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沒說話，默默拿出手機上班群。
然後，人群之中發出一陣陣驚呼，的確，顧莘的成績和平時差別太大了。怪不得他們驚訝。
但隨之而來的上課鈴聲讓他們不得不把心中的震驚壓在心底，說實在的，很難受。
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課，物理課。
她面色平常地講課。
“顧莘，你上來做一下這道題。”
被點到名的顧莘心里一陣慌張，其實她剛剛走神了，根本不知道班主任講到那里。
可能是看到她茫然的神情，班主任好心提醒一句，“你上來做第二問。”
顧莘反應過來“哦哦”了兩聲，上到講台。
她上講台做題目的機會很少，因為各科任老師都知道她什麼情況，根本不會叫到她。
上去的過程中，顧莘心里還是緊繃著的，和很多同學一樣，雖然她很外向，但對于講台，還是會莫名緊張。
但上去了，也就平靜了。背對著台下的同學，看著多媒體上面的題目。
是她做過的，還有點印象，勉強寫出了一半過程實在不會了，不安咬了下唇，最後還是放下手中的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雖然心里有把握上面寫的都對，但等待答案的過程中，顧莘心里還是有些緊張。
還好，班主任沒說什麼，順著她寫的思路寫了下去。
“……這樣，你們都懂了嗎？”
下面傳來稀拉的“懂了”。是那些成績比較好的人回應的。
“我也不期望你們都懂，考試的時候放上幾個公式，不管對不對，千萬不能留空知道嗎？！特別是羅樂，你大題都留空什麼意思！？”
點到名的男生大聲回了一句︰“老師我也不想啊，就是考試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他說話的調調很搞笑，其他同學都哄笑了起來。
班主任敲了幾下講台，“笑！？有什麼好笑！？距離高考還有多久！？你們這副狀態，還不如不讀了！都去單招或者回家算了！
不想讀了，就給我滾回家！沒人攔著你們！與其在這里虛度光陰，還不如趁著這最後兩個多月出去打工！一個月你還能賺上那麼兩三千！”
台下的人恍若被下了定身術，一動不動，個個低著頭。
“……還有，這次的月考，居然還有人考個位數？！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教你們了，我不說考個幾個，你就是給我考個十幾二十分我都不說什麼了，個位數，怎麼考得出來！？兩道選擇題都十二分了！
李璇，楊遠，你們兩個就說吧，怎麼考的個位數！？特別是楊遠，五分！？一道選擇題的分數都沒有！還有其他單科個位數的……”
班主任劉蘭拿了成績表看了一眼，“化學，陳娟，七分。這個成績，你們怎麼拿得出手？！你們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還有總分兩百分都不到的，你們以後想要考什麼？！考大學？有那個大學要你們！就算是單招，如果你們還是這個分數，我看都懸得很！你們就說吧，你們想做什麼？
不想讀了，還不如早早出去打工，留在這里有意思嗎？每天起早貪黑的，累不說，還有一大堆規章制度約束你們！手機的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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