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是昏昏沉沉的聶雲蝶,看見那刺眼的落日劍時,心中頓時生了殺意。
回想起那個纏繞著他的噩夢,也是她姐姐永遠不能擺脫的陰影。在她還不記事的時候,他父親死于落日劍之下,母親因牽掛父親過度,最終抑郁而亡。
整個山莊的重擔便一下子壓在她姐姐肩上,在她還稚嫩之時,她姐姐也找了個好夫婿,可幾個月前,卻又遭這落日劍殘害。
父母的死因原本只從姐姐口中得知,對落日劍並未恨之入骨,但當那把落日劍再次讓姐姐跌進絕望的深淵之時,她下定決定尋到那落日劍的主人,為自己,也為姐姐報仇。
那一刻,她藏于心中這麼久的恨意不顧一切地展現出來,她從予殤淚背後拔出落日劍,凜冽的劍光讓在場每個人都心頭震顫。
不過,聶雲蝶還是忍住了,她不方便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待她靈機一動,沉溺地抱著那把劍,不住的贊美,“好劍!好劍!”
細細想來,她覺得自己暫時還不能抽身離去,隨後便再次痛飲起來,直到自己醉酒不醒。
待到兩人醒來之時,夜已經深了。
那店小二送上一臉笑容,眯著眼楮說︰“二位客官,可否把這酒賬給結了?”
聶雲蝶摸摸自己腰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今日出門居然把自己錢袋落在房中,哎呀呀∼”
此時,予殤淚在朦朦朧朧中笑出聲,“不打緊,不打緊,我這有些零碎的銀子,應該夠結了這酒錢。”
她看著予殤淚,心中不知道多得意了,“這傻小子,被忽悠了還一點都未曾察覺,看來,對付他不過是動一動腦子的事情了!”
“這夜已經深了!不知聶兄有何打算?”予殤淚揉了揉自己的眼楮,讓自己清醒清醒。
“夜深!”聶玉蝶听到這歌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她裝出一副不是所措的樣子,“要不咱們出去尋些樂子?”
盡管予殤淚沒有多少疑心,但是要說半夜出去,他還是猶豫了,“不知道外面那大雪是否停了。”
他本想這樣可以表明自己的意思,且又能留足聶雲蝶的面子,但是她見縫就鑽,還有了新的理由,“不知這夜中賞雪可是有另一番風味呢?”
此間,予殤淚又想到白天聶雲蝶的豪情萬丈,瀟灑大方,現在又是這般邀請,索性他便答應了。
兩人徑直走了出去。
雪夜里,房中微光照映,十分快活。
踩在雪上那清脆的聲音,給人一種歡快的節奏,兩人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在雪地里縱情奔放。
等到走遠了,兩人早已經被落在身上的雪花浸濕。
大雪紛飛時,夜間尋樂,不亦快哉。
他們此刻的心情,早已遠離的日前的那些憂郁。踏著輕盈的腳步,听清脆的學生,一路向前奔跑。
這時,他們已經走進了一片梅花之林,再也沒有初入大雪中那朦朦朧朧的微光了,于是,予殤淚向落日劍注入靈力,拋向天空,那片梅花林被照得奇亮無比。
花間少男少女,雙目對視,總有了一種懵懂的欣悅之情。
“聶兄,還是你能找到人間至美之處!”予殤淚欽佩她夜間出行的這種情懷。
“過獎,過獎。若不是你這寶貝、”聶雲蝶指了指頭頂上方的落日劍,“我們怎麼暢通無阻的在此游賞呢?”
“哈哈哈……”他的心境在此卻單純無比。
看到聶雲蝶肩上積留的那些雪花還未融化,他便伸手輕輕揮掉。
二人相視,雪中清冷,目光驟暖,芳魂未定。
“你……”聶雲蝶心中稍稍顫抖,“多謝!”
“客氣了,咱們今夜可要好好贊美這漫天雪花,與這傲立風雪中的梅花了!”予殤淚心情異常激動
為了避免這般尷尬,聶雲蝶想轉移話題,“確實美的沒話說!那……予兄,在下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嗯?你我之間,無需介意。”予殤淚被這夜晚深深吸引。
“不知道予兄從何從奪得落日劍?”
按照她的估計,予殤淚應該會很詫異,但是他卻十分淡然,“並不是我奪來的,只是我從小便有了這把劍的陪伴,直到有一天,得知這把劍是我找到父母的唯一線索,所以我便每日將他帶在身上。”
“哦,原來如此!”雖然,她已經盡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怒,“果真如此,這麼多年來都與這落日劍形影不離,看來這個仇人是確定了!”但她神情中流露出來的憤懣,還是沒有逃脫他的眼楮。
“你這是……”
“你可知這劍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待聶雲蝶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說出來了。
並沒有細細思考她的話,他也非常認同,“確實!這靈器必定斬殺了許多人,但……但、但我也無可奈何!”
“我並非針對你而言,而是……”
予殤淚則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可這想來也好笑。像我這種放在人群中一點都不起眼的人,居然還會有著般奇遇。”
他伸手這下一枝開滿了梅花的樹枝,“鮮花得配美人!”他又瞟了瞟聶雲蝶兩眼。
防止自己被認出來,她即可轉移話題,“不知予兄說的奇遇是什麼?”
“唉∼也不怕你笑話,可能你也不會相信吧!”予殤淚的心境沒有剛才那種高亢之情了。
“怎麼會不信?你我把酒言歡,雪夜賞梅,注定的緣分都在此了,哪有不信你的這種言論呢?”她望著那人憂郁中一絲堅定。
“從前,我只是寒城中的無名之輩而已,那日卻得到天帝托夢,預言要在某一天與我見面。當時我並為當真,可那一日我真的見著了天帝,還接受了鏟除泣血神鳳王和泣血神凰王的任務!”他轉身望著聶雲蝶,可她眼神卻有一絲閃躲之意。
“天帝既是那般強大,為何他自己不去呢?”她意欲遮掩過去。
然而他並為計較,“當日他只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這自然韻律之靈是沒人能夠改變的,選中我自有他的道理。”
“哦!”聶雲蝶輕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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