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抱入車內
休息時分。
“誒，我好想知道教官有沒有女朋友。”
“我也是，可是不敢上去問。”
“我剛剛就輕輕動了一下，就被教官發現，被他訓了，我不敢去。”
“誰敢去？”
“宋初一，你是助理，你去問問吧！”
宋初一看向不遠處和其他兩個排教官站在一起的沐景序，她道︰“你們為什麼想知道教官有沒有女朋友？”
“笨。”何苗苗在她身上拍了下，她站的位置在宋初一身後，與宋初一比較熟悉，“要是沒有就可以追了呀。”
宋初一奇怪的看著她們︰“你們不是覺得教官很可怕嗎？”
“關鍵真的是長得好帥啊。”
大家紛紛說︰“雖然是嚴厲可怕了點，但說不定私底下人很好，而且這樣的男人特別有安全感，走在外面有他護著，一點不怕。”
宋初一︰“……”
“宋初一，小初一，你去問問嘛。”何苗苗推她。
宋初一的身高在班上是第二矮的，又因她身形單薄，看起來比另一位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女生還小的樣子，所以何苗苗喊她時偶爾會加一個‘小’字在前面。
說起來，宋初一還真不知道沐景序有沒有女朋友，他年紀這麼大了，雖然沒說，但應該是有的吧。
不過去問沐景序這樣的問題，實在有些尷尬，宋初一不想去，卻架不住姑娘們的熱情推促，只得無奈朝沐景序走去。
見到她走過來，沐景序對身前兩位教官道︰“散了吧。”
兩名教官離開，不過離開前往宋初一身上瞄了瞄，其中一個寬臉的道︰“我到現在都還有點懵，指揮使怎麼會來當教官訓練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大學生？”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另一位教官搖頭，“指揮使的心思，你別猜。”
“我有點同情八連三排的那些小姑娘嘍，以指揮使那性格，憐香惜玉什麼的，不存在。”
兩人對視一眼，寬臉教官道︰“我看那些小姑娘還挺歡迎指揮使。”
剩下那位不知想到什麼，抖了下身體︰“等著哭吧。”
＊
宋初一站在沐景序身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沐景序成為她所在排的教官後，兩人就沒有單獨說過話，宋初一其實有很多問題問他，但周圍的學生都往這邊看著，她也不知該從何問起。
“怎麼了？”沐景序帽檐下的眼楮泛著笑意，“不認識我了？”
宋初一張了張嘴，片刻後搖頭，小聲道︰“你怎麼會來這里當教官？”又怎麼恰好是我所在排的教官。
沐景序道︰“也是巧合，上面見我最近太閑，所以派了個訓練大學生的活兒給我，想著你在帝大，所以就來了。”
宋初一微怔，是因為她嗎？
“好好訓練，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沐景序說。
宋初一彎了彎眼楮，舉起胳膊，斗志昂揚︰“放心吧。”
兩人交談幾句，沐景序抬手看了看表︰“休息時間到了。”
宋初一這才想起她來找沐景序的目的是什麼︰“小沐，你……”
話到嘴邊，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沐景序目露詢問，他的眼楮很好看，深邃內斂，尤其當他的目光泛著柔光時，中和了他的氣息，令他越發好看。
宋初一心想，不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嘛，他們都這麼熟了，也沒什麼。
于是她脫口而出道︰“你有沒有女朋友？”
沐景序身體微滯，眼中清楚的閃過一抹驚愕，宋初一捕捉到，難得看到沐景序展現出這樣的表情，她心中好笑，不自覺笑了起來︰“班上同學都很好奇。”
“你不好奇？”沐景序神色很快平靜下來，微微揚起音調。
