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正陽殿。
晚夏的風吹進窗子,翻動著案頭的絲帛,凌逸辰停下手中的筆拿鎮石去按壓,反復幾次,有些不耐煩,就喊了一聲,“宋順……”
結果殿內並沒有回音,空蕩蕩的感覺讓凌逸辰有些悵然,一時怔住了。
他走到窗前親手關窗,剛剛關好听得恍惚中一聲,“凌大哥……”
猛得開窗,四下回望,他希望能看到金紙鶴的影子,可是環顧四周一片寂靜,除了風聲還是風聲,一陣落寞讓他垂下了肩膀,“太累了,也該歇息了。”
自從陽石府回來之後,日夜牽掛不,竟然連夢里夢到也是紫晴的音容,這讓凌逸辰十分的詫異。
在這之前,頻頻入他夢鄉的是一個不見容顏的女子,聲音總是淒清,夢境也一片淒涼,可是見到紫晴之後似那夢越來越遠,到是紫晴經常來夢中相見。
這一點讓凌逸辰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這紫晴和那夢中的紫衣女子有何淵源?
正思忖著,這時,岳紫陽穿著黑袍邁步進門,“皇上這是在窗前 望紫陽?”
凌逸辰听到這聲音,緩慢轉身,看到岳紫陽穿黑袍前來神色有些冷,“不是好了,來宮里時絕不穿黑巫的袍子嗎?紫陽忘記了?”
“今急著來見皇上,一時倏忽倒忘記了。”岳紫陽將話岔開了話題,拉起凌逸辰的手問,“自紫陽去了邊塞,也不見皇上與紫陽通信,紫陽心里十分的難過。”
岳紫陽臉上布滿傷感,讓人難以懷疑。
凌逸辰神色微微一僵,隨後笑道,“紫陽來去無蹤,想見朕也就是倏忽之間的事情。再,邊關戰亂,大多事情都要紫陽勞心,我怎敢拿這兒女情長去打擾……”
“那紫陽送你的相思鶴豈不是都白白浪費了,到不如還給紫陽……”岳紫陽嗔怒,凌逸辰分明知道她是在玩笑,可是心底還是慌了一下,眸光掃過紫陽的眸子,那紫色里詭譎,他看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
自離開陽石府後,就知道紫晴在陽石府種了許多蔬菜瓜果,麥子稻谷,想必再過些時日,日子就好過許多,所以為了避免岳紫陽再有疑心,也未再去。
可是今日岳紫陽突然提起那些紙鶴,凌逸辰心間卻隱隱有絲不安的感覺。
剛才那聲呼喚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正在深思,听得岳紫陽噗嗤一笑,指著凌逸辰僵硬的表情,“一定是皇上粗心,不知道把那些紙鶴放到了哪里,這時候又慚愧不敢出來,所以一個人在那里想主意呢。”
“都讓你給猜中,朕以後恐怕真的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那些紙鶴本就是女兒家的玩意兒,帶在身上又怕遺失,所以朕特意放在了一個地方,可是特是刻意越到是想不起來地方在哪里了,有機會讓那些內監宮女翻翻,也不要浪費了紫陽一番苦心。”凌逸辰再次探尋地看著岳紫陽的目光,卻見她反手拿出一粒丹丸送到他的唇邊,“皇上,該服藥了,這些日子我不在,你一定又偷懶了……那個噩夢有再來過嗎?”
