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學？這個我沒想過呢，畢竟……我成績太差了，也沒有那個學校要我。”
顧莘用手繞著垂在胸前的長發，有些無所謂地說道。
“有目標，總是好點的，不說大學，你以後想做什麼？”
駱舒沒有看著顧莘，而是注視著面前的冰紅茶，像是在談論以後生活那般隨意。
“……我不知道。”顧莘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訥訥回道。
她是真的沒想過，走一步算一步，這就是她目前所想的，但卻不能告訴他，如果他覺得她太沒有志氣了，嫌棄她了怎麼辦？
“你呢，你想考哪個大學？省內的還是省外的？”
不等駱舒回答，顧莘又自顧自回答，“你成績那麼好，不管是省內還是省外的大學，肯定都是一流的吧，以後，你還會記得，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嗎……”
說到最後，顧莘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起來。
她不想說這些，可是卻不由自主說了出來。
轉而又揚起頭，對駱舒一笑，“不說這個了。別在意我的話，謝謝你今天幫我補習，我應該是你教過最笨的人吧？你不用說，我自己知道的。”
听著她的自嘲，駱舒心一緊，有些酸脹，還有些心疼。
手不自覺附上她的頭頂，輕輕揉了兩下，“說什麼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而且我……”
“那這樣說定了！就算你以後去到大學，也不能忘記我！”
駱舒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莘打斷。她的話不得不令人多想。顧莘也知道自己這句話有些過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上面那句話。
可能，是為了得到一個保證吧。也可能因為這段相處，駱舒的一切表現，讓她有些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了。
“不會。”
看著她那張明媚的臉龐，駱舒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算了，再等著時候吧。
……
四月一日，愚人節。
五班的人慣是會開玩笑的，今天更甚。
“顧莘，我要跟你說一件事。”羅樂一反平常，可以看出他很緊張。
旁邊的人也跟著緊張。
顧莘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反問，“什麼事？”
“我……我喜歡你！”羅出了那句話。
而在他話音剛落，班里面立馬響起了一陣陣的“哦豁——”
特地拉長的尾音，顯得很是不可描述。
顧莘一愣，她沒有反應過來今天是愚人節，有些愣怔看著羅什麼好。
“那個……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顧莘很是尷尬，特別是在那麼多雙眼楮之下。
“你覺得我是開玩笑麼？顧莘，相處兩年，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我喜歡你！”
“我去，羅樂 666！”
“顧莘你就答應吧！”
“臥槽，沒想到羅樂你小子藏得那麼深啊！”
“小莘莘，你說說被當眾表白什麼感受？”
“以後我們班說不定就多了一對情侶了！”
……
顧莘听著那些話，很是不自在，視線不經意瞄到了多媒體上面寫著的日期。
“草！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啊！你們行啊！合起伙來坑我！”
顧莘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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