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曼薇已經拿起了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把視線轉向了瓊斯,問道︰“你收購了池氏百分之九的股份嗎?”
瓊斯靠在沙發上,嘴角已經露出了笑容,道︰“我以為你會跟我談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想到跟我談的竟然是池明煦的事情。”
韶曼薇的雙手握緊了茶杯,道︰“瓊斯,我再一次,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瓊斯聳了聳肩,靠在了沙發上,道︰“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跟你談池氏的股份呢?這些股份都是我用錢真金白銀的投來的,即不偷也不搶。”
韶曼薇蹙緊了眉頭,她從來不認為瓊斯是這樣的人,難道因為自己得不到她的愛,就變成這種人嗎?
呼吸了一口氣,韶曼薇對著瓊斯繼續道︰“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向你買下來,只要你肯出售這些股份。”
瓊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道︰“我不缺錢,但是我缺感情,我缺人愛,如果你肯留在我的身邊,這些股份我可以白白的送給你。”
韶曼薇听到了這些話,生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他道︰“瓊斯,我沒想過你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人,我絕對不可能再離開我兒子。”
瓊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對著韶曼薇大聲的叫道︰“你到底是不能離開你的兒子,還是不能離開皇甫信皓?你的心里真的忘記了皇甫信皓嗎?”
韶曼薇的全身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她立刻轉身看著瓊斯,道︰“這件事是我的私事,跟你無關。”
瓊斯已經上前了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阻攔了她離開,握緊了她的手臂道︰“你沒有,你一刻也沒有忘記過,因為這樣,才短短幾的時間,他又侵佔了你的心,難道你忘記了你和池明煦訂過婚嗎?”
韶曼薇甩開了他的手,臉上露出了冷笑,道︰“原來你知道我和池明煦訂過婚,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要追我?要讓我嫁給你呢?”
瓊斯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他已經把韶曼薇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問道︰“為什麼我不可以?給我一個理由,我也愛了你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我不可以是你心目中的男人?”
韶曼薇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已經退後了一步,對著瓊斯道︰“你永遠都不可能站在人前來關心我,愛我,他可以。”
瓊斯的雙手已經握緊,他不甘心就這麼輸了,還是兩次都輸給同一個男人。
他呼吸了一口氣,對著韶曼薇繼續道︰“如果只是這個,你完全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
韶曼薇料定他不會干淨利落的出手幫自己,她靠近了瓊斯,道︰“我要你幫我大哥東山再起,我要你給我大哥十億。”
瓊斯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道︰“你什麼?你大哥還能東山再起嗎?”
韶曼薇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後退了一步,道︰“你看看你,我只要這麼一點點錢,你就推三阻四,如果我有事,你不是一樣會撇開我。”
瓊斯看著韶曼薇離開的背影,他生氣的回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在她的心目中十億是一個數目嗎?他可不這麼認為,十億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數目,足以買下一家發展中的公司。
皇甫信皓看到韶曼薇走了出來,立刻拉著她的手,匆忙的離開酒店。
韶曼薇沒看到兒子的蹤影,對著皇甫信皓開口問道︰“樂康呢?你不是一直跟樂康在一起嗎?”
皇甫信皓的臉色暗沉了下來,道︰“我讓司機先送他回去休息了,你現在知道關心兒子了?你跟瓊斯在里面到底在什麼?”
忽然之間,韶曼薇已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視線轉向了他,道︰“我想讓瓊斯把池氏的股份還給池明煦,他拒絕了,他除非我肯留在他的身邊,否則都不會輕易的把股份交給我。”
瞬間,皇甫信皓的臉龐上覆上了一層寒冰,生氣的看著她道︰“我過什麼?他不是我,不可能像我一樣,把股份還給池明煦。”
韶曼薇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她伸出了手貼在了他的臉龐上,道︰“信皓,答應我回美國治腿傷,然後我們復婚。”
皇甫信皓的雙腿仿佛被定在了地上,他懷疑的看著韶曼薇,問道︰“你沒開玩笑?你不是不肯跟我復婚嗎?”
