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不得好人,卻從不與人交惡。為官數年雖不算廉政,官場也無需清廉之人,之所以從政為官多年且口碑尚佳取決于他太過圓滑。妻子薛氏又是崇尚老兒的ど女,而崇尚老兒在京中更是名聲赫赫,他自然如虎添翼意氣風發。只不過近年來鑒國公鑒國理事,當朝的皇帝也是不管不問卻是令一眾朝臣不明所以。但己為人臣,只當盡心盡力多余的閑雜事還是少惹些好。
林學絕對是看得開的通透之人,只不過對于周路這個遠比自己職位相當的重臣今日處境有所擔憂。從來都是順 里者生,逆他者死。至于鑒國公敕令他所辦的差事,自己也是有份在內……
薛氏多次勸說丈夫回房間休息片刻都被林學拒絕了,他堅持要等到周路醒來,不單純為他受 里懲罰那件事還有他所擔心的。好在周路的身子骨硬朗,私醫探診完告訴他周路內髒受損以至昏迷,而他恢復的速度也著實令人驚訝。僅僅是三個時辰他竟然甦醒且恢復如常人一般,當看到林學驚訝的表情時他愣住卻又很快恢復如初。
起初,林學擔心周路傷勢太重不變行走所以才將他安置在自己府上,加上私醫的確說過周路受了嚴重的內傷短時間下不了床,怪就怪在他的脈象甚至連私醫也說不清那是因何而起。或許真的與 里塞入他口中的那枚藥丸有關~
面前之人,儼然一個正常人那般精神煥發,林學自當疑惑心中疑雲重重見周路方才面色遲疑便擱下了將出口的話語。兩人簡單用了早膳,過後閑聊開。周路先是謝過林學,卻對其他只字未提。當二人聊起半月前的差事時,林學試探性的問話也更謹慎了些。他知道,該問的不多問,不該問的半句也不能問,那是基準也是底線。
“周兄可知道,昨夜被處死的人是誰?”
林學擱下手中杯盞,小聲低語,神情小心的環顧四周後湊近周路身旁。周路點點頭表示知道,那人是榆林的知府何炳書。想來那何炳書也該死,愣是將地牢里遣送的良女偷偷放走,也就是他上書譴責 里的不軌行徑才引得昨夜事端。當然,輸送良女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安排何炳書去做。
“他死也活該!只是無端連累了周兄你。我還听說,被放走的那些良女大部分都抓了回來。想來還是周兄料事如神曉得何炳書辦事不利,提前做好部署以防萬一,也是高明之舉。佩服佩服~”
“那小子從來都是冥頑不靈,公務上也是十分呆板苛責不懂變通。自鑒國公交代那件事開始他就諸多抱怨,我自然要防他。果不其然,就在遣送前一夜他就出了ど蛾子這才被我的人抓了去~”
“死了也好,也少了一枚絆腳石。……只不過,我還有一事擔憂……”
林學忽然頓住,環顧周圍確定無人在場這才沉下心來貼近周路耳旁私語。他不過是擔心數日前來投奔他的那個陌生男人,如今那個陌生男人蹤影全無,而他自覺是中了那人的套路不覺心慌不安。與此同時,他還將那人引薦給了周路,也是兩人一起謀劃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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