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亞亞突然說︰“我摸摸你的手。哦，這麼涼啊。”
葉向東笑了說︰“你怎麼這樣啊？”
“我就喜歡這樣啊，我不是跟別人，我就是想跟你這樣，來啊，我讓你的。”
“我的手可涼啊。”
“我就是給你暖和啊，嘻嘻，我也想讓你……”
葉向東這才明白過來，今天方亞亞是為了感激他，但是他就使勁地縮回手，方亞亞立刻不高興了。
“葉向東，你瞧不起人。”
“我怎麼瞧不起人了？”
“人家這樣給你，讓你……讓你，你怎麼……”
方亞亞氣呼呼地說，葉向東不好意思說︰“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
小屋子靜靜的，爐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似乎像他們兩個胸膛里的烈火。葉向東心想，方亞亞看來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在今天要把自己獻給他。
方亞亞當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孩，但他絕對不會跟她結婚的那種，他現在有了任慧芳，就是沒有任慧芳，他也不會跟一個女下屬談戀愛的。
但他們現在居然在干這樣的事。
不過，這幾天他不就是在干這個嗎？他是怎麼干的，方亞亞也不是不知道的。
工作，工作，這個似乎也是工作；官場，官場，女人似乎也是官場里混的一部分。
他還是有些害怕，他畢竟不是個斫輪老手，對于佔有女人，在她們身上獲得快樂，也不是他最想干的事，他還是想好好的談戀愛，就愛一個人。他忽然說︰“要是你爸媽闖進來怎麼辦？”
方亞亞松開嘴說︰“不會的。”
“所以你才這樣大膽？”
方亞亞抬起頭來︰“你……你笑我……我讓你笑我？”
“不是笑你，我是覺得……”
“我就是想讓你喜歡，讓你高興啊。怎麼的？”
“哦，沒什麼。”
方亞亞繼續著，葉向東站在那里，他似乎動彈不得，也不想動彈，自己的東西在方亞亞的嘴里，自己現在完全被她控制似的。
是啊，他無形中給了她三十萬的獎金，這絕對是一筆大錢，在這1992年年底的時候，足可以買幾座房子，這樣方亞亞就是怎麼做，都是願意的，何況她本省就是對自己傾心的。
他看著方亞亞動情的臉那樣的投入，也顯得十分的漂亮，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不是，這樣不好吧？”
對于這次的招商引資，她只是出了很小的一點力，她本以為就得個三萬兩萬的，但她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得了三十萬，過去這樣的獎勵都是領導的，下面的人就混個吃喝就是了，可她一下子就有了三十萬啊……
葉向東這個大東西也是很喜歡人的啊，她想喜歡喝把玩一件珍品那樣親著，輕輕的**著，對葉向東說︰“怎麼不好？你不高興嗎？”
“高興啊，可是……”
他的東西還沒有那個女人這樣給他弄過，這東西總不是含在嘴里的東西啊。
方亞亞似乎對葉向東的笑更想表現的霸道，把葉向東推到小屋的炕上，說︰“今天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這時葉向東的大哥大響了，是是孫陽打來的︰“我說你送人怎麼送了這麼長時間？”
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可是一年的最後一天啊，大家都在喝酒尋歡，他卻在……
葉向東趕緊說︰“方亞亞喝多了，我跟她爸又說了幾句話，我現在就在路上呢。”
“呵呵，你讓我……”
葉向東心一驚︰“怎麼？”
“沒怎麼？你還在跟她爸說話嗎？”
“我現在出來了。”
現在真是撒謊不用打草稿了。
“我們去夜總會等你吧。”
“好吧，我現在就趕過去。”
葉向東放下電話對方亞亞說︰“你看，這就來追了。”
方亞亞說︰“那你就趕緊回去吧，我爸媽他們也快回來了。”
葉向東親了一下方亞亞說︰“以後可不能說這樣的話，我們是好同事的明白嗎？”
“那你是以後不想跟我這樣了？”
葉向東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就含糊的說︰“你也是要找朋友結婚的，我們這樣做，這成了什麼？”
“向東哥，你真是個好人。”
葉向東心想，好人倒是談不上，但他真的不想跟自己的女下屬總干這個，雖然那樣起來也真是美事兒，但自己這個當領導的，怎麼也不能總是想著下屬女孩啊。
出了方亞亞家，開車來到夜總會的大包房，幾個人在跳舞，一個人在南腔北調地唱著什麼，看來大家都喝的有點多，看到葉向東回來，孫陽走了過去，舌頭有些大，說︰“你啊，我的向主任，你這是耍賴，沒喝好。”