韶曼薇看著他的雙腿,道︰“我不想你拖著這雙腿跟我結婚,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皇甫信皓立刻抱緊了她,心里有不出的高興,道︰“你答應就好,我等你回來已經六年了,你一直不肯答應我復婚,我的一顆心一直是吊在空中一樣。”
忽然之間,空中已經掉下了雨滴,皇甫信皓立刻松開了自己的手,在街邊找了找手,迎來了一輛的士,送他們回家。
翌日。
溫熱的陽光灑在了房間里,韶曼薇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皇甫信皓躺在自己的身旁,她蹭手蹭腳的拉開了被子,準備下床。
皇甫信皓突然抱緊了她的細腰,道︰“想去哪兒?是不是又反悔了?”
韶曼薇驚呼了一聲,才轉過了身看著他問道︰“你這麼早就睡醒了?我只不過想去上個廁所,而且一整晚了,肚子也餓了。”
皇甫信皓已經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讓她躺在了床上,道︰“餓了吃我就夠了,我很期待你繼續吃我。”
韶曼薇的臉頰緋紅,他比六年前更加的流氓了,這些話都能公然的出口了。
她分開了皇甫信皓的手,道︰“你別跟我這樣的廢話,我要下樓吃點兒東西,況且你還要去醫院復診。”
皇甫信皓已經坐直了身體,看著她道︰“你現在是不想理我了嗎?昨晚你對我可是很溫柔的。”
韶曼薇已經坐在梳妝台前,梳理了自己的頭發,道︰“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
皇甫信皓想起了她的承諾,已經走到了韶曼薇的身後,抱緊了她,道︰“你當真答應我腿傷好了之後就跟我結婚嗎?”
韶曼薇看著鏡子里的皇甫信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了?
皇甫信皓的臉上全都是笑容,道︰“那太好了,我們馬上飛回美國治療,只要我的腿傷能好,你就跑不掉了。”
韶曼薇看到了他眼眶里滿滿的愛意,或許只有他才可能對自己那麼好,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為自己犧牲事業。
酒店。
貝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懷疑的看著瓊斯,問道︰“總裁,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十億也不是數目,從韶星緯被韶宏南從韶氏總裁位置上趕下來之後,就沒有做過一件像樣的事情,這些錢跟砸給他有什麼區別?”
瓊斯的一只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雖然他知道這是一筆虧本的買賣,可是為了自己的夢,他也必須這麼做。
他的視線看向了貝西,道︰“我必須要他坐上韶氏總裁的位置,我要控制韶氏。”
貝西不明白的問道︰“您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他如果能順利坐上韶氏總裁的位置,對您有什麼幫助嗎?”
瓊斯拿起了眼前的酒杯,喝下了一口酒,道︰“我要通過韶星緯控制韶氏,我要她心甘情願的來到我的身邊,和我結婚。”
貝西搖著頭,道︰“您這樣做根本行不通,皇甫信皓不會答應的。”
瓊斯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怒斥道︰“他不同意有用嗎?等我成為韶氏幕後掌控的人,他只有看戲的份兒,什麼都做不了。”
貝西看著瓊斯現在的模樣,感覺他現在已經完全的瘋狂了。
以前的總裁就算再怎麼喜歡韶姐,也不會搭上公司,現在他已經搭上公司了。
瓊斯看著貝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立刻把視線轉向了她,道︰“你現在還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按照我的去做?”
貝西明白的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他的套房。
瓊斯靠在了沙發上,腦海里閃過了她的臉頰,這一次他不會再做被動的人,他要主動出擊的人,讓她沒有辦法不。
皇甫集團。
皇甫信皓才走出了電梯,張靜蕾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道︰“老板,您怎麼來公司了?您的腿康復了嗎?”
皇甫信皓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已經走進了辦公室里,對著她道︰“我的腿是沒好,不過我的心情很好,你把嘉倫和 達叫來。”
張靜蕾明白的點了點頭,馬上轉身辦公室外走去,皇甫信皓拿起了桌上的相框,嘴角露出了笑容。
用不了多久,這個相框就要換成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了。
十分鐘後,方嘉倫和殷 達一起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里,看到皇甫信皓已經來到了公司,他們都蹙緊了眉頭。
他們走到了皇甫信皓坐了下來,方嘉倫對著皇甫信皓開口道︰“老板,您的傷好了嗎?為什麼到公司來上班了?”
