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懶妃

174 為何離開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一株小葡萄 本章︰174 為何離開

    簡澤軒抬眸看著齊府的牌匾,已經許久沒有回到這里,似乎,已經有七八年了。

    他對守衛微點了頭,在柳侍衛的攙扶下,緩緩向府內走去。

    守衛心里很是高興,還有些受寵若驚,軒少爺多年不回來,竟然還是如此有禮。

    他連忙跟上去,卻忽然聞到一股血腥氣,定楮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簡澤軒後背的衣服都快要被血浸染透,淺紫色的衣服被染出兩團深沉的黑。

    “軒少爺,您受傷了?”守衛連忙道︰“屬下這就去請大夫。”

    說罷,也不等簡澤軒說話,那守衛便快速跑了出去。

    簡澤軒回府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齊府,齊府上下,曾經與簡澤軒有過交集的,幾乎沒有人不喜歡曾經那個謙和有禮,又成熟穩重的小少爺。

    雖不知現在簡澤軒的品性如何,可偶爾得到宮中傳來的消息,便也知道他們的軒少爺還是曾經的軒少爺,即便他已經被封了王爺,還有了封地,他依舊是他們喜歡的那位少爺。

    于是,剛回府不久的簡澤軒,被安排住下的房間外,很快便被圍得水泄不通。

    听說軒少爺受了重傷,府內但凡曾見過他的人,都來探望他。

    只是,除了軒少爺的母妃容妃娘娘和丫環,以及齊老爺齊浚,其他人全部都被堵在了門外,又因簡澤軒受傷需要靜養,那些人再次被趕了出去。

    房間里,大夫給簡澤軒開了藥之後,極為鄭重地囑咐他︰“因為趕路,傷口已經裂開,毒素也擴散開來,若是再晚一些,毒素擴散到心髒,即便是神醫,也無力回天。以後定要好好休養,不能再勞累奔波。”

    容妃看著地上那一圈被血染透的繃帶,心疼得無以復加。

    “軒兒,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何不好好休息?”容妃手指顫抖地摸著簡澤軒的臉,男子原本健康的膚色此刻蒼白一片,沒有一絲血色,連薄唇都變得蒼白。

    齊老爺見簡澤軒一臉疲憊,便對容妃說道︰“容兒,咱們先出去,讓軒兒好好休息。”

    容妃點點頭,正要出去,卻被簡澤軒叫住︰“母妃,孩兒有一事相問。”

    “軒兒,有什麼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說罷。”容妃轉過頭,給他掖了掖被角,柔聲說道。

    簡澤軒不說話,眸光卻傳達出現在就要說的意思。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容妃輕嘆一口氣,身後的丫環給她搬了凳子,她在床頭坐下,道︰“什麼事,問吧。”

    簡澤軒沒有說,轉頭看向齊老爺。

    齊浚沉默了片刻道︰“外祖父去看看大夫開的藥。”

    說著便走了出去。

    容妃把身後的丫環也揮退,並吩咐不要讓人靠近之後,才對簡澤軒道︰“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吧。”

    簡澤軒淺色的眼眸看著她,很認真地問︰“母妃,你堅持讓孩兒娶相府七小姐,究竟是為何?”頓了頓,他強調道︰“孩兒要听真正的原因。”

    容妃心底微微一驚,難道軒兒發現什麼了?

    雖然心底驚訝,她卻沒有表現出來,與以往一樣回答道︰“母妃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因為甦家小七的母親救了母妃的命,母妃為了報答甦小七的母親,才定下的這樁親事。”

    簡澤軒神色不變,依舊道︰“母妃,孩兒要听,真正的原因。”

    容妃眸光閃了閃,道︰“軒兒,母妃說的,就是真正的原因。”忽地她擰了擰眉,低聲問︰“軒兒,是誰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簡澤軒輕吸一口氣,眸中沉靜一片︰“母妃,你該知道,孩兒想要知道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會知道。”他抬眸,雙眸靜靜地看著容妃,“所以母妃,你是想讓孩兒從別人那里知曉原因,還是現在便告訴孩兒?”

