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潔在餐廳門口分開,我剛進酒吧,就感覺到哪里有一股殺氣。背後冷汗冒出來。
我往大廳走,跟幾個姐妹打了招呼。
因為沒有看前面的路被一個人迎面撞上,我被撞倒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是被撞懵了的感覺。
小姐妹們趕緊上去扶我。
“沒事吧以淺,看看沒摔壞吧。”
“來以淺,趕緊起來。剛才陳姐到處找你,說你手機關機了,你趕緊去休息室找陳姐。”另一個小姐妹把我扶起來。
我肚子被這個人的胳膊肘子給頂了,絞痛的很,腸胃翻江倒海特別難受想吐。
這個人連忙彎腰扶起我。
他看我的時候我目光迎上他。之後我們兩個人都僵住了,他的吃驚和我的吃驚如出一轍。
“你們認識?”扶我的小姐妹特好奇的打量我倆。
何止認識,這是當年我年高中的時候,每天都會寫最多紙條要和我睡一晚的男生,也是謠傳說我被人睡成黑木耳黑葡萄的罪魁禍首。
他顯然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嘴角抽搐半天,始終沒笑出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不認識。”我看他一眼,之後拍了下身上不存在土,腰板兒挺直的走了。
我能感受他在我背後灼熱的目光。
他是做夢沒想到吧。當年被他們謠言給禍害成〞biao zi〞的人,現在真成了〞biao zi〞。
還沒到大廳,陳姐風風火火小跑過來,扯著我的胳膊,特別急的跟我說︰“現在言語就在大廳坐著,等你倆小時了。一直黑著臉一句話不說挺害怕的。反正你到時候好好伺候著,咱們錢都收了,就得好好陪著你說是不?”
我笑笑,還能說不是麼。
離言語還有五十米的距離我一步步走過去,腦子里過電影一樣,當年左右他們罵我賤,罵我浪,說我讓男人給干爛掉。甚至還在開家長會的時候,把臆造畫的那些按照我臉和身材的污穢畫扔的滿教室都是。他們讓所有的大人都看見了一個叫以淺的公交車就在他們班上。然後看老師滿頭大汗的跟家長們道歉,保證要把我趕走,還他們子女一個干淨的學習空間。
以前這些事情是剜心的疼。沒有朋友沒有傾訴對象,每天都會受侮辱還不能去死。但是以淺就是以淺,只要打不死,就會折騰著活的更好。
我微笑到自己都產生一種錯覺,那不是一種痛苦。
“去哪兒了?”
很冰冷的一句話,就好像問自己家的狗怎麼丟了一樣。
我坐在言語對面的沙發上。盡量把白花花大腿露在他眼前。
“沒什麼,就是醫院轉了一圈兒。”
我給他倒上酒。
言語目光轉移到我頭上,眼中復雜的表情一閃而過。
我端著酒杯跟他的杯子踫了一下,然後笑著問他︰“言先生是來行使自己權利的吧。”
言語的臉更加陰沉。我猜不透他的想法,所以一直陪著笑,盡量誘惑他,希望這場交易趕緊完成,這樣他也能從我的眼前消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