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信要求封鎖工地的時候,老年廚子已經逃出了工地。騎著工地上的一輛摩托,直奔夫子廟。
在夫子廟的一個城中村,他停了下來,然後看看四周沒有攝像頭,就脫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作訓服,抹去了臉上的胡子和皺紋,扔掉假發,正是丁驛!
原來丁驛請離未的人監控工地,可是工地管理突然變得嚴格,無法探知里面的情況。離未計劃讓手下混進去,但是工地上只要教里的人。
丁驛干脆自己出手,打暈了工地的廚子,自己易容進去了。
當他看到棺材的時候,已經注意到棺材蓋上有一處有靈氣的波動,里面有法器。
丁驛本來想低調一點,繆思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棺材里的珠寶上,棺材遲早要被他們拋棄的,到時候再找個機會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法器。
沒想到方信半途殺了過來,丁驛決定下手,如果東西進了秦王的手里,就不用再想了。
方信手下攔截他的那位,竟然也是修士,實力已經是心動末期了,和丁驛拼了一掌,被震傷了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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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驛逃走之後,方信陰著臉看著棺材蓋上缺的一塊,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其實在陳氏集團拍下這塊地的時候,方信已經得到了秦王府的指示,得知了下面有什麼,在什麼地方。
但是他打的主意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向做那只黃雀。單單沒想到黃雀後面還有個獵人。
這次失手,還不知道秦王府會如何懲罰。
繆思問道︰“方總,你們到底想要找什麼?”
被丁驛打傷的老人一瞪眼,斥責道︰“亂打听什麼?秦王府辦事,也是你能問的?”
繆思完全沒了平時在教里的不可一世,尷尬地張了張嘴,說道︰“啊,那個,那個,需要我們幫什麼忙?”
老人輕蔑地斜了他一眼︰“就你們這些蝦魚爛渣?還是算了,別添亂就不錯了。”
一再被打臉,繆思有些掛不住了,但是又不敢發火,只好閉了嘴。其他教眾看繆思都吃癟,被對方教訓孫子一樣斥責,也都閉上嘴,整個工地鴉雀無聲。
就在這時,工地外面傳來急剎車的聲音,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執法人員闖了進來。為首的執法人員直奔方信,“方總,有什麼麻煩?”
方信笑道︰“哎吆,王局,怎麼是您老親自帶隊,太感激了!也沒什麼,這幫人動了我們秦王一位故人的墓地,還請王局封鎖現場,將在場的人登記在冊,如果秦王問起來,我好有個說法。”
王局大手一揮,執法人員立刻四處出擊,不斷吆喝著,讓幫眾抱頭蹲下。
方信後面的兩個老人也跟著執法人員出動,凡是桀驁不馴的,他們二話不說,上前直接打暈。打暈了幾個後,幫眾就老實多了,一一蹲在地上抱著頭,老實的很。
繆思臉一陣青一陣白,知道飛雲教遇到麻煩了,他對方信陪著笑臉,。
方信看了看繆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繆思,跟我們走一趟吧。”
繆思大驚,後退了一步,“為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在這里說!”
方信看了看被丁驛打傷的那個老人,笑道︰“陳老,還得麻煩您老出手了!”
陳老點點頭,然後陰冷地看了看繆思,上前一步,伸手向他的前胸抓去。
繆思又驚又怒,急忙後退,可是他連退了幾步,那只鷹爪一樣干股僵硬的手依然扣住了他的前胸。
繆思想掙扎,可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
陳老隨手一甩,繆思被甩到了一旁,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即有幾個健壯的執法人員撲上去,企圖將他銬起來。
在陳老面前,繆思像只小雞,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可是對付這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他一抖身子,幾個壯漢跌了出去。
陳老一聲獰笑,閃身上前,不容繆思起身,已經一腳踏在他的背上。繆思像被大錘在後心砸了一下,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像被大山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幾個壯漢趁機用上前將他反銬,又給戴上了腳鐐。
繆思一直很自大,除了堵貴,他認為自己是教里的第二高手,在金陵也是可以橫著走的。沒想到今天只是踫到秦王府一個分公司總經理,自己就束手被擒,還是當著一眾手下。即使今天有驚無險地脫身,以後在教里的威信也大不如從前,心思活泛的人自然看到了更光明的前途。
方忠士見師父被抓,帶頭大叫起來,“你們怎麼隨便抓人?你們憑什麼?我們犯了什麼法?”
繆思的一些親信也跟著鼓噪起來。
幾個執法人員拎著橡膠棍上前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胖揍,一片慘叫聲中再也沒有跟著亂喊冤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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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和兩個隨從親自將棺材蓋重新蓋好,對陳老說道︰“咱們的人要盡快接管這里,請高人來做個法事,棺木要盡快安葬。”
陳老點頭應下。
方信正要帶人離開,他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方信接了一個電話,躲到一邊,連連說“是”。
很快,方信掛了電話,指著繆思說道︰“放了他吧,我們走!”
方信低聲對陳老說了幾句話,然後帶著人走了。
執法人員也隨後撤了,飛雲教的人一個也沒帶走,只是一一做了登記。
繆思看到陳老留了下來,完全不顧身上的傷痛,急忙走過去,陪著笑臉︰“陳老,下面該如何做。”
陳老看他很識相,便和氣地說道︰“帶著你的人走吧,這里會有我們的人接管;棺木下葬後,你們再動工。”
繆思暗暗叫苦,即將到手的珠寶沒了,工地還不知道何時能開工,但是經歷了剛才的教訓,他壓根不敢反抗。
繆思讓方忠士帶著教眾先離開,自己帶著幾個親信在一旁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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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一群保安列隊跑了進來。帶隊的是一個矮壯的年輕男子,他跑到陳老面前,雙腳一叩,給陳老敬了一個軍禮,“保安部第一中隊前來報道!”
陳老嗯了一聲,“接管這里,趕走閑雜人等。”
繆思一聲苦笑,自己成閑雜人等,既然熱臉踫到冷屁股,還是走吧。不等保安驅趕,繆思帶著親信也走了。
憧憬了這麼久,忙碌了這麼久,結果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繆思的心情很復雜,直奔一家夜總會,他只想大醉一場。
同時,他還慶幸今晚遇到方信,讓他大開眼界,之前他只信奉力量和金錢,現在才明白,才權力面前,前兩者都是附屬品。權力看不見摸不著,平時意識不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涉及利益,它就變得強大無比、無處不在。繆思找到了新的奮斗方向,就是權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