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存忌憚,許唯一考慮了很多,最終竟然真的答應跟龍 一起離開,但是並不是去龍堂。
龍 有顧忌,許唯一同樣也是心存顧忌,他可能就這麼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阿雀賭坊,雀嶺街很是吸金的一家賭坊。
這里是最純正的賭坊,動輒就是百萬金幣,每日幾千萬新幣以上,是許家幾家大的產業之一。
貴賓室中,龍 與許唯一對立而坐,“怎麼樣?龍堂主想怎麼玩?”
“隨便吧,我對這些東西接觸不多。”
“這些東西並不需要接觸太多也可能成為個中高手,不過是圍繞著一個“賭”字,我們的每一個舉動不都是在圍繞著這個字而動的嗎?賭,所有的選擇都是在賭,賭對了,榮華富貴,賭錯了,家敗人亡。”許唯一說道。
“沒有你對賭術的見解這麼深。”龍 在桌子上抓了一個骰子在手中玩弄,說道,“既然是賭,那就玩點簡單的吧,猜大小。”
“好。”許唯一眼神示意一旁的棋牌官。
棋牌官是一個二十多的靚麗美女,打扮的成熟干練,能夠在貴賓室里做棋牌官除了長了漂亮之外,至少手上還是有真本事的。
龍 將手里的骰子丟了過去,棋牌官將其扣在骰蠱里面,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
“嘩啦啦”
骰子在蠱鐘里快速的搖了起來,耳邊只听到一陣骰子轉動的聲音。
許唯一看著龍 ,對于這種猜骰子大小的游戲,真正的高手完全是憑著耳力就能夠听的出來。
不過這個棋牌官所用的蠱鐘和骰子都是特殊的材質,即便是踫撞發出的聲音也不是那麼容易確定的。當然,這是在沒有作弊的前提下。
許唯一絲毫不懷疑龍 有作弊的實力和能力。
“鐺”
蠱鐘落地,棋牌官將手拿來,示意可以猜數。
“你是客人,你先請。”許唯一說道。
“客隨主便,你先猜。”龍 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二一三六點,我猜小。”
“恰恰相反,四五三十二點,我猜是大。”龍 笑道。
“你確定。”許唯一一愣,沒有想到龍 會猜一個和自己完全相反的數字,他雖然沒有鑽研過賭術,但是經營這麼大一家賭坊,耳聞目染下見識還是有一些的。
至少他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
可是龍 這幅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他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下意識的看向棋牌官,美女棋牌官沖著許唯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搖的確實是二一三六點。
對于蠱鐘里面的點數,恐怕沒有棋牌官更清楚了。
“還沒有開蠱呢,誰勝誰負還沒有出結果,許大公子怎麼已經一副擔憂的模樣了。”龍 笑道,“開蠱才能見效結果,總不能一直這麼關著吧。”
“開蠱鐘。”許唯一說道。
美女棋牌官明意,打開了蠱鐘,不過看到蠱鐘里面的骰子,就連她都被嚇了一跳,只見蠱鐘下面的骰子赫然是四五三十二點。
美女棋牌官明顯有些意外,她親自操手,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大的漏洞。
許唯一本來還有些不理解,不過看到骰子的數之後反倒是釋然了,笑道,“龍堂主倒是好手段,什麼時候動的手腳連我都沒有看到。”
“這種事情全憑運氣,哪來的什麼手段,充其量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龍 說道,“按照這里賭注的籌碼,我這一把贏了多少?”
