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心思一轉,抹了抹眼角悠悠的開口
“可是我听下人那****與表姑姑起了爭執,表姑姑走的時候還對你吼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秦蕭 皺了皺眉沒有話,梁氏則暗自指揮著那婦人一家三口開始哀嚎,想要逼迫秦蕭 。誰知對方一點都不在乎,只是看著梁氏意味深長的了一句
“近日繁忙都沒來得及去看看二妹妹,也不知道她好還是不好……”
那眼神看的梁氏心一涼,她這是拿女兒威脅自己嗎?剛想開口反駁兩句就听到那丫頭又
“想必妹妹安靜久了,過兩日便是吉日,妹妹出來熱鬧熱鬧也好。”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若是梁氏不吭聲她便把秦映 放出來,若是她繼續生事……
心下一衡量梁氏便把這三人丟到了一邊,頭也不回的走向府內,路過秦蕭 的椅子時聲了一句“你最好話算數!”
“自然。”
看著那婦人一臉隱忍的表情秦蕭 都要鼓掌了,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為了梁氏許的那點好處什麼苦都能吃。秦蕭 抬頭看了看日頭發現時辰差不多了,也不跟他們廢話,吩咐秦玉去喊官兵。
每到午時的時候都會有一對官兵巡邏從將軍府門前路過,秦蕭 自己並不打算跟這些人廢話,浪費口水的緊。既然在一品大員的門前撒潑,到衙門自然有人公斷,還不費自己的口舌,多容易啊。
不一會一隊整齊地官兵便走了過來,百姓都是怕官兵的,一見官兵的影子便散的差不多了。只有那婦人一家三口還跪在烈日下不肯放棄。
“見過秦家主,不知家主有何吩咐。”
秦蕭 對不遠處的凌九眨了眨眼楮,果然有背景就是好辦事啊。看裝束便知不是普通的士兵,定是凌九請來幫助自己的。心里有了底秦蕭 也不廢話,將那三人在府門前哀嚎擾亂自己清淨的罪便安了上去。
那三人一听要進衙門便也不干了,被官兵架著扯著嗓子大吼。
“秦姐饒命啊!是大夫人許了我好處我才干的!”
秦蕭擺了擺手,官兵將那婦人放了下來。一家三口跌坐在地上好不可憐。
徐樞將一包銀子塞到那隊長手里,一陣寒暄便送走了官兵。秦蕭 嘆了口氣,將那婦人扶了起來。
“我答應表祖母的事自然會辦到,只是我年紀又有人見不得我好,你們獨立是好事。日後若是鬧起來你們也免受牽連才是。”
听這話頭那婦人一愣,隨即明白秦蕭 話里指的可不就是梁氏。那梁氏能許好處請自己來對付她自然也能想到別的法子,若是真有撕破臉的那一自己這一家子依附秦家而活的別好處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婦人也是聰明之人,想清楚了便不再留戀,跟梁氏許的那一點好處想比怎麼都是命重要。
“那鋪子地契是表祖母答應還回來的,還請你們原物奉還。”
秦蕭 特意強調了要原物奉還,那婦人一咬牙轉身離開了。只是她身邊的女孩,目光從頭到尾一直都在秦蕭 的臉上徘徊,那種令人發毛的目光真是……
秦蕭 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轉身進門回到了律和軒。安若潛知道丫頭在處理正事,十分賣力地做了一大桌菜,剛進門的秦蕭 看到滿滿一桌子的珍饈眼楮都要放光了,就差狼嚎一聲了。
吃飯的時候看到站在一邊的安若潛秦蕭 突然想到自己和凌四過回去登門道謝的,嘛,一不心就忘記了。
用過午膳秦蕭 看了看日頭喊了一聲凌九。
“備車,我們去易王府。”
凌九輕快的應了一聲閃身便不見了,布卿則是一臉陰郁的站在一邊,渾身散發著哀怨之氣,秦蕭 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發什麼瘋呢,被姑娘甩了?”
