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作家陳容國記

第25章黃金案真相大白、武林高手用暗器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陳容國 本章︰第25章黃金案真相大白、武林高手用暗器

    胡資質接著說︰“搜查柳書生的房間時,正是你首先發現這張紙的原因!正是這點,我才開始懷疑你!”

    潘長河臉皮紫漲,怒吼說︰“你信口開河!說我偷的金子,可這十箱金錠,並非小數,它在何處?你又有何證據?你只不過妄加揣測罷了!”

    胡資質說︰“你不愧是蔡府總管,果然鐵嘴鋼牙,非用測謊儀你才認可?不到黃河不死心吶!”

    說著,胡資質吩咐保安將程金所駕的馬車趕來,他猛地揭開蒙在銅牛上的紅布,隨手拿過一名保安的短劍,“嗖”地削去銅牛角的一層銅粉,露出了黃燦燦的金色。

    蔡包子及眾人大驚失色︰這銅牛是金子鑄的!胡資質指著潘長河身邊已經慌了神的程金說︰“正是你二人利用給蔡大人鑄銅牛的機會,合伙將金子盜出,鑄成金牛!外邊涂了銅掩蓋!今晚並非你二人貪杯,馬車走到橋南,是你們要趁夜將銅牛拉到潘總管老家南其鎮,和那里早就鑄好的一尊同樣的銅牛調換!”

    蔡包子手指潘長河怒吼說︰“沒想到,我念你與我是同鄉,苦心栽培你!而你……你卻……”

    “呸!菜包子,這些金子都是你搜刮的民脂民膏!我為你苦干十幾年,你每年給我的薪俸不過三百兩,干了半輩子也就是個處級待遇,而胡資質剛入府,才幾天,也成了處級,換成你,心里會平衡不?自古說︰伴君如伴虎,將來我沒用的時候,還不是被你一腳踹!”潘長河大叫說,接著是一陣笑。

    “我走,我看誰敢攔我。”潘長河看了胡資質一眼,他一使勁,繩子全斷裂!

    “護衛們,攔住她!”胡資質大喝。

    蔡包子身前五個護衛抽出身上的鞭子,想從一前一後截斷潘長河的去路,潘長河練過幾年金鐘罩鐵布衫,很有些功夫,著實有些實力,五個護衛也使出輕功把潘長河攔住。

    潘長河的身影頃刻間跳起兩米多高,躲過鞭子,飛腳將其中1個護衛的鞭子踢飛。

    另兩名護衛急忙沖向潘長河,潘長河化拳為掌,向他們推去,這兩名護衛感覺一道渾厚的力量迎面而來,躲避不及,身軀如一捆草一樣倒飛出去,轟的一聲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康橋邊的土墩上,將土墩砸得煙塵四起。

    剩余的護衛繼續涌上前圍住潘長河,潘長河冷笑道,“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幾個護衛,被他一個掃堂腿,全都倒下。站在一旁的蔡包子,嚇的說不出話,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總管好陌生,好厲害,簡直是武林高手,這不是以前認識的那個潘總管。

    “潘長河你竟敢拒捕!”胡資質大叫。

    潘長河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你現在自首,還可以從寬處li了!”胡資質大聲喝道。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進蔡府,我也不會如此,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潘長河怒喝一聲。

    “老潘,有話好好說,你別做傻事。”蔡包子急切的道。

    潘長河瞪了蔡包子一眼,一個旱地拔蔥,準備逃竄。又有7、8名護衛策馬追了上去。潘長河一看護衛人多勢眾,難以掙脫了這麼多人的束縛,從穿的馬甲里拔出了9根武林中銷聲匿跡多年的暗器-----荊棘刺,呼啦一擲,9個荊棘刺呼嘯著沖向護衛。

    “啊!當心!有暗器”胡資質大叫起來。

    嗖嗖

    荊棘刺和空氣摩擦產生細小的火花!呼嘯而來!

    就在荊棘刺快射到護衛的時候,胡資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一個木質的馬鞍子,那九根荊棘刺全刺入木頭里。

    “沒想到吧。”胡資質哈哈大笑,玩味的看著潘長河。

    武林暗器荊棘刺,竟被胡資質破了。

    潘長河大驚失色,這可是自己密煉多年的絕學,居然被胡資質這個文弱書生破了!潘長河震驚的站在那里。

    胡資質將九個荊棘刺拔下來,在手中掂了掂,隨手將它們扔了,說“上邊沒有毒,說明你還有武林的底線”

    “哼!少來這套!”潘長河哼一聲。

    他敗給了胡資質,心里不願接受。

    一根更長的荊棘刺再度出現在他手里,趁胡資質大意之時,又射了出來。

    而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胡資質大叫一聲,臉色變的蒼白。

    荊棘刺是武林傳承了百年的暗器,道上的規矩是,不允許超過9顆,而潘長河居然有第十枚,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其他幾位護衛也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沒時間攔了!

    胡資質感覺到了這種危機,他閉上了雙眼,用‘浮雲點穴’的功力封住自己的穴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沒有達到六成,一些穴道,比如‘長強穴”,還沒有封好,于是只好準備接受這個事實!

    叮!

    忽然一聲微弱的響聲,那根荊棘刺被一枚石子擊撞向了另外的方向。

    原來,潘長河感覺確實違背了道上的規矩,隨後彈出一枚石子!

