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抿唇,眸中隱隱有些動容。上官曄蹙眉,抱拳躬身道,“皇上,既然是 王爺來了,那老臣就先行退下了?”
皇上抬手,擺了擺手道,“退下吧。”說著,又對阿福公公道,“讓他進來,朕倒想听听,他這桃花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阿福公公彎腰,再一次退了下去。等著公公將南宮瑜請進大殿之時,上官曄正向皇上行禮準備退下。接而,他轉身,兩人雙目交匯。南宮瑜微微挑眉,等著上官曄走至自己面前時,忽而喊道,“上官大人。”
上官曄一愣,不由停了下來。
南宮瑜�了一眼上官曄手中拽著的聖旨,笑道,“本王先前也听說過了上官大小姐的事情,委實令人惱恨。”
“讓王爺掛懷了。”上官曄垂著頭,心里隱隱覺得哪里有些怪異。
“听聞,上官大人要將二女送入右丞相府,以維持兩家之好?”
“瑜兒!”上頭,皇上惱怒的聲音響起,“朕听聞你帶了桃花釀,此事,可是真的。”
“回稟父皇,這桃花釀還在路上,怕是要登上一會兒。”他低眸,不卑不亢的應了一句。驀兒,又在上官曄準備離開之際,他出聲道,“上官大人可是想過,今日之舉,上官二小姐可是真的會甘願嫁過去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來甘願不甘願?!”在上官曄抬眸即將質問南宮瑜時,皇上就出了聲。
南宮瑜勾唇譏笑,沒有答話。上官曄輕哼一聲道,“王爺,老臣這家中事情可還多著呢,就不陪著 王爺在這邊閑聊了。”說罷,他當即轉身,怒氣匆匆的抬起了腳。
然,上官曄的腳這才抬起,門外卻有小太監慌忙進來,稟報道,“皇上,上官夫人來了。”
“這婦人!”上官曄皺眉說了一句,臉上已然有了些許的不耐煩。皇上盯著慌慌張張的小太監,不悅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小太監垂著頭,哆嗦的說道,“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吊了……”
話音一落,只听“咚”的一聲,上官曄手中的聖旨便掉落在了地上。皇上陰沉著臉,吩咐道,“讓上官夫人進來。”
“是。”小太監連忙起來,出去之後沒多久,上官夫人就進來了。進來之後,她臉上眼淚不斷,一見到上官曄,更是忘記了行禮,直接向上官曄走了過去。
上官曄臉色發白,扶著上官夫人的手開始忍不住的發顫。“這是怎麼會回事?”
“老爺……”上官夫人抽抽搭搭,只記得抹眼淚,卻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接而,只听“砰”的一聲,皇上一拍桌案,怒道,“好好的,把話給朕說清楚!”
話落,上官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太過傷心難過,竟是忘記了猶自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她連忙跪下,深吸了一口氣,哽咽道,“臣婦見過皇上。”
上官曄還不知情,此時心中擔憂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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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冷冷掃了上官夫人一眼,問道,“好好的,怎的就突然上吊了?”
听皇上問起,上官夫人的身子一哆嗦,將身子彎的更低了。半天,她才道,“臣婦有罪……”
“你何罪之有?”皇上擰起眉頭,心中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哪不好。
上官夫人說完之後,又開始抽噎了起來。這會,是上官曄有些不耐煩了。他咬牙,氣道,“快說啊,皇上問你話呢!”
“雪兒說,她……他今生非裕王爺不嫁,除非死……”
一句話落下,大殿內驀然寂靜了下來。上官曄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比剛才听到上官雪兒上吊了的消息還要蒼白上幾分。今日,他才被皇上召見,說著要主動給他的雪兒賜婚。這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現在偏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在生生的打皇上的臉嗎?!
上官雪兒此舉,更是將上官家直接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良久,上官曄听到了皇上發出了一聲譏笑,那小聲,陰冷的如同從地獄里發出來的聲音一般。上官曄心底一輛,便知今日是完蛋了。他只想著如何維護好自己和右丞相的關系,只想著如何對付溫家,向皇上求得聖旨,以此讓上官雪兒不會像上官飛燕一樣,平白遭人陷害。
只因,這樣一來,皇上也會注重起他上官家和右丞相的親事。然,誰又能料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上官雪兒竟是整出了這麼一件事。
“想不到,上官家的二姑娘當真是與朕的豐兒情投意合啊?”
上官曄低垂著頭,臉色越發的有些難看。聖旨已下,此時此刻皇上完全可以因為這件事,直接開罪于上官家。他咬唇,顫著聲音道,“此時,乃是小女的錯,下官……下官管教不嚴,還請皇上責罰……”
“責罰?那你來告訴朕,究竟是怎樣的責罰,才更為合適。”
“下官不知……”
“不知,好一個不知!”皇上大怒之下,驀然抓起旁邊的筆筒直接朝著上官曄扔了過去。南宮瑜眼尖手快,在筆筒就要砸到上官曄之時,穩穩當當的接住了。
皇上冷著臉,咬牙道,“怎麼,連你也要忤逆朕?!”
南宮瑜低低笑了兩聲,只說道,“兒臣哪敢,只是兒臣細算了一下,這桃花釀應該是送到了。”
皇上一愣,方才的怒氣,轉瞬之間消失了大半。
“桃花釀?”他低喃了一句,腦中響起馮子怡的笑意,眉頭頓時松落了下來。南宮瑜轉眸,看著阿福公公道,“公公,勞煩您出去看下這送桃花釀的人,是否已經到了殿外?”
阿福公公也是一怔,有些摸不著頭腦。此時此刻,皇上正在氣頭上,就這般出去叫,真的合適嗎?他腦袋只有一個,可不想就這麼搭進去了。可是,抬眼見,又見皇上似乎沒什麼反應。阿福公公終是躬著身子,道,“皇上,那……老奴這會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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