    容妃眸光微動,軒兒這孩子向來成熟穩重,從小便比別人懂得更多,他非常懂事,從來不用人操心,曾經,容妃甚至懷疑他不是小孩子,因為,他太過懂事了,完全沒有小孩該有的特質。

    他不爭不搶,淡泊名利,仿佛什麼都無法放在他的眼里。

    簡澤軒哪一點都好,唯一讓她頭疼的,是他對女人毫無興趣,京都里無數千金小姐中意他,他卻看也不看一眼,整個懷王府後院,別說正妃側妃,連個侍妾都沒有。

    他做過唯一一件強烈反對她的事,便是與相府七小姐的訂婚。

    只是不知何時起,他便不再反對這樁婚事,本以為他是想通了,不再違背她,卻沒想到,他竟在宴會上當場頂撞皇上,從堅決反對成親到堅決反對退婚,軒兒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容妃的神色倏然一變,眸光不敢置信地看著簡澤軒。

    仔細想來,似乎,正是甦府小七命格改變之後,軒兒便不再反對這樁親事,難道,他早就已經察覺了?

    簡澤軒的眸沒有錯過容妃的神色絲毫,連極細微的改變,都盡收眼底。

    容妃輕嘆一聲,低聲緩緩道︰“曾經有高人算出,若甦小七能活過十四,便是鳳臨天下之命。”

    既是鳳臨天下,與她成親,不就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簡澤軒眸中神色不變,不知是不是早已猜測到答案。

    半晌,他的眼睫蓋了蓋,片刻睜開,嗓音有些沉︰“高人,是誰?”

    “天音寺,普惠大師。”容妃道。

    簡澤軒輕呼一口氣,道︰“母妃,孩兒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母妃知道。”容妃輕拍了拍他放在被子外的手,低嘆道︰“所以你父皇同意解除婚約之時,母妃也沒有反對。軒兒,母妃只想你能安安穩穩過一生,不要攪進那些紛爭中。”

    簡澤軒眸中沒有絲毫情緒,不知是信了沒有。

    “孩兒明日要見普惠大師,母妃安排一下。”簡澤軒平穩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波動。

    “不行,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必須好好休息!”容妃不容置疑地低喝道,隨後面色極為嚴肅地問︰“軒兒,你還沒有告訴母妃,是誰傷你至此?”

    “傷我的人,已經死了。”簡澤軒淡淡說道,仿佛並不在意身上幾乎要命的傷。

    映月山莊中,他早已下了封口令,若是有人說出當日他是因為替甦千澈擋箭而受的傷,不僅自己身死,連全家都會受到牽連。

    若是讓容妃知道他是因為甦千澈受傷,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容妃松了一口氣,卻還是擔憂他的傷勢,“軒兒,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靜養,身體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問題。普惠大師的事,等你傷好了,再去也不遲。”

    簡澤軒嘴角動了動,似勾出一抹曇花般片刻即逝的笑︰“母妃,孩兒一刻也等不了。”

    自那夜的夢之後,他的腦海里不時會閃過一些片段,畫面很模糊,看不清是些什麼,唯一知道的是,所有的片段,都與他和那個女孩有關。

    笑的她,哭的她,耍賴的她,髒兮兮的她,愛漂亮的她,一顆糖果便能高興一整天的她。

    一直以來空蕩蕩的心,被她全部填滿。前所未有的充實,前所未有的溫暖。

    他早已等不及,他想要確定她的身份,若非身體實在撐不住,他想要現在便出發。

    “軒兒。”容妃極為無奈又痛心,這個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倔得很,他決定的事情,便極難改變,“休息三日,若母妃請不來普惠大師,你再去天音寺可好?”

