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那封羊皮卷之後森德潤的性情越來越暴躁,自己的國家正處于內亂之中,父王被挾持,大哥和幾個哥哥互相殘殺。秦敏復那個老狐狸遲遲不松口,德武帝又在這個時候病了,易王根本就是瞎胡鬧,連早朝都是敷衍過去的。
森德潤在驛館想了很多都沒想出對策,德武帝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自己都不得而知。如今京城一片混亂,自己這個鄰國的王子更是無人問。本來想靠妹妹搭上司逸禎這條線,誰知自從那日出門回來妹妹也變了個人,整個人心情好的不得了。
而且此刻司逸禎再宮里,自己想努力都不知道從哪下手。幾次遞帖子想進宮看看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也不知道是司逸禎不想讓自己進宮還是對方壓根就沒搭理自己這茬。
煩躁的在屋子里踱步了一會森德潤踢了一腳桌子,門外卻傳來了驛長的聲音“五王子,有人想見您!”
居然有人想見我?這倒是稀奇事。自從上次宮宴結束之後所有啟官員都對自己避如蛇蠍,本來還有幾個沒什麼見識的官湊上來,後來出了涅瑤內亂的消息就徹底門可羅雀了,如今居然有人主動來找自己?森德潤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的問道“是誰想見我?”
門外陷入一陣沉默,隨即傳來一個優雅的男聲“在下是成王司泊霖,想見見涅瑤的五王子殿下。”
听到司泊霖三個字森德潤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位成王殿下自己也是有所耳聞的。母親早亡年少便出宮自立府邸,對于這位四皇子和德武帝的關系法很多,有人他很受寵。皇帝給了成王風景最好的府邸,又有人成王並不受寵,德武帝至今沒未他張羅過婚事,更沒對他委以過什麼重任。這種時候居然來找自己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
糾結了一會森德潤還是老老實實的開了門,畢竟有一線希望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很多。司泊霖穿著一身青色的便裝,從頭到腳都是普通人家公子的打扮,加上那一張同司家男人相似度不怎麼高的臉,確實是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打扮了。
驛長十分恭敬的關上門,司泊霖笑著對森德潤點了點頭“久聞五王子大名,今日得見實屬榮幸。”
森德潤也在打量這個傳中的四皇子,上次宮宴實在混亂,據這四皇子更是用借口搪塞過去了。這也是森德潤來啟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對方,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何來意,總歸是來了也不好趕出去。
司泊霖毫不見外的隨意坐了下來,環視了一圈之後笑著開口“也不知道這驛館五王子住不住的慣,我看著環境實在簡陋些。”
森德潤隨意的點了點頭並未作聲,拿不準這四皇子來的目的,自己貿然開口未免落了下乘。司泊霖見對方對自己有所防備也不急,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牌放到了桌子上,青銅的令牌落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森德潤不自覺的低頭去看,上面刻著一個簡單的令字。
再仔細看便能發現這是一枚普通的出城令,森德潤不明就里的看了一眼司泊霖。總覺得這個四皇子神秘的很,明明是存在感最低的皇子,卻總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好似這一切都是假象,實際上這家伙才是實力最強的皇子。
只是以自己的情報來這個四皇子從未參政,沒和任何官員結交過,手中也沒有兵權,實在令人摸不到頭腦。
司泊霖似乎是看穿了森德潤的想法,笑著開口道“五王子若是想給自己爭些什麼最好還是信本王的話,畢竟除了本王以外這啟恐怕無人肯幫你。”森德潤氣急,本想發火。但是見到司泊霖臉上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又有些膽怯,無論這家伙是否如表面上一樣無害,有一點他的確是對的,如今的啟都避自己如蛇蠍,堂堂一國王子困在他國不能動身,就算有朝一日回到了涅瑤自己的身份也定是尷尬非凡的。
畢竟誰也不清楚哪一父王就會去世,自己哪個哥哥又會上位,等待自己這個遠方歸來的弟弟是什麼下場。
低頭思索了一會森德潤看向一臉悠閑的司泊霖嘴唇微動“你到底想干什麼?”
司泊霖笑的一臉溫柔,伸手打開扇子悠閑道“自然是幫五王子拿到王位了?”森德潤嗤笑一聲,你自己連皇位都沒著落會好心幫自己?
