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一天不娶到任瑾萱,心中總覺得不踏實,總怕再節外生枝,有情人難成眷屬。他認定了任瑾萱就是自己的至愛,對于分離,不能相守這樣的假設,連想都不願意去想。所以,從他生出這個念頭開始,就開始死纏爛打,直到任瑾萱答應。
任瑾萱沒想到一向嚴肅的莫染居然有這樣的一面,原本心中的那些郁悶早就一掃而空,兩個人都想著用這場喜事熱鬧來沖掉所有的不愉快,心里面多少也有那麼點破釜沉舟的意味。同樣的粉飾太平同樣的欲掩彌彰。
對于當紅的影視明星結婚,意味著什麼,兩人未必不清楚。但還是堅持要這樣去做,這已不僅僅是賭氣,更像是滿足自己內心深處的心願。兩個人心懷憧憬的說著婚後的生活,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就在兩人歡歡喜喜,想要走進新生活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改變了所有的一切。
接到千羽電話時,任瑾萱正在助理的陪同下逛著環隆。環隆是一家有名的高檔商場,向來物以貴出名,人流量並不多。看到手機上千羽的名字,任瑾萱下意識的按掉。剛按掉電話接著又響起來。任瑾萱再按,電話再響,頗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任瑾萱氣咻咻的按下了接听︰“我說千羽,你有完沒完,我不想听你電話。”
“萱姐姐,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說話,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現在忙著呢。”任瑾萱不耐煩的說道
“萱姐姐他們說你在環龍,我剛巧也在這里呀,我們見面談可好。我只要五分鐘就可以,拜托,就五分鐘。”
“我沒時間。”任瑾萱使勁的掛上電話。拿起包包帶著助理就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處,就踫到了同樣帶著墨鏡的千羽,她親親熱熱的拉著任瑾萱的胳膊說道︰
“萱萱姐,我人都來了,你就給個面子吧。”
任瑾萱總覺得她找自己不會是啥好事,下意識的就要回避。千羽卻不放過她,笑呵呵的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說著說著湊過來,在她耳邊說道︰
“我懷了莫染的孩子。”說完她把手指輕掩著嘴巴,笑了起來。她笑的妖冶而張狂
任瑾萱只覺得腳跟一軟,整個人差點就沒站穩。千羽使勁的掐住她的手腕,拉了她一把︰
“看你為我開心的,謝謝了哈。我就是為這個找你的,你是要站在這電梯口談,還是我們找地方單獨談,我是不怕把事情鬧開的。”
任瑾萱使勁的瞪了千羽一眼,強忍著恨意說道︰“那就樓上的包間好啦。”
坐在包間里面,千羽越是氣定神閑,任瑾萱就越是生氣。這個女人也真是,連小三都不是,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來找自己,這是要談判嗎?她有資格嗎?看著千羽出具的一張張醫院的檢查證明,任瑾萱依然面無表情
“你怎麼能證明就是莫染的,你以為隨便拿張單子過來我就會信你,還不知道哪個阿貓阿狗的呢。”
“哈哈,我正準備生下來呢,是不是莫染的做個DNA就全清楚了。現代的高科技,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千羽一臉的笑意
任瑾萱氣的夠嗆︰“真是無恥。”
“我怎麼就無恥了,這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莫染不配合,我能懷上孩子。我和他可不止一次,你想呀,一擊即中也不大可能是吧。”千羽越說越開心
任瑾萱氣過頭了,反而沒那麼氣了,她想千羽會找到自己,估摸還是為了名利好處︰“說吧,你想怎麼樣。怎麼樣你才願意把孩子拿掉。條件你開吧。”任瑾萱扯高氣揚的樣子終究還是刺激到了千羽,一直以來,任瑾萱都是這般的驕傲,如同照妖鏡一般的讓她看到了自己的卑微,自己的那些不堪的過往
“怎麼,只有你是真愛,我就不是啦?”千羽略帶嘲諷的看向任瑾萱
任瑾萱毫不嘴軟的還擊︰“可是你是不被愛的那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去把孩子打掉。”說完她又笑道︰“我可以把傾世紅顏的女主給你,你不是一直都想上這部戲嗎?”
“真是好笑,傾世紅顏是吧,以前我是一直想上來著,不過現在不啦。我現在只想要愛情。”千羽在愛情兩個字上特別加重了語氣“而且萱萱姐,我現在要的是人,相信莫染會愛上我的,一定會的。我今天來就是給你打個招呼。”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是吧。”任瑾萱笑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就不應該幫你,你可真像寓言故事里的毒蛇,一旦甦醒了,就馬上咬你的恩人。”
“哼哼,恩人,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以施恩者的姿態出現。別以為你幫助過我,就有資格踐踏我。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話說過來,我還真要謝謝你你把莫染推到我身邊。要不是你我能和莫染進一步嗎?如果你不是推了角色,我又怎麼有機會和莫染演對手戲。”
“你就不怕自己星從此暗淡?”任瑾萱狠了狠心說道
“哎呦,我還真怕怕。你如果不怕我把所有事翻出來,我絕對奉陪。你是千金大小姐不假,可我也是有朋友有靠山的,你以為你在娛樂圈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嗎?”
千羽洋洋得意的笑著︰“你知道莫染知道我懷孕的消息,什麼反應嗎?他可沒有你這麼歹毒,讓我馬上打掉孩子。嘖嘖,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最最善良的啦,最看不得人受苦。我一哭,他就投降啦。”
任瑾萱強忍著脾氣,看著千羽手舞足蹈︰“我怎麼忘了,演哭戲你最擅長啦。”
“萱姐姐,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是我非要橫刀奪愛,而是這世界最好的東西,我都想要。”千羽眼楮里迸出些許的光亮,她拿起手包飛快離開。任瑾萱只覺得疲憊至極,直到助理進門,她才醒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