    “母妃,孩兒相信你。”簡澤軒道。

    “母妃盡量把他請來,你現在好好休息。”容妃把他的手放進被子里,掖了掖被角說道。

    簡澤軒應了,便閉上眼,似乎因為松了一口氣,不過片刻,他便沉沉睡去。

    容妃看了他許久,才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軒兒還是選擇了那條路嗎?甦家小七,就對他那麼重要?

    門外院子里,齊浚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門口站立。

    听到身後的聲音,齊浚轉過頭,便看到容妃略帶愁容的臉。

    “軒兒問了什麼?”齊浚隨著容妃一起往外走去。

    容妃淡淡嘆息一聲,道︰“問我為何要堅持讓他與甦小七成親。”

    “你告訴他了?”齊浚眉頭皺起,“這件事已經過去,咱們只希望軒兒能平平安安地生活。”

    “以軒兒的能力,即便我不告訴他,他也能查到。”容妃捋了捋額角的發絲,兩人走到一座涼亭坐下,“與其讓他去查,不如當娘的親口告訴他。”

    “既然婚約已經解除,我們也不希望軒兒與那個女子扯上關系,軒兒為何又有此一問?”齊浚眉頭深鎖,抬手扯著已經有些發白的胡子。

    容妃看著不遠處已經有些凋零的秋菊,緩緩搖頭︰“或許他對甦小七的身世有些好奇。”

    軒兒命格的改變,與甦家小七有關,曾經她希望簡澤軒的命運能與甦小七綁在一起,可听了普惠的話之後,她絕不希望甦小七與簡澤軒有過多牽扯。

    那個位置再好,也沒有孩子的幸福重要。

    “爹,你去查一查,這幾日軒兒去了哪里,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容妃的聲音有些沉,“凡是與此事有關的,全部都要好好審問。”

    簡澤軒避重就輕的回答,明顯是隱瞞了一些事,若是讓她找到罪魁禍首,必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齊浚點點頭,傷害軒兒的人,他也不會放過。

    ……

    在被甦千澈警告之後,十一便命人把辦公的桌案抬了出去,隨後他把眾弒神衛集中起來,到映月山莊的練武場里訓練。

    他肩膀受傷,不能一起訓練,便只能監督他們。

    此時一個守衛從外面走進練武場,對十一道︰“莊主,十公子和司尊主離開了。”

    十一手指驟然握緊,心口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難以言喻的痛。

    她才吩咐了守衛,若他沒有好好休息,便報告她,為何她卻這麼急著走了,甚至連說都不說一聲?

    那守衛並未察覺出他的異常,只感覺周圍溫度似冷了一分,他搓了搓胳膊道︰“听說是皇上召十公子進宮,所以十公子急匆匆走了。”

    听到這句話,十一手指緩緩松開,心口的痛也漸漸消失。

    一陣風吹過,身上微微的涼,他才發現,身上不知何時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並沒有不告而別,只是因為皇命難違。

    ……

    山林間,甦 銘從樹上輕松跳下來,速度極快地在樹林間穿梭。

    他的動作流暢,沒有絲毫凝滯,仿佛沒有受傷一般。

    忽然,甦 銘悶哼一聲,左手撐在一株大樹上,右手捂住胸口,急促地喘氣。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汗,深邃的眸底似凝結一層冰霜。

    不久之後,甦 銘呼吸平緩了些,便又繼續往前走,只是這一次,他的速度慢了許多。

    回到閣樓里,甦 銘一眼便看到放在桌上的信。

    一排秀雅的字,隱藏著凌厲。

    我與司影去宮里,大哥你在映月山莊養好傷再回來。

    沒有落款,是誰留的,卻一目了然。

    甦 銘再次捂了捂胸口,既然小澈已經回去,他也該回去了。

    ……

    官道上,兩匹駿馬飛馳,並駕齊驅。

    駿馬上,分別坐著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白衣少年,男子風華絕世,少年容貌出塵,都是不可多得的杰出人物。

