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靈兒走上前去,輕輕搖晃了幾下老婆婆的胳膊撒嬌,“啟靈哥哥的傷已經好了,那一碗藥那麼難吃,潑了也就潑了吧!”
“哦,是嗎?”老婆婆將張啟靈上下打量了一番,“既然好了,就趕緊走吧!昨天靈兒到桃花潭摸魚,腳都被劃傷了,今天早上又忍痛跑到山上給你采摘野果子。既然你無心娶靈兒,就不要繼續打擾我們了。我們山村里的人,心思單純,不懂你們城里人的套路,公子還是快走吧!”
“靈兒,你的腳受傷了?”張啟靈看向靈兒穿著布鞋的小腳。
靈兒趕緊將腳往裙裾地下縮了縮︰“已經沒事了。”
“靈兒,你收拾一下,趕緊到阿牛家去吧!婚禮就快開始了,我們不可失了禮儀。”老婆婆說著話,拄著拐杖向著籬笆門走去。
“好的,婆婆,我馬上就去。”靈兒應了一聲,向張啟靈做了個鬼臉,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婆婆其實人很好的,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張啟靈點點頭︰“我知道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早看出來了,這位老婆婆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真嫌棄自己,當初就不會收留他,還給他配藥了。而現在他身體已經痊愈,要是老婆婆真想趕他走,直接喊了村里的青年給他趕出去就是,哪里還會跟他說這麼多話呢?
“好。那咱們走吧!”
“等一下。”張啟靈從房間里搬出一只凳子,等靈兒坐下。
“怎麼了?啟靈哥哥。”
“你的腳受傷了,我幫你看看。”張啟靈蹲下來,脫掉了靈兒腳上半舊的布鞋。
又脫掉了用沒有任何彈性的布料縫制的襪子,露出一雙白生生如同白玉雕琢面團捏制一般的腳丫子。
右腳上因為受了傷,裹了一條白布,透出斑斑血跡,讓人看在眼里分外心疼。
靈兒害羞地將臉扭在一邊︰“婆婆說了,女孩子的腳不能給外人看的。”
張啟靈將這雙漂亮的腳丫捧在手中,溫柔道︰“外人是不能看,但我是你的夫君,有什麼關系。”
這一回靈兒的臉更紅了。
打開包裹傷口的白布,但見雪白如玉的腳側面有一道傷口,煞是醒目。
張啟靈從口袋中,取出碘酒,藥棉和創可貼,清理好傷口後,用創可貼貼上。
靈兒驚奇地看著這些奇怪的東西︰“啟靈哥哥,這些東西從哪里來的?”
“我隨身攜帶的啊!”看似是從牛仔褲口袋掏出來的,實際上是從系統倉庫中獲取。
處理好傷口,捧著這對嬌嫩的小腳,張啟靈有些愛不釋手︰“靈兒,你的腳可真美!”
現在他明白了,難怪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給趙敏撓腳心後,兩人就互生情愫,也難怪古人規定女人的腳不能給丈夫以外的人看,看來都是有緣由的。
因為女孩子的腳實在美妙,讓人觀看撫摸之下,忍不住怦然心動,張啟靈說著話,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一口。
“哎呀……”靈兒一聲低低地驚叫,羞得用手捂住了紅透的俏臉,“啟靈哥哥,你快放開,休得再胡鬧了。”
見靈兒羞得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張啟靈愈發的喜歡,不忍心再逗她,就強壓住內心的邪火,給靈兒重新穿好了鞋襪。
一邊穿一邊想,我一定要娶這姑娘,讓她過上好日子,再不讓她受半點苦,一絲傷。
穿好後,張啟靈拉開靈兒仍捂著臉的小手︰“傻丫頭,別把自己捂壞了。咱們不是要去阿牛家嗎?我背你去吧!”
嚇得靈兒趕緊跑開了︰“啟靈哥哥,你再胡鬧,我可就生氣了。”
張啟靈無奈地笑了笑,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男朋友背女朋友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但在這個不知道是何朝代的小村莊,卻有無數條的禁忌。
也許正是這樣的禁忌,才讓女孩子非常嬌羞。難怪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大概就是禁欲之美吧!
靈兒跑開後,分別跟院子里吃草的兔子和籠子里的鳥兒打招呼︰“小飛,小白,你們乖乖在家哦,姐姐很快就回來,不要想我哦!”
模樣之可愛,神色之認真,讓張啟靈越看越喜歡。
臨走前,靈兒順手拿了兩枚野果,一枚給張啟靈,一枚裝在口袋里。
“為何不直接吃,裝口袋里做什麼?”張啟靈問道。
“我幫你裝的,萬一待會兒吃酒的話,吃顆野果可以解酒的。”靈兒俏皮地一笑。
張啟靈听了這話心都酥了,多好的姑娘啊!
兩人離開籬笆圍成的院落,一路說笑,前去阿牛家。
這野果真不怎麼好吃,但因為靈兒辛辛苦苦采摘的,張啟靈吃在嘴里,甜在心里,便覺得是世間最好的美味。
所過之處,村子里的人家居住的環境和靈兒家差不多,都是低矮的磚瓦房,可見這里很是貧困。
一路上,靈兒不停地和村民打招呼︰
“大嬸兒,你洗衣服回來了?”
“小虎弟弟,阿牛哥今天娶親,你不去看新娘子嗎?”
“二黑哥,你剛從地里回來啊!”
“小石頭,幾天不見,你又長高了?”
“張大爺,你慢著點前邊有個水窪……我扶你過去吧!”
“小花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哭鼻子,是不是小虎又欺負你了?”
……
走在鄉村之中,舉目四望,張啟靈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首詩來︰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
再看遠處環繞著村子的桃花林︰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靈兒,你們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啊?”張啟靈忍不住問道。
“啟靈哥哥,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啊?”
“怎麼奇怪了?”
“這里與世隔絕,只有我們一個村子,哪里還需要名字呢?”
“與世隔絕,只有一個村子……”張啟靈越想越覺得怪異,“那現在是什麼朝代呢?”
靈兒有些茫然︰“不知道呢!听村里的長輩們講,我們的祖先為了躲避秦時的戰亂,領著妻子兒女和鄉鄰來到這個與人世隔絕的地方,不再出去,因而跟外面的人斷絕了來往。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朝代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