    好快的速度!胡資質驚得是一身冷汗!

    要不是潘長河還有良心,自己躲過這枚荊棘刺,根本不可能。

    蔡包子看不明白這是干什麼,只是呆呆得立著。

    胡資質眼中露出些感激的目光,“好,還算是條漢子。”

    “不用你夸我,哼,比起您,在官場鑽營的手段,我用荊棘刺能算什麼?”潘長河冷笑道。

    “您是各方面的高手,如果您真想跑,我們們就不再攔您。”胡資質語言上多了些禮貌。

    “誰稀罕和你們這樣,別忘了咱們可都是處級干部,我可以自首,但必須由公正的機關來審”潘長河道。

    “押回府中審判!”胡資質說。

    幾天後,旁听人員陸續騎著毛驢,通過安檢有序進入法庭。

    審判潘長河的旁听席上座無虛席,人聲鼎沸,還有叫賣香煙、瓜子、糖塊、炒賣門票、有賣字畫,陶瓷器,古董,筆墨紙硯,扇子,玉,茶葉、服裝、鞋類。還有鍋碗瓢盆、塑料五金,涼席、電熱毯、針織品、冷飲,許多許多…

    被告人潘長河親屬朋友37人、媒體記者11人,具有暫住證的兗州打工人員54人,大元灃南一中人士34人、蔡府45人。

    書記員唐婷婷宣讀法庭紀律。

    公訴人李斯特、辯護人劉天明進場。

    音樂起,放貝多芬命運交響曲。審判長潘美臣、審判員葛朗台騎電動車進入法庭。

    審判長---(天冰星)潘美臣宣布開庭,傳被告人潘長河到庭。

    被告人潘長江被衙役帶入法庭,站在被告人席上。法庭核對潘長河身份,被告人潘長河,漢族,原籍疆嶺自治縣,因考入兗州少年大學,遷入兗州南其鎮,國子監大學對聯專業畢業。歷任兗州參知政事院見習秘書、辦事員、蔡府檔案館副科級技術員、齊魯省旭縣稱沱服裝廠鍛煉干部、蔡府後勤教管局干部;蔡府尹辦公室秘書、副主任(自考--灃南一中大學黨政管理專業畢業)、掛職兗州共鞍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工縣副縣令兼蔡府總管助理(其間︰免費醫院灃南一中函授學院經濟管理專業學習);兗州官衙蔡府副總管級助理兼中慶縣副縣令;朝廷將中慶縣撤銷後,任蔡府專職副總管,當時設有常務副總管;掛職重江縣衙書記助理;蔡府駐北戴河風景區共坡區委副書記;蔡府共碚區委副議長、區長助理;蔡府工勤處副總干事;受蔡府尹委派哈爾濱對聯大學動力機械系秘書專業學習,兗州膠輪底盤廠廠長兼辦公室技術總工程師;留蔡府領導培訓職業學校待分配;蔡府金庫副廠長、府規劃局副局長;蔡府秘書處第一處長兼副總管;秘書處副書記兼駐灃南一中協調辦公廳主任、蔡府直屬機關副秘書長;蔡府駐齊魯省招待所代所長、所長;蔡府工勤服務院事務辦公室主任;到沈陽郊區知青總隊民兵連鍛煉、擔任治保主任、副支隊長;調回蔡府保衛局總支書記、後勤管理委員會副主任;同時在灃南一中歷史系歷史學專業學習;蔡府尹辦公廳秘書處處長、公文處li組副組長;後勤管理委副秘書長;蔡府辦公廳副秘書長(明確為正處級);蔡府常務副總管、正處級總干事;蔡府總管;

    審判長潘美臣宣布合議庭組成人員、書記員、公訴人及其他訴訟參與人名單。

    潘美臣是個瘦子,畢業于水泊梁山大學元曲學院,她是兗州中級人民法庭副執事、兗州繪縣總縣尉,她擔任審判長,說明上級領導特別重視,她與畢業于清華大學的審判員葛朗台、展昭三人組成合議庭,書記員韋小寶、唐婷婷擔任法庭記錄。檢察院指派副檢察長李斯特,檢察員劉堂吉、王訶德,代理檢察員馬克四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潘長河委托的辯護人是汴京律師事務所律師劉天明、馬峰、任斌出庭參加訴訟。

    審判長潘美臣,繼續說︰“依照法律規定,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在法庭審理過程中依法享有申請回避的權利;享有提出證據,申請通知新的證人到庭,申請調取新的證據,申請重新鑒定或者勘驗、檢查的權利;被告人有獲得辯護、包括自行辯護的權利,在法庭辯論終結後有最後陳述的權利。”

