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遠征軍司令克勞德-約翰-奧金萊克中將乘坐巡洋艦威爾士親王號在台灣高雄上岸。日本第九師團師團長吉住良輔中將、第三師團師團長藤田進中將、第十一師團師團長山室宗武中將、第十三師團師團長狄洲立兵中將、第二艦隊司令官吉田善吾中將、第四艦隊司令官豐田富武中將帶著大小將校到碼頭迎接。一起來的還有先期到達的法軍司令塔西尼中將、波蘭第二集團軍司令普謝德齊米爾斯基•克魯科維奇上將和他們的參謀隨員。日本軍樂隊演奏著軍艦進行曲,一路上吹吹打打將他們接到住所。
奧金萊克中將對于出兵遠東同中國人作戰其實不大看好。從有限的情報分析,他得出的結論是︰共軍的武器裝備、軍事素質、作戰經驗早已超過了西方的軍隊。而愚蠢的日本人游說更加愚蠢的政客們輕率地做出這樣的決定。可笑的是波蘭人,自己同德國在領土上糾纏不清,偏偏來遠東妄圖撈點什麼好處。在歡迎宴會上,狂傲的日本人,好勝的法國人,目光短淺的波蘭人高談闊論令他大為反感。可是他卻只能保持英國紳士的風度。宴會後,日本人又請他們去喝茶,欣賞日本藝妓的歌舞。一直鬧到晚上十點過才休息。
此時的歐洲正是白天。今天七月十八日,日本駐德國大使東鄉茂德約見德國外交部長里賓特洛普希望德國履行《反共產國際》協定,出兵中國。對于出兵中國的事情,日本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甚至于不惜花重金請德國有影響的政治家、企業家出面。但是德國方面遲遲沒有答復。
等候了二十來分鐘,瘸著腿的里賓特洛普來了。里賓特洛普說︰“對不起,大使先生,讓您久等了。“東鄉茂德心情立即緊張起來。這次約見將是德國最終的答復。里賓特洛普說道︰”元首不認為中國人會對德國和歐洲有什麼威脅,元首不打算同中國人戰。首先德國同中國是友好國家,德國不可能對中國的一個地方政府宣戰。德國也不可能向中國的那個甦維埃政府宣戰,依照國際法,一旦宣戰,這就等于是承認了中國的甦維埃政府為中國的合法政府,這將影響到德國同中國的友好關系。很遺憾,大使先生。不過,為了德日兩國的友好關系,以及日本目前遭遇到的共產主義的威脅,德國將向貴國提供兩億馬克的貸款,用于購買武器、糧食及日本所需要的物資。“說完,里賓特洛普微微一鞠躬。東鄉茂德心里氣得大罵德國人混蛋,背信棄義的家伙。里賓特洛普接著說︰“元首讓我轉達您,如果,日本遭到甦維埃俄國的進攻,德國會履行協定的。”東鄉茂德漲紅著臉。
日本天皇裕仁得到消息後,大罵︰“八嘎!”駐美國大使四處游說,得到的結果是,對于日本國內出現的饑荒,美國政府決定向日本提供一批五百萬噸的糧食援助。和一批藥品援助。好在,美國、南美的日僑大量的匯款來到了日本,稍微解決了政府的財政危機。此外,英國人、荷蘭人也從東南亞運來了一批糧食。可是,也解決不了吃飽飯的問題。日本國民每天也只能靠喝稀粥度日。在海邊,碼頭上,很多日本人都在朝大海張望。看到有船過來就像過節一樣。
日本大面積的蝗災還在蔓延。在農田,鄉間小路到處都是蝗蟲。人吃人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各國有表示同情的,也有看笑話的。當然,日本軍隊的軍糧還是基本上有保證的,否則,軍隊早就亂了。日本政府不得不動用最後一點黃金外匯儲備到全世界買糧。
自從日本發生蝗災以後,中國人的空軍也逐漸停止了轟炸。美國人賣糧給日本,狠狠地賺一筆。但是,美國同樣也不想看到日本就此完了。于是經過國會討論。決定向日本又提供一部分鋼材,石油。日本人的肚子里剛剛有了點糧食,勁頭就上來了。開始清理廢墟,修理機器,恢復生產。將轟炸後幸存下來的生絲、工業品裝上外國輪船。在港口排除水雷,打撈沉船。被炸毀的發電廠也重新修建起來。
