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驛看強哥下盤穩當,出拳迅捷,左手還做了防護的動作,看樣子是習過武的。
丁驛嘆息道︰“武林敗類!”
他伸出左手看似隨意一抓,就穩穩地抓住了強哥打來的拳頭。
這次重生之後丁驛就開始修真,身體早積蓄了一些靈氣,雖然微不足道,但是他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武者了,運轉靈氣揮手間切金碎玉,單掌砍斷一根鋼管猶如切塊豆腐一般容易,在他的眼里強哥不過是一只弱雞。
幾個混混在他眼里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之所以拎著一根棒球棍,主要是有備無患,並且上一世他赤手空拳,吃了沒有武器的虧。
幾個混混看到老大進攻了,也罵罵咧咧跟著上了,有就地取材摸塊磚頭的,有拿著棍子的,也有赤手空拳就上的。
對這種毫無章法的圍攻,丁驛壓根沒放在心上,他左手抓住強哥的拳頭,右手揮舞著棒球棍還擊。
強哥想掙脫,但是右拳像被鐵箍扣住了,傳來刀割錘砸一般的疼痛,骨頭被擠在一起,像要被捏碎了一般。他想進攻,但是因為半躬著腰無法用腿,唯一能用的左手,因為他被丁驛的動作帶的東倒西晃,打出的左拳每次都打偏了,也缺乏力道。
丁驛以左腳為圓心,右腳不斷變換位置,每一個混混都沒撐過一招,下場都是一樣的,被丁驛用棒球棍搗在了胃上。
丁驛雖然將棒球棍揮舞地呼呼生風,其實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唯恐收不住勁,打出個好歹。
就是這樣,五個混混還是轉眼間全部蜷縮在地,嘴里干嘔著,疼的鼻涕眼淚流了滿臉也沒有力氣去擦,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
強哥也想死撐,但是右拳傳來的疼痛,像被一團鐵包住了擠壓一般,他慘叫著,涕淚具下,尿都出來了。
丁驛輕輕向下壓了壓左手,強哥噗通跪倒在地,不跪不行啊。
丁驛淡然問道︰“知道錯了吧?”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昔日牛氣沖天的強哥慫了,幾個跟班本來還想在嘴上硬氣一把,頓時也蔫了。
看看幾個混混疼的臉都扭曲了,徐娟有些心軟,都還是一些孩子。她上前拉了拉丁驛,“算了吧。”
丁驛點點頭,“趁我心情好,趕緊滾蛋,下次再敢騷擾我女朋友,狗腿給你們砸斷!”他把棒球棍猛地朝地上一搗,濺起幾塊水泥,地上被搗出一個小坑。
強哥急忙賭咒發誓痛改前非,幾個跟班也是嘴里叫著“大哥”,保證再也不敢了。
丁驛松開了強哥的右拳,強哥的右手哆嗦著,像煮熟的大蝦,嘴里不斷倒吸著冷氣。
丁驛轉身將棒球棍放在車筐里,對著徐娟馬上換了一幅嘴臉,狗腿地說道︰“天不早了,咱們走吧。”
徐娟卻驚恐地指著他的後面,眼楮睜的很大,大叫道︰“小心!”
只見強哥左手摸出了一把三稜刺,朝丁驛的後心用力捅去。他從小嬌生慣養,一路順風順水,何曾像今晚一樣失了面子,所以他要痛下殺手,找回場子。至于出了人命之後怎麼善後,已經不是他現在想的問題了。
上一世也是這樣,當時丁驛一時大意被強哥捅了一下,雖然他做了閃避的動作,躲過了心髒部位,但還是被三稜刺貫穿了左肩,這個傷口不影響學習和生活,但是直接影響了他的戰斗力,導致在人生最黑暗的時候自衛乏力,最終墜入深淵。
但是這一世有了靈氣的洗髓伐筋,他的听力和感知早已經遠遠超過了常人。他已經感知到了身後的殺意,听到了三稜刺帶動的風聲。
丁驛一側身,右手擋住對方拿三稜刺的胳膊,左手在對方的肩膀輕輕拂過,強哥拿凶器的胳膊脫臼了,三稜刺掉在了地上。
強哥的慘叫聲還沒從嗓子里噴出,丁驛又飛起一腳,將他踢飛在地,滾了幾滾才被路燈桿擋住。
強哥嘴張的很大,捂著肚子,嘴里發出“ ”的聲音,已經疼的叫不出聲來。他的幾個跟班開電腦他失禁的尿液已經將褲子浸濕了一大片,這更是讓他生不如死。
丁驛這次動了怒,這個混混頭心腸太毒辣了,他怒喝一聲︰“滾!”