    潘長河沒有言語。

    公訴人馬克四站起來,念起訴書︰共abcdef等項a項------被告人潘長河犯貪污罪。被告人潘長河擔任蔡府總管期間,負責了蔡包子府尹的臥室裝修工程,貪污掏耳勺一個。潘長河及其同伙秘密組建企業,以經營水泥、沙子為主,外帶賣雪糕、冰激凌、棒棒冰,並逐步發展為下轄11家項目部、小賣部、灰太狼歌舞廳、小微企業,還涉及五金、塑料、廣告、建材、建築、包裝、化工、煤炭、餐飲具等行業。在網上,關于潘長河的網帖和評論也是鋪天蓋地。有人說他有魄力,帶領鄉親們致富了;但也有人罵他是蔡府代言人。被告人潘長河利用擔任蔡府總管職務便利,接受烏有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王海的請托,為該有限公司在兗州合作經營的‘吃飽撐大酒店’獲得拆遷補償款等事宜上提供了幫助。為此,潘長河于先後收受王海給予的洗衣液兩瓶。被告人利用擔任的蔡府總管職務便利,接受喜洋洋俱樂部副主席湯用的請托,為該俱樂部獲得兗州府衙的獨家廣告冠名,提供了幫助。為此,被告人接受該俱樂部關于其弟潘長溪掛名擔任俱樂部總工會主席的職務,並領取織毛衣用的毛線2斤。

    被告人之弟媳左一娟準備在蔡府所屬兗州金屬礦業局境內的分廠開發水泊梁山商業別墅’。被告人明知弟媳不具備開發的資質,沒有條件取得該項目的使用權,因徇私情,違規安排當時的開發辦主任--任盈盈協助其弟媳辦理;事後獲得“歐洲5日走”門票一張,走著去歐洲;

    ‘蔡包子杯’職業籃球邀請賽,在蔡府體育場舉行,賽前,經被告人潘長河同意,由衙役王斯特具體運作行,層層聯系到另兩名被告人滿洲里隊原球員令狐沖、梅超風。兩名球員同意以3塊5元的“價格”在比賽中投假球。

    被告人還把持途經兗州--菲律賓小站的鐵路票的定價權,每到春運期間,上調鐵路票價格,增設空調費、手續費、臥鋪費;

    以上只是起訴書的簡單的部分,下面是其他具體詳細起訴。

    b項--------被告人潘長河還涉嫌利用職務侵犯公民罪,‘干擾藝術家于雪村創作權罪’。

    據證人胡一毛、雪村舉報,如下-------“那天,兗州戲班子全體預備會議曾在蔡府廂房舉行,參加大會的有石安、華春丹、一百零八名兗州戲班子成員;列席會議的有趙錢孫員外、張局長;石安、華春丹在主席台就坐,大會由執行主席華春丹主持,會議听取了地怪星于雪村對前段工作的匯報,大會選舉了鐵嗓幫預備副幫主︰華春丹。會議結束時,留聲機播放了傳統曲幕,經預備副幫主華春丹提議由于雪村任本次大會最優秀財管,負責平時鐵嗓幫的財務工作。于雪村特別高興,在大會即將謝幕的同時,用西洋管弦樂伴奏,演唱了自己拿手好戲︰命運交響曲第四十八章。歌聲淒切“你要回糖山……”他邊走邊唱,盡管他衣衫不整,但絲毫沒有流浪漢的感覺,尤其是當他唱到“糖山”二字時,全場人都落淚了。他喜歡這種氣氛,沒人敢問他為什麼這麼有才?因為問也是白搭,沒有人知說他唱過多少歌,只知說由于他這一嗓子,蔡府周圍18公里內的老鼠都搬遷了。突然,廂房的門被撞開了,被告人潘長河闖了進來,他胖胖的身材將門牢牢堵住︰“誰讓你們集會了,不知道朝廷見有三人以上聚群都要以謀反罪論處麼?再說了,石安你真不夠哥們意思,升了官就不是你了?這麼大的會,連華春丹都通知了,為什麼不讓我參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總管?再說了于雪村唱的這是嘛?這是嘛?震的左鄰右舍兩口子直打架,唐山是你唱的麼?你是唐山的咋的?”

    于雪村用迷離的眼楮上下打量了一下被告人說︰“你缺電吧?”

    被告人潘長河說︰“我讓你向唐山姑娘說歉!”

    “我是無意的,再說這音樂評書是藝術。”

    “我就讓你向唐山人說歉!”

    “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來,保安將他趕出去。”

    “我身為蔡府總管就讓你向唐山人說歉!”

    c項----狡辯罪、干擾看守所秩序罪。銅牛案被胡資質破獲後,被告人在看守所自我解嘲地說︰‘我總是把別人喝牛奶吃面包的時間用來工作,時間正如海綿里的水,只要你擠,總會有的,別人管我叫小偷,是因為別人休息的時候,我工作;別人忘記的東西,我記著罷了,雖然我光顧過許多家庭,但是我從不亂翻亂動,偷也要講紀律,不要的別破壞;被子衣服不要弄的太亂;有一家人,我曾經光顧過,那家里原來是個貪污犯的家,後來被查處,現在特別窮,連一條被子都沒有,我查了半夜,嘛也沒找著,于是我給他家留了幾句詩‘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d項----保持官僚作風罪。

    (證人-被告人的鄰居謝輝舉證)

    “被告人因銅牛案被抓了起來,很多鄰居,沒去看她,只有我去看他,他生性ji烈,在看守所預審辦公室風采依然,最後讓他說話的時候,被告人居然沖看守所台上台下的百姓拱拱手,和平時官員做報告一樣,說‘既然大家讓我講話,我就簡單講兩句,這次會議很重要,你們審判我,注定將來是你們的損失,除了我一個貪官,還有千千萬萬的貪官,謝謝大家!’當差役要他在逮捕證上簽字的時候,他居然寫上了五個字‘原則上同意’。”