要說日本人的凝聚力的確是挺高的,四處都是施工人員,日本的工人、職員、中小學生、老頭、婦女都動員起來。就連日本的士兵、警察也加入進來。他們頭頂烈日喊著號子,不停地勞作。累暈了的喝口鹽開水,接著又干了起來。首先,是發電廠開始了重新發電。接著,一些工廠也開始了生產。為了防止中國人的飛機再來光顧,日本人又開始捐錢捐物,購買防空告警系統,殘存的飛機也開始了巡邏。日本的廣播里播放著《愛國進行曲》、《國民進攻歌》。新聞報紙、電台號召全體日本國民勒緊褲帶,加緊生產。向支那人復仇,重現帝國的輝煌。同時,在台灣開始掠奪,很多台灣人幾代人積累的財富被掠奪一空。
在東海岸,日本的漁船也開始出海捕魚,當然,捕來的魚主要用來制成魚罐頭出口換錢。
七月二十日,英國三個師、法國六個師、波蘭兩個師、日本第三師團作為先頭部隊登上軍艦浩浩蕩蕩開往福建廈門。
同一天,川軍第122師、滇軍184師經過長途跋涉趕到九江,民族軍海軍艦船,運輸船早在等候。沿途的國民黨軍隊自然不敢招惹他們,在國民黨軍的眼皮子地下唱著歌大搖大擺地朝上海走了。
這是一列悶罐火車,昏暗的燈光下戰士們有的在打牌,有的下棋,有的說著話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軍官們給他們摻茶倒水,時而講幾句笑話。“跟小日本打仗啊,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當時,我們幾百門大炮給他一轟,轟了半個多鐘頭。結果這些王八羔子全他媽完蛋了。”一個老兵胸前掛著幾枚勛章,眉飛色舞地給新兵講戰斗故事。一個新兵問道︰“小日本鬼子長什麼樣?”老兵答道︰“這小日本長著羅圈腿,鼻子下留著小胡子,就仁丹那麼一點兒。都是矮個子,跟這個武大郎差不多。”他一邊說一邊比劃。喝了口水,接著說︰“都說小日本拼刺刀厲害,結果也不怎麼地。當時啊,我們沖上鬼子的陣地,一個鬼子軍官大叫,我們的不服,你們中國人的不敢拼刺刀。是軍人的,就拼刺刀的干活。結果,那幾個鬼子軍官就被我們將軍赤手空拳只用一招就全部結果了。最後剩下的那些鬼子兵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這邊,一個上尉也在給戰士們說著話︰“說起將軍,那才叫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看看你們手中的家伙,就是將軍設計的。有一天,鬼子集中了二十多輛坦克,三十多輛裝甲車,後面還跟著五六百鬼子兵。當時啊,將軍叫我們挖溝,挖了兩米多寬,兩米多深。在我們的陣地上構築網狀陣地。然後,每個連、排、班都分為火力支援組,戰斗組、爆破組、鬼子的坦克裝甲車一過來,很多都開到溝里去了。這下,我們各個戰斗小組就顯威風了,近的用火箭筒打,用炸藥包、用反坦克手雷炸,遠的用高射炮、高射機槍平射。把他們的鐵王八打成一堆廢鐵。這個時候,後面的鬼子兵端著刺刀,打著膏藥旗上來,我們就撤到二線陣地,用機槍、用榴彈發射器打。鬼子一個個跳到溝里面躲。看到他們都進去了,將軍叫我們出擊。我們邊沖,邊扔手榴彈。那些鬼子在溝里面看不到我們,也打不著我們,急得哇哇地直叫喚。你們想,這麼深的溝,小日本才多高啊。我們把手榴彈都朝溝里扔,想躲躲不開,想跑又跑不掉。結果,全部被我們消滅了。我們沒犧牲一個弟兄,只有十幾個掛了點花。”
