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太烈,需要急剎車
江南夜色太冷,無奈寒冬臘月
刺激橡膠氣味,把多少瓊瑤夢攪碎
這時的鴛鴦只會春潮嗚咽
把喇叭拍遍,相顧無言
血海情仇真如鐵
雄關漫道得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又會弄出多少血
何時了卻情仇
手指按按,這得經略,這得商榷?
——卷首寄語。
快到醫院大門時,司機不停用力拍打花李白的肩膀,就是不停地呼喊著。
“大老板!停車!大老板,不能去醫院!停成車!大老板,不能去醫院!”
之後,他實在沒有辦法,暗想︰“沒有了他的地位,我一切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就冒險把他手拉過來,暗想︰“這即便流血也在所不棄。”
花李白不由得一腳下去,就是緊急剎車。
他暗想︰“他難道不要命了嗎?我可要命的。不然,她怎麼救活得了。”
頓時,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就劃破了江南天空。
一道深深地剎車痕跡,殘留在楓林市大馬路上。
那空氣中,到處飄蕩著橡膠燃燒氣味。
這真是刺鼻連連,引得情侶連忙擁抱,就埋在對方懷中、利用對方衣服過濾這帶硫元素的毒氣體。
當然環保重要,而更重要地是情愛表達,即便是快餐也是必須的,即便那中間帶有血也沒關系。
其實,如今很多人的情愛已不帶血了。
妹子早早地被人家給弄了膜膜,哪里還有那個血呢?
血曾經是檢驗愛情的唯一標準,卻變得如此地荒唐。
所以,那千萬不要以為,這是情侶的甜蜜升華,只不過是生理反應而已。
這就如他們脫光衣服的沖動,不干愛情二字的萬分之一。
不一會兒,這里就是一陣急促剎車,同樣是刺鼻帶硫元素的毒氣體,同樣是飄蕩在天空中。
這毒氣體,哪能玷污人家愛情的神聖呢?
那些鳥人還是快快躲離為好。這晦氣得很,別再在纏繞人家的好夢。
此時,男的一把拉著女的手,就哼著鼻子。
他說︰“快走!這是倒霉一萬年的氣體!我們不需要他!”
女的生氣地跟著跑︰“哪個家的車子,拽什麼拽,說不定他家早就死了幾個人的!”
男的跑著說︰“那都是亡命之徒!別管他!大富有大罪!拽個毛!”說著,嘴角倒是帶著幾分得意笑容。
那似乎在說,這老天爺,在幫助他實行大炮主義。
這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轉而之間,女的似乎明白過來了。
她就笑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富貴起來︰”說著,並掙脫了他手。
那似乎說,你要我流血,我就得要你先給我輸血。
這恐怕是如今很多妹子想法吧。
到了此時,男的回頭下,看著那車子,就問道︰“到時,我們也這樣飆車?”
見他扭過頭來,女的生氣地說︰“你就是好樣不學!沒有志氣的家伙!”說著,不由得搖頭著。
男的嘿嘿地笑說︰“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胸、脖子上立志,從此要讓你做個快樂的人!”
到了此時,女的氣喘吁吁地說︰“我跑不動了!好累!今晚和你出來真是倒霉!”
“這個倒霉啊!這都是那個鬼打子豪車給惹得!這真是的,現在我們普通老百姓,連個月下時光,都給豪車攪黃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我們歡樂吧,把憂愁丟給那個鬼打子豪車!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對人!”
等她上來了,男的一把抱起女的笑說︰“走!我們做一對性福的一對人!”
“壞家伙!你真是個壞家伙!”
“男不壞,女不愛!”
與此同時,花李白靜靜在心里,反復地嘆氣並呼喚著︰“賴花花!賴花花!”
他弄著煩惱的頭發。
他暗想︰“這個血債!我何時才能還得清楚呢?賴音,你得給我答安,得保佑你的女兒啊。”
到了此時,司機搖了搖頭,打開車門。
他清理著車子外面的蛛絲馬跡。
他暗想︰“這是危機處理的關鍵時刻。我可不能犯半點錯誤。不然,那就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見他就要關上車門時,花無缺一把把司機拉開很遠似的,就鑽進小汽車里,不停地搖動著賴花花的頭。
他在低低地呼喚︰“姑姑,你怎麼了!姑姑!我是無缺!我是花無缺!”喊著,淚水滾滾地流落。
那似乎不要錢,就一股腦地落下去。
到了此時,花英英算是平靜地來到這里,並不怕鬼了,似乎覺得生死也不過如此。
她拿上車鑰匙,平靜地對司機說︰“這是車鑰匙!你開我那輛車!”
她說著,不由得搖頭嘆氣著。
然而,司機也跟著搖頭,無可奈何地接過車鑰匙,嘆氣好長一段時間,任憑她拼命捶打他的背部。
面對她的追問,司機知道這是不能說的,至少是此時。
所以,他像個就義的英雄,即便被她指甲摳出了血,就是不肯說半個不字。
他暗想︰“其實,血統資源在很大情度上,就是靠先輩們用血肉和白骨給置換出來的。所以,我沒什麼的。”
見他像個木頭人,見他面無血絲,她也打累了,也不再追問半點了,也就淡淡地放手。
到了這時候,司機堅定地說︰“你們快叫大老板把車開走!”
