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難過的紅了眼楮,“對不起,晴姐姐……”
殷靜晴一把摟著她,“以後我不許你再這樣,如果你再這樣,我們就再也不是姐妹,當初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不可以再拋下我一個人……”殷靜晴眼淚沒有斷過,“幸好你活著回來了,如果你有了什麼事,讓我以後怎麼辦?”
“你不是還有我哥麼?”嬌月笑看著殷靜晴,剛才雖然只是短短的視線接觸,但是她也看得出來,殷靜晴與哥哥的關系不簡單,這三年,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有了飛速的發展,再看現在殷靜晴臉紅的表現,更能證明這一切,只是,她眼中的難過,又是怎麼回事?三年前的殷靜晴,穿著普通,打扮與一般的男子極為相似,若不是她嬌美的容貌那些服飾根本就隱藏不了,必是有不少人會將她誤認為是男子的。就連烏黑的頭發,也被她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根本平時就不施任何的粉黛。而現在,面若桃花,略施薄妝,身著款式簡單卻很適合她的羅裙,與之前判若兩人。
絨兒也在旁邊給嬌月使著眼色,嬌月怔怔的看著殷靜晴,卻听到她幽幽的嘆了口氣,“你不提還好些,以後你也莫要在你母親的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我擔心會惹來她的不快。”
嬌月看了看絨兒,又看了看殷靜晴,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由小到大,母親的眼光都很高,所以才會早早的在幾個皇子間替她擇好的夫婿,只不過,當初母親相中的人是韓愨,而不是向來表現平庸的韓恕。而母親的全部希望都在她的身上,但是,母親最疼的,卻是兄長。
她已經不听母親的話,私自與韓恕之間定下了婚約,而兄長向來也最听母親的話,此次,哥哥與晴姐姐之間發生感情,必定是不被母親看好的,所以,母親剛才才會有晴姐姐面前露出那樣的一面,嬌月趕緊拉著殷靜晴到旁邊坐下。
殷靜晴淡笑的看著嬌月,“先不要說我了,我這麼急著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這段時間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整整三年不與家里的人聯系?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麼?”
“其實所有的事剛才在那里已經說過了,都是事實。”嬌月知道殷靜晴擔心的是什麼,晉蘭國的消息往外傳了之後,她便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後果。“我與晉蘭皇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與我有過救命之恩,就是這樣。”
“姐姐自然是相信你的,無論如何,你人回來了就好。”殷靜晴紅著眼楮拉著嬌月哽聲說道,“你哥哥一直都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我也不信。今日有晉蘭皇與太子一起替你澄清,那些人就算是再怎麼想也不敢在外面亂說了。能夠看到太子待你如舊,姐姐……姐姐終于放心了。”
嬌月莞爾,“放識姐姐這麼多年,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哭呢,看來,還是哥哥有辦法,可以將姐姐變得如此溫柔。”
“你這妮子,就知道取笑姐姐。”殷靜晴害羞的去撓嬌月的癢癢,嬌月左閃右躲著,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嬌月還沒回頭,便已經看到殷靜晴驟變的臉色,抬頭,往後退了退,施了一禮,“晉蘭皇……”
藍瑜淡淡一笑,“太子妃何需如此客氣,如今微臣已經歸順束月國,皇上封名號為晉蘭王。”
殷靜晴見到這般情景,立刻走到藍瑜的身邊福了福身,才在嬌月的耳邊輕聲說道︰“妹妹,姐姐改日再來看你。”
嬌月點了點頭,目送著殷靜晴離開,“你現在很怕見到我?”
嬌月微怔,轉頭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我為什麼要怕你?”
藍瑜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三年前,在送走你的那一刻,本王就曾經問過自己會不會後悔,但是本王也想過,只有這樣,才是對你最好的方式,但是程嬌月,你知不知道本王現在有多後悔?眼看著你與太子恕依偎在一起,本王的心有多痛……”
嬌月再次往後退了兩步,“晉蘭王你喝多了。”
“就憑這里這些人?他們有什麼資格灌醉本王?”
“可是……晉蘭王你不遠萬里將你辛苦所得的一切交給束月國,不也就是為了要換取嬌月一生平安嗎?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在這里說出這些足以讓嬌月掉腦袋的話來?”嬌月抬頭看著藍瑜,“晉蘭王,這樣的付出可值得?三年,你只用了三年的時間,便已經取得了晉蘭國百年未得的疆土,就算我沒有親眼看到,也知道現在晉蘭國上下都應該視你為神祗。你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這一切,就這樣白白的交給了束月國,你可安心?”
“若沒有你程嬌月,何來如今的晉蘭國?由始至終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你程嬌月,僅僅從一個霧東國的宮人嘴里听到了霧東國的一個秘密,知道霧東國的皇帝會于每個月的十七晚上去青樓找那個女人,我們才能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霧東國的十二個城池。有借有還而已。況且,皇上還允許我留在這里三個月。用一個晉蘭國,換來護你三個月,值得!”
嬌月的心里一痛,為什麼,所有的事情仍然都和前世一樣在前行?強撐起一絲冷笑來,“藍瑜,這里是束月國,而我,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誰敢在這里動我?況且,我有太子的保護,哪里輪得到你?如今是你心甘情願的用晉蘭國換我的清白,我應該銘記于心的。如果沒什麼事,本宮先行告辭了。”
藍瑜看著嬌月匆忙離開的背影,眼神一緊,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在他身後不遠處停下,藍瑜緩緩轉身,與韓恕對視,韓恕朝著他走近兩步,“本宮見晉蘭王去了多時,猜想你應該是來找嬌月了,本是不想打擾你們敘舊,可是,本宮見不得嬌月傷心。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並非氣話,只是因為她心里擔心你留在這里,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
“這些事,用不著太子親自解釋,本王認識嬌月許久,她的為人如何,本王心知肚明。”
韓恕淡淡揚唇,“本宮並非是在向你解釋,晉蘭王或許不知道束月國的後宮,正如,本宮是太子,嬌月是太子妃,可是,那些明里暗里想要害我們的人,數之不盡。本宮自會盡力護得嬌月的周全,與你的心意一樣。但是,如果你繼續留在這里,只會給嬌月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你明白麼?”
“身為他的男人,你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有何意義?總之,本王將她交給你,就不希望你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韓恕,無論時間過去多久,無論你將來是不是會當上皇帝,你都不要忘了我藍瑜會一直守護在程嬌月的身邊。”藍瑜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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