車廂里放著兩架行軍床,中間一張小茶幾。陳賡開了一個醬牛肉罐頭放在羅剛面前︰“吃些東西,早點休息吧。”羅剛吃了塊牛肉,說道︰“奧金萊克,塔西尼。這兩個不大好對付。那個克魯克維奇不值一提,還不如山下奉文那個老鬼子。?”陳賡說︰“他們如果在福州、廈門登陸補給方便。但是福建百分之八十是山地丘陵,道路狀況不利于機械化行軍。浙江地形復雜,同樣也不利于機械化行軍。江甦是平原,但是河流、湖泊較多。對于大規模的機械化作戰不大適合。但是,敵人如果在嘉興、南通登陸,就可以直接進攻上海。”
奧金萊克和塔西尼,羅剛深知,這兩位可是名將,未來的英國和法國的元帥。既然能夠當元帥可不是蓋的。因此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江甦、浙江沿海這一帶現在還在國民黨軍手里。國民黨軍未必會抵抗,他們一定會讓出道來。說不定,國民黨軍也做好了向上海進攻的部署。蔣介石他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的。當年跟馮玉祥稱兄道弟,跟桂系的李、白稱兄道弟。可是到頭來,馮玉祥的西北軍被分化,瓦解。桂系只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羅剛想到這里說︰“干脆我們先佔領著兩個地區再說。當地的國民黨軍要麼跟我們一起干,要麼滾蛋。否則就消滅他們。同時還要佔領甦州、無錫、常州。老蔣他如果在背後下黑手,那麼我們就出大別山先解決了他再說。我看武漢一丟,他到哪兒討飯吃。”陳賡笑著說道︰“你真夠霸道的。先把罐頭吃了,美美地睡上一覺。我們明天再合計合計,這個仗怎麼打。”
“羅剛、陳賡同志︰據敵情顯示,敵主攻方向將是上海。建議爭取主動首先佔領嘉興、湖州、南通、甦州、常州、無錫地區。另南方紅軍游擊隊已編為中國工農紅軍新編第四軍。如日軍借機在閩浙沿海登陸發動侵略戰爭,江南紅軍部隊立即出擊抗擊日寇。南方戰事就由你們二人負責組織實施。軍情瞬息萬變,戰役實施,作戰行動、作戰計劃,由你二人自行決斷。
〞mao ze dong〞
林風
七月二十五日
看完電報,羅剛心中振奮。立即回電︰“感謝主席信任。堅決消滅敵人!”吃完東西,就在新軍床上睡下。這時天氣還是很熱的,陳賡將電風扇調到最小,然後將一張薄被輕輕地給他蓋上。隨後看著地圖。
第二天,早上六點十三分,火車在鄭州停下。換上火車頭,補充了些干糧和水。兩個小時後,繼續向東行駛。此時已經進入戰時狀態。鐵路運輸全部實行軍管。一輛輛軍用列車將武器彈藥、糧食、被服、藥品運往前線。部隊迅速向前方集結。
羅剛、陳賡發出第一封命令︰命令第三、第四、第六、集團軍、紅一軍團、五軍團、紅二十五軍迅速向無錫、嘉興、湖州、甦州、常州集結並構築防御。如各部在開進途中遭國民黨軍阻擾或是攻擊。必須堅決消滅之。第三、第六艦隊,空軍第五師應加強沿海一帶的巡邏,設立禁海、禁飛區域。如不屬于我方之艦船,航空器,堅決予以擊落擊沉。上海公安各部門要對外國僑民實行監管,對于反動搗亂分子,黑社會、制造謠言者,投機倒把者應當進行清查,逮捕。對于破壞、投毒、暗殺之反動分子、間諜、特務可以就地槍決。市區夜九點鐘實行戒嚴。各機關單位、各部門、工廠、學校、各群眾團體組織起來,成立糾察隊,治安聯防隊,提出的口號是︰一切為了保衛大上海。”
七月二十六日中午十一時零二分,一支日本艦隊在廈門海面出現。靠岸後,日本海軍陸戰隊立即控制了馬尾海軍基地,將國民黨軍福建海軍艦只全部俘獲。一個小時候,大批日軍乘坐運輸艦開始登陸。廈門就這樣落到日本人手里。(m.101novel.com)