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有些驚訝,就算脾氣再好那也是一國的王爺,居然能對自己道歉並行此大禮真真令人……沒法形容的感覺。
“皇叔等的人原來是她?”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秦蕭轉過身向司逸禎身後望去,剛剛背對自己的男人已經站起來向著二人的方向走過來。那張臉自己前不久才見過,冷冽的眼神以及一身殺氣——五皇子司泊熠。
“秦蕭見過五殿下。”
司泊熠看了一眼自己皇叔的表情,略微點頭
“免禮。”
秦蕭正猶豫著如何離開,看向兩人的目光陰晴不定。也開始後悔出門之前沒有看黃歷,怎麼會同時踫上最難搞的兩個人。
“蕭兒不是有事跟我嗎?先用膳。”
司逸禎斂去眼里的痛楚邁步向桌子走去,秦蕭站在原地想著等司泊熠先走,自己跟在後面。然而等了半司泊熠也沒動,少女微微抬頭便對上了司泊熠的眼楮,里面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打量。
“一起走。”
司泊熠抬步走到少女身邊,兩人一起向前走。少女的個子將將到少年的肩頭,步子也上許多。走了兩步便發現身邊的人跟不上,少年不經意間慢慢的放慢速度。
被紫藤包裹的路上少年和少女並肩向前走,少年一臉雲淡風輕的邁著步子,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少年的動作有些遲緩,像是故意磨蹭一般。少女則是一臉淡漠的低頭,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走在前面的男人危險的眯著眼楮,漂亮的眸子里閃過痛苦和一絲瘋狂。
路很短,也很長。等到兩人走到桌邊司逸禎已經坐好,膝上依舊放著那柄綠如意,也不知他不是怎麼做到帶著那麼一把綠如意行動自如的。
整張桌子只放了三把椅子,秦蕭毫無選擇的坐在了兩個男人中間。
“我不習慣用膳的時候有下人,蕭兒想吃什麼我幫你布。”
司逸禎一臉溫柔的將筷子放進秦蕭的手里,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認為這男人在對自己娘子話。有些受不了這種莫名的溫柔,秦蕭抓著筷子皺眉。
“王爺,若是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王爺的態度實在令人惶恐。”
“皇叔……”
司逸禎抬手打斷了司泊熠的話,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氣。
“蕭兒,你是我的未婚妻。”
听到這番辭秦蕭卻松了一口氣,或者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雖然自己真的沒想到會有一個未婚夫,並且還是個皇叔?!輩分不對!
“王爺所之事可有聖旨或者婚書?據我所知秦家並沒有。”
司逸禎笑著搖了搖頭“秦二爺手里自然沒有,因為那婚書在秦老太爺手里,如今……本王也不知是否還在。”
“王爺,秦蕭今日來是為了求王爺出山救我的朋友,至于婚約之事。秦蕭是秦家之女,婚事自然輪不到自己做主,還請王爺三思。”
秦蕭筆直的跪在地上,眼楮盯著易王的靴子,上面的龍紋用的是上好的金線,晃的人眼楮生疼。
“你可知我只能給何人看病?”
司逸禎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女眼里溢滿了悲傷,她在求我,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求我。
“秦蕭明白王爺身份貴重,但鳳公子于我是最好的朋友,秦蕭願為王爺肝腦涂地,求王爺開恩。”
“哪怕以自己為代價嗎?”
司逸禎緊緊地抓著手里的玉如意,生怕自己的怒氣會波及到身邊的少女。若是她是,自己一定會想盡辦法弄死那個蠢貨。
“怎麼可能?”秦蕭突然笑了起來,跪著抬頭對上男人陰郁的目光。“剛剛只是場面話罷了,鳳老爺我求王爺有用,秦蕭只是為了原因而來。成了是我的功勞,敗了只能證明王爺之尊並非我等平民能請動的。”
少女的眼楮十分明亮,大大的瞳孔如黑曜石一般閃著,嘴角微微上翹,露出狡黠的笑容。
“蕭兒所求,謹珩無所不應。”
司逸禎伸出手,秦蕭將手放進那只干燥溫熱的大掌里。指腹帶著薄繭,摩擦掌心帶著絲絲麻癢。
陣陣****順著手臂癢進了心里,少女的臉也範起了潮紅。
席間的氣氛早就因為秦蕭那一番回答而放松了下來,司逸禎不斷地給少女布菜,秦蕭更驚訝于這個男人居然如此了解自己。
“王爺這些菜是王府的定例嗎?”