    天色漸暗,二人還是沒有追到簡澤軒的馬車,直到到了虞樊城外,才看到一輛馬車行入城里,看馬車的奢華程度,定是簡澤軒的座駕無疑。

    想到之前在虞樊城遇到的容妃,看來簡澤軒是來找容妃了。

    只是他為何要不告而別,這是讓她極為困惑的問題。

    甦千澈沒有直接追上去,既然簡澤軒不想見到他們,便就這樣吧,等他回了懷王府,再去看他。

    找了一間客棧,甦千澈要了兩間上房,旁邊的司影卻道︰“一間便好,不要浪費。”

    甦千澈深知這家伙的秉性,就算是要了兩間房,說不得他半夜便會摸進房間,多要一間確實浪費。

    于是,兩個人要了一間房,掌櫃的看著他們二人,一時間目光里的含義有些難以形容。

    沒辦法,兩人的氣質都太過出眾,站在一起的畫面太過美好,讓人不想想歪都難。

    甦千澈直接無視了掌櫃的一言難盡的目光。

    進了屋,甦千澈便直接癱在了床上,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堅持騎馬奔波了幾個時辰,現在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小二打好了水,甦千澈卻癱在床上不想起來。

    司影坐在床邊,低垂下頭,在她耳邊輕道︰“甦小姐,是否需要影幫忙?”

    動听的嗓音里,帶著微微的笑意和促狹。

    甦千澈懶懶地笑︰“出去。”

    司影輕笑︰“甦小姐如此勞累,要不,影把甦小姐抱過去?”

    目測了從床到浴桶的距離,又動了動全身酸痛的身體,甦千澈點點頭,“起駕。”

    司影很輕松地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在他懷里,小小的人兒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全身癱軟了。

    司影既心痛又無奈,不由微帶著責備道︰“影在,甦小姐無需逞強。”

    甦千澈閉著眼,一動不動。

    白日里趕路之時,司影曾提議讓她與他同乘一騎,她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拒絕了,于是現在,自己便遭了罪。

    接下來的旅程,她再也不會問難自己了!

    耳邊傳來男子柔和的聲音︰“真的可以嗎?”

    有淺淺的濕氣縈繞,甦千澈睜開眼,便發現司影已經抱著她來到了浴桶邊。

    從他懷里下來,甦千澈雙手伸開,掛在浴桶邊緣,懶懶說道︰“難道你想看我洗澡?”

    司影面色微紅,有些擔憂地看她一眼,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又癱了片刻,甦千澈才解開衣服,坐進浴桶里繼續癱著。

    水溫很合適,上面還浮著一些玫瑰花瓣,甦千澈背靠著浴桶,一邊暗想店家服務周到,一邊感嘆若是有按摩服務那就更好了。

    正這般想著,便仿佛有一雙微熱的手按在她白皙香肩,那手修長有力,玉般溫潤觸感。

    耳畔響起男子悠揚如清泉流過的聲音︰“影為甦小姐按摩。”

    甦千澈心里一震,猛然回頭,身後卻哪里有人?

    甦千澈抬手揉了揉額角,難道是因為太過勞累魔怔了?

    不過若是有美男按摩服務,想想也挺不錯的。

    閉上眼泡了一會兒,直到水溫漸漸涼了,甦千澈才從浴桶里出來,穿上換洗的中衣,走到床邊,躺下。

    眯了一會兒,甦千澈忽然睜開眼。

    外面似有打斗聲,凜冽肅殺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房門被推開又關上,輕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男子身上淡淡的冷香,一片陰影蓋住了床上的少年。

    甦千澈抬眸看他,跳躍的燭火下,白衣男子身上被鍍上橘黃色溫暖的光澤,讓謫仙般的男子多了一絲煙火氣息。

    男子琥珀色雙眸凝視著她,似帶了一世的溫柔。

    甦千澈眼睫動了動,打破了沉靜的氣氛︰“外面怎麼回事?”