    馬克四喋喋不休的念完對被告人的起訴書,被告人的辯護人劉天明,站了起來,向法庭提交了一份。

    證人王伯當(兗州第9看守所副所長)證言,潘長河在我所的時候,我在9所看守所任副所長。2日,他被蔡府治安分局刑拘,5日,蔡府辦案人員將潘長河提出審問,交接班時,潘長河還沒有送回,我有些著急就找治安分局協調。他們半夜把潘長河才送回來,我發現,潘長河身上、腳、手都有外傷,我怕自己擔責任,立刻對他的情況進行了拍照,並要求潘長河寫明是蔡府辦案人員打的,跟我們們看守所沒有任何關系。

    證人付尉榮(看守所犯人)證言,7月份,我因為犯有賭博罪與潘長河關押在同一監室。潘長河進來時,腳上帶著鐐,後背腫著,手指都腫得特別粗,並且有血跡,潘長河說是蔡府打的,我們們看守所的牢頭是緬甸的外國人,很有同情心,把自己睡的席夢思床讓潘長河睡,這時是帶班的衙役過來給我們們發通知說,上級有領導到我們們看守所視察,大家精神些,我們們于是把潘長河外邊的髒衣服換了,又給他打了頭發�情@  緣謎庋 瘢還四翹歟 順ォ擁那灼菖笥牙此頹 耍 順ォ雍芤迤胛頤敲淺粵斯尥罰 磽飧頤敲敲咳艘桓雒薇承摹br />
    證人葛根(看守所工人)證言,那天,我們們去看守所搬石頭。突然見看守所大院前方有一胖子橫臥在大路上,我急忙走過去,發現是被刑訊逼供的潘長河。

    以上是控辯雙方的法庭記錄。

    這時,審判長站了起來說︰”被告人--潘長河,根據刑事訴訟法第193條第3款的規定,在法你有最後陳述的權利,現在你可以做最後陳述。

    被告人潘長河說︰“謝謝法庭,首先我謝謝培養我從一個普通老百姓升任到領導的兗州的父老鄉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在顫抖!曾幾何時,我在咱們兗州呼風喚雨,炙手可熱,名車豪宅,前呼後擁,權傾四方,給我溜須的人目不暇接!我也曾是府尹總管,副廳級待遇,兗州勞模,人大代表,重重光環,風光無限,一呼百應!如今坐在審判台,我思緒萬千,浮想聯翩,窗外夜空沉沉,台下茫茫人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真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我感慨萬千,人生如夢,都是一場戲啊!如今我罪案累牘,獨具人的軀殼,活尸般暫存于人間。我想道出心中真情實感,作為對朝廷教育多年的一份報答!

    我受朝廷教育、培養多年,原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人,不但根正苗紅,而且很有上進心,在朝廷的選拔中開拓創新,勇于進取。我也曾吃苦耐勞,埋頭苦干,無私奉獻,功勞卓著。從前多少的艱難困苦,我都以頑強的毅力掙扎挺過來了。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痛定思痛,冷靜思索,何以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失去了理想和信仰,對朝廷的話,我根本不信,以為他們強加給我理想和信仰,都是他們也難以辦到的,他們每天錦衣玉食、逍遙,卻強加給我,讓我默默奉獻勤政為民,慢慢的我產生了對他們嚴重的不信任,但是我個人不應該放棄對自身良心的喪失,造成自身的“免疫力”下降,受社會諸多不良風氣的影響,我漸漸迷失了自我。長期放松理論的學習,放棄了世界觀的改造,整天忙于個人的升官發財,很少抽時間認真自查自省。開始追求安逸,爭名逐利,貪圖享受,私欲膨脹,被官位、待遇、金錢、美女、權力所俘虜。從根本上忘掉了一個官員必須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標準,辜負了朝廷對自己幾十年的培養和教育。

    由于我在所轄的範圍權力太大!沒人監督,形成了一支筆現象,想當初我在擔任副總管時,還多少講些民主,開展些公開投票,但是當了總管以後,我千方百計搞暗箱操作,即便是搞投票,也把自己親信安排上監票人,做到萬無一失,于是有人罵我的投票是皇帝的新裝,我開始雇佣打手、捏造一些罪名收拾那些正直的人,實現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當了總管以後,在任上,大小事我一人說了算,從來沒人和我頂撞,即便有,也當然,被我收拾了。有時候,我感覺,這個官場,是個原始森林,充滿了綠林哲學、野獸哲學,我可以點石成金,呼風喚雨!也可以作秀,指鹿為馬,我大筆一揮,可抵上億資產,我金口一開,能改變許多人的命運。我這樣的人,想有所圖的人怎麼會不好好伺候?但是他們有幾個跟我是真心?我得到區區幾萬錢財比路邊拾起一塊石頭還要容易,因為撿起一塊石頭還需要彎下腰嘛,而我坐在辦公室,就有人背著一麻袋銀子,求我笑納。

