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幕後黑手
“虎妖？”
孫金寶想起了白日他專門多看了幾眼那兩個妖怪的尸體。
沉默了一陣，他開口突然問道︰
“二馬，你可知道這世上到底什麼是妖怪？”
馮二馬此時也愣了下，隨後搖了搖頭，反問道︰
“不知道，本來在我的記憶里，妖怪這個東西是出現在電視機和小說里，可是事實不得不讓我相信這個種類真的存在。孫胖子，你是道士，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先前還想著問你來著。這些妖怪是因為末日天災變出來的？”
“並非如此。”孫金寶難得的神情鄭重道。
“在末日天災第一次發生之前，在我還是學生年代，我就見過許多妖魔鬼怪，跟著我的一個朋友，斬妖除魔，這才成為了現在的金寶大仙。”
二馬微微挑眉，有些吃驚，這還是第一次听孫金寶說起自己的曾經。
孫金寶沒有看向他，而是看著火堆，又接著說道︰
“妖精，和我們這些人類修行者並沒有太多不同，妖為飛禽走獸吞吐日月天地之精華所化，精則是山間植物吸納百川之威儀所變，但是未能結丹的妖精是幻化不成人形的，只有飛天遁地脫胎換骨的妖精才能真正換掉皮囊變成人。可是我們此行所遇到的虎妖，狼妖再到蜥蜴妖，前兩者死後並無妖丹，卻和人形無異，如若是脫胎換骨的大妖，就憑你也不可能斗得過，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們現在所見之妖，和以前的妖是不是同樣的存在。”
“妖？精？”馮二馬目瞪口呆，第一次接受這樣的信息，一時間難以平復心情。
“而且今日如同你所說，那兩個妖怪仿佛被人催眠下藥了一樣，不要命地攻擊我們，實在是有太多的問題。”
孫金寶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這些妖怪，還有那個帶著孩子逃跑的村長，到底有沒有聯系？”
馮二馬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
“可能有吧，今天白日兩個妖怪如此明確的攻擊性，恐怕正是那個化作村長的幕後黑手所為。”
孫金寶點了點頭，隨後表情變得古怪。
“要不？我們回去得了？你看你傷成這樣，要遇到更厲害的妖怪，不是死定了？大不了就對那群村民說孩子們已經被妖怪吃了，讓他們死心。或者干脆我們直接離開，然後我們就繼續去我們的新都，一路向西，不趟這趟渾水，如何？”
馮二馬聞言，突然整張臉垮了下來。
“孫胖子，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不管那群村里的孩子，你真的良心上過得去麼？”
馮二馬說完，不再言語，而是躺下看著洞頂，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孫金寶也沉默了，看著火堆，久久沒有開口。
……
……
新都的夜色比京都更美，青藏高原的海拔，遠高于京都，也因此離天更近，離星星更近。
沒有了重工業的污染，沒有了沙塵暴的襲擊，新都比京都更加美麗。
美麗的高原之城，綻放著它的獨特魅力，這讓人們忘記了自己剛經歷過怎樣一次末世天災。
短短三年，高樓大廈一一立起，各種生活設備，也一一修建，但這些，只是給富人區的供給，平民區，雖然也有供電，水卻是自己去接。
這也成了平民區的景觀，上千個供水口，每天都有人在排隊，畢竟生活上最缺不了的就是水。
但是，供水口提供的飲用水是要收費的，而大家生活所需的水源不僅僅是飲用水，平民區的每個帳篷外都放著先人留下來的智慧產物——水缸，水缸盛著每一次落雨積攢的水，這些水可以用于平時洗菜，洗漱，澆灌，可是這些水遠遠不夠。
在城里打工或者稍微有錢一點的人們，會選擇從城里偷偷帶水，可也遠遠不夠。所以在平民區和富人區的交界處，有一個職業悄然而生。
這是一群衣不遮體的窮苦孩子，他們會背著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瓶子，偷偷沿著城市區和平民區的分割線摸進城里，從各個城市公共用水區偷背水回來，廉價的賣給平民區的水販子，水販子再賣給所有人，價格會比長老院提供的供水口便宜許多。這群孩子，被稱作水猴子。
隨後難民不斷涌進新都，平民區的人口越來越多，人們需要用水也越來越多，水猴子這個職業也越來越多。畢竟新都有一圈高高的圍牆圍著，阻擋著那些變異的野獸襲擊。比起貧窮，性命更重要。
然而水猴子的增多，使城市區的公共安全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無數的小偷，趁機渾水摸魚，給城市區的安全治理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因此，不久前，城市里的警察，開始驅趕著前來偷水的水猴子。
因為這些都是小孩，自然也不可能行政拘留，大多都是抓起來送出城市區。
當然，還有一種取水的方式，就是托關系托朋友從城區的生活區取水。
而便民餐廳則提供了這樣一個取水的方式。在便民餐廳的後街，更靠近平民區的地方，巷子里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些人大多是大多是便民餐廳的常客，以比長老院供水價格更便宜的價格在這里購買著生活用水。
有人買，自然是有人賣，而負責賣水的，本來是由後廚的伙計輪班，可自從他來了之後，每日值班的，便是削土豆的那位長發男子。
他是新來的，是老板白廚神在一次外出從外面帶回來的，他干活勤快，話不多，看起來三十左右。自從他主動挑起了負責賣水的活後，大家都喊他水哥。
此時的他把長發束在腦後，帶著廚師帽，招呼著排隊的人們。
“還有半小時就結束了，排在後面的請下回再來。”
嘶啞的嗓音從水哥的嘴里喊出。
拍在隊伍後面的一群人如往常一樣不太高興，喧鬧著宣泄了一番，卻也沒有辦法，已經自行散去。
……
半小時後，總算給最後一人灌滿了水桶，水哥收拾了一下後廚，鎖上了後門。
他因為沒地方住，所以被老板安排住在了餐廳。餐廳里有兩間休息室，其中一間是老板房，一間是庫房，庫房就是他住的地方。
這也是他主動攬下了賣水的活的原因。
水哥回到庫房，躺在床上，打開了收音機。突然，他听到了收音機里傳來的一條緊急新聞，立刻一閃身，換了一套行頭。
後門被悄悄打開，一道黑影一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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