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修談過沒多久,束宋兩家的婚訊就見了報。
晚晚看著大篇幅的她和宋修婚訊的報道,中間配了幅她們兩人n多年前濃情蜜意的舊照,微微蹙了眉。往事最是傷人,尤其曾經濃情蜜意過的往事。
將報紙扔在一邊,晚晚才要出去見客戶,小林一眾人等就圍了過來,紛紛向她道賀,晚晚一一禮貌的說謝謝,仿佛這真是多麼值得祝賀的大喜事。
見完客戶,她也沒心思回公司,索性回了峻苑。
人真是奇怪又矛盾的動物。她曾經巴不得和宋修結婚,巴不得盡快逃離楚元策,此刻真到了要和宋修結婚的時候,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峻苑,舒姐在草坪上曬太陽,春日下午四五點的太陽,沒什麼溫度,但陽光燦爛總給人以美好心情。
舒姐坐的輪椅,是晚晚之前坐過的,她推著舒姐出了別墅,一路往海邊,路邊的紫色小花已經過了花期,漸漸凋萎了。
“晚晚,你要嫁人了?”連舒姐都看到了婚訊,宋修這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要嫁他了?
如此,他置趙思瑩于何地?這樣的男人,還是她當初認識的宋修麼?
晚晚輕輕應道︰“嗯。”
“女人,覓一個好歸宿是對的。”她們到了海邊,海風很大,舒姐將披風圍緊了些︰“不過,听從心的安排去走,一輩子才不會有遺憾。”
晚晚恭謹應道︰“舒姐的人生感悟,晚晚受教。”
舒姐拍她的手︰“我也沒什麼人生感悟,這句話,還是阿阮和我說的。哦,阿阮是阿策母親的小名兒。”
晚晚靜靜的听著,楚元策曾說,自他母親走後,他對母親的印象就越來越淡了,他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阿阮當時,我是勸過的,勸不住。她拿這句話堵我,我無言以對。”舒姐道︰“事實證明,她的一生雖然並不長,但至少幸福過,絢爛過。”
“阿策的父親,是個深情的男人。這一點,阿策倒是全都遺傳了。”舒姐抬眸看她,晚晚看向遠處,海面上,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