“當然好奇了。”宋初一眨了眨眼楮，“我也想知道沐叔叔有沒有給我找個嬸嬸。”
沐景序︰“……”
“再調皮，罰你跑十圈。”沐景序恐嚇道。
宋初一笑著跑回隊里。
“怎麼樣怎麼樣？”一入隊，姑娘們就圍了上來。
“我看到教官對你笑了，是吧是吧？”
“快告訴我們重點，教官有沒有女朋友！”
宋初一眼中笑意還沒散開，她道︰“我問了，但是教官沒說，我再問的話，他就要罰我跑十圈。”
眾人︰“……”這麼狠的嗎？！
一個個轉頭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沐景序，沒來由的哆嗦了下。
上午進行了一些常規的訓練，不多，臨近中午的時候，校長來了。
校長是來告訴大家前往軍營和特種軍營訓練部的事，最後他道︰“由抽簽的方式來決定哪四個排將前往軍營體驗真正軍人訓練的地方。”
學生們騷動起來。
七連三排
沐景序聲音不大，卻能讓四十八個人都听清︰“若誰動了，五十個俯臥撐。”
此話一出，眾人叫苦不迭，現在他們都是用軍姿站著的，可旁邊其他排隊，人家都是隨意的站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下面由各排的教官前來抽簽。”校長對著話筒喊。
“宋初一！”沐景序道。
宋初一抬頭挺胸︰“到。”
“出列。”
宋初一走到沐景序身邊，沐景序道︰“我上去抽簽，你看著他們。”
“是！”
汗水順著宋初一的臉頰滑下，沐景序目光頓了頓，隨後轉身朝台上走去。
他一走，隊伍里頓時松懈不少，有人開始小聲講話。
宋初一目光一一掃過蠢蠢欲動的同學們，凝聲道︰“不要說話。”
本來大伙兒都想著趁沐景序上台抽簽時放松一下，結果宋初一忽然這麼說，有人心里自然不滿，不就一助理麼，真把自己當教官了麼。
可當他們看向前方站的筆直，身體繃成一條線，沒有絲毫放松的宋初一，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就在此時，校長的聲音通過話筒響在每個人的耳邊，由他宣布，二連一班，九連二班，十三連一班將去往軍營進行軍訓。
八連三排，去往特種軍營訓練部。
宋初一眼底閃過淡淡的喜色，而隊里其他人，已經面若死灰。
*
美術新班交流群
何苗苗︰“老胡你快粗來，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趙宛菡︰“要命了啊，特種軍營訓練部，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溫婉︰“我們抗議好不好，就我們這體格，會死的。”
廖冬雲︰“這是不道德的，哪有軍訓到特種軍營里的？我有心髒病啊。”
楊承波︰“其實也還好啦，你們難道不想見識見識特種兵嗎？”
嚴俊民︰“你們往好的方面想，說不定我們去訓練一個月，能學到點東西，以後出門遇到壞人也能自保了。”
游暢︰“大家不要急，咱們最多就是累點苦點，我們往好的方面想，就像嚴俊民說的，我們學個一招半式，以後出去也有自保能力，而且還能減肥呢。今年咱們美術班只有一個班，在別人眼里，搞美術的都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咱們這次就讓別的系好好看看，咱們女子軍也是非常厲害的！”
此話一出，剩下的男生炸出來，紛紛發言。
游暢做為班長，很會激勵大家，漸漸的，群里最初的抗議聲音消失，大家開始討論，要帶哪些東西去軍營。
宋初一看著群里的消息，她沒有說話，直到大家討論帶哪些東西時，宋初一才將沐景序發給她的短信內容，總結發進群里。
宋初一︰“除了衣物，其他什麼都不用帶，到了營里會統一發配。帶了其他的，也會被沒收。”
“什麼都不帶？防曬霜也不能帶麼！那怎麼行，肯定會曬成瓜娃子的。”
“姨媽巾也不能帶？要是姨媽來了，那咋搞？”
“變態，太變態了。”
“＠宋初一，你問問教官，真的連姨媽巾也不能帶？”