這一聲獅子吼他故意混入了靈氣,幾個混混頓覺腦袋猶如被砸了一悶棍,頭疼,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他們急忙扶起強哥,連滾帶爬地溜走了。
因為丁驛這一喝是對著混混的,徐娟並沒有感覺到威力,但是丁驛剛才臨危反擊的那一下好帥,好有型。徐娟理了理凌亂的頭發,拽拽衣服。
在動物世界,強壯有力的雄性更容易吸引雌性的目光,人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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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被兩個跟班架著向拆遷的廢墟走去。走到廢墟邊緣,他忍住疼痛站住了,回頭看了看丁驛。他以為丁驛即使發現他站住了,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听不到聲音,所以他低聲咒罵︰“丁驛是吧?你給我等著,老子一定弄死你!弄死你!”
丁驛不僅看清了他充滿怨毒的目光,也听到了他的詛咒,心中不由一驚,“這小子怎麼這麼大的怨恨?上一世竟然沒有發覺。”
他突然有了一種沖動,沖上去前去將這個危險掐死在萌芽狀態,但是最後他還是克制住了,法治社會,不能亂來啊。
不過他也有了警惕,強哥的最後一眼證明他不會善罷甘休,這個人心胸狹窄,心腸又狠毒,這個年齡出來混,做事也沒什麼底線,雖然他拿丁驛沒辦法,那徐娟呢,爺爺奶奶呢?
幾個混混被丁驛嚇破了膽,眼前再走兩步就是一堵牆,走到牆後丁驛就看不到他們了。可是強哥竟然站住了,還回頭惡狠狠地盯著丁驛,低聲咒罵,丁驛也站在那里看過來,雖然他們也覺得路燈下的丁驛看不清他們,但是他們幾個被打怕了,只好勸道︰“強哥,你的胳膊得趕緊去醫院看看,咱們走吧。”
說著,不等強哥回話,架起他轉頭就走,唯恐丁驛追上來。強哥剛才的慫樣也讓幾個跟班起了輕慢的心思,要是在過去誰敢逆他的意思。
想到這里,強哥更是將丁驛恨之入骨,他暗自發誓,要讓丁驛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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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驛轉頭對徐娟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事情了了,徐娟終于有時間發現問題了,她有些疑惑道︰“你家不是在學校東面嗎?今晚怎麼走這邊了?”
丁驛一愣,總不能說我就知道今晚你有麻煩,所以特地過來的,他故作輕松道︰“我看月色不錯,就騎車四處逛逛。”
丁驛的一張老臉頓時火辣辣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這笨嘴。
徐娟抬頭看了看滿天繁星,抿嘴笑了。她的笑猶如在夜空中盛開的一朵蓮花,純潔又美麗,丁驛看呆了。
徐娟沒有注意到丁驛呆滯的表情,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車筐里的書包︰“走吧。”
畢竟是上一世深愛的人,丁驛有些失神,隨口說道︰“你真美!”
徐娟的臉頓時一陣滾燙,心慌意亂。她低頭騎上自行車,自顧向前蹬,其實她想說︰“那你還看不上。”可是女孩子的羞澀讓她張不開口。
丁驛也上了車,很快追了上來,在她的左側和她並肩向前騎。長長的馬路只有他們兩人,燈光拉長了他們的影子,夜風伴著車輪的沙沙聲從兩人滾燙的臉上吹過,帶來一陣清涼。
“你們班新來一個女生?”
“嗯,叫楊婉。”
“很漂亮嘛,身材也好。”
“呃,還行吧。”
“就坐你後面?”
“呃,其實我和她還不熟悉。”
“時間長了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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