    司影眸底映著少年凝脂般的香肩,緩緩開口︰“兩個小門派,起了些爭執。”

    “哦。”甦千澈說罷便不再問,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

    見少年側過身去,司影揮手在床邊做出隔音結界,又在床頭坐了一會兒,听到她的呼吸漸漸變淺,才起身,腳步輕緩地走出房間,走到扶欄邊,垂眸往下看。

    一樓大廳,兩方人馬正在對峙,靠門口的一方數十人,皆是凶神惡煞,廳里的另一方,卻只有兩人,男子一身藍衣,溫潤如玉,女子白衣修身,嬌俏清麗。

    大廳里的人並不多,此刻見到有打斗,或是興奮或是驚慌地看著兩方人馬。

    較多一方的為首之人臉上一道刀疤,蓬勃的絡腮胡子,眼楮大如銅鈴,他瞪眼看著對面的藍衣男子,粗聲粗氣地說道︰“晏大夫,勸你識相一些,把丹藥交出來,我大胡子饒你們不死。”

    這絡腮胡是江湖二級勢力地煞門一位副門主手下,不知從何處得知晏景修身上有璇璣丹,此刻在客棧踫到,自然是不會放過。

    璇璣丹是能讓所有人趨之若鶩的丹藥,不僅能解毒,還能提升內力,怎能不引人爭搶?

    晏景修黑曜石般的雙眸溫潤依舊,即便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人,他的神色亦不變,溫聲道︰“恕晏某難以從命。”

    柳意擺弄了一下蓬松的袖袍,撇了撇嘴道︰“師兄,干嘛要和他們廢話,直接放倒不就行了。”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絡腮胡唰地從腰後拔出大刀, 亮的刀身指向晏景修,“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老子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絡腮胡身後,十余人也都齊齊拔出武器,肅殺氣息在客棧內縈繞,氣氛劍拔弩張。

    晏景修聲音溫和依舊︰“晏某不吃酒。”

    大胡子等眾人︰……

    晏景修又道︰“晏某還未見過長眼的刀。”

    眾人︰……

    柳意掩著嘴輕笑,沒想到師兄還有這麼損的一面。

    “好啊,你耍老子!”大胡子本就耐心不多,此刻更是惱羞成怒,直接揮著大刀便向藍衣男子斬過去。

    這個柔弱的大夫,雖說醫術不錯,可從未有人見過他出手,想必功夫必然不好,他只要把人擒下,那丹藥豈不是手到擒來?

    晏景修身體一動不動,在他身側的柳意卻是個急性子,看到大刀帶著寒光劈過來,嬌小的身體不僅不避,反而迎了上去,身影一閃間,便從大刀旁邊閃了過去,嬌小的影子在大胡子身後眾人間穿梭,很快,還未來得及出手的地煞門眾人直接倒了一地。

    柳意拍了拍手,睨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不屑地說道︰“想要欺負師兄,先過了本小姐這關再說。”

    一陣香風吹過,大胡子突然覺得全身發軟,大刀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大胡子用刀支撐著身體,咬著牙說道︰“軟……軟筋散……”

    柳意背著手輕踮著腳尖一跳一跳地走到大胡子面前,烏黑的眼楮眨了眨,贊賞地說道︰“咦,竟然還有一個豎著的。”

    大胡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柳意伸出手指,笑眯眯地戳了大胡子一下,道︰“倒吧你。”

    ‘ ’

    大胡子碩大的身體不甘地倒在地上,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觀眾們目瞪口呆,那一方僅兩人,看上去還是如此柔弱,本以為會直接被另一方凶神惡煞的人擒住,卻沒想到,場面完全反了過來,看上去強悍無比的一方,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柳意跳著回到晏景修身邊,眨巴著眼楮邀功︰“師兄師兄,怎麼樣怎麼樣,我厲害吧?我沒有殺他們哦,只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罷了。”

    晏景修眸光溫潤,正要說話,忽地他轉過頭,抬眸看向二樓。

    眸底映著風姿絕世的白衣身影,晏景修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不過一念之間,便又松開,神色絲毫未變。

    “師兄,怎麼了?”柳意一邊奇怪地問,一邊抬頭,看到二樓的白衣男子,下意識問︰“他是誰?”