“好羨慕初一，能和教官私下交流，嚶嚶嚶，為什麼教官不選我當助理。”
“黎佳，這個時候不要花痴了好不好。”
……
呃，看到‘姨媽巾’三個字，宋初一頓了下，這確實是個問題，沐景序發給她的消息很簡單，除了衣服，其他什麼也不能帶。
可是問姨媽巾這種問題……宋初一扶額，她退出群，听到玉靈兒和簡瑤在交談，仔細一听，她倆交談的主角正是沐景序。
五十四個排，她倆所在的排隊和宋初一的隔的很遠，是以她倆並不知道沐景序就是她的教官。
簡瑤說︰“我們隊的教官太丑了，人也木訥，一點都不有趣，要是是沐教官教我們該多好。”
“等會兒我找個機會去問這個教官要電話號碼，靈兒，你和我一起去。”
玉靈兒︰“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簡瑤摸著自己的臉，“憑我這張臉，我就不信拿不下他，你陪我去給我做見證人唄。”
“就憑你？”沐輕煙正在吹頭發，啪一聲將吹風機扔桌上，轉頭看向簡瑤，“就你這樣兒，我二……沐教官眼瞎才會看上你，你給他提鞋都不配，就別在那自我感覺良好了。”
“沐輕煙你說什麼！”
“嘴上在我身上，你管我說什麼。”沐輕煙指向簡瑤的胸，“你以為是個男人就喜歡胸大屁股翹的？沒听說過一句話麼，胸大無腦，你的智商配你這胸足夠了。”
簡瑤氣的抓狂，沐輕煙朝她翻了兩個白眼，最後成功的將簡瑤氣出寢室。
沐輕煙感嘆︰“終于清靜了。”
玉靈兒皺眉道，不贊同道︰“沐輕煙，這次你太過了。”
“我有哪里說錯了嗎？”
玉靈兒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自顧的爬上床了。
沐輕煙懶的搭理她，剛開始還覺得玉靈兒人不錯，現在越來越覺得此人有病。
正氣的慌，旁邊忽然遞來一瓶雪碧，沐輕煙大喜，接過︰“還是初一好。”
宋初一笑。
“不過你也太倒霉了，竟然被抽到特種軍營。”沐輕煙眼含同情，“而且你還是……”
知道玉靈兒和簡瑤還不知道宋初一的教官是沐景序，她要是說出來，說不定那兩人又鬧什麼ど蛾子，于是她生生改口道︰“特種軍營里的訓練非常嚴格，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稍不注意就得折了。”
“哪有那麼恐怖。”宋初一邊說，邊把短信里編輯好的信息按了發送鍵。
沐輕煙伸手拍她肩膀︰“你不要太天真，真的，做好心理準備。”哪怕只是體驗，那也足夠讓人害怕了。
她小的時候去看過一次她二叔訓練，我的媽，導致至今她的印象還非常深刻。
同一時間，在學校分配的休息室里，沐景序沖了澡出來後，拿起床上手機，點開，看到一條信息。
——“沐叔叔，除了衣物外，女性每個月的必用品能帶嗎？”
沐景序失笑，過了兩秒後，點開鍵盤輸入︰“不用，營里會準備。”
看到沐景序的回復後，宋初一心想，軍營里還挺人性化的，這個也準備。
過了會兒，她又收到沐景序的消息︰“lucky呢？養在寢室的嗎？”
“沒有。”她回，“有位同學對毛過敏。”
宋初一快速打字︰“不過我有個高中同考在附師大，我請他幫忙暫時養一下lucky。”
手機那端，沐景序看著消息里的‘他’，微擰眉心。
片刻後，他回︰“把lucky交給我吧。”頓了頓，他補充，“我可以把它帶到營地里。”
宋初一眼楮亮了。
她將營地會準備姨媽巾這個消息轉進群里，爾後換上便裝，給楚宥打了個電話。
沐輕煙從床上探頭出來，驚訝︰“初一，你去哪？”
“出去一下。”
半個小時後，宋初一走進校外一間咖啡廳，楚宥抱著lucky朝宋初一招手。
宋初一走過去，楚宥打了個響指︰“帥吧？”
他也在軍訓，身上穿的是迷彩服，所謂顏值高的人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肥大的迷彩服被楚宥穿出一種時尚感。但是，宋初一卻沒在他身上看到驚艷。
唯一驚艷了她的，是——沐景序。
