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陽石青城回頭看了二夫人一眼,接著二夫人順手拿過一個盒子遞到紫晴面前,“這是一只盅蟲,服了無害,只是思維會被人控制。老爺的意思,是讓大姐想法子把這盅蟲讓莫公子服下,讓他答應與我們聯手,別余的事情老爺自然會安排妥當。”
紫晴不安地看了一眼陽石青城,質疑道,“爹,這盅,不是只有黑巫女才會使用嗎?您這里怎麼也會有這個?”
“這個不需要你來關心,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讓莫公子答應我們的請求,只有這樣,他才能脫離危險,而我們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陽石青城從二夫人手里接過盅,塞到紫晴手里,“莫公子十分聰明,拖一時半刻不是問題,我會想法子帶你入宮,你只需要讓他服下這只盅蟲,我自然會讓親信營救他出宮!”
看著手心里的盅蟲,紫晴突然明白,這件事情就是一環又一環的陷井,而今她已經身不由已。
一旦莫靖安服下這只盅蟲,思想任憑陽石青城控制,以後的事情成什麼樣子根本不是紫晴現在能想到的。
他所要的,絕非不是制止黑巫女坐上後位,消滅黑巫女這樣簡單。
如果真是有一個大的陷井,那此時此刻,紫晴所做的一切將對莫靖安的生死和靖國的安然有著莫大的牽連。
“玉竹呢?”紫晴突然想起,此時陽石青城為了讓她去做這些事情,一定要對她有所牽制,那唯一可對她有所牽制的人就是玉竹。
二夫人含笑上前,“玉竹好好的,你不用掛記,剛才還讓人給她送了可口飯菜,好著呢。”
“她在哪?”
“你先把你的事情做好,以後你在府中的日子保證是錦衣玉食,不愁吃喝!”陽石青城的聲音略冷,對紫晴此時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做法略有反感,更重要的是,他有些困惑,不知道他這個草包子嫡女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聰明,聰明的叫他以為鳳如公主再世了。
紫晴知道事情絕對不會是二夫人的那般好,于是堅定地再問,“玉竹在哪里?如果你們不讓我親眼看到她在哪里,我哪也不會去。莫靖安死不死,陽石家亡不亡,和我有多大關系,你們似乎一直也沒把我的生死放在心上。”
“放肆!”
“丫頭不知好歹,你爹這樣重用你,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回報他?”二夫人可憎面目縴毫畢現,這讓紫晴再度驚醒,畢竟跟她話的並非是一個有善心之人,而是心腸歹毒的二姨娘。
紫晴淡淡一笑,神色無奈,“我放肆與不放肆,對你們來,我也只是一顆棋子對不對,你們想利用莫公子對我的信任做這等苟且之事,同時還不忘記用玉竹來威脅我,你們覺得這樣不劃算的交易我會去做?”
“紫晴,你是爹的親生女兒,什麼棋子不棋子的。莫公子身為靖國皇帝,九五至尊,你能同他成為夫妻,那是上輩子休來的福氣,你怎麼就能想到那些歪理上?”陽石青城換了語氣,語重心腸的樣子到像是一個好爹,只可惜,紫晴可不願意再相信他。
況且,她沒有見到玉竹,還不知道他們把玉竹怎麼樣了。
“既然你不相信爹,那爹就叫人把玉竹叫來,你就安心了。”陽石青城抬頭示意,管家會意,折身出門。
在管家去帶玉竹的這段時間,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在思索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這讓紫晴覺得,有點像那在淨雲寺里與莫靖安下的那盤圍棋,“圍繳吃殺!”
“姐,大姐,你回來了!”玉竹進門看到紫晴,不顧周圍環境就撲了上來,眼楮里的熱淚撲灑到紫晴的肩膀上,到讓紫晴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半晌,她推開玉竹,看到她安然無恙,心里稍稍安定下來。
“玉竹你還好!吃東西沒有?”紫晴去了淨雲寺也還惦記著玉竹是否吃飯,看到玉竹無傷,又擔憂她會餓著肚子。
“吃了,管家讓人送來了好些吃的,我吃得飽飽的……”著她又壓低聲音,“那只黑貓還會送吃的,有一次竟然給我送了一只死耗子!”
