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游徐樞終于打開了心結,答應秦蕭將這些年來的所有記錄都查看一番,一定不放過哪怕欠了我秦家一粒米的人!
秦蕭將徐樞暫時安排在律和軒的偏院里,色漸漸暗了下來。秦蕭終于能松一口氣,坐在正堂里低頭抿著茶水,秦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少女掃了兩眼坐立不安的廝,終于放下茶盞輕聲開口。
“你是長虱子了嗎?”
見秦蕭終于搭理自己,秦玉急忙開口
“哎呦我的大姐誒,你可知道那秦氏剛出府門後面夫人便知道你把秦氏得罪了,私底下指不定怎麼想法子折騰你呢!”
見秦玉跳腳的樣子十分好笑,秦蕭咬了一塊點心饒有興致的打算听下去。見對方不為所動還如听戲一般秦玉更急了。
“大姐!你知不知道那梁氏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今日能拿到家主之位只是打她個措手不及罷了!若是她做好了準備姐你還如何是好啊?”
“這話誰教你的?”
這問題听的秦玉一愣,隨即眼神飄忽了起來,盯著房頂不再吭聲。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她要對付我是早晚的事,只不過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她在這里作威作福多年,我們要翻身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秦玉看著姐一臉淡然也不再追問,心里講攛掇他的那群人唾棄了一百遍。色漸暗,眼看都快過了晚膳的時辰,廚房依舊沒有動靜,秦玉摸著癟下去的肚子直咽口水。
“姐,你都不餓的嗎?”
廢話,當然餓!你們姐我又不是鐵打的,只不過是還沒想到飯轍嘛……
另一邊可還有個人沒吃飯呢,只不過不是沒飯轍,而是食不下咽罷了。五殿下的襄王府今日被一層陰霾之氣籠罩著,也不知怎的,下朝之後五殿下臉上的冰碴又厚了兩層。
六殿下則是滿面春風的將五殿下送回來叮囑了一句好好伺候著就瀟灑退場了。這可苦了襄王府的下人,平時殿下的臉就夠恐怖的了,雖然殿下為人冷漠卻也不是那難伺候的主,只是今日……該如何是好啊!
下人沒了主意,便只能去求總管。襄王府的總管是貴妃娘娘送到王府的內侍,看著五殿下長大的,自然摸得清殿下的脾氣。
對于殿下的反常看在眼里心里卻樂開了花,比起五殿下的功勛,貴妃娘娘和崔總管更擔心殿下的個人問題。雖殿下十六歲了,在啟來成親算,可親卻算晚的了。
殿下為人冷漠,情緒不多,哪怕是跟貴妃娘娘都不曾流露過太多情緒。如今居然能生氣了,可是大喜事。沒錯,殿下生氣居然是大喜事,王府的下人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不管下人作何想法,崔總管帶著十分欣慰的笑容直奔書房,輕叩門扉里面傳出五殿下夾著寒氣的聲音。
“別來打擾我!”
喲!還真是生氣了。崔岳推開門,悄悄的鑽進書房里便看見自家王爺正抱著佩劍運氣,身邊的書案早就缺了一角,上好的楠木啊,就這麼滾到了角落里。
“王爺今日怎的心情不爽?”
見來人是崔岳,司泊熠動了動手腕沒吭聲,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劍。那是跟在司泊熠身邊多年的佩劍,無論是上戰場還是進宮都不曾離身。崔岳正思索著如何勸勸這木頭殿下,那邊木頭自己卻開口了。
“崔岳,你這世上有沒有翻臉不認人的女子?”
崔岳心里一樂,面上卻故作為難的開口“奴才是閹人,如何懂得那男女之事?不過奴才一把年紀見過得倒不少,殿下何不來听听,看奴才能否出個主意?”
司泊熠正煩悶著,如今出現一個能為自己解惑的也顧不上許多,便將結識秦蕭 的事了出來。只是略過了去南風館的那一段,只自己在游行中發現她又在易王府相識。
這崔岳是母妃的人,後宮不得干政,若是讓人知道那丫頭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妥。
待道宮門前降罪之事司泊熠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手里的劍都帶上了幾分寒氣,臉色更是冷的嚇人。
“為何她要躲著我?”
“哎呦的我祖宗誒!你平時那一身殺氣臉又冷的能凍死人,哪家姐敢接近你呀!”
司泊熠听到這話頓時不開心了,將佩劍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哪怕是千斤重的實木條案都發出一聲悲鳴。崔岳听這聲音一縮脖子,這哪是嚇人啊,簡直能嚇死人了!
“她第一次見我乃是在游行,本王身披重甲身邊將士環繞殺氣不是更甚?怎的穿常服卻害怕起來了?”
