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仁杰的大叫,眾人都看到了血葫蘆一般的刀海。他垂著腦袋,已經昏迷不醒。
幫丁驛扶著他的是一個美麗的少婦,大家都面熟,是小區對面花店的老板娘。
後面還跟進了一個留著絡腮胡子,頭發亂的像雞窩的漢子。
武平急忙上前關上了門。
元岱急忙拿出手機,“我來叫救護車。”
丁驛制止了他,“不用了,這點傷我能治療。”
說著他抱起刀海,對眾人說道︰“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去幫他看看傷。”
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下,丁驛抱著刀海去了二層。李志帆還想跟著上去幫忙,被武平拉住了,丁驛剛才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單獨給刀海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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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上,丁驛將刀海放在床上,檢查了他的傷口。丁驛不禁皺起了眉頭,對方下手狠毒,刀海的手筋和腳筋都被砍斷了,腦袋和身上有幾處刀口深可見骨,身上的棉衣也被砍爛了。
丁驛用靈氣幫他止血,然後將手筋和腳筋接上。他又稀釋了一點自己煉制的靈液,將幾處大傷口抹了點,其余的傷口就用酒精消毒,用繃帶包扎了起來。
看刀海氣息平緩下來,丁驛幫他蓋好被子,下了樓。
刀海傷的這麼重,這件事不能這麼了了。
跟著刀海進來的兩個人也還在,武平幾個人正和他們聊著。
看丁驛拿著一瓶礦泉水過來了,兩人都站了起來,武平向丁驛做了介紹,女的是北門花店的老板娘薛元,男的是納九。
“納九?”丁驛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李志帆問道︰“你不知道納九,那個數學……數學天才?”
丁驛想起來他是誰了,其實李志帆想說的是“數學瘋子”,不過當事人就在面前,所以他才改口“數學天才”。
納九本名叫王利,只是他的數學很厲害,精神又出了點問題,狀況有點類似花旗國的大學者納什,有好事的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納九”,意思是他以後會比納什{十}更牛。
納九高一就參加了高考,接過數學考了滿分,英語和語文也是高分,其他課就慘不忍睹了,最後還是石城大學特招進來的,因為他高中就破解了數論的一個猜想。
他進的是石大的數學系,本科畢業後又讀了本系的研究生。本科期間他鋒芒畢露,幾乎一年破解一個數論的難題。
去年,他讀研一,他的女友出國留學,到國外沒多久很快和他分手了。納九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精神竟然出了點問題。
頭腦清醒的時候,他是正常人;病發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認不出師長和同學。
他的父母都在石大地質系做科研,給他辦了休學的手續,又專門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他。
研究地質的出差的時候比較多,保姆又不負責任,納九父母快回來的時候,她就把納九收拾的干淨利索,一旦他的父母出差了,保姆就放了羊。
平時他犯病的時候多是同學和他父母的朋友幫著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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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納九蓬頭垢面、目光呆滯的樣子,丁驛明白他又犯病了,並且父母在外地一時半會回不來。
之間納九緊緊握住花店老板娘薛元的手,像個依戀母親的孩童。
薛元也不嫌棄他髒,另一個手蓋在他的手上,看他的目光無比溫柔。
薛元有些緊張地問︰“刀海兄弟的傷怎麼樣了?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丁驛回道︰“一點皮肉傷,過幾天就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元搖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小九的病犯了,我不放心,去學校看看,結果找到他的時候,就看到刀海躺在地上。當時他頭腦還是清醒的,不讓我們報警,只讓我們把他送到這里來。”
丁驛點點頭,那就只能等刀海清醒之後再說了。
丁驛將手中的礦泉水打開,遞給了納九,“師兄,喝點水吧。”
眾人有點奇怪,已經給他們兩位泡了茶,丁驛怎麼還遞了一瓶水過去?何況這冬天哪有讓客人喝冷水的道理?
納九有些遲疑,看著薛元。
處于禮貌,薛元道了聲謝,接過了水,放在了納九面前。
納九拿起水瓶,好奇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接著,他竟然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氣將一瓶水喝光。
放下空瓶子,他贊嘆道︰“這水好甜!”
丁驛笑道︰“喜歡喝嗎?”
納九點頭道︰“喜歡!”
丁驛笑道︰“那你每天去花店喝一瓶吧,我送道花店里。”
薛元有些疑惑地看看兩人。不過她也沒有問,不就是一瓶水嗎,既然納九喜歡喝,就讓他喝吧。
如果不是薛元和納九發現了刀海,並把他送過了,刀海就沒命了。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失血加上失溫,刀海支撐不了多久的。
所以丁驛為了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就在礦泉水里加了點靈液。納九的病雖然很重,但是丁驛相信靈液可以治療,無非就是他的腦子里的神經出了問題。
在靈液強悍的修復和淨化下,相信納九會很快好起來的。
薛元交代了事情,就拉著納九告辭了。
舟帆是八人會的老大,他執意將兩人送到了樓下。
回到屋里,舟帆脫下棉衣,疑惑道︰“我看薛元把納九領進了花店,然後在里面鎖上了門。”
元岱嘆息道︰“他這個情況,保姆不上心,能有個人照顧他就萬幸了,不然這個冬天他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啊。”
武平點點頭︰“是啊,何況薛元很漂亮,性格也溫婉。我看倒是薛元虧大了。”
丁驛拍拍手︰“先別管他們的風流帳了,刀海應該醒了,咱們上去看看吧。”
王仁杰附和道︰“對,上去問問他,是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傷咱們八人會的兄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