許唯一一愣,沖著一旁的美女侍者說道,“給龍先生取一百萬金幣的籌碼。”
“是。”美女侍者應道,轉身離開。
很快美女是用一個托盤拖著一排紅的綠的籌碼走了進來,恭敬的放在了龍 桌子上。
“噠噠噠”
敲打著桌子上的籌碼牌,龍 說道,“許大公子還真是大方啊,一個骰子就值一百萬金幣,我就是一個窮外漢,可拿不出這麼多金幣陪你玩下去啊。”
看著面前紅紅綠綠的牌子,尤小萱顯得很是新奇,湊上去當成米諾骨牌玩了起來。
“這一百萬籌碼是送給龍堂主的,隨便玩玩。”許唯一說道。
一百萬金幣,許唯一出手很是大方,不過在這種地方,即便是一百萬金幣也不算很多,若是玩出了癮子,恐怕這一百萬的籌碼還不夠玩的。
龍 也沒有客氣,這麼便宜不佔白不佔,反正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若是讓他在這里自掏腰包,他可是沒有玩下去的性質。
一直跟在許唯一身邊的黑衣保鏢走了進來,湊到許唯一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龍 注意到許唯一的臉色微微有絲變化。
“看來能湊到一桌上了。”許唯一起身說道。
“鐺”
貴賓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群略顯熟悉的面孔。
龍 依舊坐著,面帶輕笑,進來的那幾人目光先是在房間里掃了一眼,隨即便落到了龍 身上,看向龍 的目光毫不掩飾露出了殺意。
“龍 ,就是你殺了四爺。”那是一個很是強壯的漢子,一臉狠色,走進房間直接便怒視洶洶的向著龍 走了過去。
一直跟在許唯一身邊的兩個黑衣保鏢上前一步,擋住了他。
“狂鐵,這里可不是你隨便亂來的地方。”許唯一說著,看向了為首的男人,說道,“余家二叔,你這個手下似乎有些不太懂得規矩,您要不是不知道該怎麼管教的話,不介意我出手管教一下。”
來者正是以余家本家余世亮為首的余家家眾。
許唯一對于余世亮的突然闖入便是非常不滿,尤其是一個手下竟然敢在這里如此囂張,許唯一怎麼能夠容忍,若不是該顧忌對方的身份,恐怕他已經教訓了對方一番。
余世亮也察覺到了許唯一的神色變化,沖著狂鐵呵斥道,“不懂規矩,龍堂主現在還是許公子的客人,即便是有所恩怨,也要先讓許公子把事情處理好之後才能解決。”
余世亮略有深意的看著許唯一,說道,“許唯一,你應該是知道我們余家與此人之間的恩怨吧,既然人已經出現到了這里,我希望等你處理完你們之間的事情之後就將他交給我。我回去也好跟家主有個交代。”
許唯一被余世亮的話將了一軍,他一開始就表現的很是強勢,就是不想給對方機會發難,可是余世亮也不是普通角色,並沒有沖動,更不會被許唯一的氣場所鎮住。
一番暗底較量,許唯一竟然在自己的主場被對方壓了一籌,而且還是毫無脾氣,畢竟現在三聯門還是三聯門,許家和余家聯姻,不管怎麼說明顯上都不能鬧得太僵,即便是彼此之間都有防備,但現在還是利益一致,都想著一統玉陵。
面對余世亮的逼迫,許唯一緩緩說道,“龍堂主是客人,如果讓他在這里出事,對我們許家賭坊的名聲可不好。”
“名聲,比起你們一家賭坊的名聲,難道還不如我們三聯門的利益?”余世亮質問道。
“是三聯門的利益,還是你們余家的利益。”許唯一問道。
聞言,余世亮目光微縮,雖然沒有說明,但雙方之間已經隱隱有劍拔弩張的意思。
“龍堂主與你們余家的恩怨隨時都可以解決,不過在三聯門的利益面前,我希望余家二叔能夠理智面對,畢竟我們兩家還是要聯姻的,如果在這個時當發生了不愉快,相信這也不是兩家想要看到的局面吧。”許唯一說道。
余世亮已經明顯感覺到許唯一在袒護龍 ,這是根本不會讓他從這里帶走龍 了。
許唯一心中有顧忌,怎麼可能會讓龍 跟余世亮一行人一起離開,若真是讓他們聯合起來,確定了共同利益,只怕到時候真正危險的反而是許家。
余世亮不知道許唯一的顧忌,但是看到許唯一如此袒護龍 心中頓時警體了起來,看向兩人的目光多了許些異樣的色彩。
許唯一有顧忌,余世亮心中同樣有著顧忌,若不是忌憚龍 的實力,就憑龍 將余世離斬首這件事情,余家怎麼可能會放任不理。
正是因為龍 實力太強,再加上三聯門志在一統玉陵,所以暫時才沒有對其針對,可若是龍 與許家有了勾結,這件事情頓時就變得復雜了起來,也讓余世亮警惕了起來。龍 是一個不確定因素,這般放任下去,一定會對三聯門的地位造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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