    誰能約束我!朝廷?笑話!你看蔡府尹----我們們的蔡包子大人的官,就是朝廷賣給他的!只不過他從朝廷買算批發,我從他那買官,算零售罷了,就這麼點區別;權力很大,可是有關約束官場權力的制度----卻好比聾子的耳朵,雖有無用。朝廷因為內部勾心斗角,對下邊沒有精力;負責管理我們們市的官員---祝有才,這位省監察御史是我老鄉,他是水泊梁山大學燒餅系畢業,對監督先天不足,對賣燒餅確實在行,上次我給他送了五筐棋子燒餅,他居然一吃,便告訴我,火候不足,打燒餅的師傅沒有洗手;另外新聞監督由我控制,的總編,是我二大爺的重孫子,這小子不編瞎話不活著,他顛倒黑白的本事,堪比里的主角;一小部分群眾監督,更是扯淡,這些鼠目寸光的機會主義者,有軟欺硬怕的習慣,他們會隨時因為朝廷的風吹草動,放棄自己的立場,告發自己的親友,形同倀鬼,說他們是牆頭草,不全是冤枉。正是這沒有約束的權力,使我越發恣意妄為,讓我在錯誤的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我整日坐豪華馬車,住別墅豪宅,養情婦,娶小妾,包二奶,出入大小場合,穿戴價值連城的名牌,可是從來沒有听到哪怕是一點點的批評或規勸。因為他們都想利用我謀取私利,怎麼敢提意見?如果我的朋友在我剛露出苗頭的時候及時制止、糾正,如果有獨立的監督部門能及時“彈劾”我的過錯,我怎麼會越玩越大,把自己玩到這里?

    賣官蠰爵的風氣太濃,官場權錢交易不是什麼秘密,官不是買來的才是新聞。我現在的總管職位是如何得來?你看完我的職務履歷表,便一清二楚,那是我挖空心思千辛萬苦弄來的,是我投了血本買來的。僅靠我自己微薄的工資收入----每月紋銀11兩四錢,怎麼可以維持一個官員家庭的正常開支?怎麼和我的同僚們“禮尚往來”?怎麼給上級隨份子?舒玉副館長找我幾回,說要為老百姓建個什麼免費醫院,讓官員們費費心,這不扯嗎,大的官員們的老婆孩子,根本不會因為生病沒錢發愁,怎麼會幫他?我這個不大不小的官,賺錢也是為了自己家人,有個保障,舒玉這個神經病,我看他是活膩了!再提免費醫院,立刻逮捕!

    既然當官的,大家都在這麼做,我自己如果不做就是假正經;除了這次銅牛案,其他送禮的,都是主動給我送上門的,我還推托什麼?我扎根于這個產生的土壤,很難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如果有良好的環境,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犯這麼大的案子。

    蔡府尹那千兩黃金對我誘惑太深,審判長朋友,你也是個處級干部,你經受過我每天為蔡府尹清點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子的事情嗎?很多人深夜送來一麻袋金子,托他辦事,在那些月黑風高的日子里,累的我數金子的手都麻了!誘惑已使我一敗涂地!人有七情六欲,都有物質需求,真正視金錢如糞土的能有多少人呢?你們往往驚詫于官員何以能前赴後繼,層出不窮,卻從不問我為什麼?我的朋友太奸,正所謂“朋比為奸”,尤其是蔡包子,這種人,我不該交這些奸人們做朋友、認他當主子。他的行為嚴重影響到我,作為朝廷的一名官員,特別是領導干部,整天和貪人、奸人為友,他便是對我災難性的影響;他們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向我兜售歪門邪道,一不小心就會掉進他們的泥坑之中。審判長你看,人情太薄了,我在任時親戚朋友頻繁往來,這個要工程,那個攬項目,活活把我的總管辦公室當成了大車店。如今大難臨頭,樹倒猢猻散,別說替我分憂,不給你落井下石就算好樣兒的。從前神鬼不知的一些事,如今都在檢查人員的案宗里說得一清二楚,蔡府尹幾次想買通辦案人員弄死我,可嘆,這世道人情!說到這里,我更感到自己是既是一個罪犯,又一個受害者。我受了這世人的一大騙!我也被自己騙了。

    我是一個對聯專家,畢業于國子監大學,如果朝廷給我一個寬大處li的機會,我願放棄掉從前的一切浮華,去為兗州人民寫對聯;或者情願去為朝廷做最危險的職業,比如去阿富汗挖地雷。

    審判長啊,您看我已經淚流滿面,我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說當官好,誰解其中味?”

    眾所周知,你們這管理審判的衙門口,也在朝廷的管轄之下,像個沒有獨立身份的東西,我不給你們出難題,你們該怎麼判,怎麼判;你們這里面充滿了各種勾心斗角和論資排輩,可以說在這個小小的地方里面濃縮了中華五千年的官場智慧和權謀的精華啊!如果你沒有什麼心機和奉承能力的話,你可能會一輩子只能做個小小審判長,事業終生難有寸進啊!于是作為一個朝廷機關的小小審判長,你必須努力學習在朝廷里生存的各種技巧。你可能會說沒有人會去管你的,你的審判是獨立的,我多希望你的願望能實施;錯了,我喧賓奪主了,怎麼能在這說您;你要想混的成為大些的審判長,要盡力的為大官們辦理各種瑣碎之事。終于有一天權貴們召見了你,說你通過了他們的考察,完全屬于可造之材,只要好好的跟其做事,很快就會有機會更進一步。