“還好,這些日子似乎夢不到了,連朕也有些奇怪……只是這藥不是湯藥嗎?怎麼變成了丹丸?”凌逸辰雙指捏著丹丸打量,內心卻有些抵觸,不病不痛的總吃藥不是他的觀點。
岳紫陽笑了笑,將凌逸辰的手推到唇邊,“皇上不信紫陽的話了,之前不是過嗎,皇上的頭部受了重創,所以總是會做一些噩夢,如果沒有這些藥維持,就會思緒混亂,肌體也會受到影響。”
凌逸辰听到這里不假思索將藥服了一下去,一來他不服紫陽不會罷休,二來若紫陽想害他必定在多年前就害了,這些藥他也查驗過,無非是些安神助眠的藥都無大礙。
“紫陽突然從漠成回來所為何事?”凌逸辰接過岳紫陽手里的茶杯,用水服送丹丸,放下茶杯後才悠悠問道。
岳紫陽嘆息一聲,看著宮殿四壁,“本來是想等征戰結束,把勝利的好消息傳給皇上,可是那位紫晴姐突然願意入洗靈池做我的手下,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以特意專程回來就是為此事……”
“你什麼?”凌逸辰大驚,你是她心甘情願進入洗靈池?
“那還有假,我問了手下,據是他們在陽石府內發現了前周國太子周子傾,本是要將周子傾押送皇宮交由皇上處置,奈何那陽石青城一心護主,竟然不願意將周子傾交出來。這也罷了,那個紫晴似被什麼蒙了心,願意進入洗靈池,由此交換陽石青城和周子傾的性命。臣妾一想,這關乎周國政事,不敢怠慢,就來稟告皇上,交由皇上定奪。”岳紫陽的話一石驚起千層浪,讓凌逸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陽石府中竟然藏著如此一個大的秘密,那紫晴的那些言語……不,不可能,紫晴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子,她絕對不會對我隱瞞這個事實。
見凌逸辰發呆不話,岳紫陽為難地,“要紫陽也是為難,畢竟之前,承諾了那位紫晴姐,若她答應來我祭壇,我就會放過陽石一家。可是,這陽石青城老頑固,竟然為了一個過氣的太子舍棄自己女兒的性命,實在是讓人費解。逸辰,你我該怎麼辦才好?”
岳紫陽心翼翼地打量著凌逸辰的神色變化,看到他臉色發白,一副擔心的樣子,岳紫陽早心里早將紫晴撕了一千八百次也不止,她恨不能現在就回祭壇,讓那個丫頭受折骨術的折磨,再經受洗靈池的煉造。
“皇上……”
“嗯,既然是她願意,就由著她去好了……陽石青城藏匿前周國太子一事,也不必聲張,現在他們如此落魄,就是有一千個太子,沒有兵馬也難成氣候。”凌逸辰聲音有些低沉,一副不願意多的樣子,這時岳紫陽拉著凌逸辰的手,“可是紫晴那丫頭了,想在進洗靈池前見皇上一面,要什麼話紫陽並不知道,本來不願意來傳這個話的,可是又想,萬一她要的關乎國事,那紫陽不報,豈不是要誤事?”
“她要見我?”凌逸辰握緊雙拳,指關節都握到發白,她既然寧願保護周國太子也不願意跟我坦誠相待,這個時候見,還有什麼話好呢?
凌逸辰望了望窗外,已經是三更了。
“這麼晚了,朕想歇息了,既然是你祭壇里的事情,那你自己定奪。”凌逸辰疲倦地看了一眼岳紫陽,臉上分明寫著疼痛兩個字,這讓岳紫陽更不能罷休,一心要讓凌逸辰斷絕這個心念,從此往後,不再惦念那個人。
“皇上,以後這紫晴也就算是紫陽的手下了,來也巧,她和名字和我的名都含一個紫字,這也是冥冥中的緣分。紫陽不願意看到皇上跟我的手下之間有什麼隔閡,不如就此清楚,以後見面到少了尷尬。”岳紫陽看著凌逸辰臉上變化,看到他淡淡的惆悵,更是妒火中燒,長長的指甲幾乎將手掌掐出血來,依舊沒有放開。
“沒什麼隔閡,只是有些奇怪她的作為,不過這世間人心難測,到底不是我一個人能猜透的。”凌逸辰依舊作推辭,打了一個呵欠,“朕看奏折累了,要休息,紫陽陪朕?”岳紫陽知道凌逸辰素來休息的晚,今如今變化,還是因為紫晴的原因,不由嘴角浮出一抹冷冷的笑意,“紫陽還有事在身,就不陪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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