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海咬著牙,忍著左肩傳來的劇痛,揉身欺入中年男子的懷里,揮起匕首劃向他的眼楮。
中年男子一聲輕笑,伸出左手彈向刀海的右手腕。實力上的巨大差異,他視刀海的戰斗力如一個嬰兒。
這時,遠處飛來一塊石子,直奔中年男子的面門。石子的速度太快了,竟然劃破空氣帶出一路尖銳的聲音。
中年男子大驚,他感到了危機,急忙松開手,不顧一切地向一邊跳去。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石子從他的左側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丁驛站在刀海的身旁,握住他的左手,問道︰“怎麼樣?傷的重嗎?”
刀海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身邊,但是听到聲音,他知道是丁驛。丁驛是化了妝,之前丁驛也曾經向他和王仁杰簡單傳授過易容的技巧。
刀海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左手的經脈流入,所過之處,剛才堵貴造成的傷痛就消失了。
刀海推著丁驛,急切地說道︰“你怎麼來了?快走!快走!”
他雖然知道丁驛的實力也深不可測,但是他不知道和對面的中年男子比到底如何,他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丁驛,壞了丁驛的前程。
中年男子得意地說道︰“誰也別想走,沒想到今晚能將你的同謀一網打盡,我的運氣真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哈哈……”
丁驛看了看他,笑道︰“堵貴,你好歹也是飛雲教的教主,怎麼成了陳家的狗?”
韋子青曾經給他看過金陵市被監控的異能人士的檔案,飛雲教教主是丁驛最想知道的人,所以他記住了堵貴的長相,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堵貴冷笑道︰“小家伙,你說的是陳永和?他是我的狗,你知道的太少了。”
陳永和就是陳小杰的父親,陳氏集團的董事長。其實,丁驛知道陳氏集團不過是飛雲教的白手套,是飛雲教洗白的殼公司。剛才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試探是一下,是誰請了堵貴出手的。
丁驛道︰“那就是西門瑞了,你成了西門瑞的狗?看來和西門家結盟的不是陳家,而是飛雲教啊。”
“領導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堵貴陰森地說道,“希望你被抓到之後,嘴巴還這麼硬!”
丁驛已經听到了遠處傳來的喧嘩聲和警笛聲,看來堵貴比較謹慎,還留了後手。他對刀海說道︰“你快走!你走了,我才能走!”
刀海拉了拉丁驛的胳膊︰“咱們一起走!”
丁驛搖搖頭,耐心地解釋道︰“咱們一起走,堵貴就會像條狗一樣跟著咱們,結果就是咱們兩個誰也逃不掉。”
刀海咬咬牙︰“咱們一起上!跟他拼了。”
堵貴在一旁看著,也不著急動手。剛才丁驛拋來的石子,威力太強大了,即使有準備,他也沒有把握接得住。
堵貴沒有把握拿住丁驛,擔心萬一魯莽地上前,卻讓丁驛跑了,那就丟人了。他沒有想過打不過丁驛,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丁驛繼續勸刀海︰“你快走!我雖然實力不高,但是修理堵貴這條狗,還是不成問題的。他比查太遠了。”
丁驛說的不假,按照異能實力的劃分,他已經結了金丹,而韋子青給他的檔案上,堵貴不過是心動期,比他低了一個層級。別小看這一個層級,這就想拳擊比賽中的重量級的冠軍去毆打一個羽量級的選手。
刀海還在猶豫,這時,眾人已經很清楚地听到警笛聲了,堵貴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像看陷阱中的獵物一般看著丁驛和刀海。
丁驛催促道︰“快走!你再不走,我也走不掉了!”
刀海其實也清楚,丁驛和堵貴之間的戰斗,他只有旁觀的份,根本幫不上忙。刀海不是死腦筋,既然這樣不如能跑一個是一個,就沒必要傻傻地在這等,他咬咬牙,一頓腳,“好!你也多小心!我順著秦淮河向北去。”
既然下了決定,刀海也不耽擱,轉身竄進了一條窄巷子了,腳步聲飛快地遠去。
堵貴想去抓刀海,可是丁驛在路口冷冷地看著他。堵貴終究還是沒動,他看不透丁驛的實力,並不想冒險動手。
~
刀海一直在快速地跑動,雖然偶爾會驚動附近院子里的狗,但是過了十幾條巷子,沒有遇到一個追兵,周圍都很安靜。
前面不遠是一座公園,穿過公園就是秦淮河,刀海已經看到了河上閃爍的彩燈了。現在的秦淮河早已經污染成了臭水溝,徒留一個香艷的名字,讓後世的登徒子悼念。
刀海本來沒打算靠近喝,只是貼著河向北,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河水卻是城市里很好的掩體。
刀海向左拐了一個彎,進入了一條和秦淮河平行的巷子。剛鑽出巷口,他就看到幾名執法人員從另一個巷口出來。刀海急忙轉身回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對方也看到了他,吆喝著追了下來。
刀海並沒有慌張,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案。刀海沖出社區,發現和公園只隔一條馬路,馬路上空蕩蕩的沒有車,他跑過馬路,進入了公園。
執法人員呼叫了支援,附近的同伴也都沖了出來。
刀海在公園林木的掩護下,很快到秦淮河邊。靠的越近,河水的臭味越重,但是刀海沒有任何猶豫,站在河邊的護欄上,縱身一躍,向墨汁一般的河水撲去。
~
堵貴只想拖延時間,等候警察的到來,個人再強大的實力,在帝國機器面前都是渺小的。
丁驛卻沒有遂了堵貴的願,一聲招呼也沒打,直接晃身上前,抬腳向堵貴踹去。
堵貴急忙躲閃,卻發現無論怎麼躲,丁驛的腳一直都對準了他的小腹,瞬間,他被踹中了。
堵貴猶如被車撞了一般,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招就落敗了。
丁驛沒有停歇,跟著堵貴倒飛的身體,雙腳如閃電般連環踹向同一個部位。
堵貴口噴鮮血,一直不能落地,在空中被丁驛一直踹到了巷口。看到外面閃爍的警燈,丁驛停了下來,堵貴猶如一條破布口袋,摔在了巷子外面,掉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帶來一陣喧囂。
丁驛看有人從巷〞kou jiao〞替著進來,他順著刀海離去的窄巷子追了下去,剛走兩步,一聲清脆的槍聲傳來,正是秦淮河的方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