    晏景修沒有回話,轉身面對著司影,站在原地鞠了一躬。

    “師兄,你干嘛給他行禮?”柳意微皺著柳眉,小小聲問道。

    司影並未說話,也未回禮,轉身又踱步回了房間。

    晏景修黑曜石般的雙眸里似閃過一抹光輝,過了片刻,他道︰“給他們解藥,讓他們離開這里。”

    “為什麼,師兄,他們想殺你!”柳意想也不想地反對道。

    “師妹。”晏景修沒有解釋,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她。

    柳意咬唇,在晏景修溫潤的眸光中很快敗下陣來,她跺了跺腳,摸出一個小瓶扔在大胡子身上,咬著牙道︰“這次算你們走運,下次若再敢傷害師兄……”柳意原本想好好威脅他們一番,卻在感到身後的目光後,不得已把後面的話噎下去,只冷哼一聲,又回到晏景修身邊。

    晏景修走到大胡子面前,問聲說道︰“師妹不懂事,下手不知輕重,晏某身上的銀子,便給眾位賠罪。”

    說著,他便從袖間掏出一錠銀子和幾張銀票,放在大胡子身上。

    柳意看到他的舉動,瞬間瞪大了眼︰“師兄,你……你……”那可是幾千兩銀票啊!

    大胡子哪里想到,他不過是想打個劫,劫一粒丹藥而已,竟然在失敗之後,還收獲幾千兩銀子?

    晏景修又回到柳意身邊,輕聲道︰“師妹,你身上可還有銀子?”

    柳意一臉懵︰“沒有……”

    “既然你我都沒有銀子,那師妹,便去問甦小姐借一些銀子吧。”晏景修溫潤的眸底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柳意更懵,半晌才愣了愣神道︰“甦小七在哪里?”

    晏景修抬眸看一眼剛才白衣男子走進去的房間,修長手指指著房門,輕聲道︰“那一間。”

    “剛才那個男人進去的那間?!”柳意一聲驚呼,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她連忙捂住嘴,眼珠滴溜溜地轉。

    之前見到的甦小七是男裝打扮,所以即便別人知道她與男人住一間房也不會懷疑什麼,可若她不小心揭穿了甦小七的身份,那可就是壞了她的名聲了。

    但是,師兄怎麼知道甦小七在那個房間里?

    柳意眼珠子看向晏景修,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晏景修笑而不語。

    柳意眼底有些黯然,師兄把所有銀子都給了別人,只是為了找借口與甦小七說話嗎?

    她輕輕咬著唇,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地往樓上走去。

    待得柳意上了樓,晏景修亦跟了上去。

    男子微垂著眸看著地面,眸中神色莫測。

    走到指定的房間前,柳意輕叩房門。

    甦小七真的在里面?柳意透過紙糊的門縫看進去,卻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白衣身影坐在床邊,其他的卻看不清,也沒有看到少年的身影。

    正當她閉著左眼要再細看一番之時,剛才還在床頭的白衣男子,卻瞬間出現在門前,房門被打開,白衣男子嘴角帶著完美的笑,眼底卻無絲毫笑意。

    在男子晶透如水的雙眸注視下,柳意有瞬間怔愣,想要說的話被卡在喉嚨。

    晏景修卻在男子開門的瞬間,看到了床上微隆的薄被,長長的眼睫微垂,晏景修眸底閃過不知名情緒。

    “有事?”司影開口,聲音極輕,卻輕易讓人听出他並不是那麼美好的心情。

    柳意嘴角跳了跳,道︰“那個,甦……甦小七在嗎,我是她的朋友,找她有事。”

    司影轉眸看向立在一旁的藍衣男子,他微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似是察覺到司影的目光,他抬起頭來,眸中溫潤如水,水色薄唇邊漾起淺淡似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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