皇甫信皓的雙手已經放在了桌面上,對著他們道︰“你們听我,我要去美國治療腿傷,可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公司的事情交給你們兩個來處理,還有我可能會去找曾文玨,如果你們收到曼薇的電話,盡量拖延她,不要讓她胡思亂想。”
殷 達的臉色發青,懷疑的問道︰“您曾文玨?您和他已經有七八年沒聯系過了,他怎麼會突然找您,而且他是有特殊癖好的,您不會羊入虎口嗎?”
皇甫信皓的嘴角已經揚起了一抹笑容,看著殷 達道︰“你們把我比作綿羊了?”
方嘉倫的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道︰“您別這種態度,您又不是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您別忘記了當年他有多瘋狂。”
皇甫信皓的雙手放在了桌面上,看著他們道︰“我知道應該怎麼應付曾文玨,我最擔心的是曼薇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曾文玨不會對我怎麼樣,卻會對她怎麼樣。”
他們的視線已經落在了皇甫信皓的臉上,問道︰“那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在一個月後看著曼薇?不讓她去找您和曾文玨的麻煩嗎?”
皇甫信皓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方嘉倫笑道︰“就是這個意思,一個月後你們其中一個人把她從美國接走,至于其他的事等我的消息,曾文玨一定不會對我怎麼樣。”
方嘉倫和殷 達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都明白,曾文玨經營的是賭場,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老板現在完全是在玩火**。
方嘉倫咳嗽了一聲,道︰“您一定要記住,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皇甫信皓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酒櫃前,拿出了一瓶香檳和三個杯子,才回到了他們的面前,淡笑的看著方嘉倫和殷 達。
一會兒,他倒上了三杯香檳酒,在他們的面前各自放下了一杯。
他的手握緊了自己的椅子,呢喃的道︰“我只希望這一次是最後一次,韶星緯已經連累了曼薇很多次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方嘉倫和殷 達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還是很擔心皇甫信皓的安全。
下午四點,貝西開車來到金煌國際公寓門口,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公寓,心里仍不住開始思索了起來。
韶星緯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了,還想著住這麼好的地方,只顧著享受,就憑他也可以扭轉現在的局面嗎?
甩開了腦海里的思緒,貝西已經走進了公寓里。
警衛看到陌生的女人出現在了這里,馬上走到了她的面前,視線在她的臉頰上打量了很久,問道︰“姐,您到底找誰?沒有登記是不能上去的。”
貝西看了他一眼,對著警衛道︰“我是找韶星緯先生談事情的,要是有什麼損失你賠償得起嗎?”
警衛听到了他的話,臉上明顯有了異樣的神色,讓她進入了公寓。
貝西拿著文件大步的朝著電梯里走去,她一定要做好總裁吩咐的事,否則分分鐘這份工作都保不住。
一會兒,電梯在十二樓打開了,貝西拿著手里的文件走出了電梯。
韶星緯才從廚房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門鈴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皺起了眉頭,韶星緯走向了門口,立刻打開了公寓的門。
他一眼就認出了貝西,冷笑的問道︰“瓊斯讓你找我有什麼事?有事快點兒,別浪費我的時間。”
貝西已經走進了公寓里,她聞到了濃重的酒味,視線才轉向了韶星緯,道︰“韶先生,您現在還有什麼事要忙嗎?被韶家趕出來,應該很閑了。”
韶星緯听到貝西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盛怒的問道︰“瓊斯就是讓你來嘲諷我的嗎?你要是再這樣的廢話,我馬上就把你從這里踢出去,听到沒有?”
貝西已經走到了客廳里坐了下來,視線轉向了韶星緯道︰“總裁要用十億給您東山再起,讓您回韶氏重新掌管公司。”
韶星緯狐疑的坐在了沙發上,心里還是不明白,瓊斯為什麼要幫自己,這難道是沒有目的的交易嗎?