听到這里,紫晴莞爾笑了。對她來,玉竹就是茫茫大海里那片扁舟,自失憶後,她是自己唯一的牽絆,也是唯一信任的人。只要能看到她,那再大的風浪對她來也無所謂,內心安,身則安。
這時陽石青城又站起身來對紫晴道,“事情緊急,我看不如明早就送你入宮,玉竹這里自然有人照應你不必掛記,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學學宮中的規矩,也不至露了馬腳被人發現。我已經請了一位可靠的宮中管事來教你規矩,今晚你就去二夫人院中的廂房學習規矩。”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這趟皇宮紫晴是必去無疑,只是不知道,陽石青城會用什麼樣的辦法讓她混進宮去。
與玉竹告別,卻突然看到玉竹的眼楮一紅,似有千言萬語想要。
仿佛剛才的一幕歡樂,只是玉竹為了不讓紫晴擔憂所以才表現出來的樣子。
“玉竹,別哭,我很快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大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保護好自己,玉竹在府里等著你。”玉竹的聲音帶著哽咽,這哽咽的聲音把黎明的朝陽打碎,變成了一縷又一縷的悲傷之物,飄到紫晴心底,讓她難以承受。
等到紫晴出門,看到陽石曉月迎面走來,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紫晴突然看到曉月眼中劃過的那一絲狡笑,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進入二夫人的院落,看到院落里的亭台樓閣都修繕的份外的華麗,紫晴想到自己久居後院,竟然不知道這院子里還有這麼豪華氣派的院子。
翠兒指著廂房毫不客氣地,“諾,那里就是了,大姐自己進去,有什麼需要的就跟翠兒,翠兒自然會請示夫人。”
“好!”此時話多不話少,知道這翠兒也不是好惹的主,紫晴干脆不給她透露太多的信息和喜怒,讓她去猜。
打簾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規整,一臉刻薄相的女管事。她不僅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就是行動舉止也是十分刻板,讓人覺得她不是靠自己的意志在行動,到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被人控制著。
“想必丞相都跟大姐清楚了,老奴負責教大姐宮中的禮儀規矩。二夫人過了,時間緊迫,容不得拖拖拉拉,大姐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奴會不客氣地指出來,如果有得罪之處,還希望大姐能體諒老奴的一番苦心。”這話從那女管事的嘴里出來,可謂是相得益彰,看來,她不僅是人長的刻板,連這話也是中規中矩,滴水不露。
紫晴暗嘆時命不好,遇到的人竟然全是這麼刻板、厲害的人。
胡亂點頭,腦海里卻想著進宮後的情行,如果真的被人發現,到時候恐怕真的是難逃一死。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女管事取出一套宮中的衣服,大聲,“大姐請把衣服換上。”
紫晴撇撇嘴,听起來她這怎麼也不像請的語氣,完全是命令。
紫晴提起衣服一看,竟然是一套宮中太監穿的宮服,墨藍底,黑箭袖,黑腰帶,看到這些時,紫晴呆了,“我以為會是宮女的服飾!”
“丞相已經得了消息,莫公子被安排在皇宮的蘭亭苑,那里的宮女都是岳紫陽親手挑選的,想要調換不太容易。”這些紫晴才知道為什麼听女管事話不舒服了,是因為她話的時候竟然不帶任何一絲表情,語調也十分的刻板平緩,紫晴暗自咕噥,還真是下一奇葩。
“大姐在什麼話?”
“沒,我這太監服到也不那麼難看。”
女管事替紫晴脫了衣服,又用裹胸裹了十八層,再套上太監服。
紫晴挑著眉毛照照鏡子,到也像那麼一回事,只是眉眼還是太過于清秀了些。
剛想到這里,那女管事一把拽過紫晴的頭發,三下五除二把發髻改成了一條長辮。用青黛畫了眉毛,臉上勻了些黛色,看起來到也像個標致的生。
規矩沒多少到是好記,關鍵是低著頭縮著脖子走路這副樣子讓紫晴好半才學會,看來這宮中的奴才真不好做,搞不好時間久了,真成一個縮頭的烏龜死樣子。
“記住,進宮後要低頭走,少話。”女管事冷冷瞥了一眼紫晴,又拿著撢子調整紫晴站立行走的姿勢,等差不多學會的時候,紫晴已經困的睜不開眼楮了。
坐在椅子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拍她的臉。勉強睜開眼楮,看到二夫人繃著臉站在中央,對紫晴吩咐,“這件事情關乎陽石家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做好。這是蟲盅你收好,明你只需將這蟲盅倒進莫靖安喝的酒里就可。”
朦朧中,紫晴點點頭答應,她知道現在她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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