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他真的有點無所適從,特別此時景傲天還在呢!
景傲天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寒光,眉頭深皺,可是卻無法說出一句責備的話,因為當言也不是故意的,他是保護安婷羽的貼身侍衛,撞見這種情況,也只能說是意外,但是……
“你竟然對著她流鼻血了?”景傲天沉著聲音,毫無起伏的聲調,讓人听不出他的情緒,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醋罐子肯定摔破了。
“呃……無心的。”當言訕訕的道。
“那就是有意的?”景傲天蠻橫的道。
“……”當言一陣啞言,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因為他知道,景傲天肯定能理解情況,他只是在吃醋而已。
這種類似的情況,當言跟在安婷羽身邊也見多了!
“當言,你先走吧!”安婷羽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言說道。
聞言,當言對安婷羽行了個禮,趕緊離開了。
可是景傲天哪肯就這麼放過他啊!
“當言,你別走,本王還沒有說完呢!你給本王回來……”
“你有完沒完啊?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再蠻不講理,以後他還敢進我房間嗎?那他要怎麼保護我啊?”安婷羽沒好氣的拎起他的耳朵。
景傲天一聲痛呼,趕緊解救自己的耳朵,然後氣呼呼的道︰“但他看見了!”
“你再嗦就給我出去,我可不想整晚有個人在耳旁嘮叨個不停。”安婷羽瞪了他一眼。
此言一出,景傲天趕緊把嘴巴一閉,沒敢張聲了,但沒一會,他又笑嘻嘻的挨了上來,“羽兒,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安婷羽美麗的瞳眸閃過一抹可疑的笑意,可是卻故意板著臉說道︰“很久嗎?沒覺得。”
“怎麼會沒覺得?都十幾二十天了,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想念我啊?”景傲天一臉委屈的道,虧他在區城那麼想著她,還因為想早點見到她而一直趕著工作。
今天回來也只是為了向聖上稟明情況,然後準備明天就去幸福村找她的,但沒想到她已經回來了,而且還讓當言那小子看見了身體,想想就讓他氣悶啊!
“原來已經十幾二十天了?”安婷羽故意訝異的語氣,可是臉上卻染上了笑容,一雙玩味的雙眸對他眨著魅眼。
“可不是……”
景傲天正想說些什麼,可是一看她那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被安婷羽耍了,“好啊!又整我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景傲天猛得一把抱起她,然後往床上走去。
安婷羽一陣輕呼,趕緊摟著他的脖頸,但隨即又懶懶的挑眉,笑道︰“這是甜蜜的懲罰?”
“當然,我可舍不得打你屁/股,所以讓你下不了床就好了。”景傲天無賴的道。
“你行嗎?別做到一半就泄氣了。”安婷羽故意氣他道。
景傲天懲罰似的輕咬著她的耳朵,邪魅的道︰“羽兒,對于男人,你可以說他長得不夠帥,也可以說他的不夠有錢,又或者說他權力不夠大,但千萬別說他不行,因為男會因為這句話發狂,所以……”
景傲天魅眼一眨,接著說道︰“接下來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到底行不行。”
“是嗎?我等著!”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說罷,小手已經不安分的挑開他的扣扭。
有人說過,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其實女人有時候也是一種沖動型的性/感尤/物,欲/望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有時候也會為欲/望而瘋狂,特別是那種嘗試過性福美妙的女人,一旦被開掘,就戒不掉那種滋味,永遠淪/陷其中。
安婷羽自認自己不是聖潔的女人,她也有欲/望,只是她的欲/望不是泛濫的,她只對自己所愛的男人產生欲/望而已。
“你這女人……”
景傲天目光一陣灼熱,猛得吻上了她。
他總是無法拒絕她的主動,她的動作不嬌作,大膽,放肆,總是逼得他像個毛頭小子,沖動,沖動,再沖動,只要一踫她,他就想直接把她吃進腹里,讓她永遠與自己結合,永遠在一起。
十幾二十天未見,若是相思,就會迫不及待,就像干柴與烈火,一點就燃,他們是如此的情熱,如此的急切,如此的饑/渴……
彼此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落,他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嬌嚀在他耳旁輕呼,共譜一曲天籟的音符。
突然,景傲天停了下來,很是邪魅的盯著她,有些故意的道︰“羽兒,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要說哦,不說我就不給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