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京,你在芾都一樣能施展才能,頂多本君多派幾個傳信的,五百里加急,不耽擱堤壩之事就成。”安修君還有些抵觸,不滿地說道。
“國主,堤壩建設關乎民生,祈願台選址關乎陰極教吉像,半點不能馬虎,所謂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只有親到西界,京才能放心。”岑昔開口說道,“國主,京保證,只要西界一旦安穩下來,京立刻趕回芾都來。”
安修君皺眉,似乎沒有了不答應的理由啊,于是又看向一旁的谷渾國國主。
“漢余君,這登基大典還未開始,就擅自離開慶宮,于理不合吧——”安修君見此轉向一旁谷渾國國主,“況且漢余君如今還病著,萬一有什麼好歹,本君也不好交代啊——”病死了才好,省得在眼前礙眼。
“不牢安修君費心,當日厚照國使臣來我谷渾,所談的條件可是明明白白在那,而且,這事出的地點就在西界,本君又怎麼能不親自前去一趟。”想用這套住本君,想得倒美,有本事先管好那澄陽君再說吧。
“怎能不費心,若是漢余君在我厚照國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君怎麼與谷渾國的百姓交代,再言者……”
“安修君,本君是為了那件事而來,若是那件事被他國知道,厚照國與谷渾國都不好交代,況且,君上已經前往厚照,若是君上在厚照國發現了什麼,你我二人都擔不了這份責啊——”微之立刻說道,話語十分快,每句話都直中安修君要害。
安修君陷入沉思,可是話已經出口,如今自然又不好徒然改口,忠七又出現了,索性跪在了地上,也不起身。
“主子,有谷渾國國主陪著岑大人,那麼岑大人的安全有了保障,一箭雙雕,而谷渾國國主不熟悉路,正好有岑大人帶路,這一去一回,主子可以放心了——”
安修君眼珠子幾乎噴火,放心?他放個什麼心,這小子在他才不放心。
“這位侍衛想的不錯——”弗陵立馬開口,當機立斷,“厚照國國主,請放心,有本將軍在,定會招呼好岑大人的安全。”
“弗陵大將軍,怎麼好意思勞煩你,我們親衛隊的忠十六從安澤郡開始就跟著岑大人,已經是我們主子指給岑大人的人,如今正在外面候著。”
忠七說著,已經轉頭看向岑昔。
“岑大人,屬下說一句不當說的話,您一人獨自出來實在危險,怎麼說也得將忠十六帶著啊——”
“忠大人所言極是——”岑昔開口,答應她去西界,別說帶個忠十六,十個他都帶。
“既如此,先就這樣吧,不過今日夜已深,明日一早再走不遲——”安修君看了一眼洞內的被子,心中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只看著岑昔。
岑昔見此,立刻乖乖地去鋪被子,倒是忠七飛庫地從馬車上卸下了被褥,這原本不大的洞立刻被擠得滿滿當當——
“說吧——”安修君看了一眼眼前的忠七,氣不打一出來,如今倒好,他竟然稀里糊涂答應了岑京去西界的話。
——
“說吧——”眼看著岑昔的馬車載著谷渾國兩人出發了,安修君忍著的一肚子的火氣終于爆發出來了,氣壓低沉,直壓向面前忠七。
這一夜,安修君自然睡不著,誰會放心那個谷渾國國主跟著岑京,誰知道那小子打的什麼主意。
而那澄陽君一晚上沒出現,如今是一句話也沒有,只說先走一步,這先走一步是回芾都了,還是跟著岑昔走了,也未知。
“主子,有些事情或許是我們草木皆兵了。”忠七恭敬地說道,此時馬車準備妥當,主子完全可以邊走邊說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解決了安修君的疑問,他們是走不了了。
“草木皆兵?”安修君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他是未看到谷渾國那小子看岑京的眼神。
“主子,您想一想,殺兩頭噬魂者,誰的功勞最大?”忠七開口。
“趕緊說,本君懶得想——”安修君揮揮手,也沒心情想。
“那兩頭噬魂者,岑大人絕對是最大的功勞,而且,主子也發現了岑大人身體有一些過人之處,我們都能夠發現,那麼谷渾國作為在鬼哭之林的統轄國,自然對噬魂者的熟悉程度比我們更甚,或許,我們發現的奇特在谷渾國國主的眼里已經是更大的國人之處,所以,谷渾國國主親近岑大人的目的在于此。”忠七慢慢地分析著。
安修君點點頭,這他當然想的通。
“主子是怕谷渾國國主搶走岑大人吧?”忠七見此立刻又說道,安修君也不回應,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那岑京是亞父預言的貴人,要想厚照國長生久安,按照亞父的預示,在接下來的五年內有一個大的跨步,長足的繁榮,這都與這個貴人有關的。
“殿下放心,這一點,屬下可以打包票,岑大人是認死理的人,性子執拗,說一就是一,不屑于拐彎抹角,也根本不想拐彎抹角,他的所有精力都在厚照國從西到東、從北向南的大型設施投入中,可以說是嘔心瀝血,殿下如此不信任岑大人,屬下都為岑大人叫屈。”這設施建設可不是一點的錢,可是岑大人主動解決錢的問題,提出住宅稅一法,只要繳納一筆數額客觀的金錢,將可以得到一塊永遠屬于自己的地,自行建造房屋,而且祖祖輩輩都是屬于購買人,官府無權干涉。
原本所有人都覺得這根本沒啥作用,卻不想,百姓的積極程度比各郡縣的官吏更加積極,頓時一筆可觀的錢落入國庫之中,解決了近一半的資金問題。
安修君冷哼一聲,岑京正是如此有才,所以這谷渾國來搶,連紫雁國都來挖牆腳。
“既然你知道岑大人的作用,為何還阻攔本君帶岑京回芾都?不僅如此,還讓那谷渾國國主與岑京一同上路,對了,澄陽君去了哪里?可有線索了?”
“主子,澄陽君在外等了一夜,如今已經追著岑大人的車馬而去——”
安修君聞言立刻站了起來,眼皮直跳。
“主子,別急,一切都在往最有利于主子的方向發展——”忠七見此立刻說道。
“你說什麼?”安修君頓時看向忠七,騙鬼呢。
“主子,岑大人正直不訛,自然看不起澄陽君的無恥途徑,忠心不二,自然不用擔心會變節,那麼,主子,您認為自比澄陽君如何?”
不等安修君回答,忠七立刻開口了。
“那澄陽君不論是樣貌、性格都不及殿下一分,更不用說,殿下是岑大人的救命恩人,既然如此,岑大人不喜歡男人,那麼他們二人一個都沒戲,若是喜歡男人,怎麼會不選主子,反而去選那兩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