    我也是這樣亦步亦趨的跟隨在蔡府尹的屁股後邊起來的,想當年蔡府有七八百個服務人員,我通過察言觀色,成為專職為他辦理各種瑣事的跟班,于是同事們送了“跟屁蟲”的綽號給我,這其中帶有濃濃的酸意,只能表明我得到了蔡府尹的賞識。終于,在蔡府尹的提拔下,我的職位在慢慢的提升。在他不斷的影響下,我懂得了如何做官。中國官場的潛規則是,當官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站錯隊啊!所以當官是一門技術活,必須跟著領導身後,亦步亦趨才行。只要你一旦有什麼不被領導滿yi的話,你立刻就可能被打入冷宮。實際上那些老百姓整日的說我們們這不好那不好,說我們們如何貪污。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我相信如果把他放在領導的位子上,他絕對會是更大的貪官。姑且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當官,不信你讓他們當領導試一試。如果那樣的話,社會比現在更糟糕。權力這麼大,又沒有什麼真正的監督,自已的上下左右都是貪官,你不去做貪官都難啊!難道老百姓想過好日子,我們們就不想過好日子嗎?難道你們剝奪了我們們過好日子的權利嗎?說實話,人活著誰不想過好日子啊?誰不想讓自己的親人一起過好日子啊?要不是像我這樣的貪官,誰會這樣有克制性的貪污?況且我們們還是為人民辦了不少的實事的。我個人認為,如果想真正的防止的話,必須建立完善的監督體系,將監督的權利賦予人民。看到了吧!我也是愛朝廷的,我也在為反貪污建言呢?誰再說貪官不愛朝廷我和他急!再說在我手中落馬的貪官還少嗎?只要是我的對頭貪污,我一定會將之繩之以法,我才是真正的反貪污先鋒。

    謝謝,審判長,各位朋友,我的陳述完了。”

    潘長河在審判台上,沖大家深鞠一躬。

    開庭審理結束後,潘長河的家人們回到各自府中。

    他弟弟潘長溪,把自己的眾多謀士喊進來,研究下一步為潘長河辯護的事情。

    潘長溪說,“太過分了,我哥潘長河該審的也審了,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個謀士站起來,將煙頭滅掉,眯了眯眼楮,“慌什麼,潘先生,放心了,我有自己的辦法,我叫我的一個朋友叫苟富貴來”謀士站起來,敲了敲隔壁。

    隔壁那邊傳來一聲“我這就來了”,然後推門進來一個中年人,他就叫苟富貴,道,“馮謀士有什麼吩咐,是不是打算將潘長河放了,小人現在就去找人辦”

    “沒問題?”潘長溪似乎有些懷疑。

    “沒問題,不就是一個兗州小案子嘛,讓他去辦就行了。”馮謀士道。

    下午。

    篤篤篤!

    這個時候,蔡府尹在府衙歇息的門被人敲響了。

    “誰?進。”

    一個衙役進來,沖蔡府尹點了點頭,然後道,“大人,有人求見。”

    蔡府尹愣了一下,是什麼人?”。

    “不認識,說是京城的人,看樣子,不是普通百姓,說有要事相商”

    “那,叫他進來。”

    幾分鐘後。

    苟富貴笑咪咪的走進來,鞠了一躬,“給蔡大人請安。”

    蔡府尹,道︰“這位朋友,你是?”

    “我叫苟富貴,是潘長溪先生的一位幕僚!”苟富貴實話實說,“潘長溪就是您以前的總管潘長河的弟弟。”

    蔡府尹有些不悅說︰“找我干什麼,他哥的案子已經交給衙門了”

    苟富貴微微一笑,“請原告方,也就是您蔡大人,高抬貴手,放了潘長河。”

    這個幕僚也太不知道深淺了,你說放就放?

    “他的黃金案,你應該知道,監守自盜”蔡府尹有些生氣道。

    “蔡大人您真準備將潘長河弄倒?”

    “你這是干預兗州的審判事務,自不量力,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衙門?”蔡府尹大叫。

    苟富貴根本沒有生氣,繼續微笑,說︰“潘長河的弟弟潘長溪的背景很復雜,到時候您別吃不了兜著走”。

    蔡府尹站起來,大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兗州府尹”

    “凡事得留有余地。”苟富貴繼續道。‘因為這事惹了潘長溪的老丈人,就費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出去”

    “你知道全國的朝廷官場都是盤根錯節的關系,我是為你好,才百忙中來告訴你這裙帶關系,趁著案子,沒判,你還有回旋的機會”

    蔡府尹一愣,多年的官場生涯,他比一般人都具有這個素質,听苟富貴的口氣,似乎不是開玩笑。

    蔡府尹面容緩和下來,說︰“這位朋友,你別拐彎抹角了,告訴我潘長河的弟弟潘長溪的老丈人是誰?”

