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雪白的一片開始崩裂，建築也是。
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沒有一絲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一個。
耳邊的說話聲還在不斷響著，唯有那聲音，讓她的心靜了下來。
如果這是一場夢，請讓她醒起來。
顧莘緩緩閉上雙眼，然後睜開。
亮光進入眼眸中，帶來一陣刺痛，還有酸澀，眉頭不覺一皺，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可能是體會到她的難處，蕭乖乖伸手放在她眼前，讓她逐漸適應室內光的亮度。
片刻之後，蕭乖乖才把手伸回去。
“怎麼樣？好點了嗎？”
蕭乖乖的聲音異常輕柔，像是怕嚇著她了。
顧莘動作僵硬地點點頭，卻還是沒有說話，喉嚨仿佛被什麼卡住了，讓她的聲音發不出來。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聲音更加清晰了，眼前的景色也看得更清楚了。
軟綿綿地身體也似乎恢復了力氣，顧莘常識開口說話，說出來的聲音卻嘶啞難听，還有一些刺耳。
“嗯，做了個噩夢。”
很簡單的一句話，她說出來卻非常困難，猶如沉睡已久的病人那般艱辛。
“做了什麼噩夢，可以和我們說說麼？”
黎倩的身影也進入了顧莘的視線之內，她緩緩點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顧莘動作遲緩地搖搖頭，說道︰“我現在不想說話。”
“好，你恢復一下。”
轉身走到桌子面前倒了一杯水，又重新走到顧莘身邊，把杯子湊到她嘴邊。
“來，喝點水潤潤喉。”
這一刻，蕭乖乖就像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臉蛋雖稚嫩，但她的話她做的一切，無疑是完美的。
而黎倩相比之下，卻像一個多余的人。
她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想法，深深看著顧莘和蕭乖乖的互動，不發一言走回自己床上。
眼神幽暗，嘴唇緊抿，臉上擔憂凝重變成了冷漠。
心里面自嘲著自己的不重要。
以前是這樣，現在好像也是這樣，什麼變化都沒有。
“黎倩，不是我說你，你的一切表現，都讓我感覺到變態！”
“你是不是非得要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你才開心？”
“黎倩，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抱歉，再見。”
“不要那麼自作多情好嗎？我不需要你做的那一切！”
……
曾經的人和話，不經意又浮現出來。
是啊，自己好像一直都是一個多余的人，不管做什麼都被嫌棄，就連認識多年的好閨蜜，也那樣說自己。
變態嗎？
她嗎？
病態的佔有欲。
她以為她有改變了，卻不想，其實一直沒變……
而顧莘喝了水之後，感覺喉嚨沒那麼難受了。
靜靜盯著蕭乖乖，也不說話。
真的是夢嗎？可是那麼真實。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蕭乖乖的手摸上臉頰，眼神中帶著疑問。
“沒有，就是覺得，你好像……算了。”
“什麼啊，把話說清楚啊，別說一半留一半的，這樣讓我很蒙啊。”
看顧莘好了許久，蕭乖乖也恢復了平時的活力。
“沒事，就是想到了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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