她接過lucky，向楚宥說明她的情況。
“你要去特種軍營？”楚宥皺眉，“你們學校怎麼這麼變態，不就是一個軍訓嗎，居然還要去特種軍營去，你們又不是特種兵。”
“其實挺不錯的。”宋初一揉lucky的臉，“我倒是很感興趣。”
楚宥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了她兩眼，接著更不解了︰“既然要去特種軍營，為什麼還要把lucky接過去？軍營里怎麼可能讓你養寵物。”
“不是我養。”宋初一知道如果不跟楚宥解釋清楚的話，他肯定會一直問個不停，到時候煩的還是她，“我的教官恰好是我朋友，他說可以幫我帶到營里。”
說這話時，宋初一掩飾不住的高興，她把lucky抱起來︰“高興嗎？你要和我一起去軍營啦。”
她沒有家人，當初在地鐵站，因為她喂了只餅給這只髒兮兮的貓，就此讓它賴上她，一年多過去，她早就將lucky當作自己的家人。
楚宥哼了一聲︰“你就是嫌棄我不會養好它。”
“沒有啦。”宋初一無奈道，“既然它能隨我一起去軍營，我又何必再將它寄養在你這里。”
楚宥無話可說。
又說了會話，宋初一將lucky塞進背包，和楚宥分開，回至校內，徑直走向沐景序發給她的休息地址。
到達目的地後，宋初一剛要伸手敲門，卻聞屋內傳出一道女聲。
宋初一即將踫到門的手也縮了回去。
眼靈從耳朵里鑽出來︰“要不要我進去看看。”
宋初一搖頭，眼靈是個作弊神器，但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宋初一絕不會用它來窺視別人的隱私。
或許其他人如果有眼靈這個作弊神器，只怕早就控制不住了，這其實也看自己的堅守，宋初一有自己的底線。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年輕女人走進來，看到門口的宋初一，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來找教官。”
女人眼神頓時變得怪異起來，似厭惡又似不屑︰“你是新生吧，你知不知……”
“黃老師。”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身後響起的聲音打斷，沐景序走出來，將手中的造型精美的盒子遞給女人，“感謝你的厚愛，但我不喜甜食，就不浪費你的好意了。”
拒絕的意思太過明顯，女人直接愣了。
她是學校里某個領導的女兒，自身才華和容貌皆屬上層，回國後靠著父親的關系，進入帝大當了名外教教授，在學校里很有盛名。
她的父親特地囑咐她，讓她接近沐景序。以她的眼界，哪里會看上一名教官，自然不同意，不過當她父親向她解釋清楚後，她才明白父親為何會讓她接近沐景序。
所以她選擇這個時間來找沐景序，送上請人做精致糕點，聲稱是自己做的，卻沒想到會被沐景序如此無情拒絕，而對方拒絕時，還是當著一名新生的面。
簡直將她顏面掃地，反應過來的黃老師白皙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緊接著眼圈一紅，深深看了眼沐景序，最後用她僅剩的教養接過盒子，轉身急走離去。
沐景序目光沒在黃老師身上多停留一秒，他看向宋初一︰“嚇到了？”
“啊？”宋初一茫然。
沐景序失笑，在她頭上輕拍了下︰“進來吧。”
說著，他轉身進入屋內，宋初一默默跟著走了進去。
然而，本該已經離去的黃老師，卻忽然從轉角走出來，用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宋初一把lucky從包里取出來，陡見陌生人，它有些不安和防備，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沐景序，沐景序伸手想摸它時，它一爪子撓了過去。
“性格倒是一模一樣。”沐景序目光變得有些幽長。