    苟富貴微笑著,走到蔡府尹跟前,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手章,放在蔡府尹的桌子上,然後說︰“我不能用毛筆告訴你,這個重要人物,因為那是給我找麻煩。”說著用手指在一張宣紙上,用劃痕寫了幾個字。

    看到宣紙上被手指的劃痕,刻出的幾個字,蔡府尹激動的站了起來,腦門上馬上就出了汗,嘴唇哆里哆嗦道,“謝謝這位朋友提醒,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知,你知,就行了,不要聲張,都留有回旋的機會,對吧。”苟富貴繼續微笑道。

    “對對對,這位朋友,你說吧,怎麼處li潘長河的案子,听你的,”蔡府尹像是雞啄米一樣點頭哈腰道。

    苟富貴笑道“按照一般的大元律,潘長河至少是杖八十,刺配滄州,然後流放塞外,終身為奴!不過,您也不要因為我的提醒後,把他無罪放了!這個案子,畢竟弄的兗州路人皆知,不能說放就放,為了妥帖,最好判他在兗州一年監禁即可!。”

    蔡府尹忙點頭說︰“您說的太對了,下官明白”

    苟富貴繼續笑道︰“那我就告辭了”。

    蔡府尹趕忙一直把苟富貴送到大門口,又吩咐衙役安排車輛,親手扶著苟富貴上了車。看著苟富貴的車離開,蔡府尹才擦了擦冷汗,原來這潘長河的弟弟潘長溪的老丈人是劉中堂。

    劉中堂是何人?

    當今萬歲爺的義弟!把持朝政的朝廷四大家族之一。

    放下這元代的兗州法庭審理潘長河的案子不表,在21世紀的灃南一中的校長楚天碧同志,也卷入了一個案子。他表叔大甦省教育廳長鄧才邦與大甦省宏達市市委書記羅軍因為競爭大甦省委副書記,在省法院行政廳,進行了行政訴訟。

    宏達市市委書記羅軍起訴大甦省組織部干部推薦考察辦公室,沒有把自己列入副書記推薦名單,而把鄧才邦列入了考察名單,理由是自己在宏達市有政績,而鄧才邦沒有政績。省委為了消除影響,秘密通知省法院院長讓法院行政廳不給羅軍的起訴立案,並立刻召開省委的常委會。

    省委常委會在大甦省賓館召開,出席會議的有省委書記郭桂冠、省委副書記、省長白京靈、省委常務副書記胡富賓、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範電國、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馮丹和、省委常委、省組織部長郭基會、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徐甘迪、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長張貴、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費宏朝、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韓啟達、省委常委、金國市市委書記王華等14人上,通知讓羅軍、鄧才邦列席了會議。在會議上,常委們嚴肅批評了黨內的跑官要官現象,對羅軍進行了點名批評,羅軍不服氣,在常委會上慷慨陳詞︰“首先我作為一個正廳級市委書記向組織表明一下,我並不是非要當官的立場,我只是作為一個老黨員,是維護公平的黨的組織程序、提拔程序,我們們現在的情況是,有這樣的一些人,並不適合提拔到領導崗位,具體說是哪些人呢?就是那種不干實事的像鄧廳長這樣的干部,我在宏達市干市委書記5年了,老百姓說我,是寧可得罪領導也絕不得罪老百姓的人,我在這里沒白天沒黑夜地干了5年,結果直到現在仍然還是一個正廳級!現在兩代會要召開了,我有一個預感,你們省委所謂組織的這次考察,只是走走過場、流于形式,現在把我這個候選人,沒有任何理由的取消了,就是個證明!

    “你今天的談話意思,就是你應該擔任省委副書記,對不?你要知道,提拔你當省委副書記,咱們省里只有一些建議權,根本沒有決定權,這個是常識,我希望你不要誤解省委常委會對你的幫助!你的根本問題是思想問題,根本不是別的問題,另外我告訴你,你認為你有政績就可以代表一切了,我們們黨講究的是全面考察,你剛才的發言,怎麼像一個久經考驗的正廳級老黨員?”鄧才達笑笑說。

    分管組織工作的省委常務副書記胡富賓也笑了笑說︰“兩位同志,兩代會就要召開了,你們現在怎麼還跟牛頂架似得,不和省委保持一致?”

    羅軍接著說︰“由于人治觀念的慣性產生的干部體制的弊端,使得我們們的領導干部隊伍習慣性的結黨營私,漸漸演變為一個既得利益群體,牢固地壟斷了權力,與社會層面的富人群習慣性的結成了聯盟。這就使得下層收入的老百姓自發的、也自動結成了聯盟,這兩種自然形成的聯盟,始終處于緊張的對峙狀態,關系日趨緊張,矛盾已經相當尖銳,造成上邊領導干部說的話,下面老百姓不信,政令不通,如果這種形勢不能得到迅速控制,千方百計的化解,對社會的真是沒有好處,我希望領導們明鑒!”

    “羅軍同志,不管你怎麼說,你太在意你自己崗位的提升,還要到法院行政訴訟,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組織的事,不歸行政管麼?你有沒有起碼的常識?”省委紀委書記馮丹和說。

    羅軍說︰“不管怎樣,自從我到宏達市干市委書記,截止到目前,仍然在整個大甦省,算經濟效益最好的市吧,這個事實,省委常委班子應該不能否認吧?”

