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把那個女孩帶下來,我可以不殺你。”獨臂男子一點點靠近,步伐平穩,步幅一致,絕對是頂尖內家高手。
余老大深吸一口氣,恐懼的同時,裝傻道,“你說的是,哪,哪個女孩?”
獨臂男子面無表情的攤開手,掌心赫然是一顆丹藥。
“現在知道了嗎?”
獨臂男子的聲音徒然森冷了幾度。
余老大若再不明白就是傻逼了,對方顯然是沖路菲兒而來。
的確,這一顆丹藥正是貴婦的娘家人從路菲兒手里搶過丟出車窗喂狗,好在血狼並沒有吞下。
也正是因為這顆丹藥,導致血狼對suv窮追猛打,最終造成翻車。
當然,獨臂人的真正目的並非是路菲兒,而是她身後的煉丹人。
少主已到吳省,若是能獻上一位煉丹人,恐怕噬魂宗空缺的三護法之位就非他莫屬。
值得一提,當時這家伙和血狼離開車禍現場,也正是接收到少主抵達吳省的信號,火速前往迎接。
現已安頓好少主,他便第一時間回來找路菲兒。
卻不想,余老大繼續裝著糊涂道,“我,我不知道你要找的女孩是誰?”
“不見棺材不掉淚。”獨臂男子眼中射出無盡的殺意,身後的血狼立即會意,一個箭步沖向余老大,強大的沖擊力把他撲倒,隨即亮出血腥的獠牙對準脖子,只要一口咬下去,即便是神仙也別想救余老大的命。
見狀,四周群眾紛紛捂住眼楮。
反觀余老大,心跳如鼓,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嗜血的狼啊。
然而他還是不打算把路菲兒的病房位置說出來,畢竟劉一凡的實力太過于恐怖,雙方,他是誰都不敢招惹。
“這個傻逼,也不知道被那個神棍灌了什麼迷藥,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住院部七樓,貴婦通過窗戶看到這一幕,眼中射出無盡的快意,搖了搖頭說道。“也好,等你一死,我兒子就是余家的新主人,到時候,呵呵,一定替你好好的招待那個神棍。”
只要想到兒子余杭的雙腿是被劉一凡砍斷,余老大非但不報仇,反而還要將余杭趕出家門。
貴婦的嘴臉瞬間猙獰起來,已經等不及余老大快點死,等不及折磨劉一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是空地上又涌出一大批人。
“警察,不準動,雙手抱頭,蹲下。”
獨臂男子和血狼現身醫院的第一時間就有人打電話報警,總算趕到了。
總共九名警察,全部荷槍實彈,想必是听說了這邊情況的危險。
當今是法制社會,不相信有人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亂來。
劫後余生的感覺真好。
余老大長長舒口氣,不過待他看清此次出警的負責人樣子,整個人瞬間又不好了。
歐陽翰,吳省最年輕的刑警支隊大隊長,剛剛二十五歲,已經破獲好幾起轟動全省的大案,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
不過余老大在意的卻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歐陽家二少爺。
整個吳省的百姓無不知余家和歐陽家可是世代仇家,水火不容。
指望歐陽翰來救自己,顯然不太現實。
但萬一還真救了,那才是真真的丟人,余老大都無臉去見家中長輩,還不如讓血狼咬死。
很快,歐陽翰自然也注意到臉色難堪的余老大,稍顯意外,緊隨著嘴角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寒意。
“小劉,麻醉槍準備。”
“小馬,你配合小劉,對那條狗進行麻醉。”
“老黃,帶走那個獨臂家伙。”
接連下令,歐陽翰內心的興奮躍然于臉上,毫無疑問,若是讓爺爺知道自己將余老大弄得顏面無存,是不是可以考慮換掉大哥,讓自己成為家族繼承者的第一候選人呢?
“咦,這不是余家家主嗎,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歐陽翰大步走來,笑嘻嘻,故作疑惑的問道。
同時,警員們听從命令按部就班的執行。
“走吧,到警察局坐坐。”老黃冷笑著,鄙視的看了看地上的余老大,沒搞錯吧,一個殘疾一條狗就嚇成這樣,真不知道他有啥資本跟歐陽家爭吳省。
“血狼可不是狗。”獨臂男子答非所問,眼中的冷芒漸漸凝聚起來。
“我去,笑死我了,這畜生不是狗,難不成還是狼。”
“當然是狼了,沒听到名字都叫血狼嗎,還嚇人啊,哈哈,哈哈哈。”
拿著麻醉槍的小劉和小馬笑成一片。
“找死!”
獨臂男子大手一揮,黑袍之中再次爆射出一道黑影。
“啊……啊……”
小劉的左眼被射穿,滿地打滾。
幾乎同時,血狼也出擊了,撲倒小馬,張嘴咬斷了後者的喉管,一命嗚呼。
歐陽翰穿著是剛買的白色球鞋,此刻已被小馬飆射出來的鮮血染紅。嚇得這家伙雙腿發軟,就差沒跪下去了。
“開槍,快開槍。”歐陽翰內心的恐懼來到了極點。
然而,等警員反應過來,只見一道黑影朝他們重重砸來,赫然是老黃,面容僵硬,雙眼中是無盡的恐懼。
這家伙已經死了,胸前凹陷下去一大塊,斷骨刺穿了心髒。
好幾個警員被老黃肥胖的身軀砸翻在地,正欲爬起來,一團黑霧在空中炸開,緊隨著這些家伙捂住喉嚨,痛苦得滿地打滾。
歐陽翰已經說不出話了,瞪大雙眼,甚至連呼吸都要靜止。
他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若不是家族背後相助,能破個狗屁大案。
“不要殺我,不要。”歐陽翰渾身無力的癱軟在草地上,就要嚇尿了,滿臉驚恐的喊道,“我爺爺是歐陽鎮雄,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歐陽鎮雄?
獨臂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便不再關心歐陽翰的死活,繼而回到余老大的面前。
“不要問了,我知道那個賤人在哪里。”就在這時,住院樓傳來一道喊聲。
不多久的功夫,貴婦拽著路菲兒來到了空地上,後者腳踝還纏著厚厚繃帶,痛苦難耐。
“柳茹琴,我殺了你。”余老大赤目欲裂,剛想爬起來卻被獨臂男子一腳踹飛。
“姓余的,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死活吧。”貴婦嘴角透著殘忍笑意。
獨臂男子盯著路菲兒,仿若四周的人都成了空氣,直接問道,“煉丹師在哪?”
“我,我不知道。”路菲兒搖頭。
“在哪?”獨臂男子的聲音徒然加劇。
“你找我?”
忽然,一道身影仿若樹葉飄到空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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