大概是森德潤臉上的嘲笑過于明顯,司泊霖有一瞬間的溫怒。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冷冷的看向森德潤的方向冷聲道“五王子最好別抱著玩笑的心態同本王話,不然本王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司泊霖的目光十分冰冷,像是會將人凍住一般。森德潤搖了搖頭“四殿下不必威脅我,左右我是個流落在外的王子,王位也從未肖想過,若是四殿下想用我做什麼事怕是打錯了算盤。”
听了森德潤的話司泊霖也不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還一副面若冰霜的樣子此刻笑的如此滲人森德潤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這四殿下不會是瘋子?要不然德武帝為何會不給他娶妻,還將王府安排的遠遠的。
森德潤剛腦補到一半司泊霖便停了下來,盯著對面的男人看了一會站起身的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這就要走了?森德潤也不攔,就坐在原地看著司泊霖的背影沉思。
“五王子什麼都不必擔心,明日是七夕京城里熱鬧非凡,只要五王子趁著傍晚要關閉城門之前拿著令牌出城一路回涅瑤便是了。”司泊霖的手搭在門上頭也不回的交代著。森德潤搖了搖頭“我還未請到啟的增援,如此回去怕是只能送死。”
司泊霖嗤笑了一聲“就算在這耗著啟也不會給你任何增援,不然為何偏偏此時父皇病了?秦敏復又為何對你態度曖昧,卻一直不肯動口?”門從外面又重新關上,森德潤望著桌子上的令牌發呆。
司泊霖的沒錯,啟一開始就沒打算增援涅瑤,不然秦敏復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德武帝又偏偏這個時候生病。司逸禎又不好好上朝,難道為了不增援涅瑤連自己國家都要荒廢了嗎?或許司逸禎只是個幌子罷了,真正坐陣的還是德武帝,只不過是為了躲避自己的求救而故意演的一出戲罷了。
越想越氣,森德潤一拍桌子“風奴!”一眨眼的功夫面前便恭恭敬敬的跪著一個蒙面的侍衛,對著森德潤行了一個標準的禮便安靜的跪在原地等待吩咐。森德潤揮了揮手“去告訴麗莎公主,明日傍晚我們便啟程回涅瑤。記住,誰都不要告訴,讓她悄悄地收拾。”
風奴點了點頭便消失了,森麗莎和德恩正在房里研究啟的婚俗。風奴悄無聲息的出現,對于面前這倆人的奇怪舉動也沒放在心上,冷聲交代了一下“五王子交代明日傍晚便帶著公主回涅瑤,請公主悄悄的收拾不要泄露風聲。”
听了風奴帶來的消息森麗莎臉色一白,隨即緊緊地抓著德恩的手問道“德恩怎麼辦?為何哥哥會突然想回去呢!”
德恩安撫的拍了拍森麗莎的手,自從上次秦蕭 幫助他們二人解開心結之後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雖然最近他們二人沉迷研究婚事,但是對于外界的消息德恩還是一點不落的在收集。五王子去求秦將軍並沒有回復,往宮里遞帖子也是石沉大海,想必定是等不及要回去看看。
只是自己這邊沒有援軍就算回了涅瑤又如何?現在無論怎麼想森德潤都是打定主意要明日啟程了,自己和森麗莎是必須留下來的。看來還是要去找一趟秦姐想想辦法才是。
德恩拍了拍森麗莎的手安慰道“你別急,我這就去一趟秦姐那商量一下對策,你先睡,別擔心。”
森麗莎委屈的點了點頭,德恩幫森麗莎蓋好被子輕吻了一下額頭。將蠟燭滅掉轉身從窗子飛了出去,這邊森德潤正緊張的收拾東西,自然沒心情管妹妹的侍衛去了哪里。德恩辨別了好幾次方向才摸到秦府,此時正值傍晚,院子里也陸陸續續點上了燈。
德恩上前敲了敲門對著門房聲道“在下是森麗莎公主的貼身侍衛德恩,求見秦姐。”門房奇怪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奇裝異服的男人搖了搖頭,今兒怎麼來的都是奇怪的人?然而還是盡職盡責的跑到後院稟報去了。
送走了梁弘佑兩個少女心情大好,听李夢娘講了一下午的故事才不情不願的將人送走。此時剛用完晚膳,秦蕭 隨便抽了一本書坐在榻上。剛翻開兩頁就見門房匆匆來報“……姐……公主的,侍衛來了。”
公主的侍衛?自己也就認識兩個公主,宮宴那日認識的沁陽公主……不過也是一面之交之後便沒了來往。在一個就是那涅瑤的森麗莎公主了,既然是侍衛那便是德恩了。
秦蕭 挑了挑眉問道“可有名字?是不是叫德恩?”
門房一驚,自家姐真是神通啊!忙點了點頭“沒錯,他是自己叫德恩。來求見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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