不同于凌九的活潑,布卿的性子像極了五殿下,雖然年歲不大寒氣倒是挺重。秦蕭 自我安慰著好歹夏帶在身邊涼快,一邊抬腿踢了一腳散發著陰郁之氣的人。
“姐為什麼不去看看五殿下。”
秦蕭 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為何要看他?傷了還是殘了?我去易王府是正事。”
布卿抿了抿嘴沒有話,只有殿下傷了或者殘了你才回去看看?真是沒良心,好歹我還在殿下那里你好話來著。那邊凌九備好馬車,布卿識相的自動消失。
據凌九這馬車是易王送的,簾子用得上好的水盈紗,哪怕再刺眼的陽光透過它都會柔和下來,只有宮里位份高的嬪妃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用來做車簾實在是大手筆。
掀開簾子里面是寬敞的車廂,一個的條案擺在中間,到處鋪的都是厚厚的軟墊,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磕到,一看便是司逸禎的愛好。
秦蕭 利落的爬上車挪到後面,抄起一個軟枕抱在懷里舒服的直犯困。凌九的駕車技術極好,哪怕是在嘈雜的鬧市之中馬車都沒有絲毫的顛簸,這也令秦蕭 十分安心。以至于到易王府的時候已經睡的不知地為何物了。
守衛見趕車的人是凌九遠遠地便打開了門,凌九就這樣趕著馬車進了王府。司逸禎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練劍,听到心上人來了衣裳都來不及換運著輕功便跑了過去。
等到皇叔大人見到馬車的時候已經激動不已,顫抖著喊著車里人的名字,只是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動靜。懷疑的眼神打到凌九身上,凌九一哆嗦猛的搖頭。
“主子明鑒,我怎麼會撒這種謊,姐確實在里面。”
司泊熠甩給凌九一個警告的眼神,伸手拉開車簾。只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正抱著軟枕睡得如貓兒一般,的身子蜷縮著,白皙的臉蛋埋在軟枕里,頭發披散在軟墊之上,呼吸間睫毛顫動著,司逸禎的心頓時便劃開了,那顫動的睫毛像是刷在了自己心尖兒上一般,麻癢難耐。
司逸禎爬上馬車心翼翼的將少女摟在懷里,跳下馬車直奔自己的臥房。等將少女放在床上時司逸禎才發現自己一身都是汗,味道大的很。
司逸禎臥房的隔壁有一眼活水溫泉,易王府最令人眼紅的並非它佔地之大,而是這一眼溫泉。也正是這一眼溫泉,讓世人明白易王多得皇上寵愛。
隨手將衣服甩在一邊,露出男人精壯的腰身,司逸禎雖然不從政也不從軍,但是作為皇子出身卻是樣樣都會的。作為易王身份特殊,不能過于鋒芒畢露也不能過于中庸。若是鋒芒太露會招來忌憚。若是太過中庸便會被人捏在手里不得翻身。
這一點司逸禎一直都做得很好,世人只知道易王是個閑散王爺,卻不知這閑散的王爺卻一點都不閑。
皇子年歲都慢慢大了,皇帝又漸入老年。用不了多久又會開始奪嫡之戰,易王作為一個比皇子大不了多少的王爺地位是十分尷尬的,在有心之人看來易王也不是不可能去搶那個位子。
男人坐在岸邊感受水流沖刷著自己每一塊肌肉,溫泉的溫度適宜,泡在里面身心都得到了放松。這邊司逸禎放松了,可另一邊可憐的秦蕭 卻不怎麼輕松。
那孩子睡覺本身便不怎麼老實,司逸禎抱人的時候又激動,所以沒在意衣服的事,也根本沒想到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隨便被丟在床上的人手里還抱著抱枕,衣服卻扭成了麻花一般,秦蕭 是被憋醒的。
任誰被衣服勒著脖子都不可能還安心的睡覺。秦蕭 正夢到被蛇纏住了,扭動之間逐漸轉醒,眼楮慢慢睜開,映入眼簾的是和馬車材質一樣的水盈紗,正思考著什麼時候馬車頂棚也是水盈紗做的。便听到不遠處的水聲,秦蕭 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這才看清自己是在一張床上,床帳是用水盈紗做的,身下的褥子是千金難求的倩雲緞。
倩雲緞之所以千金難求便是因為那是千雲國的國寶,三年出一批,一批不超過十匹,簡直不能再奢侈了。整張床都是上好的金絲木,厚重沉穩,用上好的工藝雕出紫雲圖。秦蕭 心翼翼的放下軟枕,看來自己是睡著了才被安置到這里的,只是這易王也太鋪張了,客房都有如此好的配置,真是勞民傷財!好,我們的秦大姐仇富。
秦大姐想看看這易王到底鋪張到何種地步,難道在房間里裝了水池?
順著水聲向右邊走去,秦蕭 繞過屏風,映入眼簾的便是司逸禎那白皙的身體,漂亮的肌肉文理在水流之中十分明顯,男人的臉被熱氣蒸騰的有些泛紅,水霧在那張精致的臉上凝成水珠,順著下巴,修長的頸子,到鎖骨再順著胸膛慢慢落盡水里。
秦蕭 紅著臉轉過身,沒想到這家伙果然在房間里建了個池子!而且……而且還……
不知是氣還是羞,秦蕭 跺了跺腳打算離開,身後卻傳來了那人戲謔的聲音
“蕭兒睡得可好?”
逃跑被抓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但是我們秦大姐卻顧不上這些,快步走到屏風後面對著溫泉的方向喊了一句
“好你個大頭鬼!居然在屋子里建池子!還還還……洗澡!”
這丫頭害羞的樣子真是可愛的緊,司逸禎玩心大起準備好好逗逗自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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