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清涵姐妹就端著大盆,里面扔了幾件衣裳去河邊洗衣服了。
當然,只是借著洗衣服當幌子,主要還是去抓蛤蟆。
這回清雅也跟著下了河,只留下清媛一個人,隨便的捶打那幾件衣裳。
知道蛤蟆能賣錢,姐妹幾個都特別高興,清雅也顧不上水涼了,低著頭不停的翻開石頭。
姐妹兩個人一起動手,速度當然快,不過半個來時辰的工夫,倆人就抓了差不多兩百只。
清涵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倆人在水里的時間不短,生怕水涼把清雅凍壞了。
于是攆著清雅上岸去生火,自己則繼續留在河里抓蛤蟆。
清雅在水里這麼長時間也的確身上冰涼,于是趕忙上了岸,找了些枯草干柴生了火烤著。
過一會兒清涵也上來,姐妹仨圍在火堆前烤著火。
清涵挑了幾只公狗扔到火堆里燒熟,姐妹三個圍著火堆吃蛤蟆,溫馨又滿足。
吃過蛤蟆,三人將火堆滅掉,然後端著洗好的衣服往回走。
照例還是將蛤蟆放到山神廟去,到了山神廟,清涵忽然想起里,不知道昨天那個人咋樣了?
“清雅,白天你有空的時候,去馮大叔家問一問,那個人咋樣?救活了沒有?”
她都忙的忘了這件事了。
清涵將蛤蟆藏在破缸里,上頭塞了些東西蓋著,然後姐妹三個回了家,忙活著做了早飯吃完之後,又急急忙忙的出來。
清涵依舊是背著背筐去鎮上,清雅姐妹倆在村外的地里找野菜。
雖然這回清涵走的早,可是蛤蟆分量不輕,三十來斤呢,挺沉的,所以路上也費了點兒時間。
到鎮上醉仙居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中了。
伙計得了掌櫃的吩咐,見到清涵二話不說,直接清點數量付錢。
“行,小姑娘真有些辦法,今天竟然帶來這麼多。這是你的錢,拿好了,明天要是還有,繼續送來就是。”
兩百零幾只蛤蟆,母抱比較多,清涵一共得了九百多文錢。眼看著快一兩銀子了,把清涵樂的嘴都合不攏。
這要是抓個十天八天的,她就能攢好多錢了。
清涵高興不已的跟伙計道別,然後出了酒樓,又去買了幾個包子,揣著包子一溜煙的往回走。
回到村口,兩個妹妹早就等著了。清涵把包子分給清雅和清媛,自己先去藏好了錢,回來才一邊捧著包子一邊听清雅說村子里的事情。
“姐,我抽空去馮大叔家看了,那個人醒過來了,不過看著好像不太對勁兒。
馮大叔說,這人腦子受了傷,好像是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清雅皺了皺眉頭,她還沒听說過這樣的事情呢。
清涵一听也愣了下,不會吧?那個人失憶了?
“等會兒我去瞧瞧吧,咋還能失憶呢?”
清涵對那個人有點兒好奇,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著去瞧瞧那個人清醒的樣子。
“你們在這等我,先別回家,我去馮大叔家看一看。”
不能姐妹三個一起過去,那樣太顯眼了,村子里人多嘴雜,誰也不知道那些三姑六婆能說出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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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讓胡氏知道了就更麻煩,清涵一個人快去快回,就是去看一眼。
說完,清涵幾口吃完了包子,隨便洗洗手,便徑直往馮郎中家走去。
下午沒有看診的病人,馮家靜悄悄的,只見到馮郎中在院子里曬藥材。
清涵走進門,上前行禮,“馮大叔好。”
馮郎中聞言回頭,一見是清涵就笑了。
“你這丫頭是過來看那個人的吧?瞧你這風風火火的模樣,這是去哪里撒野了?滿面塵土的,活像走了好遠的路回來一樣。”
不得不說,馮郎中的眼力的確不錯,一下子就看出來,清涵這是走了遠路。
如今這時候都是泥土路,這些日子冰雪消融,路面干爽起來,自然就少不了飛土揚塵。
清涵從柳樹屯到鎮上走了個來回,頭上身上可不是罩著一層薄薄的塵土怎麼?
旁人不太細看注意不到,馮郎中是做什麼的?要的就是這一份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清涵心中一凜,她還沒注意到這個呢。
看起來往後回了村子,她要洗洗臉收拾收拾才能回家,不然哪天被胡氏看出來就不好了。
“大叔說的沒錯,我是來瞧瞧那個人的。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清涵顧左右而言他,馮郎中也就沒有追問,只是指了指倒座房。
“在屋里呢,早晨就醒了。
這人年輕身體好,早晨醒過來就敢下地,不過他傷的不輕,走不了幾步路,現在在屋里躺著休息呢。
你要想見他就進去吧,沒事兒,大叔陪著你進去。”
這年月雖然是民風比較開放,可也沒有一個沒成親的大姑娘跑去見個小伙子。
馮郎中這樣精明的人,哪里會不懂這些?于是轉身陪著清涵進了倒座房。
“小哥兒,我那個大佷女過來看看你。
就是她在山神廟里發現了你,要不是她,你這條小命就夠嗆了。不說別的,昨晚天那麼冷,要是你在山神廟里躺一晚上,肯定沒命了。”
沒等人進屋,馮郎中的聲音先傳了進去。
屋子里的人沒睡,只是躺在炕上,一听見外面的動靜,連忙坐起來。
正好這時馮郎中和清涵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子抬頭往對面看去,就見到馮郎中身後,一個年紀不太大,身形縴細瘦弱的女孩跟著進來了。
等這女孩走的近了,男子才發現,這女孩看起來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
個子倒是不算矮,只可惜好像平日里吃的不怎麼好,頭發有些枯黃,臉頰也沒有多少血色。
不過這女孩長得倒是不錯。
巴掌大的小臉肌膚雪白,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小巧秀氣的鼻子,淡粉色猶如花瓣一樣的唇。
這女孩的五官精致美麗,只是氣色略差臉色蒼白,加上她太瘦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味道。
女孩一身舊衣服,衣襟和膝蓋都補著補丁,一看就知道家里的日子很不好。
男子的目光停留在女孩額頭上纏著的白布條,不知道為什麼,心頭驀地一緊,這女孩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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