沉默了一會兒,韶星緯才對著貝西問道︰“到底有什麼目的,別告訴我,他是白白的幫我,我可不相信。”
貝西已經拿出了所有的資料和合約,放在了他的面前,道︰“您放心,總裁絕對不會白白送錢給人花,你如果同意就在合約上簽字,如果你不同意,總裁也不會勉強你簽字。”
韶星緯看著貝西的臉頰,想到自己現在受到的這些待遇,已經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了,為了重新拿回公司,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韶星緯仔細的看著合約,絲毫也沒有考慮,馬上在合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貝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向了韶星緯,道︰“韶先生果然識時務,總裁會盡快給你開一間公司,不過上次您和亞里克斯之間的矛盾,最好不要出現在總裁的身上,否則對您來絕對是噩夢。”
韶星緯看著貝西,難怪瓊斯會這麼信任這個女人,她對瓊斯的衷心,恐怕連他交往過的女人都做不到。
他靠在了沙發上,看著貝西問道︰“你為什麼要一直留在瓊斯的身邊,听瓊斯對你也不怎麼樣。”
貝西渾身顫抖了一下,看著他道︰“這件事似乎跟您也沒有什麼關系,您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比較好,據我所知您不但被韶家的人趕出來了,連兒子都被皇甫信皓的下屬給搶走了,您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嗎?”
韶星緯生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果然是跟在瓊斯身邊這麼多年的女人,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能刺激到自己。
韶星緯聳了聳肩,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出了自己的手,對著她道︰“既然你不想听我這些,那就一句話,合作愉快。”
貝西收起了合約,看了韶星緯一眼,轉身已經離開了公寓,韶星緯心里的烏雲已經消失,他坐在了沙發上,猛然的灌自己喝酒。
他的腦海里不斷的閃過了韶宏南的那張臉,他一定要讓韶宏南什麼都沒有,親自到他的面前來求他。
一個時後,貝西回到了套房外,她吐息了一聲,已經伸出了手按在了門鈴上。
一會兒,瓊斯已經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大門,看到貝西回到了酒店,他讓貝西進入了套房里。
貝西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客廳里坐了下來,問道︰“總裁,奧利沒在酒店里嗎?”
瓊斯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一只手已經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無奈的道︰“奧利在這里太吵,我已經讓人送他回美國辦理學校的手續,讓他好好的留在美國讀書。”
貝西睜大了自己的雙眼,懷疑的問道︰“您讓奧利一個人在美國讀書嗎?他現在不過還是個孩子。”
瓊斯狐疑的看著貝西,問道︰“難道你認為奧利沒有自理的能力嗎?他是我的兒子,以後要接管的是家族生意,這麼一點兒事都沒辦法做好,以後怎麼接管生意?”
貝西看著瓊斯,沒辦法相信他竟然已經心狠到了這種地步,中國人還知道虎毒不食子,可是總裁為了韶曼薇已經快瘋了。
貝西沉默了一會兒,把合約放在了瓊斯的面前,道︰“總裁,這是韶星緯簽下的合約,他已經答應了一切的要求。”
瓊斯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笑容,看向了她道︰“很好,我就要看看皇甫信皓和她怎麼樣繼續下去。”
貝西看著他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應該些什麼,總裁現在已經入魔了。
瓊斯沉默了一會兒,立刻看著貝西吩咐道︰“你明就開始準備國內的分公司,我要暫時留在國內,等到這件事結束。”
貝西錯愕的看著他,已經無法忍耐他的瘋狂,對著瓊斯道︰“總裁,美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您來處理,您不會只想到自己,還有整間公司需要您來處理。”
瓊斯的視線已經轉向了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最後一次道︰“我只有這麼多話,你如果不肯去做,我會讓別人去做。”
貝西看到瓊斯臉上的怒火,才對著瓊斯點頭道︰“好,我明就去辦,您放心。”
瓊斯靠在沙發上,已經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現在似乎已經能預計他們分手的場面。
三後,池建柏生氣的來到了池明煦的別墅,王琳才走出了別墅,看到池建柏怒氣沖沖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池建柏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盛怒的問道︰“明煦呢?現在人是不是在別墅里?還在喝酒?”
王琳對著他點了點頭,池建柏馬上朝著別墅里走去,勢必要讓這個不孝子可以清醒過來。
王琳錯愕的看著池建柏的背影,不知道應該怎麼勸他,可是少爺現在這個情況,打罵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一會兒,池建柏已經站在了臥房的門口,他狐疑的皺起了眉頭,立刻推開了臥房的門走了進去。
濃重的酒味已經充斥著他的鼻子,他眯緊了自己的眼眸,慢慢的走向臥房的中央。(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