司逸禎似乎十分了解秦蕭,哪怕少女的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臉上帶著微笑手上的動作也未停,又給秦蕭布了一道脆筍才悠悠的開口
“怎麼?我布的都是蕭兒愛吃的嗎?還真是巧呢,只是覺得我愛吃蕭兒也一定愛吃才是。”
你就扯!秦蕭默默翻了個白眼,看了半這家伙給自己布菜,當然也沒錯過對方看到胡蘿卜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少女心思一轉,拿起筷子裝作布菜的樣子對著司逸禎甜甜一笑
“王爺果然與蕭兒有緣呢,蕭兒也該善待王爺才是。”
司逸禎被少女的笑容晃花了眼,也沒看筷子上夾的什麼便塞進了嘴里。嚼著嚼著發現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看著少女臉上甜甜的笑容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一頓帶著粉紅色泡泡的飯就這樣結束了,司泊熠全程冷著一張臉,目光在皇叔和秦蕭的臉上來回審視。
飯後秦蕭不顧司逸禎的挽留執意離開,而司泊熠又表示要送秦蕭回去,所以局面最後變成了……
寬大的馬車鋪滿了手感柔順的軟墊,原本的茶幾被拿走了,司逸禎坐在最內側,膝上依舊放著那柄形影不離的玉如意,一只手端著茶杯遞向少女。
“王爺為何總帶著那柄如意?”
秦蕭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雖然不知道這種淡紅色液體的具體成分,但是味道意外的好喝。司逸禎這茶清熱解毒還開胃助消化,無論什麼時候喝都合適。
“這如意嗎?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父皇送給我便一直帶著。”
秦蕭點點頭不再多問,馬車里的三人各含心事,接下來的路程便都沒開口。少女支著下巴靜靜的看著窗外,馬車正路過京城最繁華的街道,突然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秦蕭對著趕車的侍衛大喊“停車!”
那叫凌九的侍衛十分听話的停下,秦蕭整理了一下衣裳,對司逸禎丟下一句“我去報仇。”便下了馬車。
馬車停的位置正好是玲瓏坊。玲瓏坊是京城最好的脂粉鋪子,里面的東西價格極其昂貴,卻十分受官家姐和夫人的歡迎,許多官的夫人都以自己能有一盒玲瓏坊的胭脂為榮。
秦蕭之所以停下是因為看到了一個故人,難得的故人不打聲招呼豈不是太失禮了。
玲瓏坊的伙計都有一雙火眼金楮,看一眼你身上的料子便知你口袋里有多少錢,能買得起什麼價位的東西。當秦蕭邁進玲瓏坊的大門,各種各樣打量的目光便布滿了少女全身。一個新人模樣的伙計用十分露骨的目光盯著秦蕭
“這位姐是否走錯了地方?普通的胭脂該去北城買啊!”
那人的語氣十分夸張,已經有一些姐低低的笑了起來。秦蕭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自然沒錯,我看到自己的妹妹進來。妹妹買東西姐姐肯定要出些主意的。”
听了秦蕭的話那伙計笑的更夸張了“真是新鮮,里面的姐非富即貴,哪是你這種北城來的乞丐攀的起的!還妹妹,真是不要臉!”
秦蕭未動,那伙計話音未落便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櫃台上。踢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駕車的凌九。對凌九點了點頭,秦蕭慢悠悠的走向剛剛還盛氣凌人的廝。一位衣著樸素的少女,臉上帶著微笑,一步一步像踏在心上一般,身上帶著凌厲之氣。
秦蕭蹲下身子與那個廝對視,一字一頓“我來找我妹妹,可以嗎?嗯?”
那廝早就被凌九那一腳嚇破了膽,哆嗦著不住地點頭,生怕答應慢了再受一次皮肉之苦。
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剛剛站起身子準備找人,樓梯口就傳來一聲尖叫。
“秦蕭 你在干什麼!光化日之下當街行凶!掌櫃的在哪?怎麼還不報官!”
可憐的掌櫃的在伙計被踹出去的時候就打發人去報官了,卻遲遲沒有動靜。心下正納悶,秦蕭站起身向被嚇傻的姐夫人行了一禮。
“我只是偶然看到妹妹進來,又與妹妹許久未見便想進來打聲招呼,沒想到被這樣對待,凌侍衛奉了主子的命令保護我出手急了些,驚擾到各位實在抱歉。”
不等圍觀的人作反應又轉身向掌櫃的行了一禮“我是秦家的大姐,侍衛傷人是我們不對,補償的銀錢請到秦府去領。”
一番道歉下來收到驚嚇的姐和夫人也听明白了,原來是秦姐來找妹妹,這伙計好生無禮,竟然對秦家大姐出言不遜。倒是這秦姐謙遜有禮,不愧是秦家的大姐。只是……
“敢問姐可是秦映 ?但是……看起來並不像。”
一個看起來出身高一些的姐揚著嗓子問道
秦蕭好脾氣的保持微笑,也不在意對方的語氣。微微轉動身體看向詢問的姐想開口解釋,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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