宋初一蹙眉，不解的看著沐景序。
知道她疑惑，沐景序簡單向她解惑︰“我之前在國外遇到一只和lucky長的很像的貓，被人虐待，受了很重的傷，死的時候，正是你收養lucky的那天，它們長得如此相似，這也是緣分吧。”
宋初一恍然大悟︰“難怪你說取名叫lucky。”
事實上，那只貓是幫且過沐景序他們執行任務，那是一只性格極為跋扈的貓，聰明的不像只貓，後因傷的太重，為了不讓它一直在痛苦中掙扎，沐景序親手結束了它的性命。
死時，它的眼中流下一滴淚。
當然，這些細節便不用告訴宋初一了。
好在lucky雖然防備心重，但在宋初一不停安慰中，似是知道自己必須暫時跟在沐景序身邊，它圍著沐景序轉了兩圈，最後團在沐景序腳上，尿了沐景序一腳。
沐景序︰“……”
宋初一︰“……”
避免被別人議論，宋初一沒在沐景序這里待多久，回了寢室。
＊
下午五點左右，學校開進來四輛軍用大卡車，每個人只背了個包，宋初一在旁邊組織大家上車。
卡車很高，男生上車還好，女生上車的話，得需要有人在下面幫忙托舉。在宋初一旁邊還站著一位軍哥哥，身高非常高，目測有一米九幾，宋初一站在他旁邊，連對方胳肢窩都到不了。
這對比真是reall尷尬。
等所有人都上車後，宋初一才上車，高大的軍哥哥伸手就要托起宋初一，宋初一阻止︰“不用，我能上去。”
結果她剛有動作，這位憨厚的軍哥哥完全不听，伸出兩只手掐住她的腰就將她提了起來。
軍哥哥眼神晶晶亮的看著宋初一，開什麼玩笑，別以為他不知道沐隊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能近距離的抱一抱小姑娘，嘿嘿，軍哥哥粗黑嚴肅的面孔下，發出了猥瑣的笑容。
宋初一︰“……”
“三兩！”冷淡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名叫三兩的軍哥哥渾身一震。
沐景序緩緩走過來，比他高了半個頭的三兩頓時氣短，心虛的不敢與沐景序目光相對，爾後將宋初一放下，力持平靜道︰“你自己上去吧。”
宋初一︰“……”既然已經把她舉起來，並且都快舉上車了，為什麼不干脆直接將她放車上？！
宋初一默了兩秒，將起伏的心緒按下，爾後抓住車欄，動作麻利的上車，結果，就在她的腳即將跨進車內時，另一只腳忽然打滑，整個人摔了下去。
那一瞬間，宋初一沒有慌，主要是這麼短的距離，她就算摔到地上，最多只會摔痛，不會受傷。
身體一沉，她被人接住了。
“別怕。”鼻音聞到一股清爽好聞的氣息，介于薄荷和綠茶之間的味道。
哇！
車內的人猛的爆出歡呼聲，緊接著是熱列的鼓掌聲。
沐景序抱著宋初一，將她送上車，他什麼也沒說，朝前方車頭走去。
“小初一，你是沒看到，剛才教官真的太帥了。”
“對對對，太他媽帥了，而且臂力驚人啊。”
“誰都沒想到你會摔倒，教官離你有一米多遠呢，你摔下來的時候，他跨步唰一下就接住你了。”
“啊啊啊，宋初一，你竟然被教官公主抱了，我也要嚶嚶嚶。”
宋初一並沒覺得有什麼，她好笑的道︰“那你要不要試試從車上摔下去的感覺？”
那姑娘頓了頓，半晌搖頭︰“算了吧，就我這體型，我怕教官接不住我，摔下去痛的還是我自個兒。”
大家哄笑。
沒過幾分鐘，沐景序走了過來，利落的上車，車內熱鬧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何苗苗咽了口唾沫道︰“教官，你要和我們一起坐？”
沐景序點頭。
雖然大部分姑娘都舔沐景序的顏值，但他身上的壓迫太強，站在他面前，怕的連話都說不全，是以對他要和他們一起坐，又是喜又是怕。
何苗苗左右瞄了瞄，瞄到宋初一︰“教官，你坐宋初一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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