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氏的樣子秦蕭撲哧一笑,掌心托著玉石向上又突然調轉方向將玉石狠狠地拍在了茶幾上,好好茶杯都被震的翻了過去,茶水潑了何氏一頭,茶杯在車廂里滾了幾圈停在了何氏的手邊。
“這玉石便是昨日你們二姐想要我命的那一塊,知道為什麼沒砸到我頭上麼?”
少女抬起手,指尖按著玉石在茶幾上來回滾動,玉石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里回響著,帶著緊張的窒息感,何氏頂著一頭茶水趴在車廂里輕輕地顫抖著,恨不得把自己低到馬車下面去。
“因為啊……昨日五殿下和易王殿下送我回家,易王殿下的侍衛替我截了下來。並且我同妹妹,若有下次,這玉石一定會回到她那漂亮的額頭上去。”
著秦蕭手指微動,將玉石滾向何氏的方向,那玉石順著茶幾滾著穩穩的落到了何氏的額前。
那何氏像是突然被嚇到了一般,尖叫一聲向後爬去,卻忘了自己在馬車上,沒退幾步便從馬車上滾了下去,那車夫也嚇了一跳,急忙停下馬車,車 轆卻還是壓到了那婦人的一只手,何氏慘叫著暈了過去。
秦蕭對著被何氏掉下去慌亂中扯壞了的簾子嘆氣,哎……這雲柔錦一匹百兩,可惜了。隨即打發了一個丫鬟去秦府報信,又讓廝和馬夫將何氏弄上車,打馬直奔醫館。
本草堂是北城最好的醫館,醫術好價格又公道,最重要的是這本草堂的東家是太醫院院首的孫兒。
據那蕭公子儀表不凡,又有一身好醫術,是無數高門庶女和平民女子的夢中〞qing ren〞。
秦蕭自然不在此之列,對于未曾見過的人秦蕭從來秉承著眼見都不一定為實的準則。
當秦蕭一行人趕到本草堂的時候里面人滿為患,因為最近氣變化十分頻繁,很多老人孩以及體弱之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發熱。
秦蕭問過一個伙計傷了筋骨的病人該去哪候著之後,便指揮馬夫和廝將何氏送到了後堂。比起人滿為患的前廳,後堂十分清淨,但是卻遠遠便能听到一個孩童的叫喊。
听到孩子的叫喊聲秦蕭微微皺眉,那孩子的嗓子都喊啞了,多重的傷啊要拖這麼久?看著廝和馬夫將何氏安置在一方榻上,秦蕭順著孩子的聲音走到另一邊。
年輕的男人一臉嚴肅的抓著孩子的手臂,那孩子的手臂上布滿了大大的擦傷,傷口都泛著血絲,還能看到沾著泥土和草屑。如此麻煩的傷口確實要清理很久,只是那孩子哭的嗓子都啞了,听著叫人十分心疼。
秦蕭看著男人越來越焦急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男人對著不斷哭鬧的孩子手足無措,手下又不敢用力,急的汗都要下來了。似乎是覺得畫面太有趣,秦蕭居然真的笑出聲來,那男人听到笑聲一臉疑惑的抬頭
“你是何人?”
偷笑被抓包實在尷尬,秦蕭掩著嘴輕咳兩聲恢復了正常表情,對著男子規矩的行了一禮
“我是送傷者而來,看公子局促的樣子覺得有趣便笑了兩聲,打擾公子實在對不住。”
那男人听了秦蕭的話倒也不惱,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哭的臉通紅的孩子。“我一個大男人對孩子實在沒轍,不知姐……”
秦蕭邁步走到榻邊,愛憐的揉了揉孩子的腦袋。那孩子最多不過三歲,比唐寶還了許多,手臂上滿滿的擦傷,臉哭的通紅,嗚咽著如貓兒一般。
“乖,姐姐陪你上藥可好?”
那孩子似是被溫柔的語氣感化了,含著眼淚點了點頭。秦蕭坐在榻上,雙手掐著孩子的腋下提起,將那孩子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從口袋里摸出一顆從馬車上順來的蜜棗塞進孩子的嘴里。一只手從孩子的腰間穿過扣住孩子的身體,一只手抬起孩子的胳膊。
“乖,若是不清理干淨會化膿,然後又疼又癢,留疤事,要是拖上個把月這罪……”
懷里的孩子睫毛上還沾著淚珠,此刻正眨著大眼楮聚精會神的听秦蕭話,听到後面那句要治個把月竟嚇住了一般,手捂著嘴巴直搖頭。那可愛的樣子讓在場的兩個大人都笑了出來。
隨後的治療那孩子雖疼卻堅強的咬著牙不再哭喊也不再亂動,待傷口終于清理完畢三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秦蕭將袖子里的一袋蜜棗都給了那孩子,本想叫人送孩子回家,但是凌九不在,那幾個又是秦家的人,自己不放心。
蕭遠航似乎看出秦蕭的難處,從前廳招了一個伙計送孩子回家。秦蕭感激的對蕭遠航笑笑
“多謝蕭公子。”
“你怎麼知道我姓蕭?”
秦蕭莞爾一笑指了指男子腰間的玉佩。
“在本草堂看診,又姓蕭的年輕男子有幾個?”
蕭遠航爽朗的擺了擺手“倒是我愚笨了。對了,該是我謝謝才是,畢竟姐幫了我大忙。”
而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將腰間的玉佩撤下遞給秦蕭“他日若有所求請姐帶著這枚玉佩去蕭府尋我。”
秦蕭也不客氣,大方的收下玉佩還了一禮
“秦蕭記下了。想必我那下人的傷勢也該看得差不多了。蕭公子,後會有期。”
何氏的傷並不重,只是傷了筋骨,左手有些日子不能用罷了。秦蕭道了謝便打發走大夫,何氏臉色蒼白的靠在軟塌上,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秦蕭從始至終都保持微笑坐在一邊,看的那大夫都一陣羨慕,對著何氏
“夫人有如此體恤下人的主子,真是好福氣。”
听到伙計的話何氏一抖,偷偷的看了一眼秦蕭的表情,復又低下頭像是思考著什麼。
大夫走後氣氛徹底沉寂了下來,廝和馬夫被打發去照顧馬車,秦蕭也特意拜托蕭遠航讓人不要到後堂來。
何氏完好的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墊子,秦蕭覺得自己隱約能听到指甲斷裂的聲音。似是掙扎夠了,何氏手一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姐不必如此看著我,奴婢只是一個的內院管事,將軍不在府里,秦府既沒有側室也沒有妾室。除了夫人和二姐都是下人,夫人雖然跋扈狠辣,但確實沒做過那腌 之事。實在沒什麼可拿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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