感情這姑娘也是個膽子大的?怪不得能入我們陛下的法眼呢!回頭定要跟娘娘報喜的。
“殿下可知那姑娘去宮門口所為何事?”
“本以為她是去等我的,誰知是去找她叔叔。”
到這司泊熠的眼神又暗了下來,那丫頭不止不是去找自己的,還躲著自己。
“想不到還是個官家女子,只是不知那姑娘的叔叔是哪位大人啊?”
“內閣大學士。秦敏宣”
秦大學士的佷女?難道是秦將軍的女兒?據秦大將軍膝下只有一女,在貴女圈里也算出挑的,只是听性格跋扈些,可是不怕殿下膽子如此之大跋扈些也沒什麼。
“殿下的可是那秦將軍的女兒?”
崔岳本以為殿下會高興,正想著跟貴妃娘娘討什麼賞呢,便見殿下一副你在什麼的表情,難道……猜錯了?
“秦將軍的女兒是誰?”
“殿下您不知道嗎?秦將軍是秦大學士的兄長,女兒是秦家的嫡女秦映 秦姐啊。”
“哦,不是她。”
司泊熠沒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兀自搖了搖頭不再話,拿起桌子上的佩劍繼續擦。哎呦可急死人了,既然不是那您給個話啊!
“殿下!那還有哪位秦姐啊!”
司泊熠眯著眼楮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
“忘了,反正她是秦家的姐,秦大學士的佷女。”
這話得令人干著急,看殿下那懵懂的樣子崔岳敲他腦袋的心都有了,果然是個木頭!
這邊崔岳氣的跳腳,那邊門一響,布卿閃身進了書房,對著五殿下行了一禮也不起身,低著頭道
“殿下,秦姐今日拿回了家主令,現在已經是秦家的家主了。住在將軍府的律和軒里。”
司泊熠听到這個消息頓時一愣,那丫頭動作還真快。原來今日去宮門口是為了此事啊。只不過……她為何躲我呢?
得,這孩子魔障了。崔岳看著五殿下臉上十分明顯的表情暗自嘆了口氣,隨即想到身份的問題用腳踢了踢布卿。
“布侍衛,敢問那位姐到底是何人?”
回完了消息布卿利落的躲開崔岳的腳,瀟灑起身。欣賞了一下崔岳憋氣的表情淡淡的開口
“那是秦家二房的女兒,秦家庶長女秦蕭 。不過現在已經是執掌家主令的秦家家主了。”
怎的會有庶長女?這問題在心頭一閃而過,崔岳便冒起了冷汗。十三年前他還在貴妃身邊當差,那一年陛下登基,秦太司風頭正盛,朝中皆知秦太司寵愛長子,對于長子的孩子自然格外疼惜些。
只是那次子比兄長還早一年成親,卻同一年生孩子。梁氏緊趕慢趕秦映 還是比秦蕭 了半個月。正在月子中的梁氏整日以淚洗面,次女注定是庶出,這個消息對于她來如晴霹靂一般。
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秦老爺子便妥協了。秦家是新貴,秦家的家譜也沒人見過,本來秦家這一代是映字輩。秦老爺子當時並未公開家譜,只偷偷開了祠堂將秦映 的名字添在了嫡女的位子上。
兩個孫女的名字一出眾人嘩然,怎的秦家的字輩在名尾嗎?當時便有人提出疑問,只是秦太司風頭正盛皇上又剛剛登基,自然不能發落。
此事也就這樣揭了過去。崔岳從來都沒想過此事會這樣令自己想起。只是看樣子如今那秦大姐頗有些手段,也不知殿下如此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頭崔岳正打定了主意要跟貴妃娘娘好好商討一番,另一邊布卿跟五殿下正著悄悄話,听到秦蕭 那邊沒人送飯的時候氣的又拍了一遍桌子。
“那梁氏實在欺人太甚!快吩咐廚房多做些,你給那丫頭送去!”
“殿下!”
崔岳听到這一句可不能淡定了,還未等自己跟娘娘商量出個結果來殿下便如此大張旗鼓的與那女子糾纏不清恐怕不妥,到時候娘娘定要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殿下,就算你心悅秦姐也不該如此莽撞,秦姐還待字閨中您如此大張旗鼓怕是要壞了人家的名聲。”
听得此話司泊熠眉心一皺。
“誰我心悅于她了?”
此時布卿都想翻白眼了,若不是心悅人家你讓我去干嗎?監視敵國細作嗎?
另一邊的崔岳也是一懵,若不是心悅人家你發什麼脾氣啊!木頭果然是木頭!
“罷了,那你讓廚房做些好菜悄悄地送去。記住,不可張揚。”
布卿無奈的點了點頭閃身離開,得,又變跑腿的了。這王爺的侍衛真是不好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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