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哥哥,難道你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已經落到我設計的圈套里面了嗎,還是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動得了我?”
韓愨是自信過了頭,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不過韓恕真是沉得住氣,直到現在才下定決心動手,真是難為了他。
“既然都到了這個時候,那本太子再多給你說點東西吧,這樣也不枉本太子的好哥哥跑一趟,還專門送命過來。”
韓愨站在高處,他看著台下跟人廝殺得正起勁的韓恕,不僅沒有一點心痛的感覺,反而覺得看著韓恕做困獸之斗的時候,心里無比爽快。
拿下韓恕以後,誰還能說皇位不是他的,韓悉嗎,韓愨從來沒有把韓悉當做自己的競爭對手,那個扶不上牆的阿斗,根本不足以成為韓愨的敵人,他連那個資格都沒有。
“廢話少說。”
在韓恕的眼里,韓愨也是即將死了的人了,與其有那個時間听他說話,還不如速戰速決,拿下韓愨之後,他再回去摟著嬌月美美地睡一覺,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
“不,本太子要說,畢竟你都要死的人了,不說的話,本太子心里會很難受的。”
韓愨根本不顧韓恕是不是想听他說的話,其實韓愨也想把這個秘密一直保留下去,可惜了他這個人天生喜歡報復的快感,他要的就是韓恕生不如死,死了都不能瞑目。
“你想知道皇上為什麼要封本太子為太子嗎,哈哈哈哈,那是本太子找人給皇上催眠了,還有,皇上為何突然駕崩?也是本太子一手策劃的,韓恕,你現在死了應該也能瞑目了,束月國的皇位,只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韓愨的笑聲近乎喪心病狂,韓恕還從來沒有見過韓愨這麼陰狠的一面,就在韓恕準備發命令叫出第二批人繼續刺殺的時候,一聲‘韓恕’,讓錚錚英雄立馬變得柔情起來。也讓韓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韓恕,還好我沒有來晚。”
原本光線較暗的東宮因為身後來的人舉著的火把立刻變得明亮起來,就如同白晝一樣,讓人覺得光線亮得刺眼。
韓恕轉身一看,他本以為來的人只有嬌月,誰知道太後老人家也在人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進來。
“太後,程嬌月?不,這怎麼可能?”
韓愨剛才說的話肯定被太後听到了,可是,太後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慈安宮昏睡的嗎,為什麼會跟程嬌月出現在這個地方?
“愨兒,你是不是沒想到哀家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就像哀家沒想到你會跟柳嬪聯手給哀家下藥一樣,從小哀家就疼你,有好東西也會差人給你送來,哀家看著你跟恕兒長大,沒想到自己這條老命,差點就葬送到了哀家最疼愛的小孫子手上。”
太後早就料到韓恕跟韓愨之間會有這麼一天,可她沒有料到韓愨會對她動手,此時就算她來選,也只能站在韓恕這邊,推舉韓恕上那個高位,而不是一心陰謀,卻沒有仁德的人來當束月國的君王。
“這麼說來,太後早就懷疑到我了,哈哈哈哈,你從小偏袒韓恕,就連現在,也站在韓恕一邊,來看我的笑話,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那就都去死吧。”
韓愨沒有再去問太後柳嬪是什麼下場,嬌月也沒去問柳嬪有沒有供出皇後來沒有,只要大局已定,其他的就都是小事情。
韓愨已經成了被激怒的豹子,明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為了保命,他還是打算抵死頑抗,可惜了今日本來他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到最後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動誰不好,他偏偏動了太後,最後還把對付皇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弒君之罪,怎麼也不能繼續苟活。
太後這邊人多勢眾,韓愨根本抵不住幾輪的對抗,很快就被活捉了起來,那時候他全身是血,顯然進出氣都變得有些不均勻起來。
只有嬌月在旁邊暗自松了一口氣,最後韓愨也幫了嬌月一局,他親口承認韓梟的性命是他拿了的,這也就變相說明嬌月的藥並沒有那麼快起效果,韓恕听樂心里也要好受些吧,他的妻子沒有殺他的父皇,殺人凶手現在已經被抓住,擇日就可以宣判了,這件事不管對嬌月,還是對韓恕,都是一種心靈上的解脫。
“韓愨,我自己都沒想到咱們兄弟會是這樣的下場,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對太後和皇上動手,這些都是最信任你的人,哎。”
對于這樣的結果,韓恕根本高興不起來,贏了又如何,拿到皇權,卻犧牲了這麼多人,既然事已成定局,或者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來人,將韓愨帶下去,擇日處置。”
太後身子不適,韓恕怕太後會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畢竟皇上剛駕崩,她本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現在還來這麼一出,又遇到韓愨一事,這麼大的打擊讓一個遲暮老人承受,韓恕跟嬌月兩人都有點于心不忍。
一整個晚上,所有人都知道韓恕跟韓愨之間的事情,卻又都心照不宣地不願意將這件事提起,皇宮里面的東西沒有對錯,沒有道理,有時候宮女們甚至可能因為一句有口無心的話,而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既然多說多錯,他們干脆就都裝作不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第二天,太後親自擬旨,韓愨因為密謀之罪,本應處死,念在韓恕跟韓愨都是皇室中人,特賜韓愨流放邊疆,永日不得再回,雖然韓愨確實對不起韓恕,不過韓恕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韓愨流放邊疆也好,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能苟且活在世上總比死了好。
韓恕順利登上皇位,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回韓恕是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皇上登基大典後的那個晚上,太後找韓恕私自說了很多話,嬌月本想打听韓恕跟太後之間都說了什麼,怎麼連嬌月在內的人全給瞞住了,以前韓恕都會給嬌月透露點風聲,不過這回韓恕一個字都不提,就算嬌月問了,韓恕也打死不說,看來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韓恕當了皇上,遷居永安殿,而嬌月則被賜予錦安宮,再被問到何時封後的時候,韓恕猶豫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本來大家都認定了嬌月會被封後,誰知道只是被封了月貴妃,賜了貴妃頭餃,至于皇後的寶座,韓恕留在了那里。
這是第一次,所有大臣都對嬌月和韓恕之間的感情產生了懷疑。
嬌月雖然有疑惑,卻也沒有問出口,這段時間韓恕很少到錦安宮來看望嬌月,朝堂之事讓他忙得焦頭爛額,讓嬌月沒想到的事,這段日子里,韓恕召見黎寄芙的次數明顯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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