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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你,不行
千島湖,天源聖島。
如果說天源聖島有什麼核心象征,那必然是天源塔。。
昔日,此為七島共主源天的修煉之地。
自源天隕落,天源塔便一直陷入沉默,而它的存在,也漸漸成為了金玉使選拔的重要依據。
歷經百年,天源聖島人才輩出,然而,遺憾的是,卻是沒有一人,有此機緣,叩開天源塔。
此時,天源塔前,內島所有源師,此時紛紛聚集。
源師雖多,卻是雜而不亂,因為他們的目光,此時皆是不約而同地交織在一起,鎖定在天源塔前,一座雕像身上。
那座雕像,刻畫的是一名少年,面容清秀,身形瘦削,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卻是如此的英俊。
所有源師的目光,皆是充斥著敬畏,經此一役,洛風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遠遠超越了金玉使。
甚至,直逼聖島主。
尤其是上百名紫玉使們,更是雙拳緊握,眼中有著無盡遺憾。
他們知曉,如果沒有洛風,恐怕他們所有人,在雲天湖地中,都難以避免那場浩劫。
雖然他已經隨風而去,但他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
而位于眾人之首的,則是六大聖島主。
他們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座雕像,神色不一,沉默少頃,終歸是少不了一聲嘆息。
如此天縱之才,就此隕落,不是天妒英才,又是什麼?
郭夫人目光復雜地盯著雕像,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
昔日入島大典,讓她認識了這驚才絕艷的少年。
她一直試圖將其拉攏,然而,如今卻是再也沒有機會。
她心中不僅是惋惜,更多的,則是心疼。
她都能想象的到,在洛風危難之刻,傳說中已經死去的武王突然出現,洛風心中,究竟是多麼激動,多麼欣喜啊。
然而,心中的欣喜尚未消逝,他卻被其父王一戟刺殺。
洛風身死隕落的那一刻,該是有多麼絕望,多麼痛苦,多麼難以置信啊。
被至親之人,那究竟是何等滋味?
其余五大聖島主,眼皮微垂,目光閃爍。
雲天湖地之中的事情,他們心中已經皆是清楚。
那般蕩氣回腸的變故,猶如史詩般震撼人心。
猶記得,昔日入島大典結束後,他們還為了拉攏這個人才,差點要大打出手。
怎麼,突然之間,這位少年天才,便說走就走了呢?
六大聖島主,聯手之下,運用特殊秘法,打開天源塔,將洛風的身軀,送至塔中。
郭夫人怔怔地盯著眼前的雕像,雖然千島湖的年輕一代,僥幸避免了一場浩劫。
但,那位真正的絕世天才,擁有大氣運、大造化之人,卻是就此隕落。
“日後,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天源塔,就讓他的英魂,在此處安息吧。”
“此外,永遠都不要忘了,這位名叫洛風的小家伙,若是沒有他,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活著回來。”
她盯著雕像,俏臉之上,罕見地露出一抹動人微笑。
“他將是我千島湖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弟子,從前,往後,恐怕都沒有人,能夠與他並肩。”
人群之中,妖月與青鸞,早已淚光閃爍,哭的梨花帶雨。
劍破聖島楚弄痕,美目呆滯地盯著雕像,心中,竟是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明明她對洛風恨之入骨,可等他真正不在了,她心中反而有種難以言明的惆悵。
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拿雲韓湘等天源聖島紫玉使,心中更是隱隱作痛。
郭夫人玉手微揚,細語呢喃︰“來,為我的風兒取酒。”
有侍女緩步而來,一樽清酒,雙手獻上。
郭夫人接過清酒,玉手輕揚,在洛風雕像前輕輕灑下。
“以我杯中酒,贈予遠行人。”
“恭送洛玉使!”
千島湖所有源師,對著那道略顯瘦削的雕像,紛紛跪下。
“恭送洛玉使!”
“……”
燭坤蒼老的眸子,此時也是微微泛紅,他盯著那雕像,喃喃失聲︰“小家伙,到了另一個世界,可也要好好打拼啊。”
“等哪天老頭子我過去了,也好讓我享享清福啊呵呵…”
……
少頃,在郭夫人的示意下,所有源師,紛紛退下,各回各島。
唯剩下五大聖島主,仍是在此處駐足。
劍凌虛目光閃爍,若有所思,旋即看向郭夫人,道︰“他既得源天聖島主遺澤,想來身上,也必有天源聖島的島主印吧?”
柳听雪眼眸中陡然浮現出一抹冷冽,她盯著劍凌虛,冷冷質問道︰“劍凌虛?到了現在,你竟然仍在惦記著島主印?!”
郭夫人聞言,也是一怔,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劍凌虛,道︰“劍凌虛,為何我覺得,這些年,你比天源聖島的長老,更加關心這島主印的下落?”
其他幾大聖島主,此時目光也是投來,充斥著不善。
劍凌虛微微沉默,旋即直視郭夫人的目光,道︰“一者,沒有島主印的天源聖島,似乎有些名不副實。”
“此外,如今我們與神策府撕破臉,刑天的實力,你也是知曉,連誅無邪老聖島主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若是想與之抗衡,除非…”
“除非什麼?”郭夫人眼露精光。
劍凌虛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除非七大島主印合一,化為天源兵,山河璽。”
“若是山河璽現世,即便是刑天,我都能與之一戰!”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其余聖島主,眸心之中,皆是有著精芒射出。
噬魂聖島聖島主聲音嘶啞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僅想得到天源島主印,還想得到山河璽?”
劍凌虛眼皮微抬,卻是沒有出言否認。
郭夫人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你,不行。”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能夠將山河璽的威力發揮出來。”劍凌虛神色漠然,聲音淡漠。
他自信,除了那誅無邪,其余聖島主,無人能夠勝的了他。
更何況,那傳說中的誅無邪,許多年沒有現世,說不定,早已死了呢…
郭夫人伸手接過一杯清酒,微微仰首,露出天鵝般雪白脖子,手中清酒一飲而盡,旋即輕輕一笑。
“正因為你不是以前的你了,所以才說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