這句話,是將軍拔地一劍南風起。
那哪里,還由得花英英,思考半個字呢?
花李白,從來就是個管控風險的好手,差不多知道事到了什麼地步了,就是稍微地哼鼻子下,別動車鑰匙。
見她老爸把汽車啟動了,花英英連忙跳上車。
她暗想︰“面對尸山血海,從來就是八旗子弟兵所要做的。不然,那從何而來的血統資源呢?”
關好車門,她平靜地問道︰“爸爸!賴花花怎麼了?”
花李白嘆息著,根本不想回答。
他暗想︰“世上有種最大的無可奈何,只怕就是這了吧。”
這個聲音,就像是瘋狂的大海對大陸在做無窮無盡地拍打。
到了這個時候,花無缺算是有些清醒了,苦苦搖頭說︰“姑姑,不流血了!”
花英英才見車子里的海綿、地毯,是粘糊糊的,怯怯地說道︰“爸爸,海綿全是血!”
花無缺傻乎乎地笑著,搖頭︰“姑姑,不流血了!”
到了這個時候,花英英不愧是花家的大姐大,當起了血統檢測員,小心地、觸摸著、車子上的一寸寸海綿。
她一句句地說︰“這里有血,那里有血!這里沒有血。那里沒有血!”
等了會兒,她又一句句地說︰“車門邊沒有血!應該沒有漏血了吧!我怎麼就聞不到血腥味呢?”
到了此時,花無缺苦笑而帶著哭腔地搖頭說︰“姑姑,不流血了!姑姑不流血!”
花英英也帶著哭腔地說︰“爸爸!賴花花不流血了!”
到了這個時候,花李白才把車子開啟,在方向盤上,甩踫他自己的頭部。
他暗想︰“我的命,能換上賴花花的命,就該多好啊。”
“爸!你得開好車啊。”花英英驚恐地看著,他打了一個急拐彎。
她不由得尖叫一聲,並眯上了眼楮。
她暗想︰“我真不想再看到鮮血淋灕的慘痛教訓!我花家怎麼就逃不過這血光之災呢?”
到了這個時候,他花李白算是平靜了很多,時不時地深呼吸著。
他還看肚皮,像血色波浪起伏,居然笑了笑。
我自橫刀向天笑!
也許,他在此時把他當成了愛情上的大英雄了吧。
可是,他要拿什麼,來面對他的愛情昆侖呢?
不然,這次的他,即便是出車禍死了,或許別的原因而一丈千落,又有什麼用呢?
對此,他用不著人家去說教,把車子開得倒很是平靜。
這和之前地飆車,又豈能同日而語呢?
花英英只見花無缺,不再呼喚賴花花了,見他只是靜靜吻著,她那冰冷的嘴唇。
她見她老爸也不再痛切心扉了,就嘆氣著。
之後,見他花李白一只手當成一把天然的梳子,在頭上不停地梳著,她不由得暗想︰“父親怎麼如此冷靜?”
看著花無缺,她暗想︰“我弟弟怎麼如此不在乎?”
她又暗想︰“我們花家是條破碎的船兒,隨時都可以被吹破!隨時都可以被浪打破!”
她還暗想︰“我是很怕鬼的。現在,我居然可以如此了!這血,讓人奮不顧身了。我醉在血海中,迷在血海中!”
她淡淡地自言自語地說︰“情仇。”
到了此時,花李白一臉嚴肅,自言自語地說︰“賴音!我會給你個交待!賴花花,是我害了你!”
花無缺在苦笑著,追問道︰“媽媽為什麼要這麼狠?爸爸為什麼要喝酒?這到底怎麼了?”
然而,花英英還是說了︰“破貨。”
她說著,暗想︰“她怎麼就經不起檢驗呢?一個女的,真反抗,能隨便讓男人弄定?”
她嘆氣地搖頭著。
她暗想︰“這要是真的,豈不是那些書、在胡編瞎造?反正是一死,那何不清白地就義呢?”
看著花李白自言自語地開車,她還暗想︰“再怎麼樣,我老爸也不會那樣弄死她啊!她就不是好貨色。”
到了此時,花無缺算是明白了她兩字含義。
他冷冷地說︰“我寧願姑姑在。即便她被爸爸搞一千次,我都要我的姑姑!”
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懷呢?
她嘆氣地搖頭。
她暗想︰“怪不得,賴花花就在今夜,答應了我弟弟的請求。我這個弟弟,算是浪子回頭了吧。”
她又暗想︰“這要是,他花無缺就是個、至情的男子漢了!此時,我不覺得他是個小小年紀的人!”
她嘆氣地自言自語地說︰“愛!哎!”
她暗想︰“這到底要折磨多少人?這又到底,要傷害到多少生命?這血海情仇何時了!我花家的春花秋月還有不有?”
此時,花李白平靜地、掏出悲痛手機,平靜地撥打電話。
那麼他要干什麼呢?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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