    “你別忘了還有你前任書記郭桂冠同志他們在宏達市給你留下的基礎,要不是郭書記當年給你們宏達市創業,哪有你們今天?這些成績屬于組織,你怎麼把所有功勞都記在自己這呢?”省委紀委書記馮丹和說。

    這麼說,簡直是直接給現任省委書記郭桂冠溜須。

    郭桂冠有些不好意思,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板。

    省委書記郭桂冠像往常一樣,一旦有了什麼重大事情,不輕易表態,長久地坐在常委會會議室的椅子上,看各位常委們踴躍發言。

    老實說,他干到省委書記這個位置從來沒有多麼吃力,只感覺到自己每一步都很有戲劇性。上小學時,他靠背誦語錄,得到過獎狀,上中學時,當過紅衛兵,特殊時期快要結束那陣又被保送工農兵學員。然後他干宏達市向陽公社書記、縣“革委會委員”分管夜校。等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後,他已經成了兗州灃南一中校長、然後調市教育局正科級干事、農工委副主任、銅須縣副縣長。而後又進了台桂縣委常委、副書記、書記,再後來就升成了宏達市副市長,市長、書記,大甦省省委副書記、書記。他當省委書記時,才五十八歲。想起來,他確實在官場很幸運,巧妙的避過了一次次政治風浪。

    他在官場最大的經驗就是從不輕易表態。羅軍說︰“實在提拔不了,這次兩代會我就請假”!

    “什麼!”省委書記身旁的省長白京靈突然把筆記本往桌子上一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羅軍同志,這里是省委的常委會,不是大白菜市場,你這樣做,還有組織紀律沒有?”

    當初推薦提拔羅軍擔任宏達市的書記,是白京靈,羅軍也是他的老部下,當然他要用這種方式護著羅軍,因為羅軍不參加兩代會,也就很可能意味著放棄了宏達市的書記位置,這樣會在官場更加被動。

    然後白京靈語氣稍緩些,說︰“羅軍同志,宏達市的gdp在全省屬第一,你的成績,有目共睹,不容許任何人否定,也否定不了,我在這里表個態,你在宏達市的政績是很顯著的,咱們省的各個梯隊的提拔需要按部就班,穩定總是要的,不能說誰有了成績,馬上就得封官,如果那樣做,就成了功利主義,這與我們們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就違背了。’’

    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張貴是羅軍的老鄉,以前在宏達市時,他們兩個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副市長,私關系更是不錯。

    張部長說︰“白省,您說提拔干部,不看政績、那看什麼?羅軍同志在這兒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好工作,那兒七七八八提了一批什麼事都不干的,整個干部隊伍怎麼看我們們省委?各級干部怎麼會有工作的積極性?”

    實際上白京靈、張貴、羅軍都是一伙的,他們一唱一和,希望把羅軍提起來,從副書記候選人的名單上再加上。

    張部長接著說︰“我們們現在有些領導口氣大得驚人,一說提拔實干的同志就考察來考察去,說什麼羅軍同志的歷史不清楚,在特殊時期中干過紅衛兵,那時候他還只是個中學生,能知道個什麼四五六,中央不是說了麼,對干部不能求全責備,就因為他在紅衛兵那個特殊時期時,把京城的谷老,關過幾天牛棚,這輩子就全完了,幾次提拔羅軍同志進省委班子,都被莫名其妙的圈閱出去,這、這都是什麼?反正我快退休到點了,說話也就不像其他同志那樣,拐彎抹角”

    白京靈嚇得站了起來︰“老範,立刻閉住你的嘴!別胡說八道”!然後他沖各位常委說︰“老範年紀大了,剛才都是胡言亂語,大家還是不要外傳,這樣對咱們班子會有影響。”

    鄧才邦立刻反駁︰“作為一個黨的正廳級領導干部,我對張部長的表態,明確表示反對,作為一個省委常委,能這麼說話嗎?按他的說法,是不是把羅軍同志沒被提拔的事,給谷老擱上,說這種話,要負政治責任!”

    張部長站起來︰“負政治責任?好吧,讓紀委找我吧,我就不信,作為一個快退休的為黨工作幾十年的老黨員,連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力,都沒有,還像特殊時期那時候,上綱上線,搞、一言堂,誰再那樣干,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省委書記郭桂冠默默地听著,現在,他突然感覺到,今天的這個常委會就好像是兩種不同力量的角逐。

    上個月他在京城參加考察預備會,遇到了谷老,谷老過問了幾句鄧才幫的最近情況,然後只是閑扯些花草樹木的栽培技術,沒有說具體提拔的建議,但是這一番講話,傻子都知道就差不多已經給這次提拔考察定了調子,那就是鄧才幫進省委班子。

    但是從剛才省委常委會上看,給鄧才邦使勁的不多,為羅軍的加油助威的不少,如果強行推薦鄧才幫,看來肯定還有很大阻力,省委班子先投票摸底,估計沒有政績的鄧才幫十有落選,更何況在全省的黨代會上,那麼多委員,會有幾個投票支持鄧當副書記?

    如果真的最終拿出的這樣的一個失敗的選舉結果匯報給京城,那幾乎就意味著自己這個省委書記的組織工作失敗。

    真是當官難吶!他忽然想起了戲曲徐九經的台詞︰“官管管、官管官,做官就別做小官,小官還被別人管”按理說,自己這個官夠大的了,在全國差不多能進前60名了,怎麼還這麼難?難道非干到聯合國秘書長才算!

    谷老也是,這個問題,為什麼不直接下文任命鄧才幫為省委副書記,非得讓他整個選舉。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非得還想弄個名正言順,真是豈有此理!(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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