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竹榻上的男子听到匯報,眉頭微皺,一早進山,就為了打獵?這就是那個少年養活一家人的本事?
“那小公子身手倒是不錯,獵了一只野兔、兩只野山雞,只用半個時辰。”侍衛接著稟報,因主子吩咐,不能靠的太近,所以只能遠遠地跟著。
竹榻上的男子回頭,既然半個時辰,不是該回來了?
“小公子又去采野味,野山菇、山筍、野菜——”他作為一名侍衛,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山林里有這麼多可以吃的東西。
岑昔自然也不懂,可是有系統這個外掛,標注著大部分植物的功用和藥效,還很貼心地標記了位置。
岑昔如今已經升到七級,這些都是十級之後,烹飪能夠用到的材料,所以多采一些,放在包裹里,等到了十級,烹飪技能能夠快速升級。
釀酒這項技能,岑昔買來的大部分糧食都被釀成了梨醉,如今升到了二級,可以再學習一種新的酒——桃花釀。
岑昔覺得實在通俗的很保險,桃花遍地都有,實在不是什麼稀罕物。與那梨醉不一樣,那已經釀好的梨醉,岑昔是一瓶都沒有拿出來,因為,岑昔已經知道,梨醉並非尋常的酒,若是她隨隨便便的拿出梨醉,勢必要和那個已經死去的岑家村之女岑昔扯上關系。
若被有心之人看到,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只是桃花釀的時節卻不對,需要新鮮的桃花瓣,如今已經仲夏,岑昔尋遍了整個地圖,只有山頂還有盛開的桃花。
為了釀酒技能的升級,岑昔一咬牙,去——
岑昔沿著陡峭的山崖向上攀爬著,一路山,霖山崖壁山倒是有著不少的好處,岑昔又采了不少。
而那拓展新任務——強身健體,在日復一日的鍛煉中已經逐漸顯現出來。
從現實中來說,岑昔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先前從家門口到司天學院都要歇一歇,如今已經可以小跑上去不帶喘的。
跆拳道、柔道的訓練,岑昔有扎實的功底,如今就算遇到兩三個強盜之類的,也大抵可以試一試的。
而在系統中,那好處是跟著數據與日俱增的,每升一級,所增加的體力、智力、生命值都增加屬性,岑昔記得第一世的釀酒技能是在八級的時候才開啟,而這一世,因為智力的增加,岑昔第五級的時候已經開啟了釀酒技能。
“爬山?”竹榻上的男子眉頭微皺,那個弱不禁風的身影,也能爬上霖山那陡峭的懸崖。
“是,那山崖並不算陡峭。”侍衛低頭據實稟報,就算不陡峭,一個尋常人爬上去也十分吃力。那少年不會武功,卻有著一種獨特鍛煉之法,雖說不上成效十分明顯,但是尋常人來說,這樣的成效,倒也出乎他們的意料。
眼下安修君幾乎可以斷定,這傻娘是岑京這小子無意間遇到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倒是那澄陽君倒霉的很,尋了這麼多日,還把北昌二皇子給得罪上了,要找的人就在他眼前。
“主子,我們要不要賣個人情給澄陽君,如此一來——”
“退下——”院子外響起的腳步聲,安修君神色淡漠地開口,侍衛見此,飛身離開。
岑昔收獲頗豐,背上被這兩只野雞,野兔,一包裹的野山菇,並著野菜,草藥,一股腦堆在了院子前。
傻娘與岑青午睡還未醒來,日頭雖毒,但岑昔一路有樹蔭遮擋,倒也不覺得怎麼熱。
晚飯還早,岑昔只是簡單地處理了野山雞,放在院子的籬笆上晾水,跟著翻開課本,開始復習。
“學院里有講師,你可去學院里溫習。”竹榻上的男子暗中轉動著腳踝,兩天下來,腳踝已經開始消腫,除了疼痛,別的已經無礙。此時見岑昔依舊捧著書本學習,眉頭一皺。
對于這猶如天書的氣象知識,他連半個字都看不進去,來司天學院,也完全是因為被逼無奈,誰讓如今的厚照國國主听信讒言,說是厚照國將有大災,只有司天學院所學之法能救,而前去取經之人,只能是極貴之人。
這厚照國,除了厚照國國主,唯一未有子嗣未有婚約的極貴之人,便是厚照國太子——他了。
這預言出自陰極師之口,日印之象封之為陽,月印之象稱之為陰,陰極師,以月相預言將來,在厚照國有著崇高的地位,正因為這一句話,壞了他籌謀幾年的計劃。男子冷哼一聲,父王這一招倒是歪打正著,大荊國如今的狀況,就是讓他再去,他也不會再去的。
于是,一道詔書,他雖是大荊到了北昌國,來到這司天學院之中,如今看來,倒是因禍得福了。
而且若是厚照國頻繁的天災,真能夠憑著幾個文人紙上功夫能解決,他倒是樂見其成呆在這司天學院中,哪怕呆上一年。
只怕是入了有心人的眼,想要生生破壞他幾年的計劃而已。
岑昔抬頭,見男子說了一半,卻不開口了,男子的意思他懂,報名到初試這段時間,學院的管理十分輕松地,文生們可以隨意听講師的課程,率先投遞帖子,寫出自己的疑惑之處,而講師的課也很有針對性。
而岑昔卻不認同,經過這幾天的惡補,岑昔發現若是按照司天學院的知識教授下去,他們氣象監測系統的建立至少需要多走很多彎路。所以,岑昔才會一連寫出二十余封信,涉及所有講師,所有著作,為的就是引起司天學院里所有講師的思考,繼而引導他們朝著正確的路徑上來。
見男子不語,岑昔依舊回到書本中,于昨日並無區別,岑昔做了晚飯,四人吃飽,依舊睡覺的睡覺,看書的看書。
第二日,岑昔一早又上了山,趁著家里有人看著,她要盡快所做一些任務,而幾日後,她就要正式成為司天學院的學生,所以照顧岑青與傻娘的時間就會更少。
然而,讓她驚喜的是,傻娘的腦子似乎越來越明朗了,先前斷斷續續的字,如今卻能夠偶爾說出幾個字來。
而田塍到達司天學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兒子,詳細詢問了司天學院中所傳之事。
他竟不知,短短幾日,岑京的事情在司天學院之中已經人人盡知,而那小子竟然活了下來,那麼大的火竟然沒有燒死他。
“爹,若是岑京發現了爹的事情,那怎麼辦?”田屹驚慌地問道,萬一其他人知道了田塍原來的身份,他司天學院文生的身份定然沒有了。
“別怕,能出什麼事,爹不會讓他踏進司天學院的。”田塍冷哼一聲,既然活著就該和原來一樣躲得遠遠地,既然來了,就別怪他了,他有的是辦法對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