看到桌子上有啤酒，孫陽說︰“我還要跟你喝。”
葉向東說︰“就別喝了吧？”
“不行。你不喝就不是女人養的，就是……”
孫陽說起話來已經犯潮，葉向東就說︰“好，那我就喝。”
孫陽干了一大杯啤酒，葉向東也跟著干了，孫陽說︰“來咱倆跳舞可以吧？今天你可是揚眉吐氣了，要跟我好好的跳舞，我知道你跳舞跳的好。”
葉向東無耐，只好跟孫陽慢慢悠悠地跳舞，燈光有些暗淡，當轉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孫陽猛地摟了一下葉向東說︰“你跟我說，你干什麼去了？”
葉向東一愣，說︰“我去送方亞亞去了？”
“你說你跟他爸說了會話？”
葉向東突然意識到，自己隨便說的謊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但也只好這樣說下去︰“是啊。怎麼了？”
“你呀，還是年輕，不過，在官場上不說謊話辦不成大事。我只想告訴你，方亞亞的爸爸沒在家，她家就她自己，是不是？至于你們干了什麼，就不是我該管的事兒了。你現在在寧古縣如日中天，就連縣長也要抬舉你。你想想，以後你的老泰山是任明達，你的地位……不過，你要知道這里還有我的一份功勞。”
孫陽洋洋自得地說︰“我看看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讓女人們著迷。”
“你……”葉向東把聲音放低，“你怎麼這樣，大家……”
任慧芳一個人在寬敞的別墅里正閑的膩歪，看到葉向東回來了，就撲到葉向東的懷里，葉向東也親了親任慧芳的臉，還沒等葉向東跟任慧芳說句話，他放在沙發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葉向東接起來，一听的孫陽打來的，只听孫陽氣呼呼地說︰“你快過來看看吧，小張和大李子打起來，把人家飯店給砸了，我是沒辦法了。”
“為什麼打起來了？”
葉向東真沒想到這些機關干部竟然這樣的沒素質，在飯店喝酒還能打起來，他真該阻止他們，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
“還不是因為單位的事？還跟你有關系？”
“跟我有什麼關系？”葉向東不那麼相信。
“反正我不管了，這兩個人被帶走，我說讓他們找你。”
葉向東想了想說︰“那好，我現在就過去。”掛了電話，葉向東就對任慧芳說︰“我的兩個人在飯店喝酒打起來了，和砸碎了人家飯店的東西，我要去看看。”
任慧芳不解地說︰“你去干什麼？有……有你們的公安局什麼的，你跟他們是工作關系，有不負責法律。”
任慧芳給葉向東脫衣，葉向東笑著說︰“我們這里情況是特殊的，當領導的什麼都要管，不單是工作，其他只要發生了什麼，都會找到你的。”
“那……我不明白。”
“慢慢的你就明白了。”
“不，我不讓你走。”
葉向東心想，也是啊，今天是1992年最後的一天，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任慧芳現在已經是他的準妻子，只是差個手續問題，他們正式結婚也是早晚的事，他在這個夜晚也的確應該在這個大房子里陪著她。
可是，孫陽那邊還在等他。這個當了領導，爛事還真是不少。
就在這時，他手里的大哥大響了︰“嘻嘻，我看到你了，你回頭看？”
葉向東回過頭，那里是一件開業著的旅館，門口站在一個女人，他認出是孫陽。他突然明白了這個女人想干什麼。
在夜總會里大膽地摸了他的大貨，尋找想把他調出來干這個。他立刻氣呼呼地走了過去。
“你別生氣啊，我就是想……”
“我為什麼不生氣？你這是想干什麼？”
孫陽一臉媚笑說︰“你進來啊，別在這里說話。我已經開了房間。放心，現在就是我們倆啊。”
葉向東氣呼呼地說︰“我不去，我……”
突然，葉向東掙開孫陽的手說︰“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這樣。我……好了，就當這事兒沒發生，我們還是各自回家吧。”
說著就大步走出旅館，讓孫陽氣呼呼地站在那里，孫陽想，好你個小東西，敢拒絕我，你就等著吧，一定要抓住你的把柄，把你干倒。
葉向東大步走到自己的車旁，剛要上車，身上被什麼人拍了一下，葉向東還以為是孫陽，剛要發火，卻是一個男人聲音︰“你這大半夜的，怎麼從旅館出來？我看你……”
葉向東一看，居然是熊彪，真是讓他喜出望外︰“熊大哥，你這是從哪出來的？”
“飯店啊。”
“怎麼，就你自己？”
“媽的，大家都走了，把往扔下，還好，看到你了。”
“我正想見你，跟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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